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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贵妃养成计划5


“娘娘,皇上已经连续三日召了那怡常在侍寝,您看这……”

        皇后悬腕写字的动作仍未变,眼看着一个‘静’字已然成型,脸色仍是淡淡的,剪秋忙道:“奴婢知道,娘娘写字说不喜旁人打扰,是奴婢逾矩了。”

        皇后未曾说话,直到她放下笔,剪秋看了看书桌上铺着的澄心堂纸,夸赞道:“娘娘的笔墨功夫是越发精进了。”

        皇后笑了笑,这才慢条斯理道:“这宫里的女人,哪里没有开花的时候?只是这朵花是开花结果还是溺毙于风霜之中……还得看本宫的意思。”

        “那怡常在平日里的饮食……”

        “何必做得那么直白?”皇后睨她一眼,在小宫女捧来的金盆中用放了玫瑰汁子的温水洗了洗手,看着那双仍旧纤长白皙,却和脸一样生出许多细纹的手,拧眉道,“延禧宫终究是偏僻了些,我记着似乎有几棵树,长势却不好?那便送些桂花树去给怡常在添添喜气吧。桂花香气馥郁芬芳,想来能给延禧宫添几分贵气。”

        剪秋想起碎玉轩那几棵桂花树的用途,顿时便明白皇后的意思,笑着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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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常在,皇后娘娘吩咐奴婢给您送来几株桂花树,说是要续一续小主的好福气呢。”剪秋对着安陵容微笑道,“皇后娘娘是最体恤小主的了,说这延禧宫始终是偏远了些,不过小主眼下入宫资历尚浅,又暂未诞育皇嗣,娘娘的意思是先用这些桂花树恭贺小主晋位。待小主有孕生子后,娘娘必定会为您挑一处更好的宫殿。”

        “皇后娘娘厚爱,嫔妾不胜欢欣。”安陵容看着那几株已然绽放出嫩黄花朵的桂花树,送了剪秋离开,芙蓉面上的笑意这才冷了下来。

        宝桑看得有些奇怪:“小主,您不喜欢桂花树吗?”

        “你懂什么!这是皇后娘娘独独赐给咱们小主的桂花树,连皇后娘娘都赶着要亲近咱们小主这位贵人呢,你少在那里离间小主与皇后!”宝鹃很是义愤填膺,凑上来笑道,“小主您看,这几株桂花树开得又好又香,往后小主在寝殿绣花儿的时候都能闻到这股子香气了!”

        安陵容微微蹙眉,正想说什么,忍了很久的富察贵人便黑着脸过来了:“你这人把延禧宫当自个儿花园了?这么几株桂花树是要熏死我不成?!”

        宝鹃可算找到炫耀的时候了,不看安陵容的脸色便道:“富察贵人,这可是皇后娘娘赏赐给咱们小主的桂花树,是要给这延禧宫添添贵气的,贵人您平白无故也沾染了这贵气,不偷着乐便罢了,怎么还来为难我家小主呢!”

        “宝鹃!”安陵容冷下脸,对着富察贵人歉意颔首,“皇后娘娘慈爱,未曾想姐姐不爱桂花香气。只是娘娘心意不好浪费,嫔妾别无所长,略做了几个香包,送与姐姐挂在寝殿内,稍稍淡些桂花香气,好让姐姐夜间安眠,如此可好?”

        富察贵人原本被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宫女气得想翻脸,但瞧着安陵容言辞恳切的模样,只得冷哼道:“你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能见识过什么好香料不成?”

        “宝桑,去将那几个香包拿来。”安陵容未曾动怒,只微微笑道,“姐姐出身大族,想必对香料也是有所研究的。”她从宝桑手中接过那几个精巧的香包递给富察贵人,“能抚平些姐姐的怒气,便是这几个香包的造化了。”

        “嘁,说得怪好听的。”富察贵人原本很不屑,闻了闻这几个香包之后脸色一僵,香气清幽,却又让她在浓郁的桂花香中得以松懈半刻,倒是不错。

        “我便勉强收下你的赔罪,桑儿,咱们回去。”

        看了富察贵人进了自个儿寝殿,宝鹃才嘟嘴道:“小主您拦着奴婢做什么呀,您现在正得宠呢,指不定明日皇上就下旨封您为贵人了,哪里还需要怕她一个无宠的贵人……”

        “无宠?几日前我更是一个无宠又低贱的答应。”安陵容冷冷地看她一眼,“我身边绝不会留心气儿比主子还高的人,你既然喜欢这桂花,便在这儿跪足一个时辰,好好想清楚。”

        “小主!”宝鹃惊讶出声,她自诩是小主跟前第一得意人,虽说近日宝桑那个小蹄子一直不安分,但是她对自己和小主的情分还是很有自信的!可如今小主却让自己跪在这里思过……

        这延禧宫今后还有她立足的地方吗?

