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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八 千里奔袭


  一千多公里之外的延安。

  两架状态最好的轰五已经加满了油,地勤人员将两枚鱼-2型反舰鱼雷给挂了上去三门机炮各自备弹一百五十发,最大限度的减重,因为这两架轰炸机将要执行一项异常艰巨的任务,它们要攻击的目标远远超出了轰五的作战半径,这将是一次单程轰炸任务,然而又不是轻率的自杀式行动,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任何一个疏忽都会导致行动失败!

  作战室里,唐译神情严峻,用手指指着地图,画出一道直线,对两个机组全体成员说:“任务已经明确,我们将立即出击,在一个半小时之内飞越一千两百公里的遥远距离抵达战场,执行轰炸任务。如果目标没有进入预定位置,我们就转场至大丰港搜索目标,总之一定要将它们找出来,干掉它们!无数同志的生命系于我们的翼刀之上,同志们,请务必拿出十二成的本事来,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二号机的机长,曾在苏联空军中开过鱼雷轰炸机的宋亦航中尉举手表示有疑问。他走到地图再次看了一遍地图,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大声说:“我们都知道,这种战机的作战半径是一千公里,这是在只用机炮,不带炸弹的状态下的数字,如果不带火箭弹带一枚五百公斤炸弹,作战半径会缩短到九百百公里,如果带一吨炸弹,将进一步缩短到七百公里!现在我们的轰炸机携带两枚重达627公斤的鱼雷,据我计算,作战半径能有个六百公里就谢天谢地了!而且这次作战,不是一两分钟就能完成的,我们很可能会陷入苦战……”

  唐译皱起眉头,说:“中尉,直接说问题的关键!”

  宋亦航说:“问题的关键就是,我们完成任务之后在哪里降落?就算是在最理想的状态下,这两架战机剩余的油料也不可能支撑到我们返回基地了!在盐淮地区有机场可供我们降落吗?”

  唐译说:“没有。”

  宋亦航说:“那我们就没法降落了!”

  唐译说:“不用降落,完成任务之后用剩余的油料飞向淮安,然后在淮安郊外跳伞,让战机直接坠毁……这是一次单程轰炸任务,明白吗?”

  所有飞行员瞠目结舌,宋亦航吼了起来:“这是犯罪!这些战机,每一架都是最宝贵的财富,拿它们当一次性消耗品,这是最严重的犯罪!”他可不是故意抬杠,飞惯了苏联那些烂飞机,骤然接触轰五,他内心的激动就可想而已了,简直就把轰五当成了自己的老婆,现在听说有人拿他老婆当一次性消耗品,他不发火才叫怪事!

  唐译没有说话,朱老总进来了,拍了拍宋亦航的肩膀,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没能在那边建起机场,那边的同志又急需你们去替他们解决来自海上的威胁,只能这样了。你们不要心疼飞机,我们不缺飞机,掉了两架,还有很多呢,只要你们没事就行了!”

  老总都这样说了,大家还有什么好说的?纷纷起立敬礼,然后抓起飞行帽,冲向跑道。

  此时地勤人员已经将四枚鱼-2型鱼雷已经挂载完毕,开始最后一次清场,别说人,就算是一颗石子也不能留————这可不是螺旋桨飞机!他们有过这方面的教训,前些天一次训练的时候,一头羊活见鬼的跑进了基地,而且逛到了跑道上,地勤人员也没在意,照常示意战机起飞,结果引擎启动,喷出来的火焰和热浪直接将那头羊给烤成了炭球,为此基地不仅赔了老乡一笔钱,还挨了一顿臭骂。

  中央几位领导亲自过来送行,这些大人物的到场让两个机组都感觉压力山大,他们庄重地向这些革命老前辈子敬礼,而这些全党的灵魂人物举手还礼。登机的时候,唐译分明听到有位老总冲他们发出一声大吼:“一路小心!一定要成功啊!将来我们还要看到你们将列强的军舰一一送进海底呢!!!”

  六名机组成员齐齐发出一声大吼:“保证完成任务!”

  座舱关闭,引擎启动,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啸声,炽热的热浪横扫跑道,如果跑道上又有一只羊出现,估计地勤人员此时可以吃烤全羊了,就是不知道那火侯是否合他们的口味。山呼海啸间,两架轰炸机风驰电掣,冲向跑道尽头,当取得足够的速度之后,飞机的机头向上一抬,银色战色呼啸着冲入蓝天,拉出四道笔直的白色羽烟,消失在天际尽头。

  八百里秦川在机翼下方飞快的掠过,古老的潼关对于一架喷气式战机来说不过是白驹脚下一道细细的缝隙,这两架战机以惊人的速度飞越黄土高原,飞越潼关,古老厚重的中原大地扑面而来,但同样没能让它们的速度稍稍慢下来。

  郑州日军的雷达站很快就发现有两个光点正以惊人的速度飞过来,那速度超出了他们对飞行器的认知,惊慌的日军雷达站立即上报,日军航空兵不敢怠慢,接连起飞八架零式战机试图拦截。

  然后这些倒霉的零式战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两架银色战鹰以七百公里的时速从万米高空呼啸而过,留给他们四道充满不屑意味的羽烟。

  无法拦截,完全无法拦截。零式战机就算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最多也只能飞出五百三十公里的时速,事实上超过了三百五十公里,零战就变得很难驾驭了,得双手加一腿才板得动操纵杆。至于飞行高度,更是只有可怜的六千米,想拦截够不着人家,想追击……这他娘跟踩着自行车去追动车有什么区别!

