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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六十五章


  被陶瑾从身后抱住,眼前便是落日的霞光满天,忽然间觉得此刻不应是傍晚,而是清晨,被晨光的温暖包围着,周|身的温度足够暖化所有的坚冰。

  像是喝醉了一般,醉醺醺的。

  太阳彻底落入谷底,只留给天际一酡晕红。

  回到这间家庭旅社,天已经黑透了,浓墨般的夜色,似乎给人更多的神秘感。

  两人吃晚饭的时候,主人过来交代,最近几天这里会出现北极光。

  难得一见的自然景观能够遇到,当真是被幸|运女神选中了。

  晚饭之后,两人去往村外,为偶然的幸|运开心得像小孩子一样。

  一缕绿色的光从墨色的云层中缓缓出现,似似有若有的光束随即旋转变化,如同精灵在夜空起舞。

  云层翻涌,蓝绿色的光束缠绕扭转至半空,而后至西天际伸展而去。

  缠绕变幻的极光映在湖面,光波闪动,天地间结为一体,连成一片,分不出天与地的界线。

  偶有流星划过,拖着尾巴从天边滑落。

  星辰像是被洗礼过一般,绽放出璀璨的星光,如同亿万年的光华汇集全部呈现在此刻。

  这样的景象对于外地人来说,大约一辈子看上一次就够奢侈了,可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就是喝茶吃饭一样的简单。

  极光很美,美到神圣,但是架不住温度低到发指的地步,陶瑾拉开棉衣拉链,把林鹿溪抱进怀里。

  “这样好点儿了吗?”陶瑾也是冻得牙齿在打架。

  “嗯,好多了。”被揉进怀里,贴合着温暖的怀抱。

  想一直一直这样,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林鹿溪觉得自己很难再承受各种变故了。

  “再看五分钟就回去,好不好?”

  呼出的热气快要在空气里结冰了,但是这里还是集结着大批摄影发烧友,有的已经趟进了河水里,只为一张完美的照片。

  有的皮卡已经在这儿停留一周了,只为极光的到来。

  天冷得似乎每个细胞都在打寒颤,忍不住在叫嚣,两人又感叹了五分钟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难以再支撑下去了,就回了家庭旅社。

  热水洗过,躺在热乎乎的炕上,生命似乎才慢慢复苏。

  两人在这里又待了几天,去了当地的景点玩个尽兴之后返程。

  ……

  因为陶瑾的假期也结束了,所以又开始了上班工作的生活。

  忽然间回来似乎难以适应这边的温度,冬天似乎都能过去了,冷不冷,去北方,那里的冬天才是纯种的冬天,冷到怀疑人生。

  回来之后,没多久,迎春花就开放了,预示着春天的到来。

  每天陶瑾来梅溪胡同口接林鹿溪去店里,晚上一起吃饭。

  夜班的时候陶瑾便下午上班的时候去一趟店里,早上来店里和林鹿溪匆匆见上一面就回去补觉。

  四月底,春光明媚,林鹿溪做完烘焙间的点心,和前台的咖啡师讨教经验。

  咖啡师姓赵,大家都叫他赵哥。

  “做咖啡,是要注入感情的,一杯咖啡的好坏不仅需要质量优质的咖啡豆,同样需要制作人的耐心和好的心情。”

  赵哥不知道哪个野路子出身,虽说和老萧一样爱讲大道理,但是这位更文艺。

  “一杯咖啡,就像一段音乐,原产地的咖啡豆就像五线谱里的一个个音符,咖啡豆经过研磨冲泡成不同口味的咖啡。

  我们品尝到的酸苦甜香就像是喜怒哀乐的心情,咖啡的余味就是创作者要传达的意境风格,空灵清透,甜蜜轻快,深邃琢磨。”赵哥闭上眼睛,说得飘飘然,神乎其神的,自顾自地浮想联翩。

  陶冶听见他又在这儿忽悠人,拿了一块点心塞进赵哥的嘴里,不耐烦地说道:“吃!别再说话了,带坏我家小朋友!”

  陶冶随即拉着林鹿溪去窗边坐下聊天,八卦她和陶瑾的关系。

  “最近挺忙的,你看他有时候来店里都很晚了。”林鹿溪不满地和男朋友的姐姐抱怨。

  十五就坐在桌子上,走到林鹿溪脸前,前爪搭到了林鹿溪的胳膊上,这是在求抱抱。

  林鹿溪把十五抱怀里,顺毛撸|着猫背。

  “好,最近他老姐我要逮个时间削削他了!”陶冶摩拳擦掌,露出一副要算计人的表情。

  两人正在说人家坏话,当事人推门而入,捧着一大束香槟玫瑰推门而入。

  “听说有人想削我,我就过来看看,姐,你说是谁,我和她聊聊。”陶瑾笑着说道,陶冶却从这笑意中看到了一把闪着银光的刀。

  “没人啊,谁敢啊,你那一把手术刀过来,我们还敢拔刀鞘吗,你们聊你们聊!”陶冶往烘焙间走去,老萧正撩|开帘子走出来,被陶冶按了回去。

  陶冶走后,陶瑾把花给林鹿溪,闻着沁人心脾的花香,林鹿溪问道:“怎么买花啊,这又不过年不过节的?”

