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才
“林楚楚，你调查仇人调查的人尽皆知，生怕仇家不来杀你是吗？”殷瑀城刚听说了林楚楚去打听何舒秋，甚至还散播谣言说他对何舒秋偏心。
“谁跟你说的？”林楚楚觉得她也没问几个人，除了冯夕远有一次大嘴巴跟韦时鹄议论时，被方雪听到了，方雪反应有点大而已。
“冯夕远。”殷瑀城说。
林楚楚真觉得头疼，又是冯夕远这个大嘴巴。他确实消息最灵通，但是散播消息也属他最强。
“有一个词，叫‘打草惊蛇’。”殷瑀城说。
“何师姐听说了？”林楚楚有些不安。
“暂时还没有。我告诉冯夕远不要乱说。”冯夕远说。
林楚楚有些许感动：“谢谢你，大师兄。”
“别，现在搞得一部分人觉得我喜欢何舒秋，而你喜欢我。你如何赔我的名誉？”殷瑀城说。
“我都不介意，你怕什么。”林楚楚倒不在乎这些。这种说法，反而掩盖了她真正想调查的事情。
“肖祁，”殷瑀城说，“如果你真的想报仇，以你现在的功力什么也做不了。”
“别叫我肖祁。叫我林楚楚。”林楚楚说。
大师兄摇了摇头，也对。如果当时仇家的目的是灭门，那不能让人知道她还活着。
“你帮我报仇不就行了，你是我大师兄，武功高强。”林楚楚耍赖道。
“我也不姓肖，跟我有什么关系。”殷瑀城回绝的很利落。
林楚楚翻了个白眼，自己跑出去了。
殷瑀城真是拿她没办法。之前找不到仇家，到处问令牌，找线索，不好好练功。
现在找到了令牌的所属人是何舒秋，还是不练功。
这估计，又去偷偷看何舒秋训练去了。
不出大师兄所料，林楚楚现在果然去了何舒秋师姐的院子外偷看。
今天没看到何师姐练功，却正巧赶上她出门。
林楚楚在后面悄悄的跟着。
何舒秋出了门，竟然坐上了一辆马车。林楚楚叹了口气。这她就办法跟踪了。
不知道，她是要去哪里。
她忽然想起，之前方雪曾经说过，何师姐喜欢的人在云霄派。
云霄派在哪里？林楚楚并不熟悉。之前打探那个旧令牌属于青藤苑，就打探了很久才问道。毕竟在穷人堆里，很少有人了解这些门派或学院，因为他们很难考得进去。
她决定下次见到蒋之兴的时候，让他去找一找。
师娘将林楚楚叫去，表情严肃的坐在她对面。
林楚楚很少见到师娘这样，难道，师娘听说什么了？
“楚楚，你也快十五了，也是大姑娘了。”师娘说。
林楚楚回想，是呀，来青藤派也快一年了。
“女孩子，有心仪的人，倒也正常。但是，不能因为这些事情，就影响练功，知道吗？”师娘说。
林楚楚一脸懵。我心仪谁了？
“之前你来问我，殷瑀城是不是偏心何舒秋，我就怕你对殷瑀城动了心思。这个小子，还是挺招这些师妹们的喜欢。近来我发现你好像还在对你何师姐耿耿于怀，甚至都不好好练功。”师娘继续说。
林楚楚的脸歪了歪。不知道是她最近经常去何师姐那里偷看，还是冯夕远那个大嘴巴造谣，才让师娘也误会了。
“师娘，我没有……”林楚楚说。
“你何师姐有喜欢的人了，跟你大师兄没什么瓜葛。你要是再不能静下心来练功，我可就要亲自来监督你了。”师娘严肃的说。
林楚楚立刻拍胸脯保证：“师娘放心，我一定认真练功，绝不会对大师兄心存杂念。”
师娘看着林楚楚这调皮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去吧去吧，抄书也不要偷懒啊。”
“知道了，师娘！”林楚楚笑嘻嘻的搂了一把师娘。
有时候，林楚楚真的觉得师娘有点像自己的亲娘。
好想娘啊。
可是，现在放任她调查当年之事的，也只有大师兄了。不能离开大师兄。
过了几日，蒋之兴这边也得了消息。
云霄派也是实力很强的派系之一，在乐志山山上，离墨城有一段距离。
林楚楚猜测何师姐应该是去见云霄派的相好，才会坐马车出去。
其实通过这段时间的偷偷观察，林楚楚也觉得何师姐不像是一个杀戮无情的人。
她对学弟学妹们都很好，而且会救护一些小动物。
她小的时候捉弄小兔子，何师姐，却是会给受伤的小兔子包扎伤口的人。
但是，在现场的，为何是她的令牌呢？
林楚楚很想去直接问一下何舒秋，为什么令牌会丢。
但是大师兄觉得，如果何舒秋真的与此事有关，那便很容易打草惊蛇，让她有所防备，甚至回来暗害林楚楚。
不如，先认真练功。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就现在她这三脚猫的功夫，街上杀猪的她都打不过，更何况是能够杀掉肖家所有人的仇家呢？
林楚楚想了想，不无道理。杀猪的那家王胖子，的确比她壮了不止两圈，目前的她确实打不过。
“况且，半年之后有各大学院派系之间的比试大会，你有机会见到云霄派的人。”殷瑀城诱惑着她。
的确，到现在，都不知道仇家在哪，是谁，又为何。
