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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一个人不该有许多杂念


35、一个人不该有许多杂念

        我问雪奈,干吗这时候来?说我们同事都在一起吃饭呢,中途走开多不好。

        雪奈说:“这时候我能不来吗?”

        我说,这时候?这是什么时候啊?

        雪奈说:“你越来越能装了。你们不是在一起喝酒庆祝吗?那我过去凑凑热闹吧,和你们一起?”

        我说,别,千万别。你要一去,这事不就穿帮了吗?

        雪奈说:“你是说,你的同事会以为是我帮你夺了单子?我难道没起作用吗?你心里真是这么想?我在这件事上一点功劳都没有?”

        我说,功劳自然有。谢谢你,雪奈,好歹你都是力挺我们的,董事会投票中有你一票。还谢谢你哥哥……

        雪奈不屑地一笑,说:“你真要谢我哥哥,选个机会,当面跟他说。”

        我说,成,你安排一下。

        雪奈说:“我安排就不好了。你要有诚意,自己安排。”

        我说,那也成。

        我心虚地问,雪奈,你现在来,没别的事?

        雪奈说:“就想看看你笑的样子。我喜欢你兴奋的表情。”

        这话我怎么听怎么不是味儿,但也没时间跟她掰扯。我说,除了这,真没别的要对我说?

        雪奈睁大那双美丽的眼睛,莫名地说:“没有啊。”

        我说:“你……没什么不好吧?身体方面,没有不舒服?”

        雪奈诧异地说:“很好啊。”

        此时,我心里的石头方有些落定,顺口说,那就好。

        雪奈说:“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是高兴傻了?”

        我说,也许。

        雪奈接着说:“你别紧张,我不会去找你同事喝酒的。就是想单独和你庆祝一下。我这么远过来看你高兴,你就没一点表示?”

        我说,什么表示?要不我鞠躬?

        雪奈说:“谁要你鞠躬啦,我又不是菩萨。亲一下。”

        我说,在这儿?行了,别闹了。改天吧,改天补你一串。

        雪奈说:“什么一串呀,像是说冰糖葫芦似的。”

        她也懂冰糖葫芦?听这话,我估摸五子在北京没少给她买冰糖葫芦,要不她怎么懂,而且念念不忘记忆深刻?其实,这冰糖葫芦有什么好吃的,酸不拉叽,还硌呀。五子就是这么个土包子,只知道冰糖葫芦豌豆黄,没啥新鲜时髦的玩意儿。这一点特让我放心,他拿不下雪奈这样的姑娘。

        雪奈坚持说非亲不可,说改天是改天,今儿亲的意义不同,今儿就是要当街吻她,因为今天是个大日子好日子。我没辙,拗不过她,就在淮海路襄阳路口那儿,当街吻了雪奈。幸亏天已擦黑,幸亏上海比较国际化,当街拥吻的事没少见,不怎么稀罕,要是在我经常出差的那些二线城市,两分钟街吻,那可是个大秀,准保吸引二十号人围观。三分钟没准能速增至三百号,发生交通阻塞——那可不是按规律递增的,而是滚雪球模式。接下去很可能就是惊动警察,附近几条街待命的警车,呼呼地全朝一个方向回合。

        我不深不浅地吻着雪奈,心里却想着另一档事:我是不是应该把sally的事告诉她了?再不说就是我的错了。最终会被说成是“隐瞒”乃至“欺骗”。

        可是,和她“那个”才过去一礼拜,我都没把握会不会中六合彩,要是果真有了糟心事,我跟她说我其实有女友,那不开玩笑嘛!也忒流氓了。

        我打定主意,一个月后,该出现的反应都出现了,雪奈要是没事,我一定得跟她摊牌,绝不再拖延。无论摊牌后会引起怎样的地震海啸,没靠她拿到大e的单子,没靠日去挣日币,我就不怕。只要不影响到公司,我都有办法对付。

        吻着,雪奈口唇湿漉漉地问我:“什么时候再去我那儿?”

        我说,pvcr找到没?要没找着,我不去。

        “胆小鬼!”雪奈说,“tony我爱你,不顾一切地爱。你就不能不想那些,尽情地爱我吗?”

        哦天!

        我可怎么办好?!

