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上上上上上上
我对着镜子检查我刚刚遭遇重击的牙齿，旁边的提姆在开车。
……说实话，咬到餐刀的那一刹那，我回忆起了梦里红头罩把我牙揍掉的那一瞬间。
我总觉得这个事情只是个开头而已。心里总是揣揣不安，总觉得会有坏事情发生。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出车祸那天。
那天早上也是水逆满满，牙膏刚刚好用完，早餐牛奶喝到变质的，伞坏了只能淋雨，走到校门口被舍友叫回去拿多肉。
……不知道那盆多肉怎么样了。
“你决定好是镶金牙还是镶银牙了吗？”提姆瞥一眼旁边还在伤感悲秋的我。
我冲他翻个白眼，把镜子塞回随身小包里，掏出手机给迪克回消息。
迪克跟我卖惨说杰森揍他有多不留情，我回了他三个抱抱的表情，然后问他：“所以为什么杰森突然要和你打架？”
迪克那头沉默一会，随后回复道：“杰森不让说”。
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决定把这事先放一边，还是先把这水逆的一天过了再说。
我脑内列了个表，简单梳理了一下能在今天对我造成影响的反派名单。
首当其冲的就是小丑，不过他现在在阿卡姆，大概率不会来找我麻烦，要找麻烦的话应该也是优先找我爸麻烦，而且他的势力范围在哥谭，纽约这边不清楚。
随后的就是那个校园碎尸案的凶手，死变态一个，在凶案现场留下我上辈子照片的那位。他现在隐藏在暗处，似乎还与九头蛇有勾结，或者他就是九头蛇。他到底要对我做些什么还属于未知，有大概率会来找我麻烦。
然后就是冬日战士以及他身后的九头蛇。当然，这还是那个梦给我的预感。虽然他们现在没什么来找我麻烦的理由——或许有，但我不知道。
嗯……还有吗？
哦，想起来了，还有个蜥蜴博士。不过这个应该是冲着蜘蛛侠去的，大概率波及不到我……吧？
我沉思片刻，问提姆道：“今天有可能会发生什么外星人入侵或者地球突然爆炸的事情吗？”
提姆：“……？”
我自言自语道：“这样的天灾的概率不能说是没有……”
提姆非常无奈地问我：“我记得你受伤的是牙齿而不是脑袋吧？”
“我有坏预感，很坏很坏的预感。”我说，“上次有这个预感的那天我出了车祸然后来了这里，成为温伊·韦恩。”
噢，那个时候还不算是温伊·韦恩，应该只是一串实验编号而已。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是不是，那个把我送来这里的人，要出现了？
提姆沉吟片刻，随后问：“布鲁斯给的信号发射器带上了吗？”
我点头，他宽慰我道：“那个信号发射器布鲁斯研究好几天了。如果它发出危险信号的话所有组织都会收到求救信号，包括正义联盟、少年泰坦、猛禽小队、法外者、复仇者联盟以及x战警等。”
“你也不用说什么浪费资源。”提姆看着前方的道路，语气平静道：“毕竟我们是一家人。”
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咱这是串戏到速度与激情了吗？”我小小声问。
“最近能力有些失控。”旺达说，“斯塔克先生让我先在总部休息。”
我警觉地过去绕着旺达走了一圈，确认她没有因为怕我担心而隐瞒自己受伤，随后张大双臂拥抱她：“活着的温伊·韦恩给了旺达·马克西莫夫一个拥抱！”
旺达的怀抱不同于迪克的。女孩子的怀抱香香软软，旺达也环抱着我，笑眯眯问道：“我记得你之前沐浴露不用这个牌子？”
我一下子顿住。
我嗅嗅身上的味道：“没啊，我没换哇……”
……噢，对了，早上我短暂的在迪克床上睡了一觉。迪克用这牌子，我们俩还像连体熊一样抱了很久。味道估计就是那时候沾染上的。
“我记得夜翼用这个牌子，”旺达意有所指，她脸上笑意不改：“你之前还和我吐槽过他身上可香了，信誓旦旦说自己这辈子不会用这牌子。”
我出，出汗了！
我咽口口水，莫名觉得旺达就像是发现男朋友身上有其他女孩子香水味的女朋友，我负责那个渣男男朋友的角色，而迪克友情出演其他女孩子。
我实话实说：“我最近在和迪克·格雷森谈恋爱。”
旺达完全不惊讶的样子，问我道：“他先和你表白的？我不信你会主动，也不信你突然一夜之间开窍。”
我：“……”
我：“你到底对我多没信心，旺达！”
她松开我，我默默开始对手指：“其实，其实是那天晚上，我真的是不小心哦，不小心嘴唇碰到他的嘴唇了，然后那天晚上迪克就堵我要我说清楚，然后就，然后就……就在一起了。”
旺达顿了一下，随后居然颇为欣慰道：“居然是你先强吻他……”
我：“……？”
我恼羞成怒：“我那是不小心！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吧……”
