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杀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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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下，昆山市中心最高的一座大厦屋顶，张阳迎风而立，环顾这座小城的夜景。
这栋大厦的名字叫做金鹰天地广场，净高度达251.8米，从这里观望下去，整座昆山市灯火辉明，这一千平米不到的地方，聚集了数百万人口。
“都到齐了吧？”
张阳微微眯眼，将澎湃浩瀚的神念全部展开。
庞大的精神力量如同浪潮，从大厦楼顶涌下地表，如同奔腾的海水，向四面八方翻滚出去。先是脚底的整栋大厦，然后是周边的中心商业圈，一条条街道，一座座楼房，全部被笼罩起来，最远范围达到了接近两公里开外，窥尽整个昆山市的中心城区。
紧接着，无数反馈的信息通过神念传输了回来，充塞张阳的思绪。以往他从未像这样完全展开神念，而且针对的也只是个别敌人，面对这么庞大的信息量时，显得有些支绌，适应了一段时间才缓过神来。
在他神念的覆盖范围，所有的人或物，声音，影像，甚至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被清楚地探测到，同时将信息回馈过来。
这座城市，俨然被张阳看穿，再也没有秘密可言。
张阳闭上眼睛，但却能看到天地的另一番景象。每一个生命，都呈现出一团光亮，但都各不相同，从这些光亮的状态可以清楚分辨出属于什么人的。如果是老人或是小孩，光亮会比较衰弱，中年人的气息就很强盛。女人的气息比较阴柔，而男性则刚阳。
他很快发现了一团团不寻常的气息，仿佛是熊熊火炬在燃烧，比普通人要强盛很多，这说明他们不是普通人，应该属于武者。
“是萧青他们几个啊...”
感觉出这些人的身份后，张阳摇了摇头，将注意力转移开，继续搜索他想要的信息。
“这人在干嘛啊？不怕冷的吗？”
直线距离八百米外的一扇窗户内，一名特战队员正拿着望远镜，观察楼顶的张阳。
这都看了半小时了，张阳一直站在那里，还把眼睛闭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你就别纠结这个了，好好盯着他就行。”
他后方的书桌前，萧青正查阅着一份份资料。这些都是从专门的情报部门那里得到的，注明了此刻藏身在昆山市的所有外籍人员，其中有1/10是最近一周内入境的，虽然他们都有合法的身份，但都是重点监控对象。
“唉。”
萧青看了半天，揉了揉眼睛道：“截止到今天中午，这座城市共有将近两千名外籍人员，也就是说，至少有一百人是为悬赏令而来的杀手，我们根本就清查不过来的。”
“现在只能二十四小时盯住张阳，保护他的人身安全了。”
那个在窗边观察的特战队员也说道：“萧青队员，我觉得我们这点人手不够啊，要不要让军区那边派点支援...啊，他、他从天上飞下来了！速度好快！”
“什么？”萧青立刻跑了过来，“赶紧把人盯住，千万别弄丢了！”
而此时，张阳已经在茫茫人海中，搜寻到一个十分特殊的光亮，气息阴冷、带着杀气，显然是从境外来的职业杀手。而且这股气息的距离很近，就在他脚下这座大厦内。
“就从你开始吧。”
张阳往前踏空一步，整个人站在风中，轻飘飘地随风而下，一直下到某一个楼层，才破窗而入。
“什么声音？”
一名外籍杀手正在卧室组装自己的狙击步枪，突然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他抬头看去，顿时瞳孔中映出一道黑衣身影。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立刻就被真力贯穿咽喉，血减满屋，当场毙命。
“第一个。”
张阳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只是随手捏死了一只蝼蚁。然后转身步入虚空，借助夜风的张力，在空中漂浮而行。
他一步可以跨出几百米的距离，从这座建筑到那座建筑，只需要停步片刻，又可以借着风力继续翱翔。后天道体本就是由灵气组成的，此时与天地相沟通，给他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力量，甚至还可以抵消重力的影响，让他站在空中一段时间。
“第二个。”
“第三个。”
“第四个。”
......
张阳一路翱翔，一路用神念扫过每一寸方圆，只要发现了杀手的气息，立刻将其击杀，然后继续去别的地方搜寻。
很快，将近四分之一个城市都被他完全肃清。
......
“Mr.Zhang，这就是他的模样么？”
在某个星级酒店的套房内，一名金发碧眼的欧洲女性正坐在桌前，全神贯注地看着暗网上发布的照片，从各个不同角度拍摄的张阳，来源未知。
“很普通的一个华国人啊，完全看不出来有任何特异功能。”
在这名女性身后，一位模样英俊的男人从浴室走了出来，下身裹着一件浴巾，身材比例非常完美，倒三角身材，几乎没有一点赘肉。
他走了过来，一把抱住对方，将她按倒在床上，笑道：“安娜，我们来做一些成年人该做的事吧。”
“汤姆，你忘了我们约定好的吗？先完成任务，然后再做别的。”
安娜翻身躲开，继续观察暗网上的那些照片。这些都是张阳的生活照，似乎都是街拍，根本体现不出来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但是最后一张，却很特殊，那是在非常高的一座大厦顶端，张阳迎风而立，闭上眼睛，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似的。
“这座大厦...不就在这座城市的中心吗？”安娜忍不住惊呼道。
她看了一眼照片的发布时间，正好是十分钟以前，也就是说，现在张阳很有可能还在那里站着。
“是吗？”汤姆走过来一看，笑道：“我们现在立即过去，远距离用狙击枪把他干掉。”
这两个伪装成情侣的外国人，其实是米国黑水公司的职业杀手，一周前通过来华旅行团入境的。
他们两个彼此协作很多年了，早就情投意合，商量着赚够了钱就金盆洗手，退出杀手界，去到一个新的地方，潇洒快活一辈子。
平常能接到的单子不多，油水也不是很丰厚，而这次洪门的大手笔实在是太过诱人了，整整五十亿美元，足够他们两个花哨几辈子，甚至都能买下一座小岛屿了。
“最后开一枪，就能和这些老伙计们道别了。”
望着密码箱中的各种枪械，汤姆和安娜相视一笑。
‘啪！’
突然，他们后方的钢化落地窗应声碎裂，紧接着黑暗中出现一道人影。
汤姆和安娜回头看去，他们几乎都没看清那人影究竟是什么模样，只是看到那一双闪耀着星光的瞳孔，散发出逼人寒意。
出于杀手的本能，二人同时拿起桌上的枪。
‘嘭！砰！’
伴随着枪口的火花，两颗子弹同时被打出枪膛。
子弹飞在空中，突然被砍成两半。二人的眼中闪过一道锋芒，然后瞳孔就永远地定格住，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耳边最后听到的，是冰凉淡漠的计数：
“十三，十四。”
等酒店的人听到声音，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瞧见一道黑影飞下窗沿，消失不见。整个房间都一片狼藉，玻璃渣碎了一地，摆在茶几上的子弹和枪械，以及两具残破的尸体还有人头。
......
这一夜，张阳一遍遍在这座城市的高楼大厦中穿梭来去，几乎从来没落下过地面，借着夜色的掩护，没人真正注意到他，哪怕听到动静，也只会认为是飞鸟罢了。
以萧青为首，那些特战队员，跟着张阳来来去去跑了一夜，简直是苦不堪言。张阳只需要片刻钟的路程，他们在地上要花费近十分钟才能赶到，而等他们赶到位置的时候，张阳早就去往下一个地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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