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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宫宴


萧择叙心中慌乱着跟着齐桉到了御书房,随着齐桉的一声到了,萧择叙不得不收了心思,对着齐桉行礼,然后踏入书房,却见那厢楚宗衍已在桌前候着了。

        萧择叙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是一分未显:“参见陛下。”

        楚宗衍手中写着什么,听见声音,并未抬头:“无需行礼,淮瑜,浮闲可是回来了?”

        萧择叙眉目不动:“回陛下,二殿下半月前便回来了,这半个月一直宿在城南沨眠居中。”

        楚宗衍手中一顿:“沨眠居?”

        萧择叙不着痕迹的垂了下眸:“是。”

        楚宗衍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眉心:“还真是不叫人省心得很,淮瑜既然与浮闲关系好,那便有劳淮瑜将浮闲叫回宫一趟,胤瑄那边,还得浮闲照看着。”

        萧择叙点头应是。

        楚宗衍又道:“今晚宫宴,有劳淮瑜多多照看梓裕,梓裕身子不好,不能与胤瑄一起胡闹。”

        萧择叙挑了下眉,听这话,应当是知晓了方才他们躲在一旁的事了。手中又是行了礼:“臣必不负所托。”

        楚宗衍摆了摆手:“淮瑜且先退下吧,今晚梓裕就有劳淮瑜照看了。”

        萧择叙拱手:“是,臣告退。”

        齐桉送萧择叙出了宫:“陛下想必是极相信萧大人的。”

        这话中便是极有深意的了。萧择叙却不敢轻易答话,只是道:“能得陛下垂青,淮瑜不胜荣幸,称不上是极信任的。齐公公抬举淮瑜了。”

        齐桉笑眯眯道:“咱家便送到这里了,陛下那边可少不了咱家呢。”

        萧择叙见礼:“恭送齐公公。”

        齐桉离开后,太傅府马车上才跳下来一个人,小步跑过来:“大人,陛下今日怎么又叫你去训话了?前些日子不才找你去过吗?”

        萧择叙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他的额头:“总归不算是坏事。”顿了顿,“二殿下可还在沨眠居?”

        青鲤摇摇头:“今日二殿下派人来传了话,说是济安那边有了消息,要动身去一趟济安。”

        萧择叙眯了眯双眸,气笑了。这厮玩了这么几天,怎么恰好今天有了消息?肯定是猜到今日陛下要把他寻回宫,寻个由头跑路罢了。

        萧择叙冷冷道:“去告诉那传话的人,若是今日二殿下不回宫去,明日就去冀州当郡守吧。”

        青鲤惊讶的问:“是那个冀州吗?”

        萧择叙睨他一眼:“不然呢?”

        青鲤点点头:“一定把大人的话带到。”

        宫宴不算晚,也不算早,萧择叙到长明宫的时候,大臣们都到了七七八八了。萧择叙环视一圈,没瞧见那位小世子,猜测许是又跟胤瑄待在一起。

        萧择叙随着接待的小宫女入座,身侧还有一处空位,猜想着不是小世子就是给楚云逸准备的,还在思索着,就听见有人咬牙切齿道:“淮瑜真是好狠的心,居然把我供出来了,还是不是兄弟了?”

        萧择叙抬眼,身边强行挤过来一个身着皇子服的人:“二殿下身份尊贵,淮瑜怎敢与二殿下称兄道弟。”

        楚云逸翻了个白眼:“你少跟我演。”说着,他又可怜兮兮的抓住萧择叙的手,“淮瑜兄,你真的忍心看我这一身细肉被冀州的妖风摧残吗?”

        萧择叙抽出自己的手:“大庭广众,望二殿下自重。”

        楚云逸又要吵,楚云启带着温枢芫已经走近:“皇兄在与太傅说些什么?”

        楚云逸立即端正身子:“没什么,胤瑄来的怎么这么晚?”

