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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佐助与静


  对于自己设下的结界,静是很放心的。处于结界中的她并不用担心被突然突袭,四周插上的飞雷神苦无为她的安全多了一层保障。所以,她很放心在结界中训练,进行各种忍术,封印术的练习。

  此时的静,深陷于融炼两种仙术。

  夜深人静,佐助日常袭击静的闺房,他才悄然把门关上,踏出脚步的瞬间,感觉被一层透明的屏障给挡住前行脚步,佐助拧眉,手臂尝试着往前一探,空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树立着,啪嗒,佐助熟练的打开墙边的灯,黑色褪去,明晃晃的四周,刺痛了佐助黑暗深沉的心。

  挡住他的是一层蓝色的结界,结界中的少女正盘腿坐在床上,右手的食指中指竖在胸前,紧闭着眼。额间点缀着菱形红而艳,眼部周围覆着一层红色眼纹,眼角处延伸的纹路顺势而下没入衣领,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都显现着复杂的红色纹路。

  这,是怎么回事?

  佐助无声背靠在门板,愕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少女的变化,让他想起,一年半前,他第一次见到她。

  那时候的他,满脑子只有复仇,生活中除了训练还是训练。那天,在小树林里练习火遁,一次又一次的尝试,训练,像疯魔一样,只因他脑中交错的回忆。

  无论他怎么努力,他的父亲永远只会说“还是比不上鼬。”“你的哥哥在这个年岁的时候已经可以完美的完成。”,可是从那个血腥的月夜之后,他失去了一切,责备也好,失望也好,可他再也听不见了。

  兄弟和睦,父母相爱,族人和谐,在那一夜都破碎,徒就记忆里残缺。

  自虐般的训练,他终于倒下了。

  有那么一小会,他失去了意识,恍惚中他感到身体一阵舒畅温暖,等他从回忆里挣扎出来时,瞬间就发现了她的存在,条件反射般地将人抑制住。

  被他压制在身下的少女,眉眼微挑,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她笑着,眼眸深处却藏着无尽的冷意。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少女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温和。

  第二次见面是在忍校门口,他有些惊讶,她竟然是鸣人那个吊车尾的姐姐。无怪乎他知道,那个吊车尾一直在兴奋嚷嚷着,他想不知道都难,他多看了几眼,她又对他笑了,他还来不及反应,她又走了。刚扯出的微笑慢慢消失。

  为什么,不能坦诚的打招呼呢?他突然有些嫌弃自己。

  第三次看到她,她为了那个吊车尾杠上了全校的老师,她生气了,第一次没看见常挂着笑的她,尽管他只见过她两次,可是她那严肃、冷冽,充满杀气的样子,他却觉得那才是真实的她,他和她是同一种人,有着黑暗的过去,他在她身上感受到同样的感觉,只是她喜欢用温暖的笑来伪装自己,而他用冷酷来伪装自己。

  那个雷遁,看起来杀伤力很大,他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会医疗忍术,武力值似乎也不低,是个厉害的忍者。更令他在意的是,她对鸣人的态度,上一秒脸色如风雨欲来沉闷般的死寂,下一秒一笑,宛若冰雪消融,暖阳消云,花蕊绽放般的美好,温暖。他想起了鼬,那时候的他也是这样对他笑的,忽然有点嫉妒那个吊车尾了。

  第四次见到,实在是让他没意料到。原本他所住的地方,处在木叶边缘,周围几乎没人,隔壁的住处一直没人入住,某天他回来的时候,却听到了隔壁的欢声笑语与某个白痴上蹿下跳的聒噪声,与他所处的空荡荡的房屋对比,显得他更加孤寂,他更烦躁了。打开门要去训练,却看到门口伫立的少女,她抬起的手势还来不及收回,他有些疑惑,她笑了。

  他却又有些烦躁,她似乎没认出我来,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啧,这个少女已经开始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了。他将她带进房屋,自己则去阳台上找她的衣服。

  后来的一切,好像又很顺理成章,他对她的力量感兴趣,也算是沾了那个吊车尾光,他成了她的徒弟。虽然她从未承认,但她却很尽心尽力的在教他。

  她做的饭很好吃,像极了记忆中母亲做的饭的味道。但她到底不是母亲那般温柔,越相处,他越能看到她温柔笑脸面具下的冷酷与…神秘。

  是的,神秘。明明相处的那么和睦,可是他偶尔能感觉到,她发呆似的倚靠在阳台上凭栏远眺,在怀念着什么。她对卡卡西的熟稔,她所表现出来对木叶村,甚至对宇智波一族的了解,她的眼光太深邃,所有的秘密都隐藏在那双深邃的明蓝漩涡里。明明笑着,眼底却总含冷意,明明他与她相处的时间比卡卡西长,而他与卡卡西比起来,他却总像个外人。更不用说鸣人了。

  她的所有温柔与耐心都给了鸣人,确如鸣人所说,她是他的姐姐。

  朝夕相处中,她给他带来的不仅是力量,更是思想上的教导。

  她说:他现在并不强大,尽管他常年都是第一。因为他心中并没有所要守护的人,力量再强大,在她眼里却是无用。

  她说:宇智波的写轮眼所靠的是情感的启蒙力量,然而仇恨的力量并不能长久,只有心有所归属,力量才更加强大。

  她说:佐助,你也是我想要守护的人啊。

  守护…吗?

