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龙生门 > 18.异食阴灵作乱 西千人心惶惶

18.异食阴灵作乱 西千人心惶惶


  西千部落城门外,月云和仙界小神童月鬼被拦在了大铁门下。因为和南泽战事吃紧,城门已经紧闭了半月有余,任凭两位身穿白衣道袍的大小道长如何解释,将士们也都严守将军令,丝毫不松懈。

  “我们是邙山的修道之人,奉师傅之命前来协助西千处理和其他各部落的纠纷,还望将军开启城门,容我二人进城与将军们共商大计。”月云双手拢在嘴边扯着喉咙朝守门小将喊道。

  “我部落之事,岂容江湖人士插手,请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本将军无理!”城门小将回道。

  “将军此言差矣!自古修道之人,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今六部战事频繁,千万百姓于水火,我辈岂能置身事外。还望将军以苍生为重,容我二人与众将军议事,必能平息战事,还天下苍生以宁静。”月云道。

  “休要啰嗦,大将军有令,不得擅开城门,违令者斩!我劝两位速回,不然,两部战事起,你等小命难保!”守门将军说完右手示意弓箭手就位,瞬间那城门高墙之上就排列了众多弓箭手,各个拉开弓弦对准月云和月鬼。

  “师叔,这西千离邙山千里,想必城门之上皆是不识邙山之人。何不报上师父名讳?”七岁的月鬼道。

  “我是怕人多妄言我们仗着师傅横行,遭人笑话,平白玷污了师傅的名声。不过现在看来,非搬出师傅名讳不可了。但愿不会辱了师傅之名。”月云道。

  “师叔,就让我来吧,我既是童子,妄言无忌,想必他们不会把我这个小鬼当作敌人,去了这敌我之患,沟通该会顺畅不少。”七岁的月鬼说道。

  月云点点头,往后站了站,背对城门,尽量让城门守将看到他的诚心。

  “将军在上,我们并非南泽人士,也非南泽谋臣,家师祖上乃西千人士,此次,正是奉家师之名,前来相助我西千。望将军明察!”月鬼背剪着手朝城门之上的小将说道。

  看那大人背对着城墙,说话的是一才几岁的毛头小孩,而且背剪着手装作大人说话的语气甚是喜人,几位守城小将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跟个大人似的与将军谈判哩,稀奇稀奇!”

  “小小年纪,倒深通说话之道,越是这样就越不能大开城门引火烧身了!”

  守城小将们议论着。

  这时,大将军从后面走上前来,方才和将军们议事,听得孩童颇具穿透力的声音,颇为诧异,便暂停议事,走上前来。众将军们紧随其后。

  “小毛孩,何方人士?”大将军朝月鬼喊道。

  将军们立刻围在大将军周围,密切注视着周围。“将军小心有诈!”一将军提醒道。

  “不妨!”大将军笑着挥挥手。

  “我乃生于东海,长于邙山,自出生半岁就被送往邙山学道修仙。此番遵师命来此协助西千,还百姓一片安宁与和乐之土。还望大将军明察!”小月鬼作揖道。

  “可别小看了这孩童,说话底气远胜那大人,非同一般,想必身怀绝技,若能为我所用,说不定能成大事。”大将军扭头对众将军说道。

  “时值各部纷争之际,将军切莫大意!”一将士拱手劝诫道。

  大将军嗯了一声笑着点点头,“嗨!”他朝月鬼交道,“方才你说尊师是西千人士,敢问家师尊姓大名?”

  “家师原姓千,单名一个海字,字西千,道号,月神。”月鬼小小年纪,声音却浑厚圆润,穿透力强。弄得那些听了他话的守城将士各个低头探望。

  听闻西千的名号,大将军不觉大吃一惊,失色道:“果真是西千弟子?”