        最后看了一眼满脸愤懑不甘的宝鹃,安陵容闻着甜腻桂花香中夹杂的一丝幽幽香气,叹了口气:“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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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容?”甄嬛瞧着她进来还有些惊讶,看她脸色不好,忙拉着她坐下,唤流朱拿些茶点心来,关心道,“脸色怎么这般差?”

        “是呀,瞧着你有些神思不属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坐在一边的沈眉庄亲自给她倒了杯茶,“别急,同我们说说,总是有办法的。”

        安陵容勉强撑出一个笑容:“莞姐姐可还记得当日碎玉轩那株海棠树下传出异香的事儿?”

        甄嬛点头称是,她那时便意识到这深宫女子害人的功夫防不胜防,对着邀宠一事便更为抗拒了。

        沈眉庄却是知道了些什么:“我听说,皇后娘娘赏了你几株桂花树……”

        安陵容轻轻点点头:“虽说金秋桂花香气正是最浓郁的时候,但二位姐姐都知道,我平日里爱钻研香料,那些桂花树一种下,桂花香气虽馥郁,我却闻到了一股麝香的味道,原本种在庭院中那几棵常青树开得越发破败了……我便趁着夜色,叫宝桑去偷偷挖了挖,在树下挖到了一个小香匣子,我不敢声张,便又叫她放回去了。”

        甄嬛惊讶地同沈眉庄对视一眼:“是皇后……”

        安陵容一低头,珍珠般的泪水便从她玉柔花娇的脸上滑落:“那可是皇后……我实在是怕极了。”

        甄嬛拧眉道:“你前几日同我说皇后绝非心机浅陋之辈,我还未曾放在心上,可如今……”她握住安陵容冰凉微颤的手,“你可想好如何应付?麝香一物于女子生育最是不利,你如今又正得宠,若是绝了后嗣所望,那可真是……”

        沈眉庄跟着点头:“不单是你,与你同住的富察贵人少不得也要被牵连,这事儿不解决,可让人忧心。”

        安陵容拭了拭泪:“无论这是皇后所做,又或是华妃等人从中作梗,我都不能坐以待毙。”

        三人对视一眼,挨在一起轻声讨论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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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皇帝放下莲蓬斗笔:“去延禧宫。”

        苏培盛正愁这事儿了,见皇帝发了话,少不了要上前请罪:“皇上,延禧宫怡常在身子不适,敬事房的绿头牌都暂时撤下了,不如您今日去别的小主处瞧瞧?”

        “这样的事怎么不早些报上来。”皇帝冷冷睨他一眼,“你如今是越发会当差了。”

        苏培盛腰躬得更低了。

        直至皇帝大步从他身边经过,他才麻溜儿地从地上爬起来,招呼周围的小太监:“小兔崽子们,还不快跟上!去延禧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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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低垂,皇帝肃着脸下了銮辇,一进延禧宫便注意到了那几株桂花树,香气浓郁,叫他眉头一皱,直至进了殿,从床帐处散出的暖香融融,才叫他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奴婢给皇上请安!”宝桑紧张地跪下,她的大嗓门自然惊动了正伏在床榻上歇息的安陵容,皇帝看着隐在烟粉弹珠床幔后的曼妙身影似是受了惊,连忙止声道:“这种时候还多礼做什么?朕听苏培盛说你身子不适,是哪里不爽快?可传了太医?”

        听着皇帝语带关怀之意,安陵容不动声色地稳住稍有些波动的心绪,只柔声道:“嫔妾只是身子有些不适,宝桑已然替嫔妾去太医院求了药回来,想来不日便好了。”

        皇帝眉头紧蹙,似是有些不悦:“这般要紧的事怎能不瞧太医?”他朗声道,“苏培盛!”