  “去年的今天?你还记得吗?”

  林鹿溪这脑袋瓜哪记得这个,“去年这时候,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去年的今天我在A打体育场门口遇见你,忘了?”

  “没忘,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几号了?”林鹿溪笑着说道,接过陶瑾递过来剥开糖纸的巧克力。

  浓郁的香味萦绕在口腔里,甜蜜得像是在童话世界里一样。

  “今晚奖励你一顿饭。”林鹿溪捧着花束走出店门。

  “姐,我们家的先下班了!”陶瑾冲里面喊了一句,然后跟着跑出了店门。

  “谁是你家的?”林鹿溪闻了闻花香,傲娇地说道。

  “你说谁是我家的,就算不是我家的,也拐到我家去!”

  陶瑾就在自己身边走着,这样的日子真好,自己以前那么向往憧憬,一朝之间得到了,觉得天上都在下糖果雨,开心得不得了。

  今天不是周末,陈辰不回家,所以林鹿溪和陶瑾回了华韵公馆这儿。

  昨天姥姥亲自过来,送来了很多新鲜蔬菜,生禽肉,还有各种亲手做的肉酱大豆酱之类的。

  姥姥之前生怕陶瑾吃不好,自从知道陶瑾有女朋友了,就送来了更多吃的,怕两人吃不好。

  吃饱喝足之后,林鹿溪去刷洗碗筷,洗碗布都用得脱毛了,只好找新的,橱柜里并没有。

  陶瑾正在阳台浇花,林鹿溪问他:“还有没有洗碗布了?”

  “有,在杂物室,我去给你拿。”陶瑾准备放下手中的水壶,进到客厅里。

  “别进来了,你浇花吧,我去吧。”

  陶瑾答应,继续浇水。林鹿溪擦干净手上的水,进了杂物室。

  说是杂物室,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凌|乱,相反所有的东西都码放得整整齐齐,放在不同的盒子里。

  林鹿溪一眼就看到了写着‘厨具’的盒子,拿了一块新的洗碗布。

  正要离开的时候,看到旁边有一个写着‘奖牌’的盒子,陶瑾那么优秀,一定得了不少的奖状奖牌之类的荣誉。

  林鹿溪打开盒子,看到盒子里只一块奖牌,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因为经历了多年的变迁,似乎沉淀了更加厚重的岁月。

  那块奖牌是爸爸在一次营救行动中获得的一块奖牌。

  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出现在陶瑾的家里?

  似乎一切都显得那么巧合,当年那场灾难之后,妈妈因为爸爸的牺牲抑郁,精神一度紊乱,陶瑾的家人来安抚看望,被妈妈回绝,并且表示不会再和他们家有任何联系。

  因为他们带给自己伤害,可是陶家当时也失去了一位至亲。

  妈妈却始终不能原谅,因为救那个孩子,自己丈夫失去了生命。妈妈始终知道爸爸的职业一定会出现这种事情,一线的工作生命安危不可测,所以一直敦促爸爸往局里的领导层发展。

  那是他最后一次做任务,但是却在那次的营救中再也没有回来。

  所有的难过、怨恨都被推给了陶家。

  后来林鹿溪把爸爸的一块奖牌送给了当年的陶瑾,脸上还挂着泪花,努力想扯出一个笑容却难以做到,最后哽咽地说道:“以后你们不要来我们家了,我妈妈不想看到你们,希望你们也不要因为妹妹的事情太难过,以后我们不要再有什么关系了。”

  当年林鹿溪并不知道这户人家叫什么,因为妈妈百般阻拦,不希望自己知道关于他们家的任何信息。

  这么多年过去,自己也失去了当年的好奇心,也从未去翻那些陈年旧账。

  但是妈妈|的话却一直一直被自己记住:永远不要再和他们家有任何联系。

  忽然间像是有无数个针尖齐齐扎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林鹿溪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难了,蹲在地上捂着胸口,甚至很想吐,很难受地堵在胸口。

  泪水无声地掉落在那块熠熠发光的奖牌上,似乎在诉说着当年的无奈。

  “怎么这么久?还么有找到吗?”陶瑾进了杂物室,只看到蹲在地上的林鹿溪的背影。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所以你对我只是同情,或者是可怜我,对吗?”一字一句说出口,林鹿溪站起来回头看着陶瑾。

  那张永远温柔的脸上似乎写满了谎言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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