  神情呆滞的看着这两架轰五以异常嚣张的姿态从自己头顶大摇大摆的飞过,八个零式战机的机组都陷入了长时间的呆滞。半晌,领队的指挥官呼叫塔台,用颤抖的声音报告:“刚才逼近的是一种新型战机,速度极快,时速在七百公里以上,飞行高度超过一万米,我们……无法拦截!”

  塔台所有人员同样陷入了长时间的呆滞。时速七百公里以上,飞行高度超过一万米……这是什么怪物啊!这已经超越了现役一切战机的性能极限了,别说已经朝不保夕的日军航空兵,就算是美国空军,面对这样的飞行怪物,估计也只有干瞪眼的份!最重要的是,这两架古怪的战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唐译也在向延安报告,他报告的内容就简单得多了:“报告塔台,我们遭遇八架零式战机的拦截!但是他们速度慢得要死,连我们的尾气都追不上!”

  那个简陋的空军基地里顿时响起狂热的欢呼声。曾几何时,零式战机还是中国上空最可怕的恶魔,一度打得顽强的中国空军丧失了迎战的勇气,可是现在,初出茅庐的红色战鹰已经可以用充满不屑的语气去尽情嘲弄这个对手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高兴的?一直守在塔台的186也露出开怀的笑容,说:“那个小家伙说得一点都没错,技术就是战斗力!就比如说现在,任日军飞行员经验丰富,数量众多,我们的战机只管从他们的头顶飞过去,让他们既够不着也追不上,别说打,气都把他们给气死了!”

  彭老总说:“可惜,只有两个机组能够出动……”

  总理说:“你就知足吧,能攒起两个机组已经很不容易了,要知道,他们成立也才几个月时间而已!”

  谈笑间,轰五已经飞越中原大地,进入安徽。如今日军航空部队已经像被捅烂了窝的马蜂一样倾巢出动了,天空中到处都是涂着月经旗四处乱窜的苍蝇,太空中充斥着惊慌失措的电波。1943年中美联合空军大举出动,炸弹都扔到台湾去了,一度炸得日军怀疑人生,虽说他们通过地面进攻摧毁了大量空军基地,缓解了局面,但是那段黑暗的时光仍然叫他们心有余悸,时刻警惕着,中美联合空军稍有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高度紧张。如今突然冒出两架飞得极高极快的新型战机,他们如何能不惊慌失措!就连南京派遣军总司令部也被惊动了,岗村宁次咬着牙,一字字的下令:“将它们打下来!”

  地面耀起大片火光,日军数量有限的高炮部队火力全开,照着天空疯了似的开火,成群炮弹在高空中炸开团团黑红的火云,弹片飞溅,蔚为壮观。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他们就没有一门高炮能打到一万米高空的,这稠密的高炮火力不像是拦截,倒像是在放烟花欢送。

  日军航空兵的战机在表演鲤鱼跃龙门,拼着发动机爆炸一次次作极限爬升,试图飞得更高一些,更快一些,好歹也扫这两架敌机一梭子。他们的勇气值得敬佩,但没卵用,最好的零式战机也只能飞六千多米,实用升限才五千米,不到轰五的一半,任他们怎么爬都爬不到万米高空。像河南那边的同僚一样,他们也只能绝望地看着这两架银鹰从自己的头顶迤逦而过,留给自己一个越来越远的剪影。

  还有比这更打击人的不?

  估计很难找得着了。

  长江战场上,正在艰难地与日军对峙的中国士兵们吃惊的看着数量众多的日军战机满天乱窜,既不轰炸也不扫射,就是在那里乱窜,都给吓得不轻,大家窃窃私语:“小鬼子这是在发什么疯?”

  他们并不知道,日军真的是在发疯,气得发疯!

  空军是最依赖技术的兵种,器不如人,别说发疯,发情也没用。靠着技术上的优势压着中国空军狂殴了好几年的日军航空兵现在也偿到了器不如人的苦涩滋味,而且这种滋味来得更加苦涩。当初中国空军的战机虽说不如他们的零战,但好歹也有一战的机会,拼着一条命不要也能崩掉他们一颗牙,可他们的战机却落后轰五整整一代,连一战的机会都没有!

  正如唐译所说,他们连轰五的尾气都追不上,这仗还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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