        自觉善解人意退守殿外的苏培盛连忙扶着帽子进去了:“奴才在。”

        “传温太医来给怡常在瞧一瞧。”

        “嗻。”

        见苏培盛下去了,安陵容又道:“嫔妾这病来得突然,为保皇上圣体康泰,还请皇上先回养心殿吧。”

        皇帝是自小在波谲云诡的紫禁城中长大的,自然知道宫廷众人算计他人的本事有多防不胜防,听了这话只道:“来得突然?你身子素来柔弱,朕若是不亲眼看着太医诊治又如何能放心?你且安心躺着就是。”

        所幸温实初来得极快,温文尔雅的年轻太医执着医箱正欲行礼,皇帝摇摇头:“快去看看怡常在如何了。”

        温实初称是,连忙上前,在自床幔后伸出的一截白如暖玉的皓腕上搭上一块丝帕,凝眉半晌,方才收手,恭敬回复道:“启禀皇上,小主此乃癣症(即过敏),只需喝上几副药,配上玉容膏便能恢复。”

        “癣症?可能找出症结所在?”皇帝看着跪在一旁的小丫头面露惊慌之色,沉声道,“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奴婢……奴婢……”宝桑惶恐伏地,声线因害怕而颤抖,“自从今儿白日里皇后娘娘遣剪秋姑姑来赐了小主恩典,在延禧宫里种几株桂花树之后,小主身上便一直有些不舒服,临近傍晚的时候手上还起了许多疹子……小主担心有心人拿这做文章,蓄意中伤皇后娘娘,便一直不许奴婢声张,连太医都没叫,只叫奴婢去拿了些药膏回来便罢了。可奴婢瞧着小主受苦,心中实在难过,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求您救救小主吧!”

        说着,她不住磕头,闷闷的响声在寂静的殿中显得格外沉重,安陵容即便知道隔着一层床幔皇帝并不能看清自己的脸,却也泪盈于睫道:“皇上恕罪,嫔妾这个丫头素来是个急性子。看着嫔妾难受,她一时慌了头惊了皇上,还请皇上不要怪罪于她……”

        一时间主仆俩哭得都伤心,皇帝蹙眉:“容儿,你先莫急。温太医。”

        “容微臣僭越,可否瞧一瞧小主手臂上的疹子?”见皇帝点头,宝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也不顾磕成一片青色的大脑门,动作轻巧地掀起安陵容绣着并蒂莲花的袖口,那一截细腻柔皙的手臂原本瞧着十分赏心悦目,如今上面却布了好几个红色疹子,叫人看了不免揪心。

        半晌,温实初方才道:“小主是对某一味香料有所不适,这才使得小主今日突发癣症。”

        安陵容咳了咳:“嫔妾常常闻桂花香气,今儿下午还亲自摘了些桂花,做了几个桂花香包送予沈贵人与莞常在。今日之事大抵是嫔妾误碰了什么香料,倒是累得皇上来一遭,若是扰了皇上歇息,嫔妾心中实在是惶恐难安。”

        莞常在……

        这个名字在心间转瞬即逝,皇帝及时收拢了思绪,温声道:“没什么大碍便好,你好好养身子,省得朕再忧心于你,这亦是大功一件。”说罢,又转向宝桑道,“你是个忠心的,好好伺候你家小主。”

        主仆二人恭送圣驾离开之后,宝桑激动地挤进床幔中:“小主,奴婢没有说错词儿吧!”

        看着宝桑额上那一片明显的淤青,安陵容心中有些怜惜:“宝桑果然聪慧。多宝柜上有一瓶碧玉膏,用来活血化瘀是最好的了,你且拿去用。”

        宝桑才不像宝鹃那般扭扭捏捏,对着小主的赏赐只高高兴兴领了,半晌又犹豫道:“皇上虽说关怀小主,可是温太医那里……”

        最不用担心的便是温实初了。

        安陵容笑了笑,她只露出手臂上的病状,却从始至终都未曾露面,一来是为了不让皇帝亲眼瞧见‘病容’,以免心中嫌恶;二来,也是要让皇帝自个儿去想,若是这疹子长在脸上……有人故意损坏了他正新鲜的‘玩物’,按照皇帝的性子,定然是不会按下不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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