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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作茧自缚


时晓的第二波反击很快出手。

    在那个类似于微博的公众平台上,时晓开始晒出她曾经和姜林鹿的合影,穿的就是那套一模一样的闺蜜装,第一张照片是两个年轻女孩的背影,第二张照片才是正面照,正面照上姜林鹿带着亚麻金的发套,时晓带着黑色的发套。

    时晓还附加了文字说明。

    当初是她突发奇想,买了服装和发套,第一张照片基本没人认出谁是姜林鹿谁是她,直到发了第二张照片,那些认识她们的人才恍然大悟,不是姐妹更似姐妹的评论还留在携交日志下,那时候谁能想到姜林鹿会利用这张姐妹“认证照”策划杀人嫁祸的阴谋?

    为了证明两人之间曾经存在过真挚的友情,时晓还晒出了几张票据,说明她是在认识姜林鹿之后,为姜林鹿“忽悠”,以化名的方式对好几家托老及福利机构都进行了捐资,当初她信了姜林鹿那套“做好事不留名”的说法,同样没想到正因为此,导致先期会在这场舆论战中落败。

    同样是为公益事业尽心尽力,可受到援助的人不知道时晓拿出的是真金白银,他们只知道姜林鹿的善举,才沦为了为凶手摇旗呐喊的“愚民”。

    时晓的言辞照样辛辣,她勇敢的@了许多经过实名认证的人士,那些在社会上更有份量和地位的大人物们,她需要他们为她正名,证实她的诚信和人品。

    然而,胸有成竹的时晓却并没有如愿以偿。

    那些被她@的人士,有的以沉默作为回应;有的甚至公开回复——与时晓只是工作上的接触,对于时小姐的人品并无太多了解;更有甚者,甚至暗示时晓意图攀附,以年轻美貌为资本打算牟取不正当利益。

    时晓发表的图文下的评论区就异常的热闹了,全是对她的冷嘲热讽,以及猛烈抨击。

    看上去这波反击,将以时晓的作茧自缚告终。

    顾长昔在车上坐了一阵,才打开车门,他的步伐很沉重,一如他沉重的心事,并随着电梯往下沉,心情好像更加沉重了,顾长昔甚至在时晓的门前站了好一阵,才用密钥开门进去,他已经准备好怎么面对时晓了,可屋子里却空无一人,他正准备打电话给时晓的时候,门锁响了,很短促的音乐声后,顾长昔看见了时晓。

    她显然半醉。

    她几乎是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赤着脚歪歪斜斜的向他而来,她的脸上还维持着精致的妆容,看上去并不显得潦倒和狼狈,顾长昔的目光在她染成亚麻金的长发上,那枚紫水晶质地的发夹停留一瞬,他快步上去扶住了时晓,刻意不去想当他缺席多年的时光里,他的女孩已经不再是那个只用黑色橡皮圈束马尾的女孩了。

    时晓坐在沙发上,小西服的领口微敞,一截美人骨纤细妩媚,她看着顾长昔笑了一阵。

    “我被集团要求主动请辞,他们认为我和姜林鹿对峙的行为太莽撞,闹得不可收场,还严重扰乱了客户的生活,对集团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响,不开除我已经是他们留情了,也好吧,接下来我就能心无旁骛地继续和姜林鹿战斗了。

    大众不是同情弱者吗?现在我已经是彻底的一无所有了吧,也该有人同情同情我了,长昔,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假装自个杀,用走投无路的方式去反击这可笑的舆论?”

    顾长昔觉得有点冷。

    但他还是抱住了他的女孩:“晓晓,冷静些,没有必要用这么偏激的方式……”

    “没有必要?!”时晓推开了顾长昔。

    她看着他,嘴角渐渐浮起了嘲讽:“我就该坐以待毙吗?你难道不清楚现在情势吗?姜林鹿不受到指控就该我站上法庭的被告席!还是你也相信了那些人的话,认定姜林鹿是个善良的人,而我……我没有在高等学府进修过,毫无理由这么年轻就成为大企业的高层管理人员,所以我一定是靠出卖身体牟取的不正当利益,我是一个妓/女,妓/女嘛,当然什么事都干得出!我怎么可能和那些高贵的人相提并论?”

    这一刻顾长昔有些手足无措。

    “看,你犹豫了,你相信了那些话对不对?”时晓哈哈大笑出声,然后又认真地看着顾长昔:“我不怕,哪怕连你也不相信我,我也不怕,我在这个世界上存活凭借的就是一身的孤勇,我怕什么呢?你走吧,不必说那些担心的话,真的顾长昔,至少不要在继续恶心我。”

    顾长昔觉得胸膛某个地方,被剜出了一个血洞。

    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如何应付这样的情境,眼前的时晓对他来说十分的陌生,他想起就在下午的时候,他仍然在国外的父母给他打的一通电话。

    他恋爱时,迫不及待把好消息告诉父母,父母也为他感到高兴,因此他的父母一直在关注这一事件,下午的时候还对他谆谆教讳。

    长昔,时小姐利用舆情的事做得太莽撞了,但你要理解她的心情,这个时候你的支持和关心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她一定会觉得有压力,也许会做出更偏激的事,你一定要劝她冷静些,相信警方和法律会还她公道。

    有一些事情,顾长昔没有告诉父母,他不敢。

    所以父母的教讳,其实他没有入心。

    现在他看着时晓的眼睛,冰冷着,浮出泪光,泪光底下是楚楚可怜的情绪,和她说出的那些锥心的话完全不一样,顾长昔却想,为什么他不会被这双泪眼打动呢?

