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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第一百四十一章


六皇子起初对两个小舅舅嫌弃得不行,  但不到半天就彻底接受现实,围着两娃铁蛋舅舅长狗蛋舅舅短,喊得不亦乐乎。

        陆靳翀怀疑他只是单纯喜欢这两名字,  而事实似乎也是如此。

        睡得很熟的小铁蛋跟小狗蛋,还不知道他们人生的第一个污点,就这么诞生了,  往后余生都会被自己外甥拿来调侃。

        直到俩娃被奶娘抱下去喂奶,  陆家人也才终于得以说上几句话。

        等李嬷嬷屏退了房里伺候的丫鬟,陆夫人才轻叹一声问,  “媃儿在宫里还好吗?”

        陆媃今日穿着一身杏黄色的贵妃服制,  哪怕她已经刻意清浅,还是被衣服上的点翠衬得极为华美矜贵,与从前的素雅判若两人。

        陆夫人见状眼里却有忧愁,  她最了解自己的女儿,外表看似温婉柔弱,可实际上比谁都执拗倔强。

        她还清楚记得当年,  刚及笄的陆媃用柔美纯真的笑容说着,不求富贵只求一世一双人。

        谁能想到造化弄人,  她最终嫁进了天底下最富贵的人家,  却也是最不可能从一而终的男人,元宛忍不住再次叹了一声。

        陆媃看懂母亲眼里的心疼,  浅笑着开口,  “一切安好。娘亲不必介怀过去,如今对我而言,您跟父亲还有几个弟弟皓儿都好好的,  就是最好的。”

        其他的早就时过境迁了,  人总得往前看的,  更何况如今时局未定,只有家人都安好才是最重要的。

        陆夫人很快听出什么,一下陷入沉默,片刻之后才开口,“皇后暂时去了大高玄殿,前朝后宫没出什么事吧?”

        雍王跟瑞王之所以能做出那些事情,都是因为背后有强大的母族,如今皇上应该最是忌讳。

        皇后选择出宫把打理后宫的权利交给陆媃,无非是想转移视线,把陆家推出来当靶子。而皇上在这时,封了老陆一个国公就很微妙了,哪怕是奖赏,侯爷也比国公合适。

        只是这两个月来老陆跟得紧,深怕被她听到什么消息,元宛为了孩子也愿意配合装聋作哑,不为任何事情伤神。

        如今两个孩子出世,看到二宝虚弱的模样后,陆夫人感到后怕又庆幸。

        慧贵妃看了父亲与弟弟一眼,依旧笑得柔和,“后宫除了琐事多些,倒没什么。”

        皇后离开虽是将陆家推出来,但何尝不是她的机会,正好她也想在宫里培养一批自己的心腹。

        弟弟之前虽给她安排了两个人,可惜有皇后把持两人难免施展不开,如今倒是可以好好运作一番。

        这段时间有天依她们帮忙打探消息,又能跟宫外联络,事情进展很快,她只要在皇后回来之前,将一切痕迹抹除即可。

        陆媃也没隐藏什么,将近况都跟娘亲简单说了,毕竟除了家人,再没更加坚定的依靠了。

        说完后宫的事情,陆媃又忍不住提醒,“至于前朝,最近倒是有不少大臣,在皇上面前有意无意提起皓儿。”

        两位王爷的事情还未平息,就有人急着替她皇儿说话,不就等于给皇帝上眼药,让他以为六皇子或者陆家私交大臣,觊觎储位?

        虽然这些人目前做得隐晦,都是私下商谈时随口提到的,不过她最近多了不少眼线,也能听到一些消息。

        如果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后果如何陆家人自然知晓,定是要阻止事态发酵的,只是对方既然不在明面上讲,他们也不能明着来。

        “那便让人替五皇子求情,先把他放出来。”陆靳翀提议。

        萧启皓前面还有两位皇兄,四皇子是他长姐的养子,那就只能从五皇子下手了。

        “好,明日我便安排人去说。”陆洪烽点了点头。

        陆夫人却突然笑得狡黠,“不急,这件事最好让他母

        妃来做,只要让珍嫔以为皇上想立六皇子为储,她肯定坐不住。”

        陆靳翀闻言深觉有理,现在急着出手的确太刻意了,相反若是珍嫔的话,还会让皇帝以为,她在打探御书房的消息。

        要把风声传入珍嫔耳中,对如今的陆媃而言再容易不过,她立即应承下来。

        就在他们商量对策时,齐玥都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陆家亲密无间与互相信赖的画面,心中既暖又深感羡慕。

        待事情商定之后,陆靳翀却突然开口向陆媃询问,“长姐对大高玄殿了解多少?”

        陆靳翀想起两个月前,在宫里碰上大高玄殿的道士,未来的国师大人。

        这家伙居然一早就在大高玄殿,而皇后出宫也偏偏选择道观非国寺,很难不将两人联系到一起。

        可惜大高玄殿内堪比皇宫严密,这里又是皇城,夜骁不敢闹出太大动静,打探的事只能暂时作罢。

        陆媃听他提到大高玄殿,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有些迟疑说道,“我对大高玄殿不是很清楚,以往只有祭祀法会才会看到他们,不过……”

        “不过什么?”陆靳翀追问。

        “皇后凤驾出宫时正巧中元节刚过,大高玄殿的法师也要回去,当日我去送别皇后娘娘,却察觉她与其中一个道长有些古怪。”陆媃不太确定的道。

        陆靳翀皱眉问,“如何古怪?”

