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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浅风月,孽缘!


  夭桃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炸开了:“倾城……是……倾城是我师祖!”

  “不是,不是。”清录摆着两手否认:“倾城怎会是掌门。”

  这下,夭桃更是弄不清了。

  “此事说来话长……”清录朝一旁的沈丞挤着眼。

  夭桃自是明白他的意思,此事关乎中天一脉的私隐,自是不能让外人知晓,思忖着找借口把沈丞谴出去。

  沈丞是个知趣的:“师姐,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非中天弟子听不得,我去外头守着。”说着,一并把烘干的衣服递给夭桃。

  夭桃看他坦坦荡荡的一路潇洒而去,心中感激。

  清录唉声叹气的把往事道来。

  他称之为孽缘,说这段孽缘始于小竹山的灭门惨案。

  小竹山是不周分派之一,被分出去没几年,不知何故就灭了全门。小竹山掌门临终托孤回不周,那个孤儿就是倾城。

  祖师爷曾许诺会收养倾城,但被从天而降的师祖给搅黄了。

  饶是神通广大的不周,也没人知道师祖来自何处。她自称是一散仙,因景仰不周仙术特来求教。

  说好听点是求教,以她师祖那横行霸道的个性,其实就是来强人所难的。

  按后人的猜测,求教是假求婚是真。

  求得自然是她祖师爷,强得自然也是她祖师爷。

  那日,千万年来不曾被砸场子的不周弟子很是气愤,是以,对师祖群起而攻之,誓言要把她打成猪头扔出不周千千万万里外。

  结果,被打成猪头的是他们。

  师祖仅凭一根柳条,力挫群雄。

  在武力为上的不周,师祖一战成名,成为不周掌门弟子。

  “不周明显比不咸好上千百倍,倾城怎会愿意退而求其次的?”这点夭桃很是困惑。

  “她一心想要光复小竹山,在不周已无可能,索性来了不咸。”清录叹气:“况且,那时她对不周有敌意,认为是不周害得她家破人亡。”

  夭桃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尴尬的将倾城画得画打开:“那她又怎会……”

  清录瞟了一眼:“她来不咸后,前掌门也常来探望,并传授她小竹山术法。大概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对前掌门动了情,而后情根深种。”

  夭桃看了看眼这画像上的人,如今再看,除了这张酷似她师父的脸,哪哪都与师父大人不一样,全然是绝不相同的两类人。

  如果将二人比作一幅画,师父便是浓墨重彩的丹青,祖师爷浅风月便是幅水墨画。

  虽是同样眉眼轮廓,但浅风月生得清新俊秀,全然没有师父他来得明艳生动。一身白衣,一双淡漠的眼,周身上下还有挥之不去的清冷。

  与她师父那种逼人的气势不同,那种威压不显山不露水,却能在无形中让人甘愿拜服。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她祖师爷的尊容,震惊的头皮一紧,心肝一抽。

  她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祖师爷的确优胜她师父。即便如此,夭桃还是觉得自家师父好,浅风月像樽无法捂热乎的庄严神像,想望一望他都得仰断脖子。

  “那这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清录有些尴尬,眼神闪烁,支支吾吾:“这后来前掌门死了,她性情大变就这样了。”

  夭桃岂会看不出他有所隐瞒,弹了弹衣摆从地上:“原是如此,子不教,父之过,徒不严,师之惰。你身为倾城的监护人,这些年被困在这小小一方水池里也怪可怜的,都怨我祖师爷处事不当收徒不教。”

  清录一听,慌了,抱着夭桃腿死死不撒手:“小小掌门别丢下小老儿,倾城的确是我徒弟。”

  “那你为何不认?”夭桃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小老头大半辈子活下来,是风流不羁了些,但也教出不少成材的学生。却不想我这如玉璧般完美无瑕的一生就被倾城给毁了……”

  清录抱着她又开始抹泪珠子,简而言之,只要一想起倾城这般杰出人物是他教出来,他就堵得慌,所以就当不是自己收的。

  夭桃见他哭够了,方问:“好了,好了,咱再说说罢。倾城是怎么把你困在这儿的,你好歹也是做人师父的?”

  清录畏缩在一旁,不敢开口。

  夭桃冷眼看他再三催促,对方才终于老实坦白。

  “当年小老儿见她为情所苦,整日的郁郁寡欢,总归是自己的徒弟,又是唯一的女徒弟,哪有不疼她的理。所以就……所以就……”

  “所以什么?”