  “正是!方才我师叔怕辱了家师之名,才未提及。我等既不能辱家师之名,更不能误了天下苍生,只得借师傅之名。想必大将军身经百战,识人无数,一看便知,我和我师叔并非歹人。”月鬼道。

  “开门!”大将军一声令下,城门小将似还有疑虑。

  “区区两位道人,吾等也非等闲,怎能怕了他们?”大将军道。他深知,如今识得西千的小辈寥寥无几,如若不是听闻他的爷爷讲起,他也不曾识得那千姓名海的大人物。当年正是此人从中原辗转借经北仁部落来到此地,战胜了当地原居民,才建立了西千部落。自部落建立至今已有一百多年,若是那西千还健在,想必已过一百五十岁。西千是否还健在,大将军有些好奇,便想向眼前这两位自称西千弟子的人追根究底。至于此二人的危险性,大将军自是有所考虑,因此趁城门打开二人穿过之际,下令弓箭手搭弓拉箭、严阵以待。

  月云月鬼进到城中时,大将军正好从城墙塔楼之上下到城墙之下。

  “二位道长,请到我府上一叙!”大将军道。

  二人与大将军并行前往将军府,一众随从不下三十人紧随其后。

  到了将军府,得知西千尚在人世,大将军惊讶不已。

  “莫非西千大人已修得长生之术?”大将军问。

  “长生之术早有传言,但至今世人也只是听说未曾亲见,家师确有非常人之处,不过也并非不老不死之身。相传中原有位彭祖,寿至八百,相比彭祖,我师傅百岁有余也不算得什么!”月云道。

  “道长所言甚是!但不知西千大人派二位前来究竟所为何事?”大将军道。

  “听闻西千与北仁、南泽皆有战事,不知这战事因何而起?”月云道。

  “道长有所不知,我西千并非好战,而是那北仁和南泽欺人太甚!”大将军道。

  “此话怎讲?”月云道。

  “道长可知‘阴灵山’?”大将军问。

  “‘阴灵山’?”月云说着间望了望一旁的月鬼,月鬼摇摇头。

  “那阴灵山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小众匪人,也不知为何各个武艺高强,帮着北仁扩张土地,我西千边关一再失守,已丢失五分之一的土地。失地的边塞百姓只好内迁,奈何我西千地少人多,土地有限,便只得向比我们更弱的南泽索要,南泽虽地广人稀,但国土岂是说让便让的,僵持不下,只好以战相逼。战争非我西千族人本意,实在是事关生死,也是无奈之举。”大将军解释道。

  “这西千没有能抗衡那阴灵山匪众之人么?”月云问。

  “道长有所不知,那群匪人中有一奇异人士,面大如盆,耳廓似扇,猪鼻朝天。此人有一怪癖,能吃刀枪,若是给他些时日,他甚至能将城墙墙根都给吃去一半。我西千纵是有再多奇能异士,也奈何不得那匪人的怪食癖。”大将军说完不由得连连哀叹。

  “都说民间高手如云,想不到居然还有此等异能人士。”月云感叹道。

  “不然,我与师叔去会他一会,如何?”七岁的月鬼道。

  “使不得,使不得!”大将军忙阻拦道,“纵使道长道行高深,也只怕有去无回!就是整  个西千,现在也就只是不断地修筑城墙,来阻挡那异能匪人的进攻。”

  “不能用弓箭射杀么?”月鬼问。

  “北仁的士兵持盾牌相护,宁可牺牲自己,也不让那异食者受到分毫伤害。那护兵个个身手了得,眨眼间便能从常人难以逾越的障碍处飞奔到那异食者周身。我们尝试过很多次,损兵折将不说,还差点丢了整个城池。”大将军道。

  “大将军能否让我们一见那匪人的庐山真面,我们也好想想对策。”那月云觉得光这样听大将军说那异食者,他实在是无法想象,不知实情也便无从着手,他想亲眼见过之后再作定夺。

  “本将军是没有意见,但那匪人是在北关,离南关将近两千里,就是快马加鞭最快也得四五天。本将军受大王之命镇守南关,实在是无法脱身,不过,如道长需要,我可派几位得力手下相随。”大将军道。

  “大将军不必麻烦,只需借我们良马两匹,大将军的亲笔信一封即可。到了驻地,也好尽快与守军将士碰头,共同商议如何应对那异食者。”月云道。

  “也好!本将军就将自己麾下的良马拨两匹出来与两位道长,这就去书写信函,两位稍等片刻!”大将军说完转身去了书房。

  不久,月云和月鬼二人身带大将军的亲笔书函,乘坐将军的骏马直奔西千的北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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