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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独占温暖


  忽觉这长剑很是熟悉,脖颈刺痛,千钧一发之际,沧粟惊呼:“云哥,是我!”

  长剑堪堪停到沧粟皮肤上,幸好叫的及时,长剑只刺破了皮肤,奇迹的,虽然被苍茫古剑抵着脖子,沧粟却一点都不害怕,似乎打心底的相信云飒收的住,相信他不会刺下去。

  沧粟转头看去,云飒倚在石室墙壁上,左手臂还有血迹。

  沧粟正要说话,他却做了个“嘘”的动作,收了剑,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两人屏息等了一刻钟,没有任何的声音,云飒这才转过身来看向沧粟,见她脖颈上被自己刺破了皮肤,眸子里有自责:“可疼?为兄..”

  还未等他说完,沧粟忙学着纪远小和尚的动作,扯着他的袖子道:“云哥,不疼的,一点都不疼,是我没听云哥的话,在危险的地方一定要小心,直接就这么冲进来了。”

  云飒怔了怔,随后抿着的嘴角弯了弯:“那以后知道小心了吗?”

  沧粟立马装乖巧:“知道了知道了!”

  云飒好笑,伸手提着沧粟的前襟拉到自己眼前,伸手想要去怀里拿帕子,却想起自己的帕子刚才擦过手臂的血迹,便用手指轻轻抹去沧粟脖颈上的血迹,触及沧粟的皮肤,云飒便如触电般缩回了手。

  他收回手,背到后面握成拳,那一瞬心底的波澜愈发清晰...

  云飒眸光颤动,果然之前也不是自己多想吗?

  “云哥,你怎么了?”见他半响不说话,沧粟抬头懦懦的问。

  云飒半垂了眼眸,低低道:“没什么,粟弟怎会在此?”

  沧粟挠挠头,从自己跳下地道到现在的事跟他讲了一遍。

  她讲的入神,却没看到,云飒抬眸看她,那往日如同明月的眸子,似落了一颗石头的湖面,波荡不已...

  讲完,两人一时都没说话,站在云飒身边,沧粟觉得云飒虽然如同往常一般,宛如挺拔松竹,可还是察觉到他身子微微的颤抖着。

  “云哥,你可是受伤了?”沧粟伸手去扶他,却不小心触到了他的背部,那里黏糊糊的,沧粟缩回手,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鲜血染红。

  沧粟赶紧拉他:“云哥,你转过来我瞧瞧,伤成什么样了?”

  “为兄无碍!”云飒不动。

  “都流了那么多血,还说无碍,你真是...真是...”沧粟气的脸都红了,气鼓鼓的睁大眼睛瞪着他。

  云飒抬眸看了她一眼,终不忍沧粟担心,只得转身。

  沧粟一看,背后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衣服也破了个大口子。

  沧粟按着他坐下,自己手忙脚乱的扯自己里面干净的衣服,边扯边道:“云哥,把上衣脱了,你身上有伤药吗?药给我,我给你包扎一下。”

  撕好布,见云飒依然坐在那里,身上的衣服穿的好好的,沧粟误以为他受伤动不得,便欲伸手去拉他的腰带,欲替他脱了上衣,手刚伸了过去,就被云飒挡住。

  沧粟疑惑的看看向他,云飒撇开眼,低低道:“为兄自己来。”

  昏暗的灯光有些不清,但沧粟总觉得似乎他的脸色比之前苍白的模样红了些。

  挠挠头,沧粟再次问:“云哥,带伤药了没?”

  云飒回头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自怀里将南宫慕寒当初给的那药递给沧粟。

  然后顿了顿,终还是慢慢脱了自己的上衣。

  沧粟不疑有他,小心翼翼的帮他擦了擦血迹,然后将药抹到伤口,望着那一寸长的伤口,沧粟觉得心疼不已。

  也不知为何,云飒全身绷得紧紧的,沧粟觉得莫不是太痛了,动作愈发的轻缓起来。

  包扎好,云飒穿好衣服,他静静的看着沧粟半响。

  沧粟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随着时间的推移,冷汗渐渐冒了出来,她战战兢兢的问道:“云哥,怎...怎么了?”

  云飒收回眼,淡淡道:“没事!”

  沧粟无语望天,这种熟悉的场景,这样熟悉的目光,这种被猫不重不轻的挠了一下的感觉。

  抓狂,到底怎么了?怎么了!?

  沧粟欲哭无泪:“云哥,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云飒看着她,犹豫了半响,才轻轻问道:“粟弟...以前可有兄弟姐妹?”

