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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男人都有一点点贱


两个小时后大部队终于到达了美国大使馆,远远看到在夜空飘扬的美国星条旗大家的眼睛就红了,“打倒美帝国主义”“血债血偿”的声音骤然加倍激昂起来,声震云霄。

        不知道谁开的头,大伙儿开始往大使馆的大门,墙上甚至院子里砸东西,臭鸡蛋,墨水,砖头瓦块。

        沈家榆激动得直哆嗦,迫不及待地到处寻摸,想找个衬手的家伙。陈屿安眼睛好使,拽拽她,让她看大使馆大门旁边堆的那堆烂砖头。

        沈家榆冲过去后又犹豫了,不远处站了五六个警察,正在小声交谈着什么。

        陈屿安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淡淡一笑,说:“你砸你的,没关系的。”

        说完自己先弯腰捡起半块砖砸向了大使馆的大门,那门已经坑坑洼洼面目全非了,发出嘭地一声巨响,就像一滴水进了油锅,周围的人大受刺激,新的口号又来了:“还我同胞性命!”“侩子手去死!”

        附近的警察连头都没扭一下,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也没看到。

        陈屿安捡起起两块砖递到她手里,鼓励她:“砸它个混账王八蛋,你走了这么远不就为了这个吗?”

        沈家榆身上的血忽地一热,抄起来砸了过去,乒乒乓乓一阵乱响,旁边有人也跟上了,她眼眶酸胀,随着大家高喊:“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

        纷纷杂杂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悲愤的热血的,让人心情激荡,沈家榆心里那层坚硬的麻木的外壳在慢慢融解,似乎又能感知并和这个世界共情了。

        回去的路上大家安静多了,三五成群,个个都精疲力尽。沈家榆的小腿已经酸疼得不是自己的了,精神却依旧亢奋,还在和陈屿安讨论刚才砸大使馆的事。

        这是她循规蹈矩的人生中第一件疯狂的事。

        一亢奋话就多,她问陈屿安为什么胆子这么大,警察在跟前都敢扔砖头。

        陈屿安微笑,说:“你以为那堆砖块是凭空出现在那个位置的?”

        沈家榆一愣,他声音低了下来,表情却变得凝重:“这大概是现在咱们国家唯一能做的事了。”

        沈家榆亢奋的情绪瞬间低落,胸口憋闷得透不过气,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陈屿安看看她,说:“只是暂时的,咱们一定会强大起来,早晚都会找他们讨回这笔血债!”

        “必须的!”

        沈家榆声音清脆坚定,不是盲目自信,她亲眼见证过二十余年后国家的国际地位。

        俩人之间的距离被这点共同的情怀瞬间拉近了。

        来时提着一口气还不觉得,回程时同样的路却变得格外漫长,走着走着沈家榆的腿就开始打飘了。陈屿安发现了,扶着她的胳膊说歇歇吧,刚好经过一个街心花园,里面散落着一些长椅,很多撑不住的小伙伴都停下来去休息了。

        沈家榆还强撑,说:“算了,我怕一坐下来就起不来了。”

        “那就不起来,在这里休息到天亮再说。”

        陈屿安不假思索地说

        俩人找了个长椅坐下,陈屿安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送到她跟前。

        沈家榆看看他,他立刻说:“干净的,刚开封。”

        沈家榆不和他客气,接过来咕嘟嘟喝了一气子,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流进胸腔,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她把喝剩的递给他,说:“你也喝点吧,我没挨着嘴。”

        陈屿安勾勾嘴角,说:“没关系。”

        突然又加了一句:“挨着了更好。”

        沈家榆猝不及防,差点把刚喝下去的水喷出去,他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轻嘴薄舌了?

        陈屿安正在仰脖子喝水,微弱的月光下他侧脸的曲线格外流畅,额头宽阔饱满,鼻子坚

        挺,薄唇湿润,再往下是喉结,随着吞咽滚动,散发着说不出的性感。

        沈家榆像被烫了一样,火速移开视线,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她忍不住暗骂自己,真是记吃不记打,上辈子被伤成那样,居然还会因为他有瞬间的心动?