        温枢芫行礼:“见过二皇兄,见过太傅,殿下是因为臣弟才来的晚了些。”

        楚云逸一手搭在萧择叙肩上,没骨头似的靠在萧择叙身上:“堂弟可是身子不适?既如此,那今晚就要麻烦淮瑜兄帮忙照看我家小堂弟了。”他加重了“我家”两个字。

        萧择叙皱眉,抬眼,就瞧着眼前穿着红色世子服的小世子冲他行礼:“麻烦太傅。”话这么说,他却忍不住有些窃喜的勾起唇角,若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这一晚,他都能跟着他了?

        萧择叙瞧着他垂着头露出来的那一截玉颈,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因为自己的凑近而染上薄红的场景,手指微微蜷起,浅浅勾起唇角:“不麻烦。”

        听见他的话,温枢芫垂眸看着他的衣角,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好意思,耳根染上一抹绯色。

        萧择叙自然是瞧见了,不知怎的,喉间有些痒意,正想说些什么,那悭臾使者便走进来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萧择叙总觉得那位使者眼神似有似无的往这个方向看了几眼,尤其是楚云逸。

        然而楚云逸还跟个二傻子似的毫无察觉,一手搭着楚云启的肩,靠着楚云启忽悠他,跟他说自己在外面的所见所闻,给楚云启忽悠的一脸向往。

        温枢芫一边偷看萧择叙,一边听着楚云逸哄骗楚云启,听了一会儿:“皇兄半月前回的京师,怎么从未回宫瞧瞧?”

        楚云逸正说到激动处,听见这话,忍不住呛了一下。

        萧择叙感受到他求助的目光,恍若未见,嗤笑了一声:“沨眠居总归是比皇宫住的舒服些。”

        楚云启一脸向往:“沨眠居是什么地方,听着就好像很有趣的样子,皇兄下次去的时候不若将孤与梓裕一同带去吧?”

        楚云逸感受到楚云启和温枢芫一同投过来的目光,心虚的摸摸鼻子:“这个嘛,如果有机会的话,不过皇弟身为太子,往后又要跟着父皇处理政事,肯定没什么时间,至于小堂弟,小堂弟身子不好,沨眠居和公主府相距甚远,奔波辛苦,这多不好。”

        楚云启脸上的神色瞬间暗下来。

        萧择叙冷哼了一声。

        楚云逸拽着楚云启:“过会儿父皇就要来了,我们可不能站在这站太久,快走快走。”

        温枢芫目送他们离开,眸中也有一些失望,自小他就因为身体不好,去的地方也有限,而且也几乎没有人愿意带他玩,一是因为他身体不好,而是因为他身份尊贵,若有闪失,几条命都不够赔的,所以几乎没有小孩愿意跟他玩,除了……

        所以,他还是很希望有人能带他出去到处瞧瞧的。

        萧择叙瞧见他有些失落的模样,眸中闪过一分戏谑,凑近他:“沨眠居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去的。”

        温枢芫好像被他的气息烫到了一样,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为、为什么?”

        萧择叙低头瞧见他莹白的耳垂,捻了捻手指,不知怎么有点想捏一捏,还不等他想完,手就已经动了,等到捏上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然后故作坦然的收回手:“抱歉,看错了。”竟连个借口都不找。

        温枢芫脸一下子红透,耳垂更是红的要滴血了一般,呐呐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择叙勾唇:“先前倒是没仔细瞧,刚刚才发现世子耳垂上有一颗小痣,倒是……”顿了顿,轻笑,“倒是有些可爱。”

        温枢芫怔怔的瞧着他,明明听着应该是登徒子口中说的话却由眼前这人说出来,他竟没觉得被冒犯,甚至还觉得,有那么一些……开心。

        随着齐桉的一声“皇上驾到”,萧择叙正准备要说的话瞬间散了个干净,殿内所有臣子面向圣驾,拜服:“臣恭请陛下圣安,皇后娘娘金安,淑妃娘娘金安。”

        楚宗衍走来第一件事,便是将楚云启搀住:“胤瑄便不必拜了,去把胤瑄的座搬到朕身边。”

