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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池中物


小路上水偶尔淹没中间泥地,打湿鞋子,前路白光照射两边水潭里,惊扰到几朵百合抖落些水滴,天上刚停了冰雹没多久又下了些细雨,打到水潭中溅射出水光给黑暗中增添些稀碎微光,水下偶尔有声响,岳严手中双剑紧握留出血水,赵珉然吓得扯掉一把兜帽上绒毛,又揪了一把自己衣服上的鸭绒。

        队伍行进本就缓慢,停下来白光照到池子里,把漂浮这的昆虫灰尘到照射出来。

        “饼哥怎么了?”打火机中火焰靠近水潭,又直起腰补充着。“这池子里不像有大东西。”

        “刚刚有个白影从水里闪过去了。”说话间众人转头,刚好走了一多半,一时间再难过到之前水墙边。身边落雨渐大,滴落额头滚落到下巴。融入水潭中到格外缓慢,一帧一幕都清晰可见。

        “这雨不对劲。”脚下水潭伸出枯骨抓住严益禀脚踝被电锯砍为两段。“注意脚下!”

        “饼哥,不只是脚下。”殿后的老孟关上打火机,身边雨水已经停滞空中,滴到身上没再碎开,似冰似水,在皮肤上滚动只觉得像有生命。

        远处几朵百合花靠近,仔细看下面还缠着白骨,武器击碎枯骨,身后水池里跃起双头骷髅鬼影扑倒中间岳严赵珉然跌入池中,周围水滴凝结淋湿老孟严益禀头发,池子里只剩赵珉然一个人拉着岳严兜帽吵嚷。“你别乱动,我拽不住啊!”黑暗水池里染了血,白骨缠绕岳严颈间骨头已经洞穿进去。

        岸上雨水已经凝成一片,严益禀已经没办法站直身体。“跳吧,先救人。”不等老孟反应过来严益禀已经朝赵珉然岳严游了过去,手里电锯在水中翻腾出水花,赵珉然翻过岳严背后白骨被砍两段,骨头落入水中牙齿咬上岳严后颈,昏迷着的人眉头紧锁随头骨被拽入水下,赵珉然手中还拽着兜帽眼前人已经沉了下去,一个没注意自己也险些溺水,游着浮上来气得一掌打飞骷髅,提着后脖颈衣领,下面未知力量拽着无论如何也难游上去。

        远处严益禀身边漂浮一堆碎骨,正游向不远处落水的孟响,老孟右脚上缠着团灰色雾气,在水中翻腾反而越沉越深,已经快要沉底。严益禀游过去刚伸手只拽下了耳包,游到底部拽着老孟手臂再难游动向上,身旁人也已经昏迷。赵珉然和岳严也已经沉底,一个还清醒另一个也和老孟一样昏迷不清再无知觉。

        水中赵珉然已经吐了些气泡,严益禀游过去拽着她浮出水面换气,空气中湿气臭气熏天,出水一刻赵珉然已经干呕。“严益禀,顶上东西是不是又往下沉了?”没等到身边人回答空中飞来噬魇鬼不攻击人只融入水中虫身四散游开,臭气蔓延开,兽口贴合了骷髅头朝两人扑咬,球棒在水中挥舞不及险些打到严益禀脸上,严益禀眼前停着棒球棍,赵珉然面颊溅到些水渍,骷髅劈开连带兽口残破。

