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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知


门被打开,阳光入室,屋内顿时一片明亮。

        余绾见人跑了,狠狠松了一口气。

        巧云吓得腿脚发软,她呜咽着跑过去检查余绾有没有受伤。

        余绾后知后觉才感到膝盖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感,是刚才在拉扯期间摔到地上磕破的。

        “呸!亏我还以为他只不过是浪荡了些,本性还是好人呢!没想到居然藏着这种肮脏心思。”余绾把弯刀收起来,只恨自己没有力气不够大,否则定要把他打得爹妈都不认,再让他给自己磕头认错。

        她看到地上被摔的七零八落的花瓶,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古董,可也是值不少银子的,想到这儿,她顿时痛心疾首起来,这得损失多少钱啊。

        萧骆惟从山水屏风后面出来,余绾差点把这人忘了,经历了刚刚那事,她似是有点不自在道:“你看到了,我过得很辛苦的,救你更是不易,所以五百两必须按时送来。”

        萧骆惟视线落在余绾身上,她穿着白色的丧服,裙尾处沾了尘土,又随意梳了一个发髻,几缕头发在挣扎中散落到肩,发髻上没有任何点缀,整个人看起来素净又带着淡淡的幽怨。

        他突然道:“你在守寡?”

        余绾点头,她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脸上没什么表情,很是平静:“是啊。对了,你应该知道永安候府的世子吧,我就是他娶来冲喜的娘子,只不过沦落到要守寡了。”

        萧骆惟望着余绾没说话。

        余绾看了他一眼,萧骆惟的眼睛偏细长,瞳孔颜色微淡,整个人看起来带着淡淡的距离感,她继续道:“贺公子,你以后可要小心了,千万别让你以后的娘子守寡,指不定被怎么欺负羞辱呢!还好昨日你遇到的是我,否则今日都不知道有没有命在了。对了,你以后的娘子也要感谢我。”

        “多谢提醒,告辞。”萧骆惟说完这句,正要走,又被余绾拦下来,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你这样子也太丑了。我给你找个披风披上,把衣服和伤口遮遮。”

        萧骆惟伤口处的衣袍被随意的剪开,白色布条压在衣袍上包住伤口,上面晕染着血色,一眼便能知道这人受了伤。

        巧云从箱子里扒出来一件淡银色的披风,余绾递给萧骆惟,很是大度道:“这件披风就不收你钱了,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说着,余绾用大拇指和食指指腹并在一起,稍稍拉开距离,表示自己真的是小小的请求。

        萧骆惟要接披风的手顿住,他手缩回去,余绾见状,直接塞到他手上,有些不满道:“想什么呢!我只是让你送钱的时候别让别人发现而已。”

        “……”

        萧骆惟点了下头:“可以。”

        待人走后,巧云担忧道:“小姐,他真的会给我们钱吗?”

        余绾眉毛微扬,胸有成竹道:“放心吧,他的腰牌在我这,他跑不掉的。据我所知,大理寺的腰牌定制数量都是有限的,定制有多少枚,分别在谁的手中都是记录在册的,他一定会把钱送来的。”

        说完,她低眸这才望着满地的狼藉,突然想起来萧逸朝她跑过来时像是见了鬼的表情,她有点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那种表情。

        俩人很快收拾好屋子,余绾刚坐在轻呷几口茶水,门外便传来陌生丫鬟的声音,“世子妃,林姨娘请你过去。”

        林姨娘,是萧逸的生母。

        因其颇有几分姿色,深得侯爷喜爱,且数十年恩宠不断。

        余绾和林姨娘从未见过面,莫名其妙的要她过去,怕是为了今天萧逸来找她的事情,可萧逸应该没那个胆子说出去。

        余绾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顿了下,她擦了擦嘴巴,放下茶盏问道:“可有说是什么事?”

        “奴婢不知。”

        余绾点头,带着巧云跟着丫鬟去了别院。

        余绾没想到萧逸病了,而且现在发起的高烧不退。

        屋子内。

        “我只是想知道你和逸儿说了些什么?我听下人说,逸儿回来前去了你院中。”林姨娘长的柔柔弱弱的,她着素雪绢裙,眼角微红名明显是哭过了,眉间散着淡淡的忧愁。

        “二公子一柱香前确实去我那儿给我送了些东西。我们只是姐弟间一些闲聊的话,二公子没待多久便走了。”余绾说着,回忆思索道:“二公子走时,确实没什么异常。”

        月姨娘握住余绾的手,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她微微抽泣道:“我也只是想知道逸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逸儿这孩子从小就胆子小,尤其对鬼神之事,你莫要怪我唐突。”

        余绾刚要说讲话,这时丫鬟匆匆来报:“姨娘,二公子醒了,只是二公子说……”丫鬟顿了下,才小心翼翼道:“他看到世子了。”

        余绾皱了下眉。

        林姨娘显然被吓着了。

        “既然二公子醒了,我也不便留在这儿,或许姨娘可以好好问问二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余绾说着朝她微微欠身,便匆匆离开了。

        林姨娘见到榻上醒着的萧逸,连忙上前关心道:“逸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母亲,我没事,只是做了噩梦而已。”萧逸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他一饮而尽,不知他梦到了什么,身子竟有些发抖。

        林姨娘察觉到,转身问大夫:“大夫,我儿怎么会这样?”

