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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梨花带雨


  沧粟咀嚼的动作停滞,四处找了找,发现了一片橘子树后面的黄色衣角。

  沧粟好奇的走了过去,正巧把正在哭泣的女子吓得花容失色。

  “你是什么人?”女子一擦眼泪,“刷”的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沧粟。

  沧粟尴尬的挠挠头道:“那个,我迷路了,只是想问问路。”

  见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女子“噗嗤”一声笑了,这笑容梨花带雨,竟也是个美人。

  沧粟暗自叹气,这美人咋就那么多呢?兰如月美得像仙子,吴山遥美得像罂粟,这随便遇到的女子,虽不及那两人,但也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衬得她这颗小绿草越来越自卑了。

  “呐!你说,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女子故作严肃的瞪着沧粟。

  沧粟会意,连忙摆手:“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女子哼了一声:“你眼瞎吗?我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你竟然什么都没看到,难道我不美吗?”

  沧粟心中一窒,赶紧摇头,又赶紧点头:“美,美得很。”

  女子笑了,似乎逗了沧粟之后,心情好了很多,这才打量了沧粟一番,然后道:“看你的样子,一定也是别人带进来的吧?你是跟着谁来的?”

  沧粟老实的答道:“云飒。”

  “哦!云公子吗?”女子似乎认识云飒,好奇的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再次打量了一番沧粟,直看得沧粟心底发毛,她才道:“你就是最近传闻中云飒身边一直跟着的云飒的弟弟?”

  沧粟嘴角抽了抽,还是点了点头,然后赶紧打断她没完没了的户口普查:“你是谁?”

  “我?”女子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沧粟:“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对于这样的表情,沧粟表示很熟悉,她觉得要是泷月在此,一定又是甩过来一个鄙视的眼神,一个孤陋寡闻的表情。

  说起来很久没见这小子了,还怪想他的。

  瞥见沧粟一脸迷茫的表情,女子不愉,哼道:“真是个土包子,我是中陵安家的安玲。”

  安家,沧粟还是知道的,她曾听泷于卿他们说过,现在的江湖,除魔教对立外,英雄盟、聚义堂属正义一方,江湖的巨头,维护江湖秩序,而泷城,神医谷,菩提寺,侠客镇中立,不参与日常的江湖之事,只在江湖混乱或危机的时候出面,

  亦正亦邪的百花谷、万妖域凭心情做事,还有游离于江湖之外却又在江湖之中,神秘难测属隐世状态的南璃海域,这些都是第一层级。

  东陵兰家,西陵万家,西陵霜天堡,中陵安家,还有之前被灭门的素有第一庄美称的中陵甄秀山庄,南陵杨家,北陵嗜血盟俱是第二层级。

  第三层级就比较多,都是大大小小的势力无数。

  而这中陵安家,以掌法著称,安家家主素有铁掌的称号。

  沧粟眼珠子一转,赶忙道:“原来是中陵安家的安玲小姐,真是久仰久仰,没想到安玲小姐这么漂亮。”

  安玲被这么一夸,刚才的不快也忘了,问道:“你说你迷路了,你要去哪?”

  话音刚落,便听“咕咕”的声响,不用沧粟回答,安玲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你是要找吃的吧?”

  沧粟红着脸尴尬的点头。

  安玲抬头看了看天道:“这个时候...你已经错过饭点了,就算去了饭厅也没吃的。”

  沧粟面色一苦,感觉快要饿死了。

  “不过我那里有吃的,你要不要去?”安玲笑道。

  沧粟一呆道:“啊!可以吗?若是别人看到...”

  安玲翻了个白眼道:“你乱想什么,只是在院子坐坐,吃点糕点,况且我身边是有丫鬟和护卫的,你要是敢动歪脑筋,就算云公子也救不了你。”

  沧粟嘴角一抽,她对她能动啥歪脑筋,不过肚子实在太饿了,她便跟着安玲去了她所在的小院。

  安玲所在的小院与她们的类似,只是小花园里开满了鲜花,倒是符合安玲女孩子的身份。

  安玲是个真爽的女孩子,沧粟现在也不如以前那般自卑,两人很快的聊了起来。

  吃饱喝足,沧粟看了她还有些红的眼睛,想了想还是问道:“安玲小姐,你刚才因为什么伤心啊?”