        可能是今晚的氛围,月亮,还有他撩拨她的那句话,一本正经的男人坏起来最勾人。

        她这边胡思乱想着,陈屿安已经把身上的衬衣脱下来了,里面穿了件紧身白背心,能隐约看出下面肌肉块的形状,没想到他看着文质彬彬,身材倒还不错。

        沈家榆脸颊微微有些发烫,说话也不利索了:“你你,你想干什么?”

        陈屿安正在折衬衫,闻言忽地一笑,月光下那笑说不出的蛊惑:“周围都是人,我能干什么?”

        他把叠好的衬衣放在长椅上,拍了拍,示意她躺下休息一会儿。

        沈家榆犹豫了下,到底抵挡不住浑身的疲惫——骨头像散架了一样,说:“我就躺五分钟。”

        躺上去又后知后觉地问:“你怎么办?不冷吗?”

        陈屿安的脸出现在她上空,笼着月色,像在发光,他不说话,一伸手合上了她的眼睛,声音像羽毛一样温柔:“睡吧,我守着你。”

        沈家榆竟真的睡着了,一激灵醒过来时天已经麻麻亮了,陈屿安坐在靠她头的那一端,歪在椅背上打盹,她环顾周围,街心花园里不止他们两个,零零散散好几摊在休息的学生。

        真是一个荒谬又出格的晚上。

        沈家榆蹑手蹑脚起来,把衬衣轻轻盖在陈屿安身上。

        陈屿安非常警醒,立刻睁开了眼睛,俩人离得非常近,四目相对。

        可能刚睡醒,他的眼睛懵懵,黑白分明,像单纯的小狗的眼睛,但很快染上了笑意。

        沈家榆心一跳,却恶声恶气,说:“别看了,口水都流出来了!”

        陈屿安不和她计较,温柔又虚弱地一笑,说:“又淘气!”

        这话可太暧昧了,沈家榆立刻跳出老远,说:“该回去了!”

        早班公交车已经上班了。

        俩人伙同一群满脸倦色的学生坐公交车回校,车厢里空荡荡的,大家零散坐着,没有人说话,呵欠声此起彼伏,沈家榆突然对陈屿安说:“你喜欢我什么?你是喜欢我的吧?”

        陈屿安正闭眼小憩,闻言一惊,唇角浮起一丝笑,说:“自信点,把那个“吧”去掉。”

        “你喜欢我什么?”

        沈家榆百思不得其解,上一世她那样主动他待她也不过如此。他最后会点头纯粹是因为自己精诚所至,石头却到底没捂热,他稳若泰山,又冷若冰山,似乎从不会有那种燃烧的,天崩地裂的情感。

        可能是因为没遇对人,没有遇到那个能点燃他的人,后来沈家榆常常会这么想。

        陈屿安没说话,眼睛已经睁开了,看着前方,似乎在思索,但思索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一些,沈家榆耐烦了,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他才说:“你长得好看!”

        你?沈家榆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肤浅的理由,不服气,说:“就只有皮囊?难道我没有魅力没有才华没有灵魂?”

        陈屿安不说话了,嘴角的笑意却逐渐加深,是觉得她孩子气的意思。

        沈家榆真生气了,扭头看着车窗外面,不理他。

        陈屿安突然一伸手握住了她,猝不及防,却快准狠,把她的手紧紧团在自己手心,沈家榆挣扎了半天都没挣脱。

        “耍流氓啊?信不信我叫人了!”

        她咬牙切齿地威胁他。

        陈屿安这才松开,低低地说:“我都喜欢。”

        “什么?”

        “你的皮囊,才华,性格,灵魂。”他顿了下,又加了一句:“蛮不讲理,乱发脾气也喜欢。”

        他说得很慢,郑重其事的语气。

        沈家榆的心一片酸软,心想,男人真是贱,自己上辈子殆精竭力都得不到的东西,这一世却这么轻而易举地来了。

        她轻轻冷笑了一声,说:“可惜我不喜欢你!”

        陈屿安只是顿了下,脸色如常,说:“没关系,我可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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