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仙蝶之首
我：“可否告诉我千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我就是您的女儿：颜颜”
老阁主顿时眼泪纵横，泣不成声。
老阁主：“女儿，是爹爹对不起你，是爹爹太过贪婪了，害得你受尽委屈，成了如今这番模样！我-”
刚要言语，香坊闺的门“嘭”的一声被推开了。
我和老阁主不禁抬头：是火-神。
火神看着我道：“我来了，颜颜。”
随后“噗通”一声跪地。
火神：“对不起”
老阁主呆呆望着火神，没有任何表情。
火神：“伯父，您这千年来对我的惩罚也该够了，现在也该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明明看见颜颜死在了我的火掌之下，她是怎么逃出来的？又怎么成了如今这番模样？”
老阁主愤怒用右手指了指火神。
老阁主：“这算是惩罚？那我女儿的委屈呢？你怎么没喝下柳亭的茶水毒发身亡呢？是魅影救了你吗？她速度倒是够快的，亏她还是我的义女！”
火神哼然一笑。
火神：“老阁主，此事又何须魅影提醒。您若真的想杀我，也不会用如此明显的杀人伎俩，不过是想给我些许教训罢了。
我也没傻到乱喝仙人阁茶水的地步。
这仙人阁柳亭的茶水岂是说喝就喝的，一旦饮入，轻则失忆，重则换魂。
伯父，我此番前来，一是想确定下颜颜的身份，解了我这许久以来的疑惑；
二来也是想赎罪，和仙人阁共赴生死。
宙界即将来袭，你不会想重蹈我火界的覆辙吧？”
我的心跟着紧绷起来。
方才老阁主一方面大排场的迎接我，另一方面却把火神带往柳亭，“大刑伺候”呢！
也亏得火神机灵！
老阁主：“不亏是火神，对我仙人阁的事情了若指掌。
痛快！事到如此，你既然愿意和我仙人阁共赴生死，我就不妨把千年之前的真相告诉你。
不过，你倒也给我讲讲我这闺女怎么又和你虎到一起了？”
阁主侧目，看向火神，又看向了我。
火神把目光瞄向我，放肆大笑。
火神：“阁主，她是你的闺女不错，可如今也是我的火妃。”
老阁主的眼球都快绷出了，忽然没了踪影，再见之时双手已经死死扣在火神的左眼之上。
那会慈眉善目的老人家顿时不见了，变成了一位目光凶厉的刀客。
老阁主：“休得胡言！损了我女儿的声誉，你是想我把你这只眼睛也废了吗？”
看着失控的场面，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老人家，您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刚才怎么答应我的？”
老阁主：“你给我退后！这家伙所说属实吗？你真的做了她的火妃？”
我：“按理说我是他的火妃，可是”
后面的话语不等我说完，火神已经抢先了。
火神：“老阁主，我敬您是位洞察世事的英雄，在这乱世之中独僻一地。
如今宙界战神讨伐征战不断，称霸世界的野心无人不知，你该不会仍想着再次把颜颜进献给战神，讨他的欢心，换取你仙人阁的安平？
你当年已经害了颜颜一次，如今还想重蹈覆辙？”
只见一阵光电袭来，火神周身开始颤抖，惨倒于地，目光冷清看向我。
我的情绪再次失控。
我：“老头！你疯了吗？火神如今可是来帮你的？”
老阁主：“你闭嘴！当年就是因为你不知爱惜自己，非得和他搅和在一起，才落得今日这番局面，受了这千年之苦，做了别人千年的仙眼。
如今你还做了他的火妃？
你若肯乖乖听爹爹的话语，又何许受这些委屈和折磨？
如今早已是整个世界的主了！”
我：“看来你还真想把我送给战神，讨他个欢心！
亏得我大费周章来投奔你仙人阁，没想到这仙人阁也不过是徒有虚名，听到宙界来袭，就慌了神吗？
你这仙人阁不是世界上最逍遥快乐之地吗？我-”
“啪”的一声，我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
“老头儿”慢慢抽回了双手，眼睛里却是湿润。
老阁主：“闺女！爹爹这都是为了你好！再说这也是你的本意，你可知道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有多么对不住先前的自己吗？”
挨了这一巴掌，火神又不知被这老头施了什么魔法，惨倒在地，哆嗦不已，我只能给老头投来一个愤愤的眼神。
老阁主的右手再次伸向我的脸颊，竟是温柔，却被我躲过了，他无奈得叹气摇头。
老阁主：“或许一开始我就不该答应你这只仙蝶的要求，我仙人阁也不会连遭劫难了。”
仙蝶？这老头说我是仙蝶？
我连连退后几步。
火神的身子终于稳定住了，目光全在老阁主身上。
