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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上上上上上上上


“我之前待过的实验室?”我正在扣蝙蝠车上的安全带,听到蝙蝠侠问我这个问题短暂茫然了一刻。

        那差不多是我刚穿过来的时候了。我在一个棺材一样的营养舱内呆了一段时间,浑身插着管子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睛看那些疯狂科学家对着变种人小孩做各种各样的实验。

        我和旺达、皮特罗就是在实验室里认识的,我们三个是实验室里年龄最大的实验体,剩下的几乎都是五六岁的孩子。

        “当时住我隔壁营养舱的好几个实验体直接在营养舱死了。”我回忆道,“隔壁实验室好像也有什么项目在研究吧,应该也有参与那场拍卖?我不清楚。后来旺达能力暴动,死侍捣乱,一片混乱中我带着他们从拍卖场一路逃出来了。”

        死侍个不靠谱的,说自己要去砍一个老熟人,把枪丢给我,只附带一张鬼画符一般的卡通地图。

        那时候皮特罗他们都带着变种人抑制器,旺达在昏迷,全场靠我一个当时连八段锦都打不利索的战斗力打头。现在想想,能完完整整安安全全地出来简直像做梦一样。

        “刚刚黑寡妇有提到,那个实验室属于九头蛇。”蝙蝠侠扫一眼后边挤得不行的四只小鸟,又看一眼已经把安全带系好的我,毫不留情地踩下了油门。

        他似乎有话想说,但最后碍于什么,还是没说。

        后边的四个兄弟在日常拌嘴,我低着头盯着手背上已经上完药的伤口发呆。

        不……不能发呆,一发呆我就会不自觉回忆起刚刚突然抽风的我和刚刚那么近距离的夜翼——啊啊啊啊啊啊!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

        或许我应该得学学杰森或者托尼,直接把脑袋做成个全包型的。这样子可以避免一些脸红被发现以及脑子突然抽了要亲人的时候还有个东西可以缓冲一下。

        ……呜呜,现在想这些都太晚了。我已经强吻了迪克·格雷森,无法挽回了……!

        ……

        ……。

        ……但是他嘴唇好软啊。

        !不不不行!!!不能再想了!温伊·韦恩!这是不对的!你这是趁人之危没有经过人家同意!!虽,虽然迪克·格雷森的嘴唇真的很软哈,但是他身上真的好香……啊啊啊啊啊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太可恶了,温伊·韦恩,不要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男人只会影响我打游戏我唱歌我弹贝斯我读书我看电影我吃冰淇淋我吃蛋糕……!

        说起蛋糕,上次那个无敌好吃的草莓蛋糕还是迪克请我吃的……

        ……不行!温伊·韦恩!不能再想了!虽然他吃蛋糕很涩气还朝我笑…………啊啊啊啊啊!迪克·格雷森!!!从我的脑袋里滚出去啊啊啊啊啊!!!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在蝙蝠侠的眼皮子底下掏出手机,和还在线上无所事事的基友开始聊天扯皮。

        她问我什么时候能好我们继续看电影,我说快了快了我快回去了。

        对面沉默了片刻,随即发了一张鸽子表情包。

        我发了一个狗勾歪头的表情包,随后刚要把手机塞口袋里,旺达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

        此刻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半。

        旺达这时候一般不会给我打电话,这时候一般是她的深度睡眠时间。

        我接起电话:“旺达?”

        那头只有颤抖的呼吸声。

        我又重复一遍:“旺达?”

        “温伊……”她的声音带了点哭腔,我整个心都揪了起来,开始手足无措:“我在呢我在呢我在呢,发生什么事情啦?”

        “你真的……存在吗?”旺达那头的声音断断续续,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处于茫然状态:“这是什么哲学问题,宝贝?现在回答你的不是温伊·韦恩难道还会是布鲁斯·韦恩性转?”