  安玲神色一僵,面色黯淡下来。

  沧粟赶紧道:“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只是觉得你如果有什么难事说出来,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听她这么说,安玲犹豫了,她望了望沧粟,年纪看上去比她还小,像是家中体弱多病,前年病逝的那个弟弟。

  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说道:“我爹想将我嫁给英雄盟的五公子。”

  沧粟歪着头想了想,英雄盟的五公子,她还真不知道:“你见过他吗?”

  安玲点点头:“我偷偷去见过。”

  沧粟眼睛一亮:“人怎么样?”

  安玲身形一抖,一副害怕的快哭了的模样,咬着唇不敢说。

  沧粟察觉不对,忙安慰她:“你别难过,是他有喜欢的女子了吗?还是人品不好?”

  对于这样拙劣的安慰,安玲往日间肯定听不进,但这一刻却莫名的有些暖心。

  安玲最终还是没说,倒是故意转移话题道:“我都请你吃东西了,你还小姐小姐的叫,以后你就叫我安玲吧,我叫你沧粟。”

  沧粟赶紧应下,两人又聊了一会,望着时间差不多了,沧粟便起身准备离开。

  安玲起来相送,两人刚到院门口,便见一名与安玲有些想象的中年男子,带着一名华服男子走了过来。

  “爹!”安玲叫了一声,然后看到那华服男子,安玲面色一白,刷的就往沧粟身后躲。

  那中年男子见此,眉头一皱,犀利的眼眸便冲着沧粟扫了过来,喝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若不是看她年纪尚小,只怕这位安家主要动手杀人了。

  沧粟虽然心底有些害怕,但终归身体不在抖的似筛子,她正了正面色,对着男子一抱拳道:“想必这位便是安家家主了吧,在下沧粟,因之前迷了路,未曾用膳,安玲小姐善心,送在下些吃食。”

  安家主眉头一皱,喃喃道:“沧粟?”

  知道他的疑惑,安玲垂着头从沧粟身后出来,小声提醒:“爹,沧粟是云公子的弟弟。”

  “哦,原来如此。”对于云飒半路认了个弟弟,江湖中人大半还是知道了。

  他面色缓和了些,对着安玲招招手道:“安玲过来。”

  安玲瞥了眼华服男子,垂着头挪到了安家主身边,安家主为安玲和沧粟介绍道:“这位是英雄盟的五公子唐佩颖。”

  唐佩颖风度翩翩道:“见过安玲小姐,见过这位沧兄弟。”

  安玲和沧粟忙回礼,沧粟看了唐佩颖一眼,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也算是个佳公子,再看看安玲,总觉得有些奇怪,为何她会觉得安玲很怕这唐佩颖,不仅是怕,有种恐惧的情绪在里面。

  想了想,自己是个外人,搀和在里面只怕那安家家主要不开心了,赶忙告辞离开。

  在终于跟着神医谷侍者回到小院子的时候,沧粟觉得心好累,再也不想出去了。

  她拿起弓箭,继续练箭,自从学了弓箭能帮上忙,她便一直没有落下,只要有时间的时候,就练习,如今的她不再是如以前一般时准时不准,而是箭箭能上环,半数中把心,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而且她的臂力,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提升,只可惜,与有内力者想比,终归是弱了。

  云飒不是没想过要教他内力,只是他知道的功法是云家家传功法,不适合女子修炼,他母亲修炼的功法他没学过,所以一时竟也找不到合适她的,只等什么时候回云家才能教与她。

  对此,沧粟倒也不在意,内力对于她来说,太过玄幻,她也对自己能否学会不抱希望。

  擦了把汗,院门被打开,便见云飒走了进来。

  沧粟溜到云飒身边:“云哥,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云飒望着她额头上的汗,笑了笑:“又在练箭?”