        …………

        大功告成,我很想放松一下。可是去哪儿玩呢?在上海,除了小昊他们一班公司里的朋友,我没太多可交心的人,可老跟小昊他们混,也太没新意了,还显得我路特别走不开。想来想去,决定去丁丁哥那儿消磨半天时间。

        丁丁哥问,你怎么会来?

        我说,想你了。我知道他吃这一套。

        丁丁哥自是不信,诡谲地笑,笑得我心虚,于是说,不带这么的!

        丁丁哥说:“是不是想找我做美黑了?”说得我好像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那种。“上次是什么时候做的?”他问我。

        诶,叫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被他提醒了。快去俄罗斯了,我此去是去拍大e的第一批广告,这一走至少一个月。走之前晒一次,是个不错的选择。

        丁丁哥说:“去俄罗斯干吗非得晒黑啊?那边的人可都是白到发光。”

        我说,我得带一大帮人……这回我得真正行使总监权利了。

        丁丁哥说:“什么理论!脸黑就像总监,就能唬住人?”

        反正不能叫他们不怵我,我说。

        “那就做吧,我最近新进了法国的助晒油,做出来的颜色很正。”丁丁哥说。

        丁丁哥对我真可谓“关怀备至”。是不是性格使然,凡做什么他都细致入微?我不知道。

        倘若他对自己的儿子也这样,那他儿子就太幸运了。我老爸就待我没这么好。

        可是话说回来,丁丁哥要能做到这一点,待儿子好,待老婆好,也不至于家庭破碎。

        丁丁哥算不算家庭破碎?我以为是。尽管他带着儿子过,但没有女主人,我认为就是破碎的家庭。

        同志的处世哲学、为人脾性还真不好说,仿佛待外人都比待家里人好,有高情商的一面,也有特别操蛋的一面。

        丁丁哥小心地问我,这回晒不晒全身?

        我拿不定主意,说,留个比基尼白印也挺傻的,是吧?

        丁丁哥说:“你有多少机会让人看白印子啊?”

        哇,这话说的。没想到丁丁哥偶尔也会幽你一默。

        明白我这回是要晒全身,丁丁哥亲自给我安排了屋子。我脱衣的那会儿,他去取助晒油,回来的时候我正脱光,背着他。我寻思,能不转过来身就不转过来,能晚一刻转过来我就多捱一会儿。

        他不会亲自给我抹助晒油。他要主动揽下这活就不是他丁丁了。

        他安排手下员工干基础的,特意关照把脸留给他。

        给脸抹助晒油的活很关键,用哪个等级的spf,色泽的深浅,油量分布是否均匀都直接关系到晒后的效果,而他这样的化妆大师是绝不会让自己的“作品”留有缺憾。

        我是他的“作品”,这话不是我瞎琢磨而是他自己说的。他说:“把你这么精致的一张脸弄花了,我可吃罪不起!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会追着打我。你一定是我最成功的作品之一。”

        没这么夸张吧。我笑着说。

        丁丁哥手下的员工是个辽宁小伙,挺实诚的,拿着法国产的助晒油对我说,你自己来,手够不到的地方我帮你。他说这不是什么技术活。就这一点,辽宁小伙让我挺放心的,不像某些化妆助理,专挑你的关键部位磨蹭,拿他没办法。

        小伙指点我自己凭感觉着抹,涂得不到位的地方,他才上来用手替我匀一下。最后轮到特殊区域了,我本想背过身去,可辽宁小伙主动先转了过去,回避看我。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这事很坦然。

        我涂完问他行吗?他问了我几个关键处抹到没有?我说,要这么全吗,滴水不漏啊?他说:“颜色要匀就得讲究一点。”他似乎很有经验,知道哪儿容易被疏忽,伸手在我的大腿内侧补了点油,然后非常职业地检查各个部位有没有到位。

        我之所以说他“职业”,完全是一种直觉,我也说不好为什么,反正觉得他没一点存心揩油的意思。后背我完全交给辽宁小伙操作,那是我够不到的地方。

        他说:“你底子好白。是不是不喜欢自己太白啊?”