        老父亲对我投来了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我假装没看见。

        “我……做梦梦见你死了……”电话那头语无伦次,“被车撞、死在营养舱、死在拍卖现场、死在舞会现场……”

        “每一次……我都救不了你,温伊。你知道吗?我只能那样子一次次地……一次次地目睹你的死亡,什么都做不了。每一次醒过来,我甚至分不清那是梦还是现实……”

        “可是我现在还活着啊,旺达。”我温柔地道,“我从营养舱里活了下来,是你放我出来的,忘记了吗?拍卖现场我们也安全逃出去了,后来那地方就被蝙蝠侠端了。舞会现场我只是发现了尸体,你和我那天晚上还一起吃了夜宵,你还和我抱怨那家店味道变得奇怪了。”

        我刻意略过了她梦中《温伊·韦恩的一百种死法》的第一种。

        我和旺达拉过钩,永远不对对方说谎话。我也不敢告诉她,我的确死过一次。

        旺达的情绪总算稳定了一些。她那头吸了吸鼻子,缓慢道:“最后一个梦,听我讲完最后一个梦,温伊。”

        “我醒过来给你打电话,电话是空号。我问贾维斯,贾维斯很委婉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布鲁斯·韦恩压根没有收养过一个叫温伊·韦恩的女儿。然后我问他,那黑寡妇有没有收养一个叫温伊·罗曼诺夫的女儿,或者姓斯塔克、泽维尔、马克西莫夫都可以,他说,很抱歉,没有。”

        “我问皮特罗,皮特罗说我们压根不是从实验室出来的。我甚至跑到哥谭去问蝙蝠侠,问红头罩,问夜翼,问罗宾,问红罗宾,问阿尔弗雷德,问了好多好多人,他们都不记得你,温伊,整个世界好像……好像……都把你忘记了,温伊,只有我记得。我真的在怀疑……地下拍卖场不存在,那个实验室不存在,一点你的痕迹都没有。”

        “……我最后在阿卡姆发现了你。温伊。”

        “一具没有灵魂的,浸泡在福尔马林的美丽标本。”

        我下意识看向蝙蝠侠,我很清楚我这具身体从哪来的,又是怎样拥有布鲁斯·韦恩dna的。

        他也很清楚。

        假如没有我这个穿越者——这个世界就是那样的,没有温伊·韦恩,也不会有温伊·罗曼诺夫、温伊·斯塔克等乱七八糟的if线。

        旺达那头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可怕。

        她问:“温伊,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吗?我只是做了乱七八糟光怪陆离的梦,而不是……没有那场车祸的平行世界。”

        我沉默了。

        刚刚还是吵吵闹闹的蝙蝠车一片寂静,只有令我窒息的风声。

        我听见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我说:“但我现在是温伊·韦恩,你知道的,旺达。活着的温伊·韦恩。”

        而不是死去的陈温留。

        有的时候我会想,假如没有那场车祸,我会怎么样?

        平淡地度过大学时光,找一份适合摸鱼的工作,有配偶或者没有配偶地度过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一生。

        偶尔网上冲浪或者会看见他们在漫画或者电影、电视剧里的消息,一笑而过而已。

        而不是现在为我的家人朋友提心吊胆,害怕有一天他们再也回不来。也不会害怕自己的朋友被卷入各种各样的事情里,失去令人骄傲的父亲又失去自己的性命。

        漫画里的纸片人有了温度,别别扭扭一直关心我的父亲、老是请我吃蛋糕、给我枪叫我自保却把我排除在危险外的兄长,暗地里悄悄关注我心理健康还时不时给我打钱的同龄兄弟,和同样别扭但还是会给热泪盈眶的我抱一下的弟弟。

        他们都真正活着,跳出了漫画框地活着,活在我的身边。

        “旺达。”我轻轻说,“人生依然在继续,不管是谁的。不会变的是,我永远是你的好朋友,永远。”

        好不容易把旺达哄好了,蝙蝠洞也就到了。我打算第一时间逃离老父亲的唠叨,没想到老父亲直接第一个点名:“温伊,你留下来。”

        杰森嘲讽拉满:“女罗宾要接受特训了?”

