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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龙凤手镯


  说完,他对着沧粟抱拳歉意道:“沧小兄弟,哎,老夫什么忙也帮不上,真是愧对小兄弟。”

  沧粟摇摇头,此时对他的唯一的一丝怨恨也就淡了:“程堂主已经尽力了,生死有命,还有半年,小人也就满足了。”

  “沧小兄弟要去神医谷,可需我派几名手下护送你去。”一句话,顿时让沧粟感激涕零,正欲回答,却见旁边的云飒抱拳道:“多谢程堂主美意,沧兄弟去神医谷,云某护送即可。”

  “啊!”沧粟惊讶的看着云飒,虽然,他救了她几次,不过她也看得出他那是出于道义出于本性,也不知什么样的家庭才养出了他这样品性温厚,坦然洒脱的性子。

  可他这性子,也不像是个烂好人啊,更何况她自认自己人品魅力(咳咳..虽然被认为是男的)也不足以征服品性如此良好,家世如此高贵的贵公子吧。

  “咳咳!少岳,你今日又在抽哪阵风。”泷于卿扶额,凤眸在云飒和沧粟身上扫来扫去,一副不解之色。

  云飒望向沧粟,见她也满是疑惑不解,浅浅一笑,同样伸出一只手,不过这次他伸出的是左手,拉开了衣袖,众人一看,一只与刚才沧粟手腕上相同的手镯赫然戴在他手腕之上。

  只不过沧粟手镯之上是一只展翅凤凰,而云飒的手镯之上是一条直冲天际的苍龙,两只并在一起,便是一副龙凤呈祥。

  见沧粟惊讶神色,他开口解释:“这对手镯本是先祖之物,颇有灵性,我娘怀我之时,遭人暗算,幸得一对夫妇所救,我娘为表谢意,便将凤镯留与那对夫妇,并定下口头约定.

  此镯乃我自小所带,我娘曾经对我说过,若遇凤镯主人,若为男子则结为兄弟,若为女子,则结为夫妻。我寻了多年,今日才得以见得。故此...”

  他看向沧粟,黑眸灿灿而认真:“今日之后,沧粟便是云飒兄弟。云飒痴长你几岁,便自称为兄,沧粟看可好?”

  沧粟两眼发直,喉咙干涩,纯粹是被吓的,苍天啊,原来这镯子还有这故事,可是...可是手镯的主人...沧粟想到了那个给她镯子的女子,她...她跟着别的男人跑了。这怎么办,怎么办...实话实说还是...

  她一抬头,看着那明月般黑眸,那里面的认真之色和温暖之意,让她一时开不了口。

  “沧粟?”云飒又唤了她一声。

  沧粟望了望他,很认真的望着,半响一咬牙,伸手去扒那手镯:“云大侠,你认错人了,我...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这...这手镯不是我的...”鼓起勇气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却怎么也拔不下那手镯,顿时急的团团转。

  是,如果冒认是手镯的主人,以云飒的性格,必定真的会将她当做亲兄弟一般千般好,这是她所抗拒不了的诱惑,若是别人,或许她...或许她就直接认了,反正就算最终知道真相,她一年以后就回去了,只要瞒过一年,以后什么的都无所谓。

  可...可这个人是偏偏是云飒,或许是他第一次救她是那坦坦荡荡将她平等相待的温和笑意,亦或者之前程明欲杀她,她内心绝望之时闯进心底的那道青蓝色,她忽然就不想骗他,这是沧粟摸打滚爬第一次放弃伸手可及的富裕生活,这让沧粟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

  见她拽着那镯子,将自己手都扯破了,云飒皱了皱眉,一手握着她右手腕,一手拉着她左手分开,温和道:“沧粟,此镯有灵性,认主之后会自动适应手腕大小,除非砍下手腕或者死亡,否则是拔不出来的。

  我不知你过的如此艰苦,沧粟可是在怨云飒没有早日来寻你,这是云飒之错,请沧粟原谅,让云飒以后补偿你,我以后喊你粟弟,你唤我一声云哥可好?”