我越说气势越弱，旺达宽慰地拍拍我的肩膀，体贴道：“好了好了，是不小心，是不小心。”
“对了，”旺达突然想起什么来，“格温和我说今天晚上的聚餐举办不了了，她说早上给你打了电话但是你关机了。”
……今天这情况，我原本也很害怕连累到格温家，要是哪来一个炮弹把正在吃饭的我们给连锅端了咋办？
我原本已经在想如何委婉告诉格温今天晚上我要放鸽子了。
其实哈，我也有点点觉得格温妈妈做的那个柠檬鱼，不大符合我的胃口。我不咋喜欢吃鱼，无法接受鱼的鱼腥味。能接受的鱼的煮法也仅限烤鱼和水煮活鱼而已。
“好像是她实验有什么突破性进展。”旺达递给我杯温水，“现在她可能还泡在实验室里吧。”
“贾维斯在训练室里等你。”她用最柔和的语调说出最残酷的话语，“去吧，温伊。”
乌乌。我过来和你消磨时间可不就是为了逃避训练嘛。
训练过程中，贾维斯似乎很惊讶。
“温伊小姐的爆发力似乎提升了一个台阶。”他说，“您在这段休假时间里也在接受蝙蝠侠的训练吗？”
那时候我正躺在垫子上装死，闻言还认真回忆了一下，道：“我在哥谭的时候只出去实战演练了一回，什么训练，没有的事情。”
“您现在的招式似乎也与之前我教给您的有些不同。”贾维斯似乎有些疑惑，“甚至与上次训练时都有些不同。”
为了证明他话语的严谨性，贾维斯干脆投屏出之前的训练录像与刚刚的训练录像进行对比。
他选取的是一个踢腿的动作。之前我踢得中规中矩，力道有些软绵绵，很容易就被贾维斯给反制住。
而今天，我能用肉眼看出来，我踢得格外有劲，就好像拍武打片一样，直攻腹部而去。贾维斯完全反制不了我，只能迂回几下把我撂倒。
“……这是为什么？”我看完录像也震惊了，“我也没去夏威夷和某个死神小学生一起进修足球？”
“我也没嗑药，也没干什么，昨天还全身体检了，体检报告一切正常，难道我睡梦中被打通任督二脉变成一代格斗大师，脚踢罗宾拳打蝙蝠侠？”
随后的训练我就认清现实了。疑似打通任督二脉后我的战力也就好像从四分之一达米安变成三分之一达米安，依旧被贾维斯按在地上揍。
从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不得不说也是一种质的飞跃！
被第九次砸在垫子上之后，我心如止水。
什么可怕的预感，什么即将把达米安打趴下的信心，什么变态杀人狂，什么九头蛇冬日战士，都在我的脑海里远去了。
我现在只想安详地睡去，睡个好觉，最好不要做梦，做梦的话梦里最好没有可怕的格斗教练贾维斯。
格斗训练结束，我整个人颓废地躺在沙发上，像一条粘锅了的咸鱼。
旺达正在选择困难症于中午的菜单，我呆呆看着天花板，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驱使我一样，慢慢慢慢就把眼睛闭上了。
我又开始做梦。
入耳的是满目的风声，我站在高处俯瞰着脚下，几乎是冷漠地看着即将在眼前爆炸的航空母舰。
摘掉的一只耳机还在放歌，我咀嚼着嘴里的泡泡糖，无聊地吹了个大泡泡。
“任务结束。”戴着的另一只耳机发出指令，声音有些熟悉，“冬日战士，立即撤退，收到请回答！”
我咀嚼的动作不变，随意地把那只还在发出聒噪声音的耳机摘了下来，换上另一只还在放歌的耳机。
战斗靴踩在甲板的声音清晰，我慢吞吞巡视这狼藉的战场。
手里把玩着把称手的枪。我抬眼看向天空上的另一艘高度更高的航母，上边明显在更加激烈的打架中，激光乱飞，浓烟滚滚。
我淡淡撇了一眼，准备收回视线时，一抹艳红在我眼前划过，直直落入水底，扑通一声。
那是……旺达。
我一下子被惊醒。
入目的还是复仇者大厦的天花板，我捂着疯狂跳动的心脏，旺达在一旁边翻平板边小声嘀咕道：“吃披萨怎么样？”
“啊，温伊，你怎么一下子就醒了？”她发现我睡醒，有些奇怪：“你也才刚刚闭眼五分钟不到啊。”
……五分钟，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底要告诉我什么？
我看向还在犯选择困难症的旺达，心里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
不得不说，坠落的旺达让我想起了坠落的格温，反正就是非常不好的回忆。梦里的视角也有些奇怪，按理来说他们打架我怎么会在场，我肯定是第一个被叉出战局的那一个。
我总觉得这个梦有些熟悉。回忆起今天四点多把我惊醒的梦，那背景居然诡异地一致。
连续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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