        “皇后当时看他的目光,就好像是多年旧识。”陆媃犹疑道,虽然只是转瞬即逝,可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皇后这人向来情绪内敛,仿佛永远戴着一个得体温和的面具,只有对长熹公主时,才会流露几分温情,听宫里人说那是因为长熹公主已故生母,曾跟皇后情谊深重。

        或许是女人天性敏感,陆媃分明觉得皇后看向那道士时,眼睛里流转过的,是与长熹公主相似的情愫。

        不过这也可能是她错觉,根本无法证实什么。

        虽然长姐说得含糊,但陆靳翀也大概猜到,皇后与那道士肯定有不寻常的地方,于是问道,“那道士长什么样,长姐可知其名号?”

        “那人看着虽不算年轻,却特别俊逸,我记得他道号明莘。”陆媃说道。

        陆靳翀点了点头,看来长姐说的道士跟他想的是同一个人。

        “皇后跟那些道士相识,媃儿在宫里还得多小心,只要觉得哪里不妥,一定要递消息出来。”陆夫人关切的叮嘱。

        每次想到有人对昭华宫动手脚,布了那样阴毒的风水局,陆夫人就止不住心慌气恨。

        “嗯,有我夫人给长姐撑腰,阴的阳的尽管放马过来。”陆靳翀说着搭上齐玥肩膀,笑得一脸容光焕发。

        他吹这一嗓子把齐玥逗得脸颊通红,其他人也忍不住乐了。

        陆媃难得才出宫一回,他们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把时间让给娘亲跟长姐,好叫她们叙叙家常。

        一直到临近傍晚,陆媃回宫的时候到了,才依依不舍的起身道别。

        陆靳翀送她出府,两人走在府邸  的长廊上,陆媃突然抬手让宫人随从先行,直到四下无人才开口,“北关的事情,你跟父亲知道吗?”

        在她去请旨出宫之前,可是听说赫连将军接连失手,如今关外再失一城,若是连最后的金沙镇都守不住,敌军将兵临城下,直接攻打镇北关。

        “嗯。”陆靳翀从鼻腔里呼出一声,脸色也跟着沉下来。

        陆媃见状没再多言,只是一双美眸不禁神伤,陆靳翀连忙转移了话题,“有件事想请长姐帮忙。”

        “何事?”陆媃有些好奇的看他。

        “大高玄殿,我想长姐应该能差人进去。”陆靳翀说道。

        陆媃想到如今在道观里的皇后,立即点头,“太妃寿

        辰将至,我会派人去通知皇后娘娘。”

        “劳长姐。”陆靳翀笑了,声音低沉郑重的道谢。

        陆媃听了却有些恼,抬眼睨着他道,“你是我亲弟弟,什么劳不劳的,下次再如此疏离我便敲你脑瓜子,叫你清醒清醒。”

        能把责怪跟威胁说得这般温柔的,估计只有他长姐了,陆靳翀脸上不觉放缓下来,抱头装模作样的认错,“不敢不敢。”

        看到弟弟仿佛小时候般,露出调皮的模样,陆媃脸上的笑意更深,分别的惆怅都弱了几分。

        他们走到门口处时,陪两个小舅舅玩到现在的萧启皓,也被嬷嬷领着出来了。

        离开了陆家,陆媃是身份贵重的慧贵妃,在陆靳翀行礼目送下,鸾驾浩浩荡荡启程回宫去了,下次亲人相见又遥遥无期。

        半个月后,荒山上的甘薯终于要出土了,农汉们挥舞着锄头挖得热火朝天,齐玥跟刘大人也天天上山,亲自监督着。

        而就在甘薯成熟开挖的第一天,也是赵钟贺与豫州贪官一起斩首的日子,这天陆靳翀下朝,衣服都还没换就去了刑场。

        他知道这一世的赵钟贺,至死也没升上四品,最是妒恨他这身官服。

        果然即将行刑时,赵钟贺看到了人群里的他,一双阴鸷充血的眼睛瞪得目眦尽裂,那恨意仿佛要扑上来撕扯他的血肉一般。

        陆靳翀抱着手臂好整以暇,这一刻,两人好似又回到了前世那一日,只不过他们的位置对调了。

        那个狼狈挣扎企图冲破桎梏的人成了赵钟贺,冷眼旁观的人则成了他自己。

        这一次没人劫囚,亦没人舍身阻拦,赵钟贺毫无意外的人头落地,猩红的鲜血溅在刑台上,犹如地狱开出的彼岸花。

        陆靳翀看到这一幕,心中挤压的怨气散了许多,转身离开人潮。

        又过去半个月,皇上给赫连将军的期限到了,可惜他不仅没有夺回失城,反而在短短一月间又连失两座城池,兵马更是损失三万。

        被敌军打到城下时,只能率领余下的镇北军狼狈守关,甚至连开门应战的勇气都没有了,这还是数十年来,镇北军头一回如此窝囊耻辱。

        陆靳翀收到北关战报时不由晃神,前世没有赫连将军临危授命,却有一个兵部侍郎监军指手画脚,同样失了三座城池,只是罪人成了他。

        哪怕后来他将盟军赶出北关,夺回失地,也不过是将功补过罢了。

        但陆靳翀还是高估了赫连将军,没想到他会败得如此快,如此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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