        提姆添油加醋:“要按我那时候的训练时间表来吗?”

        达米安:“啧。”

        我想起之前特训被蝙蝠侠按着揍的恐惧,顿时打个寒颤:“不不不我这辈子都不要当罗宾!”

        布鲁斯满脸无奈,他说:“与这无关。”

        他把其他人赶走后,对我道:“事情和案子有关。”布鲁斯摘下头套,“死者也曾经在那个实验室待过。”

        “……难道,”我想到一个可能,“他也是……和我一个性质的?他是穿越者?”

        如果死者也是穿越者,那很多事情似乎都有了解释。照片可以表达变态爱意,也可以是一种威胁。

        “根据黑寡妇传递的情报,死者的确是和你一样的穿越者。”布鲁斯说,他带着我往蝙蝠电脑走。

        我乖乖跟着老父亲的脚步,跟着他一起推理:“所以,情报是娜塔莎传递给你的,那么就是说他的死和九头蛇脱不了干系咯?”

        “实验基地隶属于九头蛇。法医的尸检报告显示死者的器官有明显的衰竭现象。”

        他把法医报告调出来,还打开了另一份来自于那个已经被摧毁的实验基地的资料。

        “当时和我同一批的实验品也有这样的情况。”我说,“大多数都因为某个器官突然衰竭直接在营养舱里宣告死亡。”

        应该说,那批实验体里活下来的只有我。

        布鲁斯沉默一会,随后道:“下午我会给你安排个全身体检,现在去睡吧。”

        “爸爸。”

        我顿了顿,最后还是用一种愉快的语气道:“我没那么容易死的啦,毕竟怎么着我也是……唯一一个注射血清后活下来的。”

        我并不排斥回忆实验室的那段时间。说实话,因为时不时的电击洗脑,有些痛苦早就已经模糊在回忆里了。

        洗脑对我不怎么管用,那针血清也是,除了增强体质外毫无作用——毕竟也没见我立刻壮成金刚芭比或者拥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变种能力。我现在也还是家里战力垫底,约等于四分之一达米安。

        而我们到现在也没弄清楚那是什么血清。我之前的体检报告一切正常,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血液也被抽了好几十管做了分析,也没整出来个所以然。

        布鲁斯看着电脑屏幕,他站在那里,冷光笼着他,像一座沉默的雕塑。

        “你是我的女儿。”他坚定地说,“不管怎么样,不管是谁创造的,我需要对你的安全负责——温伊。”

        我莫名感到鼻酸,眼前水汽氤氲。眨巴眨巴眼睛,水汽反而越来越多,我下意识要用手背擦眼睛,被布鲁斯拉住了手腕。

        哦,我手背有伤来着。

        这时候那水汽完全就兜不住了,我嘴角向下一撇,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毫无逻辑地开始倒豆子吐苦水:“其实我也很害怕死,那个时候我也很害怕我死掉……隔壁营养舱的人死掉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

        他伸手抱住我,我眼泪更加止不住:“要被拍卖的时候我也在害怕,我在害怕被卖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割/肾/卖/器/官什么的都算好了……我不敢想,我不敢想更坏的可能,爸爸……”

        父亲的怀抱宽大而温暖。我眼泪还是在吧嗒吧嗒掉,他摘了战术手套弯下腰给我擦眼泪,动作温柔。

        我呜呜呜地又扑进他的怀里,狠狠哭了一大场。

        我从小时候同学嘲笑我是没爹养的絮絮叨叨讲到高中母亲去世每个人都用那种刺痛的怜悯眼神看我,还有大学填表要填共同居住人的时候我的无措,几乎把家底抖落光了。

        爸爸只是沉默着拥抱我,一点一点收紧。

        我明白他的意思。布鲁斯的意思是,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有他在了。

        我的父亲,我永远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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