  “她说她本该是不周中天一脉,得中天正统传承。”清录掐着小拇指:“所以……所以,我教了她一点点中天一脉的术法。”

  夭桃一脚把他踹进水里:“你活该!”

  “真的只有一点点。”清录辩解:“小老儿不是中天一脉,也只仅是靠自己的研究,摸索出的一点点。”

  夭桃瞪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清录在后边哀嚎:“小小掌门,不要丢下清录,带清录一起回去啊……”

  沈丞匆匆推门进来的时候,夭桃正在逗鱼。

  那鱼着实有趣,通人性,每当不乐意被逗就肚皮一翻装死。

  鱼是清录送来的,可她不待见送鱼人,待鱼倒是挺好的。好吃好喝的招待,几天下来胖了一圈。

  “师弟,何事如此慌张?”夭桃负手看着他,收回逗鱼的一手。

  沈丞也懊恼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刻走神,忙说:“帝尧掌门来了,长白掌门在正殿里接见他。”

  “悯尧?”夭桃也有些诧异,她没想到悯尧会亲自前来:“他……”

  “他没说要见倾城,但把这个送了回来,说是物归原主。”沈丞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只锦囊。

  “物归原主。”夭桃将这四字嚼了嚼,掂了掂手里的锦囊。

  沈丞说道:“悯尧修为高深,将将看我的眼神又有些古怪,他似已经起疑。况且,他与九重天的关系又向来不一般。所以,师姐,为安全起见,咱们还是回不周,此处不宜久留。”

  自己对他诸多隐瞒,即便他面上不介怀,但心里一定不痛快,遂,坦诚告诉他:“师弟,我与长尧掌门有些交情。你说他眼神古怪,可能是误把你当做我了。你大可放心,不会有事的,咱们必须得留在不咸,我还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未做。”

  “师姐,什么事如此重要?”沈丞对她的安排很是抗拒。

  “清理门户。”夭桃从牙缝挤出这么一句。

  在沈丞怔愣的空档,将那头胖鱼塞给他,道:“师弟,这鱼已经养胖了,鱼头熬汤,鱼尾红烧,中间的就先腌起来。”

  那鱼开始翻白眼翻肚皮。

  “师姐。”沈丞用手拨了它一下:“这鱼蛮可爱的。”

  “不守规矩的不要也罢!”

  “小小掌门清录错了,清录在这静思已过千年有余,真的知道错了,不敢再犯了。”那鱼整个身子都竖起,一副讨饶的模样。

  “把他扔到天池里去。”泄露中天一脉的术法,夭桃待他自然没什么好脾气。

  大门合起,沈丞走远,看着他将清录放进天池里,才打开锦囊。

  要想不动声色的救两位同门脱险,除了通过悯尧,她找不到其他更好的法子。

  而且,她早就察觉悯尧与师父的关系不同寻常,每每问及,师父不是缄口不言,就是掐得她不敢问。

  是以,她趁此良机巧借锦囊试探。

  果不其然,悯尧不仅认出这只独属不周中天一脉的锦囊。而且,还给她回来一封信。

  夭桃打开一看,竟给自己招惹来一个大麻烦。

  这信纸上写的很是寻常不过,就是他作为小辈向倾城这个长辈的问候。再下来便是对界山一事的回复,回复的刚柔并济,恩威并施。最后,劝她好好养身子。

  这不过是表面文章,夭桃一路看下来,瞧到的却是另一幅画面,听到的不绝于耳的哭声哀叫声,惨象历历在目,恍如地狱。

  夭桃看得气血上涌,案几被她掰下一角。

  掰着掰着,气也就有些通了,脑子也就清醒了。

  此事牵连甚广,上至九重天,下至凡间帝王,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有自知之明的她不想沾手。

  她不愿沾手,但不代表悯尧愿意放过她。

  深夜,夭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闭眼就是那幅场景。

  搁在几年前,她的确愿意去行侠仗义,但随着阅历的增加,心境的变化,知晓有些事不可贸然介入。

  况且,若此事由她这个不周弟子来干,那便是宣告不周要与诸仙为敌,与天下为敌。当全天下的利益被侵犯时,不周就会被全天下讨伐的。

  她自认没有祖师爷那种勇气,与天下也敌,与仙界为敌。

  夭桃心里很是为难,如此难眠了好几夜。

  某天,正义感占上风的她拉来丞丞师弟,想与之商讨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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