她这么一个小丫头，可如何应对。
必须让她练功，才能保护自己。
林楚楚虽然答应了，可是真的连起来，大师兄安排的训练内容比之前还要多还要难。林楚楚还是忍不住想要逃跑。
大师兄事务繁忙，给林楚楚留下练功任务之后，常常要去忙其他学院的事情。
结果每次一回来，林楚楚老毛病又犯了，不是在偷懒，就是在出逃的路上。
大师兄罚站，罚倒立，罚不吃饭，下次依然如此，屡教不改。
大师兄有些生气。
“如果你总要这样偷懒，那我也不教了。这才是基本功，我还没开始教你练内力呢。基本功不好，内力更难掌握了。”
林楚楚堆起笑脸，跟大师兄撒娇。
“大师兄，不是我偷懒，是你给我安排的任务真的太多了。我都去问过冯夕远，我几乎比他们练习的强度还要大。我毕竟是女孩子……”
大师兄掐住了林楚楚的脸蛋儿：“想要复仇的是你，偷懒的也是你。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想干嘛。你自己想。”
林楚楚撅了噘嘴。的确，她不能偷懒。她身上，还有仇没报。
“要不，你先教教我内力嘛。你不能总把我当个壮丁一样傻练。女孩子体力毕竟不如师哥们。”
大师兄想了想比试大会的时间，确实也该教她内力了。
练习半年，能学会就不错了。
比试大会只是各个学院或门派派一些得意门生去比试，分为高中低三等，分层级比试。
所以在选取上，青藤苑会先进行内部选拔。需得在同层级的学生之间，实力突出，才有机会去。
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还是林楚楚的复仇大计，他也都要加紧了。
不然，她可能就会没机会去参加比试大会。
“好吧，那明日起，我开始教你练习内力。”殷瑀城终于同意了。
林楚楚兴高采烈。
她终于可以变强了。
翌日，依旧是无聊的知识讲解。大师兄罗里吧嗦的讲了一大堆内力的起源，练习内力的方法，以及内力的效果。
学了一上午，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是内力。
“大师兄，你这样讲一年，我怕是也学不会。”林楚楚拄着脑袋犯困。
“如果这些基本你都不知晓，又如何开启你的内力的修炼呢？内力不像蹲马步或拳桩，学个形似即可；内力，是首先你要自己找到，它的存在。”
林楚楚看了看日头：“下午再找吧，我的去做饭了。”
大师兄看着蹦跳着出去的林楚楚，轻声笑起来。这丫头，这是又用做饭的借口逃走了。过几日，待你找不到内力之时，你非得求着我再给你讲一遍这些。
林楚楚变做菜边想，这内力究竟是什么？是做菜的调料，汤汁，还是其中的肉骨？亦或是，煮熟之后的飘向？
大师兄说了一大堆，也是看不见摸不着，无形无色。
林楚楚不禁闭上双眼。
假如，体内有这么一种力量，隐藏在平日不易发掘的地方。我该如何找到它呢？
在林楚楚还在向内探索的时候，忽然闻见了一丝糊味。
林楚楚睁开眼。完了！
她急忙加了水。
找内力之事，还是饭后再说。
下午，殷瑀城给林楚楚演示了一下，什么为内力。
只见他双手在空中划过，便带起一阵风。双手汇聚，用力一击，地上的瓦罐便碎了。
林楚楚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低声说：“没看懂。”
殷瑀城被她气笑了。
“你先练习，从体内，积攒出一种力量来。不是手脚的力气，而是，内在的力量。”
林楚楚想着煮菜时那沸腾的水，炙热的气。
如果体内也有一股这样的沸腾，那是不是就是内力？
她在体内仔细的寻找着。
仿佛有一种红色的力量，在体内运转。
她找到了一些东西，但并不能像大师兄那样激发出风变化，更不可能击碎瓦罐。
“我感觉到一些东西，但是，发不出来。”林楚楚说。
殷瑀城有些诧异。一般人都要琢磨几日，才能体会到内力的所在。
她怎么这么快？
“内力存在与经脉之中。你让其气运转起来。你毕竟刚开始练习，不大可能马上就击碎瓦罐。但是你要不停的练习，让你的内力，在你体内运转起来。”殷瑀城说。
林楚楚闭上眼睛。她回想着大师兄上午讲过的一些关于内力的事情，以及，自己的经脉之中运转的力量。
她仿佛见到了一缕白色的光影，正如同煮菜时沸腾的雾气。她将这股雾气，聚集起来，聚在两掌之间。
殷瑀城看到了她两掌之间空气的流动。
该不会，真的找到了？这么快就外放出来了？
殷瑀城仔细盯着逼着双眼的林楚楚，这个整日偷懒的小师妹，该不会是个天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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