        “二公子是受惊过度所导致的梦魇,进而引起的高烧,索性二公子现在已醒,我给二公子开副药,连续服用七日便可好。”

        林姨娘点头,“谢谢大夫了。”

        “母亲,我突然想起来父亲给我的那条玉佩落在了嫂嫂那儿,我想现在去拿回来。”说着,萧逸掀开被子就要起来,被林姨娘制止。

        “一个玉佩而已,着什么急,我让丫鬟帮你去取。”

        “母亲,那是父亲前不久才送给我的,还是我亲自去取较为妥当,若是父亲知道我差点弄丢玉佩,怕是又要骂我了。”

        林姨娘望着萧逸匆匆离去的身影,脸上浮现一抹怀疑,她吩咐身边的侍女:“悄悄跟上,当心些。”

        余绾没想到萧逸居然能吓到梦魇甚至高烧,怕是心里有鬼才能梦到那不知是真死还是假死的夫君吧。

        她心里是快意的,就当是给他一个小教训了。

        余绾回去便着手准备抄写经书,偏院虽然偏,可里面景致布置的错落有致,巧云备好纸墨笔砚在小院里的水榭中。

        巧云陪着余绾坐在椅子上,她刚磨好墨,一阵脚步声匆匆传来,主仆二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只听“噗通”一声,接着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嫂嫂,我错了,我该死。”萧逸拖着病态的身体,一来便是跪在余绾面前,主仆二人被这阵势吓到了。

        余绾左右看了看,发现只有萧逸一人,她暗自松了一口气,立刻让巧云把他扶起来。

        余绾看了眼站在柱子边的半死不活萧逸,她压下嘴角的笑意,拿起毛笔,蘸了墨道:“二公子说的哪里的话,你只不过看在夫君的情分上,给我送了一些吃食和小玩意,该是我谢谢你才是,二公子怎能错了?”

        “啊?”萧逸迷惑了一瞬间,反应过来,连忙附和道:“嫂嫂说的是,是我口误了。”

        他说着往前走一步,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小声道:“嫂嫂,其实我在你到屋子里看到大哥了,他眼神冰冷的望着我,想要把我生吞活剥似的,还有我梦里大哥也在,他还说要带我一起走。嫂嫂,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余绾思索了下,似乎是一个很难的问题:“二公子太抬举我了,我怎么有那通天的本事,和夫君对话呢?”

        萧逸脸色白了又白,焦急道:“你是他的妻子,只要你告诉他我知道错了,别让他再来找我,就一定有用的。”

        余绾抿了几口茶水,露出难为的表情,半晌才道:“我想起来,传闻坊间有一种秘法,三日内抄完三遍经书,再交给去世之人的妻子焚烧,便可破。”

        “真的?我我我一定好好抄书!”萧逸见余绾肯帮忙,立刻眉开眼笑,“不知嫂嫂说的是哪本经书?”

        “这本。”余绾把巧云拿过来的经书给他,这本书不算薄,时间紧迫,若是抄写三遍,怕是要晚些歇息早点起来才能完成。

        萧逸接过,他虽然不爱读书写字,可如此情形,却是不得不写了。

        “等等。”余绾像是想起来什么,她叫住要走的萧逸,道:“写几个字我看看。”

        萧逸拿起毛笔。

        余绾看着和自己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字体,撇嘴道:“勉勉强强能看吧,行了,你去抄吧。”

        萧逸闻言,点头拿着经书赶忙回去了。

        有人替她抄经书,余绾得了清闲,不到三日,萧逸便把经书抄好给余绾送来了。

        余绾望着萧逸眼下的乌青,装作没看见,她看着那厚厚的一叠纸,细细对着书数了数,一遍也不少。

        “还需要拿给婆婆去看。”余绾把抄好的经书给巧云,对当在门口的萧逸道:“二公子,请让让。”

        灵堂内。

        余绾朝候夫人行礼道:“婆婆,儿媳已将经书抄好。”

        候夫人正悲哀的坐在椅子上,闻言,她动了动脖子,示意身边的嬷嬷把把抄好的经书拿过来。

        “这字怎么这么难看?”候夫人越看越觉得这字着实太丑,她皱眉,语气中尽是不满,随着纸张被翻动的“哗哗”声,这字体越看竟越熟悉。

        候夫人身边的嬷嬷也见看到了,她突然震惊道:“夫人,这好像是二公子的字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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