老阁主：“闺女，两千多年之前，你乃仙蝶之首，却因为恋上了当初年幼的战神无肋，才来到我仙人阁，求我助你化作人身，自废修为，做了我的二女儿！
我当年把你进献给宙界，虽说有攀附宙界之意，可也是想帮你实现嫁于战神的愿望。
也亏得当年仙宴之上战神对你一见钟情，一心想纳你为妻。
可惜女儿，你糊涂啊！
糊里糊涂得和这小子扯在一起，最后差点殒命，被这小子活活烧死！
若不是当时我及时施法救你于烈火之内，你现在早去尸界了！
可那宙帝的幻真眼，终是识破了我这遮人耳目的伎俩。
当今的宙帝，气势汹汹来到我仙人阁，要取你性命。
女儿，你害得我一世安稳，不染尘世的仙人阁开罪了宙界宙帝，被贬到了这东方蛮荒之地。
可你如今，如今，竟又做了这小子的火妃
你自己说说，怎么对得起千年之前的自己。
你那一世的修为和绝好的容颜算是白费了。”
我听得仔细，不肯拉过一丝细节。
火神踉跄起身，再次来到老阁主脸前，四目相对。
火神：“是你把她从我的火掌之下救出，却又让她千年失去周身知觉，变成了一只孤零零的仙眼，贴在了他无肋的眼皮上？”
听着火神的控诉，我又想起了许多。
阁主双手背后，目光冷清。
我：“可是你没有想到，金界大战之后，我沾染上了金界的力气，再次幻化成人形？”
火神突然大笑起来，眼睛进一步看向老阁主，仿佛要把他吃了一般。
火神：“无颜，你错了。你这爹爹可是仙人阁阁主，怕是他早已洞悉一切，也早就料想到千年之后你会幻化成形！”
想起幻化成人形之后的点点滴滴，那被人践踏和嘲笑的声音不绝于耳，我的心里难受起来。
我：“你知道我会有幻化成人形的一天，对吗？”
老阁主点了点头。
我却不住得后退。
我：“既然如此，你为何把我变成一位丑陋不堪的哑巴？你可知道那些日子我是怎么度过的吗？”
老阁主：“那是化作仙眼必须的代价。女儿，我这是为了救你！
救我仙人阁！
当年火界和宙界大战，你害得战神失了一只仙眼，宙帝大怒！
你跪地求我，我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暂时保全仙人阁。
也只有如此，你才有一线生机，你看如今你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人，我有愤恨，更有同情，更多的却是无奈。
老阁主：“闺女，为了战神，你自废修为，从蝶仙降为我的女儿；
又敛去了全部的容颜与仙气，做了战神千年的仙眼。
闺女，你问问自己的心，你爱的不是战神，又是谁？
如今爹爹我若真的把你送给战神，也是圆了你这千年的心意啊！”
我感到一股暖流从眼角浸出。
世事变幻，苍海沧田。
我再也不是从前的颜颜了。
我：“老人家，你有所不知，自从幻化成人形后，我经历了太多世事。
可惜，我和他无肋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我们缘分已尽。
如今他再也不需要我了，或许也不再爱我了。
而我也不再是那个颜颜，我的心意已被冲散。
你也无需考虑再把我送给战神了，图个一时安平！”
老阁主：“战神不喜欢你了？”
老阁主连连摇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我。
老阁主：“不可能，不可能！当年他无肋可是被你迷得差点失了魂魄，听说在那噬魂池内昏睡了许久。”
我跪下身来，对着老人家叩了一个响头，叫了一句。
我：“爹爹！物是人非，莫要强求了！”
老阁主看着跪地不起的我，赶忙过来搀扶。
老阁主：“你叫我爹-爹？爹-爹？好好好，闺女！好好好！”
老阁主早已被泪水浸湿了整个脸颊。
他想要扶我起身，却又半空中收住了双手。
老阁主：“可你也不能做他锐鹰的火妃，如今火界已灭，岂不是委屈了你自己！”
我：“我谁的妃子都不做，谁的女人都不是。我只做您的女儿！
爹爹，你无需害怕，我和陪您一同面对宙界的来袭。
拼个你死活，也比苟延残喘得好！”
老阁主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
老阁主：“好好好！好好好！闺女，我的好闺女！
你的性情果然变了许多，不过这才是一统我仙人阁的气魄和胸怀。
你放心，我再也不会把你进献给宙界了。”
我：“真的？爹爹。”
老阁主：“绝无虚言。千年之前，你若是这番脾性，我定留你下来接任我仙人阁阁主，又怎舍得把你赠与那宙界。
可惜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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