    是因为他所认识的时晓,不会有这样的情绪。

    “我看了那天我点播电影的时间,时间是下午3点48分,晓晓,我记得我是刚睡醒不久,你就提出我们一起看场电影,所以,我应该不是2点30分醒的,闹钟响起时,已经是3点30分了,只有你可能更改我手机上设置的闹钟时间……”

    “顾长昔,何必找借口?”时晓冷笑:“你找的借口太可笑了,我妈妈的死亡时间是下午两点半吗?还是你要说,从你那天一来我家,我就先调快了你的手机?你可别忘了,就在午饭的时候,你还和你的同事通过电话,我总不能连通话时间都篡改了吧?姜林鹿行凶的时候,我们两个在共进午餐,我怎么分身去杀人?

    行了,你不用辩解了,我知道你压力大,现在公众们都在指责我是一个卖身的妓/女,是我杀了我相依为命的妈妈嫁祸给我的好友,不管我清白与否,被人这样议论已经配不上你家的门庭,你没办法跟父母交待了吧?

    没关系的,你走吧,反正我现在已经是千夫所指,也不在意多一根手指戳我的脊梁骨,不过真可笑,你既然觉得我是凶手,为什么不告诉警方呢?你不是有证据了吗?为什么不敢把这所谓的证据提供给警方?”

    “晓晓,你大可不必这么指责我……我……”

    “你给我滚!!!”时晓终于崩溃,顺手抄起茶几上的杯子向顾长昔砸去。

    没砸中人,杯子孤单的破碎了。

    ——

    同一时间,姜林鹿面对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姜母笑容满面,她也实在忍不住喜悦之情。

    “情势急转,我们再也不必担心了,现在舆论站在我们一边,特上局的侦察会更加谨慎,林鹿你是清白无辜的,不怕再受冤屈。”

    “妈妈,我很担心晓晓。”

    姜林鹿本就在思考,不经意间就说出这话来。

    姜父刚好坐下,一听这话就恼火了:“林鹿,是,我和你妈一直教育你要善良,多为别人着想,但没想到我们竟然会教育出一个愚善的女儿!!!直到这时,你居然还为时晓担心?你担心她什么?担心她没有把你如愿送上刑场吗?!

    她可都叫嚣着要利用她的人脉和关系,把你牢牢盯在耻辱架上了!真多亏我们还不是任人欺负的家庭,那些人权衡利弊才不敢出来为时晓站台,时晓这是作茧自缚,她高估了她自己,低估了人性。”

    “晓晓她不是……”姜林鹿扶着额头:“她不是那样的人,是,她没有进学府进修,可她一直没有放弃完善知识,她不是公众们说的那样,靠着美色才享获利益的金丝雀。她虽然一直看不起因为贪图虚荣误入歧途的女性,但我知道她是嘴硬心软,私下里她很乐意帮助她们。”

    “你真是没治了。”姜父气得把筷子都摔了:“你跟我解释解释,是你杀的人吗?不是是吧,你没骗我们吧,你是清白的是吧?你妒嫉时晓吗?也不是吧,你虽然对顾长昔有好感,但你不至于因为你的一厢情愿就起那种恶毒的心思吧。

    你离开案发现场,除了时晓以外不可能再有人进入过案发现场,你说过那套衣服是她定做的,领口和袖口用手工刺绣,只有她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衣服,不用我再科普吧,现在的手工制作衣物无论面料还是防伪暗标都能被公区监控细节感应,凶手不是你就是她。”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姜林鹿没有发火,她是真的很困惑:“爸爸,我跟晓晓刚认识的时候,经历过一件事,有个女孩子,她是孤儿,受人引诱做了些不道德的事,被判缓刑,机构的心理师给她做辅导后,她想要重新开始,但她请求晓晓提供她一个工作机会,她觉得她可以去晓晓曾经供职的俱乐部,临摹晓晓的成功路径。

    晓晓当时就告诉她,不要心存侥幸,越是在名利场上受到仰望的人,越是看重利益,他们永远不会做对自己毫无利益的善举,要么提供给他们财源,要么满足他们的私欲,那些人才愿意跟她做等价交换。晓晓既然把那些人都看穿了,她怎么会还寄望那些人出来为她呼吁?”

    姜父看着女儿叹了个重重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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