        齐桉笑眯眯的应声,摆手示意身后的宫人动手。

        待这边安顿好了,楚宗衍才坐上首位,唤众臣入座。

        萧择叙神色平静,眸光浅淡从上首一众人身上略过,原是应该坐在楚宗衍右手边的皇后因为被楚云启占了位置只能坐在左手边,仅仅是这么一个位置变化,也足以让群臣心中有所计较了,若是还有人要拥护楚云鹜,也需要掂量掂量。

        皇后许氏面上端庄的笑容已经有些挂不住的趋势,手里的帕子已经因为她手中的用力有些扭曲变形。

        萧择叙垂了眸,心中暗道:终究是不一样了。上一世楚云逸并未出现在宫宴上,楚云启也没有被另眼相待,包括这个变数小世子,倒是不知,这次宫宴之后,太子的路是不是与上一世一样难走。

        旁边的温枢芫与他的心思一致,抬眼看着上面似有所觉的楚云启,心中轻叹:只愿这次宫宴,莫让皇兄陷入泥沼之中吧。陛下此举,到是叫人看不透了。

        楚云启那厢也是先瞧了一眼面容僵硬的许氏,随后垂眼看着身上的杏黄色太子服,心中有些计较:父皇是在为我铺路么?还是说,是想让我为什么人挡箭?

        楚云逸瞧着许氏,心中嗤笑:都多少年了,许氏竟还是这样沉不住气,还真是……不知进取啊!也不知道在她手里,楚云鹜能被教成什么样,还真是有意思的很。

        使臣蒙猎上前:“陛下,我族王上借此朝贡,命臣为陛下送来一些贡礼,还请陛下笑纳。”

        说着,数十口木箱被悭臾人抬进来。

        萧择叙冷冷的看着那些木箱被一一打开,金银器皿,琉璃珠宝,蚕丝披帛,恐怕这些也不过是一个前奏吧,真正的好戏,只怕是还没上场。

        果不其然,在这些木箱被打开后,蒙猎又道:“王上不光送了这些薄礼,还命悭臾歌女为陛下献上歌舞,还请陛下恩准。”

        楚宗衍微微抬手:“准。”

        温枢芫瞧着鱼贯而入的歌女,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却又不知这种预感从何而来。

        丝竹声传出,场中的歌女也动了。

        萧择叙兴致缺缺的瞧了一眼场中的歌女,微转眼眸,落在身侧的小世子身上,见无人注意,偏了偏头,凑近温枢芫:“可是觉得这些歌女美艳绝伦,看得移不开眼了?”

        温枢芫没料到他会突然凑过来,吓了一跳:“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好像少了一个人。”话说完,他觉得有些不对,忙住嘴。

        萧择叙似笑非笑:“看来世子这是承认早些时候是你躲在一旁窥伺圣驾的了?”

        温枢芫指尖颤了颤,垂下眼睫:“你……太傅便不担心么?少的那一人若是对陛下不利……”

        萧择叙眸光含笑:“为何要担心?不说殿外守卫有多少,这殿内会武的大臣也不止我一个,更何况,陛下那边还有安王与二殿下,少的那一人再如何,也不过是一介女流,又能在这里讨得什么好处。”

        温枢芫咬了咬唇,瞥了一眼桌上的杯盏,下意识端起来一饮而尽。

        萧择叙愣了一瞬,随即勾唇:“世子这是……口渴了?只是,你那杯……好像是酒。”

        温枢芫呆住了,愣愣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杯盏,脸上瞬间染上绯红,懊恼的咬了咬唇。

        萧择叙掩唇轻笑:“世子这是没饮过酒么?朝中设宴,虽然一向都不会用烈酒,只是若是世子从未饮过酒,只怕还是会醉,许是会失仪于殿前。”

        温枢芫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眼前好像确实有些晕眩,忍不住抬手扶了一下沉重的脑袋:“太傅料事如神,我突感乏力,便不在此打扰太傅雅兴了。”说罢,唤来一旁候着的宫人,扶着他离开。

        萧择叙目送他离开,眼底笑意消散,端起面前酒盏饮下:啧,果真是……索然无味。

        酒是,人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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