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0-24
20
干饭的路不远不近，魔药课教室在负二楼，礼堂在一楼，上两层楼梯的事情。
为了吃口热乎饭，我走得风风火火，但当我快走到第一层楼梯时，拐角处忽然冒出一个黑糊糊的脑袋，我“咔”一声扭到墙壁上再后撤两步，思索着是不是马尔福越想越气最后回来决定要把我暗杀。
“凯茜！”
一个清脆的男童声，话语中难掩欣喜。我怔了怔，朝前看去，近距离撞进被细细的圆圈框住的清澈碧色。
不是我说，是真的蛊。
难怪斯内普记了这么多年。
21
哈利·波特，小说男一号，切片伏地魔失智后一心一意要杀死的对象，爹妈双双牺牲后被丢到姨妈家也没长歪的小可怜。
魔法界有对他没来霍格沃茨前的生活做出保障吗？我看着他腕间凸起的骨骼，陷入了沉思。
年代久远，忘了。
但是看上去没有。
22
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跟头铁娃一号一样，也是在对角巷，只不过是在奥利凡德魔杖店。
那天我刚推开门，就听见劈里啪啦的木盒落地声，一个又瘦又小的男孩局促地把手里的魔杖轻轻放在面前堆满了魔杖盒的大木桌上，双手交叠，脸红得像番茄。
怕是觉得自己闯祸了。
我跨过狼藉的地面，随手捡起一些魔杖盒堆在一块。他不好意思地蹲下来跟我一起捡，我注意到他的胳膊细到似乎只剩下骨头，手上还有细细的血痕和乌黑的淤青，白人肤色冷，映得更加触目惊心。
我再看了眼他戴着的歪歪扭扭的圆框眼镜，几乎是一秒确认了他的身份。
“很好……很好，”奥利凡德反而更兴奋了，他两眼放光，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我走过来，“看来是个挑剔的客人……”
他又叨叨着走进了店的内部，魔杖抽取一个又一个的装着魔杖的盒子，盒子漂浮在他的四周，像小时候玩的奇暖里祭祀服饰的塔罗牌。
我盯着那些漂浮的盒子走了神，小时候看书的记忆碎片一个又一个地从心底漫出来，以至于让我忘了对他自我介绍。直到哈利清脆的声音将我拉回到现实之中：
“我叫哈利·波特。”他努力压了压完全不听使唤的炸毛，对我伸出手，半笼着眼睛，像是不太敢跟我对视，“很高兴认识你。”
“凯茜·弗里曼。”我回握，感觉他的手很冰，“很高兴认识你。”
“弗里曼？”他却咬着我的姓反问。
“怎么了？”
“没……没有。”他急忙否定，“只是你看着是亚洲人，我没想到亚洲人也用这么……英国的姓氏。”
噢，原来是这样，我刚穿来的时候也觉得奇怪。
“我的父母是英国人，我是被他们收养的。”
他忽然哽住了。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我说，“他们都很好，我很感激他们愿意收留我并将我视如己出。”
哈利眼里流露出明显的羡慕，他小小地“哦”了声，没有再说话。我们并肩站着，看着奥利凡德上头地抽出更多的魔杖木盒。过了几秒，他忽然冷不丁地开口，
“你……以前认识我吗？”
23
我心突了一下，佯装镇定，反问到，“为什么这么说？”
“这里的人……”他蔫着脑袋，“感觉都认识我。”
“而且很热情，你跟……”
他正欲再说些什么，奥利凡德已经拿着一根魔杖喜洋洋地走来招呼他，“来，波特先生，试试这根。”
“噢，来了位亚裔小姐。”他把魔杖递给哈利后，终于注意到了我，“让我看看哪根魔杖会选择你呢……”
他正欲回头捣鼓，哈利手里的魔杖忽然放出了一道红光，烟花自红光绽放，碎掉的光尘轻飘飘地落下，魔法具象化的美丽。
奥利凡德开始大呼奇妙。他开始对着哈利讲出那番他的杖芯跟伏地魔的杖芯取自同一只凤凰的神奇故事，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余光瞥到哈利的脸，他的脸像纸一样白。
我出声打断，“奥利凡德先生，请问可以帮我先找一下选择我的魔杖吗，斯普劳特教授在外面等我，她说她过十五分钟需要回霍格沃茨，而我还什么都没买呢。”
“噢噢，好的，抱歉，见到传闻中的大难不死的男孩有点太激动了。”
奥利凡德自知理亏，灰溜溜地开始为我找适合我的魔杖。我给哈利使个眼色，叫他快走。
哈利没动，他小声说，“我还没付钱。”
“七个加隆。”我说，这昂贵的价格我可是印象深刻，“斯普劳特教授告诉我了。”
哈利但信不疑，他掏出七枚金闪闪的圆币，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无声的离开了。
等到奥利凡德转身时，店里只剩我一个人了。
“波特先生呢？”他把所有粗粗挑选的魔杖陈列在桌子上，看到那七个加隆。
“有事走了。”我说，“斯普劳特教授告诉了我魔杖的价格，没错吧。”
“没错。”他把金币拢起来收好，脸上有些没讲完故事的不高兴，“亚裔小姐，请。”
“凯茜·弗里曼。”
“好的，弗里曼小姐，请。”
24
事实证明，我是个更让他头疼的客人，不知道为什么，每根魔杖在我手里都能发挥出它的作用，随便拿一根都有烟花劈里啪啦地炸，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有十来根魔杖找到了他们的主人。
“弗里曼小姐，”在试了第二十根魔杖之后，奥利凡德对我苦笑，“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魔杖都愿意选择你做主人。”
他开始讲述一句与他所坚持的理念不相符的话，“要不，你试试自己选一根？”
话音刚落，其中一根魔杖开始剧烈抖动起来，似乎在向我自荐。
“噢，凤凰羽毛就是这种淘气的材质，”奥利凡德擦着汗，“它喜欢根据自己意愿行动……”
凤凰？
我把那根魔杖抓住，随意挥了挥，魔杖尖尖冒出细碎的光点。福克斯都要被薅秃了吧。
“就它了。”我掏出七个拿英镑换来的金加隆，像孔乙己一样一一排开，奥利凡德欠身帮我包起来，我礼貌跟他道声谢，推开门，余光却瞥到了一顶漆黑的乱毛。
“mrpo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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