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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山


“曦儿,曦儿……”

        “你要好好听话,快快长大,好给爹报仇……”

        “曦儿啊……我的好儿子……”

        “爹爹,曦儿不要离开你!”

        “爹爹,曦儿不走!”

        “爹爹……”

        “爹爹!”吴璧宸喊出那声爹爹的瞬间睁开了眼。

        他又梦见自己的父亲了。

        他梦见父亲,在这个月以来,已经数不清是多少次了。他每一次梦到的,都是不同的内容。有时候梦见父亲给他端来点心,有时候梦见父亲用小扇为他驱赶蝇虫,有时候梦见冬天,父亲把他冰凉的小手揣进怀里捂热。

        但更多时候,他还是梦见父亲红着眼眶送走他时的样子。

        吴璧宸坐起身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已经过去十四年了啊……

        这十四年里,他几乎每一天都是在无边的思念和怨恨中度过的。

        他恨,怎么能不恨呢?

        如果当年自己不是个小孩子,是否能改变父亲的命运?他不止一次这样问自己。

        也不止一次的给自己以答案,不,不能。

        那个处心积虑心狠手辣的男人,那个漠不关心冷淡残忍的女人,那个愚昧的制度……他知道,仅凭他一人之力,无法改变那一切。

        但他亦不会放弃。

        吴璧宸。

        他默念着自己现在的名字,内心清楚极了:该踏上为父报仇和实现抱负的道路了!他要亲手结束旧的一切,博一个只属于他的崭新的明天!

        一个月内不知几次梦到父亲这件事就像是一个导火索,彻底引燃了吴璧宸内心积埋已久的复仇的念头,过去的日子,他总想着从长计议,而现在,他只想立刻行动!

        “爹爹……您也等不及了,对吗……”吴璧宸轻语,而后,套上他的白袍,拿起放在榻边的玄冥剑,别在腰间的剑挂上,又从枕下拿出他的黑底红纹,金丝镶边坠铜花片的红流苏发带,给自己简单的束了个马尾,蹬上那双板正的摆在塌下的白色皂靴,就推开了卧房的门。

        此时,天刚蒙蒙亮,报晓鸡都还未打鸣,而他却已准备出发了。

        他去马厩牵了一匹毛色呈枣红色的马,走出院门前,留恋地回望了一眼院内,这是他生活了十四年的地方。

        尽管他知道养父和养母会理解他为何这么做,也会支持他这样做,但一股子内疚的情绪还是涌上他的心头。

        他朝着院内深深作了个揖,“爹,娘,璧宸走了,璧宸该去做要做的事了。”他直起腰板,环顾四周,朴实的小院儿,石块砌成的水井,鸡窝里熟睡着的鸡,房后的那一片小菜园儿,大黄狗被他的脚步惊醒,站起身来冲他摇着尾巴,院子角落的柴火垛,孤独而安静的堆在那里……

        他知道,他不能再看,不能再停留了。他恐怕自己会因为舍不得而动摇自己内心马上出发的念头。牵马走出院门,跨上马背,两腿一夹马腹,手里缰绳一扬一落,马儿便跑起来。

        “如若璧宸这次成功了,那璧宸肯定回来接您二老,与璧宸一同享福。如若璧宸此行有什么不测,愧对了您二老的养育之恩……那也只好下辈子再做报答。”他调整呼吸,在心里默默地说完了刚才想要说却未说出口的话,“吴璧宸啊吴璧宸,此行,不成功,便成仁!”

        “驾!”一扬一落的缰绳,一颠一颠的马背,马儿飞也似的跑着,就这样把这个仅十九岁的少年带下山去。

        吴璧宸到山下,已是近正午了。

        他寻了一家客栈,把枣红马的缰绳递到店小二手上,吩咐小二给马儿加些好草料后,便走了进去。

        屋内跑堂的见来了客人,紧忙招呼着,“这位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呐?”

        “我途径此处,腹中有些饥渴,烦请小哥上些小菜来吧。”吴璧宸冲跑堂的小伙子笑着点了点头。

        那跑堂别看年龄小,却也是老伙计了,他见吴璧宸一身干净利落的白袍,眉宇之间气度非凡,又腰挎一柄剑,便猜他是个侠客,想来行走江湖的人都爱饮酒,就问他“这位公子,我店还有上好的女儿红,您看您来个一坛?”