  砍手?死亡?沧粟望着手腕上的镯子,缩了缩脑袋,吞吞口水,抬头望向云飒,眸光温和,愧疚和疼惜交错,原本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顿时就消散无踪,低垂着头,低低喊了一声:“云...云哥。”

  云飒笑了起来:“粟弟。”

  她心里默默的决定,仅骗他这一次,等她毒解之后,她便默默闪退,找个他找不到的地方等时间到离开这个世界。这样就算他最终知道真相怨她也好,恨她也罢,她都认了。

  众人面面相觑,半响,皆上前祝贺:“如此,就恭喜两位了。”

  程明更是抹了把额头的汗,还好刚才沧粟没事,要那时他真杀了沧粟,后来发现她的身份,那云飒岂不是要找他拼命,云飒虽武功不及他,可云飒身后站着的是整个江湖界都敬而远之的南璃海域云家。

  想了想,程明自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令牌之上一个大大的义字:“小兄弟你们若是要去神医谷,请收着这块令牌,聚义堂与神医谷有几分情谊所在,或许有所用处。”

  沧粟犹豫的看向云飒,云飒看了眼令牌,点了点头,沧粟大喜接过,她刚还在担忧若是云飒半路知道她骗他,丢下她不管,或者半途出什么事,以她低微的身份,就算去了神医谷,只怕也不会有人理她,现在到好了。

  泷于卿笑着过来,拍拍沧粟:“少岳的兄弟便是我于卿的兄弟,小沧粟。”

  小屁孩泷月脑袋凑了过来,很臭屁的道:“既然你是云哥哥的兄弟,那之前你吓我的事我就原谅你了...以后..以后你也是我的朋友了。”话才说完就傲娇的缩回了脑袋。

  见此,程明对几人抱拳告辞,离开的时候,他认真的看着沧粟道:“小兄弟心思简单,念头通明,老夫惭愧!”

  沧粟莫名其妙挠挠脑袋,搞不清他闹哪样。

  泷于卿带着泷月,云飒带着沧粟也都出了李府,闹腾了大半夜,出门的时候东方开始泛着鱼肚白,几人草草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沧粟望着软乎乎的床,忽然觉得,假装一下凤镯主人这个决定还是蛮不错的,至少不用忍饥受冻。她扑到久违的床上,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这一觉算是沧粟来到这个世界目前为止睡得最踏实最舒服的一觉,待醒过来之时,已是日上三竿,刚下的床,便听见敲门声。

  沧粟打开,便看见云飒一身青蓝布衣,如那挺立青竹一般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布袋递给她:“今晨本欲带粟弟去买几身衣服,但见粟弟睡得沉,便自作主张买了两套,粟弟你先试试,若不喜欢,等吃完中饭再去挑选你喜欢的样式。”

  沧粟怔怔接过包裹,看向面前有些不安的男子,见他又自怀中掏出一些碎银:“为兄一直独自一人行走江湖,身上也没带多少银子,粟弟先拿着这些傍身,也不知够不够花,等过几日到了大些的城,我再去云家铺子拿些。”

  见沧粟直发愣,云飒尴尬的摸摸鼻梁:“为兄未曾有过兄弟姐妹,身边都是长辈,唯一接触过的弟弟辈只有泷月,而他又有个亲哥哥,所以不知如何待粟弟,若有不妥之处,还望粟弟跟为兄讲。”

  沧粟回过神,心底微暖,仓皇将他递到面前的银子按了回去:“云...云哥,衣服我就收下了,银子就不用了,我跟着你,吃的住的都是你出钱,我哪里花得到银子,能吃饱穿暖对于沧粟来说就很好了。那个...我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就下来,云...云哥你先下去。”

  说完就将云飒推出门,把门关了起来。

  云飒被“扫地出门”,看着紧闭的房门直瞪眼,又看了看手中的银子,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哈哈哈!”却见楼道拐角,泷于卿笑弯了腰,一双凤眼笑的直飙泪:“少岳啊,少岳,你也有今天。一直以来我还以为你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那副不急不缓,温温吞吞的模样,没想到也有你为难的时候,这个弟弟收的好,收的好,让你也尝尝有个顽劣弟弟的心酸。”

  说到这,他一双凤眸瞥了旁边泷月一眼,泷月顿时身体一颤,缩了缩头,讨好的朝泷于卿笑。

  云飒瞥了一眼笑的不正经的泷于卿,无奈摇头。

  “走吧,我们先下去喝杯茶等他,沧粟说得对,有你在身边,反正银子也不用他出,你急什么。”说着,勾着云飒的肩膀就将他带了下去。

  里面的沧粟这才松了口气,她也紧张啊,从来没人又给她买衣服又给她钱,还担心她衣服喜不喜欢,钱够不够花,想起他的表情,沧粟又笑了起来,笑的有些温暖,又有些心酸。

  她低头看着手腕上的凤镯,是因为它,他才对她如此好吧?若是以后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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