        我说,嗯,是吧。太白了像女生,别人老觉得你太嫩,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那种。

        “呵呵——”他笑一下说:“白有白的好,我们农村来的想白还白不了呢。当然,现在兴玩国际范儿,给自己做个颜色。反正一个人的肤色是改不了,爹妈给的,想白了过几个月还能白回去。”

        他让我抬起一条腿,局部补了些油,一切都做得很自然,然后说:“没涂匀晒完以后身上就像有汗癍一样,有点花。别的地方也就算了,有些地方不能花,跟鹌鹑蛋似的,算怎么回事啊,哈哈。”这是他迄今为止唯一跟我开的一次玩笑。

        我也冲他笑了笑。

        丁丁哥进来的时候,我们大部分已经操作完,就剩下脸部了。丁丁哥问:“怎么样?”

        辽宁小伙说:“我的活儿完工了。帅哥一枚,皮肤好好,特别容易涂匀。”

        丁丁哥对我介绍辽宁小伙,说:“小李子过去当健身教练,眼光很挑剔,轻易不说别人身材好皮肤好。他对自己的体型肤色也很有要求。到我这儿做了以后,我时常拿他当样板,向人推荐我的产品。”

        我说,难怪,就感觉他塑过身,否则不能那么有型。我这才知道大伙儿叫他“小李子”。

        小李子对我谦逊了一把:“嗨,现在不行了,练得少了,主要是没时间,都有赘肉了。”他见我别别扭扭的样子,就递给我一条浴巾,让我可以把自己裹起来。

        丁丁哥说:“我常劝他去干自己的本行,在我这儿没什么发展,薪酬也不高。”

        小李子说:“丁丁哥为人好。钱是要挣的,可挣钱不是得挣得开心嘛。我在这里挺好。”

        丁丁哥把助晒油倒在一玻璃盘子里,然后用海绵吸了,往我脸上蘸:“我这是调和了三号油和五号油。在别的客人身上试过,还原日照的效果很好,主要是比较自然。”

        小李子补充说:“很国际的小麦色。晒出来准是一海岛系帅哥。丁丁哥的活儿你放心。”

        我说,嗯,那还用说,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丁丁哥给我上油的细致程度堪比给淼淼化妆。他那架势让我想起在澳门文化中心后台的情景。此刻,我和丁丁哥面对面坐着,那么近,相互的呼吸都能闻到,要不是小李子给了我一条浴巾,挡一挡,我把自己全露给丁丁哥,不知会多尴尬。

        想到这茬,我禁不住问小李子,说,小李子你给客人全身抹油,有没有遇到意外啊?就是……就是一不小心把别人弄得举起来了。

        我这问题自是八卦,但我把它说得很婉转,还用了一个文明词,“举”。可我真的很好奇。幸好小李子和丁丁哥都听懂了。

        丁丁哥看了眼小李子,问:“有吗?”

        “有啊,”小李子很率直地说。“但这很正常啊。来这里做美黑的大多是年轻人。年轻人火力旺,说明有正常的需求。这没什么?”

        我说,男生在男生跟前举起来,你不会觉得他是盖?

        那会儿小李子站在丁丁哥身后,听我问这么直白这么幼稚的话,赶紧冲我眨眼睛,还悄悄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我明白了,小李子一定也知道丁丁哥的事,于是不让我提。

        我得到暗示赶紧缄口,观察了一下丁丁哥的表情。

        我故意扯开话题,说晚上把鲁超叫过来一起吃个饭吧,我去俄罗斯之前,怎么也该聚一次了我们?

        丁丁哥说:“行啊。他从西北回来快半个月了,人影都不见……这鬼!”

        嘴上在闲聊,我心里却在想,同志的事真怪啊,里头的规律很难捉摸。难道真有一种阴阳气场、化学分子漂浮在空气中,混淆在环境里?你感觉不到,但它确实存在。丁丁哥或者说小飞、淼淼,还有一些男生,属于阴气比较重的那种,无形中就激活了我的另类细胞?而小李子在化学成分上与我不搭,产生不了化学作用?

        正想着,丁丁哥说:“把淼淼也叫上,澳门回来后你们怕是还没一起玩过吧?”

        我说,你给淼淼打电话,我不打。

        “为什么?”丁丁哥问,“你们俩怎么啦?”