        “噢,”吴璧宸摆了摆手“不必了。我素来不爱饮酒,多谢小哥的美意。”

        “得嘞。”跑堂的听他这么说,也不觉奇怪,他想着,侠客嘛,啥样的都有,没准人家就是那不近女色不饮酒的主儿呢?便没再多问,只一边道着“好菜马上就来!”,一边跑去后厨了。

        吴璧宸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水,小呷了一口,外头街上闹闹哄哄,他侧耳听,只听见什么“快去看看啊”之类的话,心下纳闷,垂眸想想日子,今天既不是举国欢庆的圣诞,也不是什么吉日佳节,为何街上人流涌动,热闹非凡?

        待那跑堂把菜端上来,吴璧宸叫住了他。

        “小哥,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街上这般热闹?”吴璧宸问他。

        那跑堂的听吴璧宸问他话,把擦桌的抹布往肩膀上一搭,就打开了话匣子:“公子,您不知道吧?今日可是段王女儿比武招亲的日子!王府门口摆了老大的擂台,等着各路身手不凡的侠客好汉前去打擂呢!”

        “段王?”吴璧宸不常下山,对山下的事自然也不是很了解。他只知车芷国当今圣上是哪个,至于段王是哪个,他可就不清楚了。

        “公子您恐怕不是本国人吧?”跑堂笃定了吴璧宸不是车芷国的人“段王爷就是……”跑堂的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在听他们的谈话后,压低了声音道“就是当今三皇子呀!以前是齐王,后来因为他那女儿纵容手下的侍卫杀人,触了国律,才贬为段王的。”

        “哦?”吴璧宸有些不解“天子犯法都应与庶民同罪,这个段王当真好生了得,敢比天子还有此殊荣吗?”

        “您可小点声!”一听吴璧宸这么大声音,那跑堂的急得就差没上去捂着他的嘴了,“这段王可了不得!他可是我们当朝圣上最得意的儿子!那可是大皇子和二皇子所比不得的!更别说皇女了,那压根就不能继位。您是有所不知,段王或许不是皇子里头最出彩的,但绝对是最有脑袋瓜儿的!他可很是知道怎么哄当朝圣上开心了!圣上老了,说难听的,都有些糊涂了。段王他啊,现在可是最有望继位的人!”

        吴璧宸点点头,顺势问道“那这位王爷的女儿更应该是犹如稀世珍宝一般,天下男子争相示好才对,怎的会比武招亲?”

        “嗨呀,您可是不知道。”跑堂的说得兴起,干脆拿过吴璧宸喝茶的水碗,咕嘟咕嘟喝了个痛快,吴璧宸看在眼里,却也没做计较,只是静待那跑堂说下去,“他那宝贝女儿啊,是个独女。自小习武,有七八男子近不得身的能耐,而且啊,性格刁钻蛮横,此番摆出擂台,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那姑娘今年二十一岁,也老大不小了,却整日与一群侍卫厮混在一起,说好听点儿叫侍卫,其实啊,那就是她的面首!段王虽心知肚明,但多少也看不下去,只得逼着她女儿早日成亲,她女儿没了办法,这才出此下策,不过,也是笃定没人打得过她,嗨,或许有人打的过,不敢出手呗!谁叫她是段王的女儿呢?或者啊,有那打的过又不惧她的,懒得来打这擂台,哪个男人愿意头上这么多绿帽子?开帽子店啊?”跑堂撇撇嘴,一脸的不屑,似乎这打的过却又懒得打擂的盖世大侠就是他似的。

        沉默了一小会儿,吴璧宸开口了:“那……”他眨眨眼,鸦羽似的睫毛在小麦色的皮肤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来“小哥可知,段王府怎么走?”

        跑堂听了吴璧宸的问话,简直是瞠目结舌,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吴璧宸堵住了话头“在下就是有一些好奇,想去看看罢了。”

        跑堂挠了挠头,给他指了路,桌上的菜他简单吃了几筷子后,就付了钱,准备牵马动身了。

        别人不知道,但他可是十分地清楚,自己绝不是去看热闹的。

        一个惊天的计划,在吴璧宸心里酝酿开来。

        【作者题外话】:hi!这里是神在白天做梦,一个又懒又挖坑的家伙,如果你想看下文的内容,快快给我评论留言以及打赏叭!你的评论和打赏将是我更文的动力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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