  沧粟愣了愣,不知道话题怎么就扯到那里了,摇摇头,咬着唇垂着眼,呐呐道:“我自小便是孤儿,没有兄弟姐妹,连...连朋友都没有。”

  云飒一愣,眼眸中盛满了疼惜之色,少年就在自己身边,垂着脑袋,黑软的发,白皙的颈子,可那种孤寂的味道,让云飒觉得心疼不已,他手指动了动,有种莫名其妙的想要将少年拥入怀中,给他温暖的冲动。

  云飒紧了紧握着的手,压下心中莫名的想法,如同往常一样只是轻轻的揉了揉沧粟的脑袋,温和道:“别难过,为兄以后定会护着粟弟。”

  以后,他会变强的,愈来愈强,可以保护这个不知何时烙在他心底的少年。

  沧粟笑了起来,点头,眸子里尽是认真而坚定的信任。

  云飒望着沧粟,半响,移开眼,艰难的想要站起来:“咱们去找恒园大师他们。”

  沧粟生怕他伤口裂开,赶忙伸手去扶,云飒却突然错开一步,似乎想要避开,沧粟手僵在了半空。

  两人一时有些沉默,气氛有些尴尬,沧粟咬着唇,垂着头,怔怔的看着自己扶空了的手。

  云飒也被自己的反应怔了一下,他看向沧粟,动了动唇,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沧粟默默收回手,低低道:“云哥,我们走吧。”

  说完,她在前面带路,一手握着弓,背上还背着箭筒,背脊挺直,许是担心云飒身上的伤,她走的很慢。

  云飒一手握着古剑,垂着眸子,慢慢的跟在她身后,一步又一步,然后停下,看向沧粟有些孤寂的背影,他眸子中压抑着什么,矛盾着什么,半响,他轻叹似得,又似放任沉沦一般低声道:“粟弟。”

  沧粟回头,云飒倚在石壁上,垂着眸,低声道:“为兄走不动了,可否扶着为兄。”

  沧粟怔了怔,然后扬起笑容道:“好。”

  她将弓也背到背上,走过来扶着云飒,云飒侧眸看她,见她脸上挂着笑容,他闭了闭眼喃喃对自己道:“罢了。”

  走着走着,沧粟忽然想起一事来:“云哥,那魔教长老呢?”

  “不知道!”云飒道:“为兄受了重伤,不得已启动了整个大阵以脱身,一百零八条通道,为兄只能推断出他定然在我们附近通道的十条以内,至于具体在哪,为兄推断不出来。”

  沧粟忧心,这魔教长老武功高强,又会阵法,云飒好好的都不是他的对手,更别说现在收了重伤,只能尽快找到恒园大师了,恒园大师功力很强,定能拿下那魔教护法。

  “云哥,之前恒园大师的通道似乎就在我们这条通道的上面。”沧粟道。

  云飒停了下来,细细的问了具体位置,然后便闭目推算。

  沧粟仰头看他,灯光照亮了他的半边脸,这个温厚纯良的男子,俊美不凡,温润如玉,恍惚记得第一次见他时的那双眸子,干净的宛如一望无云的的天空,温暖的似那春日的阳光。

  本该和低微如尘埃的自己没有任何交集的天之骄子,却因为一个镯子,将两人的命运联系在一起,这几个月的时间,是她这么多年,最温暖最开心的时光。

  沧粟低头,看着自己右手的镯子,想起当初那个女人来,她第一次心底有了恶意的念头,她希望那个女人跟那个男人藏起来,过他们自己的生活,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和云飒面前。

  是,她自私,这样的幸福,她有了强烈的独占欲,她一点都不想别人来占去云飒的温暖、疼惜和宠爱,无论什么人...

  没人知道他刚才避开她时,她心中那一瞬的慌乱和痛苦。

  她不想他推开她,避开她,她只想独占他的温暖!!

  云飒突然睁开眸子:“我们再往前走走。”

  沧粟回过神,两人再次前行,行了一炷香时间,来到一个拐角处,云飒停下,而后走到第三个油灯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他对沧粟道:“粟弟去第五个油灯的地方停下。”

  沧粟依言站好,云飒开口:“记得粟弟的是顺时针两次,逆时针两次,再顺时针五次。”

  沧粟默默记下,云飒道:“开始!”

  两人一起转动油灯,云飒的顺序和沧粟转动的又有些不同,待得每人转动了九圈,便听咔擦声想起,在前面拐角的地方,慢慢的又开了一道口子。

  沧粟跟着云飒从新开出来的口子往上走,来到了另一个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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