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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


夏油杰冷酷无情地把我闷头扔进了一旁的懒人沙发中。

        这里的懒人沙发都是超大号的,填充物蓬松柔软却足以承托住一个人的重量,再加上夏油杰刻意收着力道,这样砸一下疼倒是不疼。

        但是,很没面子啊喂!

        穿着袈裟的青年已经走进卧室,我赶紧从懒人沙发上跳下来追了进去,然而在看见屋内陈设后瞬间哑然,准备好的话语也卡在嘴边吐不出来。

        “啊这。”

        我干巴巴地吐出这两个词。

        金川先生一定很有钱吧?

        毕竟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实在想不出来夏油杰有什么理由不拿他去喂咒灵。

        就算是我,在看清眼前景象时也忍不住冒出一股这样的冲动,我不信夏油杰不会。

        加宽的双人床上铺满馥郁芬芳的玫瑰花瓣,甚至被人格外认真地摆成了一个心形的造型,房间内许多角落还点燃着小巧精致的香薰蜡烛,同样也是玫瑰花的香气。

        “……”

        这个氛围,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来一句‘哦呼’。

        可惜两位当事人现在完全没有这个心情。

        夏油杰毫不犹豫地伸手打碎那个娇艳嫩红的心,把它们统统扫进垃圾桶里。他绷着一张脸,像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刽子手一样吹灭一个个蜡烛。

        嗯,或许他真正想吹灭的不是蜡烛,而是金川先生的生命之火。

        我抬手把梳妆台上的蜡烛熄灭,忍不住感慨:“金川先生在揣测人心方面还真是不怎么擅长。”

        居然能朝着错误的方向越走越远,我实在是佩服。

        打开行李箱,我开始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放好,然后捧着衣服拉开了衣柜的大门——

        未拆包装的晾衣架整整齐齐挂在衣柜左端,空荡荡的衣柜内部只悬挂着一件酒红色的连衣裙。

        我一根手指勾起那两根纤细的肩带,把这块勉强能称为裙子的布料拎了起来。

        这是一条酒红色的丝绸吊带裙,只不过胸口镂空,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繁复的玫瑰花蕾丝,勉强能够遮住该遮住的部位。背后也是大片的镂空设计,与肩带一体的丝带像是缝纫一般穿过布料两侧,在后腰处系了一个蝴蝶结。

        只要解开这个蝴蝶结,抽出丝带,这条裙子就会瞬间化为一块布料落下来。

        我:“……”

        讲道理,我本来以为金川先生是把我和夏油杰误认成了情侣,现在看来,应该是把我当成了他的情人才对。

        我盯着手中这一团绸缎,陷入沉思。

        可恶,为什么只给我准备这种东西不给夏油杰准备!就不能是我是富婆,他才是被我包养的小白脸吗!

        差评!

        我用力把这条裙子扔进衣柜角落,伸手猛地一推柜门,之前被遮挡住的右半部分也彻底暴露出来。

        感应到有人伸手,衣柜内的灯光自动亮起,我看见一件明显是男款的深v衬衫正静静挂在那里。

        和那条裙子一样,是酒红色的绸缎。

        呃。

        抱歉,是我错怪了金川先生。

        你还真是出乎预料地雨露均沾啊。

        没看错的话那件深v衬衫里边似乎还横挂着一条黑色的裤子,被人精心折成了一个小方块的样子。

        我默默把这套衣服连着衣架推到角落,把自己带来的正常的衣服挂在了中央。

        我实在是不敢看那条裤子的款式。

        联想一下那条吊带裙就知道,这条裤子肯定也不会是什么正经裤子。

        金川先生,盘星教有你真是了不起!

        夏油杰刚好在这时从外面回来,我把空的行李箱在角落放好,转头就看见他倚在门框上。

        他抱着胳膊,朝我一扬下巴:“这个套房只有这一张床。”

        可恶,果然如此吗。

        虽说在看到这张加宽的双人床时就忍不住有了这个猜想,但是发现事实果真如此时还是忍不住暗骂一声。

        我回头看了看床又看了看夏油杰,然后伸手一指:“那我们一人一半好了,你要哪边?”

        这床足够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都来住vvip套房了,因为这种事情一人睡床一人睡沙发什么的完全没必要啊,毕竟出来玩不就是来享受的吗?

        “你确定?”夏油杰惊讶。

        “怎么,难道你睡相很难看吗?”我随口吐槽道,环顾了一下四周后拿过床头装饰用的枕头,把它们摆成一条分割线。

        我指着这条枕头墙:“这是中线,一半是你的一半是我的。”

        为了以防万一,我狐疑地抬头:“你确定你的睡相足够好对吧?”

        如果夏油杰有什么梦游或者睡觉踹人的怪癖的话,那说什么我都不会跟他睡在一张床上!

        我可不想在睡梦中就被他打死!

        这可是金刚级别的人诶!