        我说,没什么啊,挺好的。不过……还是你打电话给淼淼比较好。

        “这孩子,莫名其妙。”丁丁哥说。

        ……同志的事迄今为止全世界都缺乏研究,总体来说,在人类学上是个空白,许多相关理论都是一家之言,有些甚至还是谬误、悖论,属于想当然。这是人类对自身的不负责。我就不信了,人类能把宇航员捣鼓上天,还不能把男男的事整明白喽?至少对这事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得有一个明确的、有依据的说法。人类过多地把精力放在伦理研究上,而伦理这东西一旦缺乏科学依据,简直就是个屁,说不通,也没说服力,是人类自己在忽悠自己。

        要进晒床了,我自然不好再用浴巾挡着。我对这有心理障碍,严重害羞。因为丁丁哥老说我“五官精致”“脸长得精致”“手长得精致”……老把“精致”两字跟我挂一起,我担心对我满怀信心的他,一旦见我躺在那里,会对我作出别样的评价。有些话别人说还行,从丁丁哥这样的艺术家嘴里出来,严重受伤哦!如果还笑话到淼淼那儿去,那就更让人“呜——”了。在这些搞艺术的眼里,什么都是精致为好。这是我内心深切的自卑。

        不过我挺会自我开导。前一次我为他走秀,换装的时候,在他眼皮底下脱,我就拼命想,他是个艺术家,见多识广,什么样的没见过?我不用为自己担心。

        这回,我忍不住又想,丁丁哥虽然是个另类,但非常自敛,从未对我有过一点觑觎之心,也就是说,他是那种对周边人群不会造成压力更不会造成伤害的同志,更不会以自己的想法去羞辱别人,没准他连看都不朝我看。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

        再说,他比我长十来岁,倒退20年,以我们的年龄差距,他替我把尿擦屁股都是稀松平常的事,人家才没心理障碍呢,不用太顶真。

        这么一想我心里松活了许多。

        晒床是个微型潜水艇一样的东西,躺下后,我难免紧张。能不紧张吗?就这么仰天躺着,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不可控的情况啊?虽然只是躺十来分钟。但愿这十几分钟里,丁丁哥千万别来碰我的身体,否则,再怎么自我开导怕是也不管用了。

        我开始数数,这是我的独门绝招。丁丁哥嘱咐我闭上眼睛,千万别睁,因为晒灯的紫外线好强,闹不好就会刺坏眼睛。他说:“你听我的指令,一会儿要你干吗就干吗。也就十分钟。不让你晒太久。”

        我发现一个人到了任人摆布的地步很恐怖,况且还赤着身子,完全失去保护的状态。

        我紧闭眼睛还是能感觉到“小潜艇”的灯全打开时,眼前一片金光灿灿,极其美丽,能让我看清眼皮上每一根细小的血管。灯光把粉红色的毛细血管全都照透了。

        有人来动我的胳膊。我理解是为了让我腋下部分能充分照到光,不留死角。我问,谁?我说,是小李子还是丁丁哥?我说,丁丁哥你别亲自动手了,让小李子指挥我就行,我很听话的。

        我这么说,既礼貌,也表达了我的内心的意思。

        一会儿,又有手来摆布我。我差点苟起身子,笑着说,干吗?

        耳边是小李子的声音:“这个夹角要照一下。”

        我说,哇,还蛮麻烦的,早知道留一条比基尼印就好了,不至于这么麻烦。

        小李子说:“没事。”

        丁丁哥在一边说:“这孩子一刻也安静不了。听他说话是不是感觉好幼稚,年龄好小?都想不出是这么个大个子说的。”

        小李子呼应道:“性格蛮爽的,挺可爱。”

        我说,可爱这两个字和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你是想说我二吧?说吧,没事。

        丁丁哥说:“翻身吧。”

        我翻过身,放心许多。这会儿居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屁股,我再次问,谁?回答我的依然是小李子,他说:“老老实实地晒,别把美臀弄花了。”我说,糗我吧?他说:“一点不,一会儿晒完,黑黑的,油亮亮的,跩不死你。今年夏天一定要找个海边去度假,这么漂亮的肤色能不显摆显摆?”

        丁丁哥插话:“他马上要去俄罗斯了。”

        小李子问:“俄罗斯没海滩吧?”

        丁丁哥说俄罗斯有个地方叫索契,也是有海的,他问我们这回去不去索契?

        晚饭的点上,鲁超哥哥和张大夫都到了。

        幸好在这之前我把美黑的那套程序全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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