  沧粟点点头,晃了晃手中的弓:“我还蛮喜欢的。”

  云飒道:“轻羽落在了于卿那边,等与他们汇合,你便用轻羽练习吧,轻羽轻巧,且有加速效果,刚好合你用。”

  沧粟双眼一亮,轻羽可是张名器,而且很漂亮的弓,虽当时泷于卿的借口便是她,但她从来没想最终竟真给她用。

  云飒收拾一番,两人便前往饭厅用晚膳,行至半路,便见一群人围在前面,挡住了去路。

  两人站在人群中望去,便见前面是个湖泊,湖泊周边种满了花草和药材,周边还有几颗垂柳,不过这个季节,柳叶只是稀稀拉拉的挂在柳枝上。

  一棵垂柳下面躺着一具尸体,尸体已经被泡的不成形,尸体身上穿着神医谷弟子的衣服,几名神医谷的弟子正在查探死因。

  沧粟在人群中看到了安玲,正欲去找她,便见她面色苍白的从人群中匆匆离开。

  沧粟只得作罢。

  不一会,便见南宫慕寒带着几名神医谷的人赶来,冷冰冰扫了一眼众人,这才问道:“怎么回事?”

  其中一名弟子道:“刚才几位小姐在这聊天,霜天堡的白杏儿小姐不小心将心爱的发簪掉进了湖里,我等刚好经过,便来帮忙,却没想在湖底发现了被石块压着的尸体,便捞了出来。”

  南宫慕寒冷寒的声音更冷了,盯着那名弟子。

  那弟子有些抖,不过幸好知晓南宫慕寒的脾性,赶忙道:“虽然身份牌没找到,不过核查过后,应该是几日前失踪的樊应师弟。

  致命伤是剑伤,直击心脏,干净利落,凶手是个用剑高手。”

  “嗯。”南宫慕寒。

  那弟子道:“南宫师兄,我们先把尸体带下去,再将此时汇报谷主。”

  南宫慕寒“嗯”了一句,开口道:“去吧!”

  “是,南宫师兄。”说完,几人找了架子抬了尸体离开。

  南宫慕寒瞥见云飒,便走了过来,冷眸瞥了旁边的沧粟一眼,沧粟只觉得这个秋是那么寒冷,完全是透心寒,忍不住往云飒身后缩了缩。

  云飒望着寒气更重,随时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的南宫慕寒,却道:“没睡好?”

  南宫慕寒竟没生气,居然还回道:“忙。”

  云飒笑道:“一会去我那,我有事问你,恰好你也可睡会。”

  南宫慕寒点点头:“好。”

  说完,两人,不,三人便往饭厅走,沧粟磨磨蹭蹭,不情不愿的跟在两人身后。

  回了院子,云飒和南宫慕寒两个好基友去了书房,沧粟无聊,便到附近溜达,顺便熟悉一下周围,她可不想每次都迷路。

  然后...然后沧粟再次迷路了,拔了根甘草嚼着,沧粟仰头四十五度无语望天,她竟然路痴到这种程度而不自知吗?还是她智商已经退化到如此地步了。

  倚着某个院子的墙角,沧粟默默忧桑。

  忽而,墙内传来声音,隐约的有些听不清,沧粟不由将耳朵贴到了墙上。

  模模糊糊便听得里面一人道:“...你这是打草惊蛇,你知不知道...”

  因为离得远,声音断断续续的,不过此人的嗓音有些哑,看来年纪应该不算年轻。

  另一人道:“我也不知竟会这样巧...今日那...尸体刚好就捞上来...”

  此人似乎很年轻,而且声音好似在哪听到过,可惜断断续续。

  “罢了,事已至此....你不得再搀和,如今是关键...不能暴露。”

  “我知道了。”

  两人边说着边走远,沧粟大气不敢喘,知道蹲得腿都麻了都没啥动静,她才颤巍巍的走出来,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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