        问题久久没有得到回复,我整理床铺的手一顿,抬起头来警惕地盯着门口的青年。

        “你该不会真的有什么睡觉的怪癖吧?”

        夏油杰像是从梦中惊醒般回神,小小地‘嗯?’了一声后才意识到我刚刚说了什么,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回复道:“没有哦,你放心好了,不会睡着睡着觉就把你打醒的。”

        “!”

        我立刻抓过一个抱枕朝他扔了过去。

        “喔,你还真是这么想的啊?”夏油杰灵敏地抬手接住那个抱枕,在手中掂量几下后又轻飘飘地扔了回来。

        他语气淡淡却难掩揶揄,其中那多少带着点调侃意味的上挑尾音更是在我耳中无限放大。

        夏油杰随之无辜地摇了摇头,走到床边俯下身子同我对视。

        “沙耶,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吗?”他垂眸,嘴角轻抿,脸上写满了受伤二字。

        这种人?哪种人?会趁着睡觉暴打我一顿的那种人吗?

        为了方便整理枕头,我整个人的上半身都伏在床上,一抬头,夏油杰的长发几乎要垂落到我的脸上。

        好近。

        “我……”

        我顿时有点词穷。

        你怎么突然委屈起来了啊。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是直觉告诉我现在不该这么说。

        可是如果不能承认,那我又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

        夏油杰伸手撑在床上,柔软的床受力后陷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坑,我余光瞥见那个方形的抱枕刚好顺着这个坡度往下滚了过去,于是条件反射地伸手要去拿。

        脚下轻轻一蹬,棉拖鞋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轻响,我上半身探出一点,指尖刚碰到抱枕上缝着的珍珠,蓦地就感到手腕一热。

        我茫然地抬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几乎钻进了夏油杰的怀抱里。

        他本就身材高大,又喜欢穿袖口宽阔的袈裟,现在一手撑在我身侧,另一只手握着我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就把我整个人笼在了他的身下。

        “回答我的问题。”

        他极为认真地同我对视。

        我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超负荷运转后烧坏的电脑,毫无反应。

        “嗯?”

        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的我的腕骨,我感觉夏油杰之间触碰过的地方都像烧起来一样,灼热不堪,而我却连移动的能力都没有。

        我像是牙牙学语的幼童一样,不知作何反应,于是只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想起些什么又点点头。

        “摇头又点头是什么意思?”夏油杰声音低沉柔和,从容不迫地引导道。

        我有点迟疑:“……感觉你应该不至于打女人,可是……你太小心眼了,这也说不准,毕竟我之前让你秃过头?”

        咔嚓。

        有什么东西轰然碎裂。

        刚刚室内微妙的氛围急转直下,夏油杰脸上专注凝望的神情像是肥皂泡一样破裂,他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原本还在温柔摩挲我腕骨的那只手也猛一用力,我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被拽得扑到了床上。

        我‘哎呦’一声,来不及反抗,夏油杰动作飞快地拿被子三两下把我卷了起来。

        “夏油杰你要干什么!”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剧变!刚刚不是还很和谐吗!

        被迫裹成蚕蛹的我扭动了几下身子,夏油杰隔着被子使劲拍打一下威胁我,然后我看见那张熟悉的大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仰头看他:“你这是欺负人!”

        他露出一种莫名的慈爱笑容,伸手摸了摸我的脸:“你不说我都忘了那件事,谢谢你,沙耶。”

        嗯??所以是那句话说错了吗!

        我感觉现在有一个大写加粗的‘危’字悬在我的头顶。

        夏油杰不知道什么时候扯过一条浴袍的腰带来把这个蚕蛹又加固了一下,我蹭了半天也没解开,于是只能抬起头来,循循善诱道:“夏油杰,做人不能太较真,有些事情忘了就忘了,也没什么的!”

        “再说了,我不是已经把你的头发弄回来了吗!”

        他坐在一旁的书桌前掏出一个又一个咒灵球,这时才施舍般向我投过来一个眼神。

        “嗯,我知道。可是我小心眼不是吗?所以翻旧账、瞎较真应该也很正常吧?”

        哽咽。

        原来前面那句也说错了吗?

        “哦,对了。”似乎是怕我还不够手上,他走过来,把椎名沙耶牌寿司卷翻了个面,让我不再是仰躺在床上。

        他蹲下身子来和我平视,脸上的表情和刚刚一样无辜,说出来的话却是威胁满满:“你说对了,我不打女人,但你还没成年,所以你不是女人。”

        可恶!!居然连这句也反驳掉了!你是不是就是看我不顺眼!

        说完他起身,离开房间前扔下了一个咒灵球。

        黑漆漆的咒灵球在落地的一瞬间迅速膨胀变大,然后我看到了我的老朋友——裂口女。

        见到老熟人,她甚至朝我羞涩地挥了挥手。

        “我要去布置咒灵了,乖乖等我回来吧。”夏油杰在出门前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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