  他越来越认可她的话了,越来越喜欢往她的家里跑,甚至,后来连自己家都不回了,越来越依赖她,抓住她的温暖,阳光,就不愿再放手了,越来越想探索她的秘密,想靠近,想了解,想参与,想与她建立起深刻的羁绊。

  看不见她的笑,他烦躁,想尽办法做些奇怪的事想逗她开心,她教给他的忍术,明明都是简易,他却假装和鸣人那个白痴一样,一遍又一遍的问她,想让她亲自指导她,把她的注意力从鸣人那里夺过来,而不是面对着她的影/分/身。

  他越来越贪心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面对她时,变了个人。后来,从卡卡西那里顺来的书中,他才明白,原来,这叫喜欢。

  不是因为依赖所产生的错觉,也不是因为同伴,家人的喜欢,而是男人对女人那种有欲望的喜欢。他想占有她,想让她一辈子都陪着自己,迫切地想了解她的一切,占据她的注意力,住进她的心里。

  他中了她的毒,无法自拔,心甘情愿。

  她了解了他黑暗的过去,还如往常…不,比往常更甚的关注他,为他着想,没有说所谓为他好,让他别想着复仇,而是,更加努力地帮他提高自身实力,引导他,不让仇恨占据他全部的生活,为了她,他愿意在她面前活成轻松的模样。

  他遇到了鼬,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

  他想起手札的内容,万花筒写轮眼是在情感受到极致的打击,痛苦情绪转化为查克拉,促进写轮眼进化得来的。

  所以,鼬他在说谎。

  “为了测试自己的气量。”这句话显然是谎言,也只有他在自欺欺人。

  她说,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去探寻灭族真相。但有一点毋庸置疑,她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因为她,他才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所以,这辈子,无论前路多么黑暗,未来多么令人失望,他也一定要紧紧抓住她。

  她没拒绝他的告白,甚至亲吻,是不是表明他在心里是不是特殊的呢?

  她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盔甲。

  可是,鼬说的对,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去守护她,他也明白,她的实力比他强很多,所以他迫切地想提高实力,这时候,大蛇丸来了。

  他说想要提高实力,想变强,想复仇,就去找他。可他怎么可能答应啊,他伤害了她,他恨他都来不及。

  可是,大蛇丸的话,就像毒品一样,钻进他的心里,只要他有一刻松懈,就怕会败在心魔下。

  他痛苦,迷茫。只有待在她身边,才能感到安宁。

  可现在,他靠在门板上,明明同处一个空间,他却被挡在她的结界外。他甚至幼稚地一次又一次碰触结界,一下比一下用力,想引起她的注意,想抱她,亲她,想让她睁开眼睛看他。

  静从佐助出了他的房间,然后拐进她的房间以及他那幼稚的举动都一清二楚。

  静无声笑了,真粘人。

  半夜又袭击她的房间,本想不理他,可是某个幼稚鬼以下又一下的锤她的结界,还把她的飞雷神收了起来,让她想不注意都难。

  心里叹了一口气,解除了仙人模式,无奈睁开眼,看着佐助。

  “那个幼稚鬼,你在干嘛?”静揶揄道。

  佐助刚要锤下去的手停在半空中,欲盖弥彰地收回了手,慌慌忙忙地将手里的飞雷神一丢,假装自己很无辜。

  这一系列动作,他也觉得很幼稚,自我嫌弃的皱鼻,微微撇嘴不满道:“在家还弄结界干嘛,害我都进不去。”

  “结界就是为了挡住你这种半夜总喜欢偷袭美女闺房的宇智波采花贼呀。”静笑意更深了,伸伸懒腰,侧卧在床上。

  佐助被噎的无话说,泄愤般的踢了踢结界,结界纹丝不动。只能干瞪眼地看着侧卧在床上的某个慵懒地,撩他心神的,小/妖/精。

  静被佐助那委屈的小眼神逗笑了,结印起势接触了结界。

  结界一消失,佐助猛扑向静,静,坐起来,笑着张开双手要接住他,佐助眼眸一闪,心里一喜,噗通一声,他从床上滚进了床下。

  某个小坏蛋,利用飞雷神转到了书桌边。

  佐助揉了揉额头,气哒哒地爬上床,瞪了静一眼,闷头进被子里。整个被子鼓起来,有如他气鼓鼓地样子。

  静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向被占据的床,有些头疼,她惹了一个大大的情债。

  这种羁绊正是她所不愿牵扯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啊,宇智波一族对感情很固执,表面很高傲,可是一旦认同你,就在你面前各种小性子,暴露出本性来。详细可参见止水和带土。高傲的宇智波一族,在她和亲近人面前,秒变二哈?(好像哪里不对(ω))

  对感情,更是认定一人就死磕着,有风度的放手?不可能的。比起放手,他们更可能会强行占有,宁可毁掉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所以宇智波人,一向不轻易动情,一旦动情,对双方来说,都是万劫不复。所以,不同于日向一族为了白眼的纯净度,不与外族通婚,宇智波一族是骄傲的,高傲的,他们可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们的真性情。所以,大多都是内部自销自售。

  问她是怎么知道的。那是因为,这些都是止水和带土哥告诉她的呗。

  虽然她从未经历过感情,但也是见多了。她的父母,带土哥和琳姐,纲手师傅和好色仙人,等等。(静,原世界的。)

  她承认对佐助从刚开始对待弟弟一样的感情变成了有些好感,但也达不到深陷,偏执。也远没有佐助喜欢她那样。

  给了三年时间,不仅是对彼此的考验,也是给自己放手时间,他们要在一起,只能一方放弃自己的故乡。对于一个人来说,最重要的是归属地,她无法割舍她的世界,佐助也没办法放弃吧。

  她终究要回去的,所以,对佐助,她算是补偿吧。所以才这么纵容他。

  自来也师傅说的对,就把一切当做是新的旅程。

  她怎么来的,也要怎么回去。

  她和他…能有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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