        两人对视一眼又沉入水面泥沼中游出几只壁虎,张牙舞爪着上浮,竖瞳和严益禀对视,也不躲避,登着严益禀面颊游向上方。

        水中仅剩光线变暗,抬头顶上游动几只怪物,人头四手蛇尾,皮肤灰白,金黄竖瞳开合还吐着芯子,皮肤上长出些鱼鳞,鳞片下偶尔有小虫游出。散落定部遮住仅有光线。两只壁虎到严益禀赵珉然身边,底部岳严老孟还昏迷,赵珉然严益禀两人自觉往上游动了些,怪物目标盯着他们两人,环绕游动鳞片合,下面黑孔吐出气泡。严益禀面前一只靠近,电锯挥舞却慢了半拍,水下动作再不如陆地上动作迅速,黄褐色斑纹头顶撞到严益禀眼前,身上未褪皮肤欺负着扫过严益禀脸颊,睁大的人眼看着那双竖瞳想到之前踩着他脸上游到顶部的壁虎。肩膀被利齿撕咬开,原先伤口又裂开流出血腥味刺激到另一只。棒球棍挥舞缓慢,腹部被划了口子,水中鲜血迷了眼睛看不清方向直用棒球棍撞向壁虎头顶。

        这二人相互抵着对方借力,口中到已经呼出些气泡,又顾及身下人不敢上去换气。严益禀只觉得有人拍拍肩膀,赵珉然已经游到身边,并排注视对面怪物,赵珉然挥舞棒球棍动作刚抬手,严益禀了然点头提前举起电锯,水中巨大壁虎抽向严益禀方向不到一刻电锯落下拦腰砍断。下半身尾巴抽动着下坠,上半身未死双臂挥舞,尖利抓破严益禀大衣,背后已经出血,严益禀电锯砍断一截拦在胸前的手臂迎面而来另一只壁虎在混乱中迎面为两半。

        赵珉然游过来抽开半身壁虎,瞄准电锯直接压了上去,球棒抵着壁虎上半身沫如电锯,水中更加浑浊,带着气泡。

        吃底两人身边正是一截断尾,原先站在池底的人如今扑腾着挣扎起来已经有了些知觉。严益禀赵珉然游向距离最近的同伴,拉扯着上浮也比之前轻松许多,顶部几只壁虎吞了蠕虫,长出鳞片,尾巴变长了许多,不等它们长成,严益禀拖着岳严胡乱砍杀,水面除了浮渣昆虫还多了些壁虎碎肢。

        四人浮出水面,顶上积水如纸般压下来,严益禀刚好对着凹陷处,水雾组成半条鱼身探下正对严益禀鼻尖,旁边岳严迷糊着苏醒把他拽向旁边自己又沉下去。“我可别是个捞尸的吧。”抱怨着还是沉下去提着岳严后脖颈,顶上只留微弱空荡尚且够喘息,

        再下压下来嘴巴就要碰倒水面。“你闭嘴别吞了虫子。”老孟醒来要张口咳嗽,被赵珉然嫌弃得按着下巴抱怨,手里棒球棍怼到了老孟下巴,另一头打到本就听了这话脸色难看的严益禀背后。

        背后水声响起半大壁虎跃出水面咬到老孟头顶,一时间鲜血淋漓吓得赵珉然手里球棒险些就要掉下去,严益禀拽着后尾加深了伤口。

        “你倒是用电锯啊!”棒球棒打着壁虎头颅老孟也在挣扎,几次不小心打到身上,孟响溺到水中,虫子几乎要从鼻腔钻进去。“这踏马这么短,再把老孟劈死。”严益禀吼叫着手臂上还挂着个没怎么清醒的岳严,挣扎着又把他鼻子怼出血。

        孟响被这声音喊得找到些知觉,顾不得喊疼徒手掰开头上牙齿把壁虎扔了出去,头上留下数条血痕,几乎扒开头皮,在看已经浑身是血,周围水面上也染上血迹。“靠,老子怕是到了那几天。”看着赵珉然呆愣着又要哭,老孟没在意的抱怨。

        顶上鱼嘴下沉,水面都被雨滴连成薄膜照得明亮了些,严益禀伸手摸了一下和几人道:“是冰。”空间几乎要融不进鼻腔呼吸,远处壁虎又蹬着泥沼岩壁游过来,三人围在一处背后护着岳严,半大壁虎游过来棒球棍从水下抡起把这东西敲晕在冰层上,电锯高举劈成两半,击到顶上冰层敲出几道裂痕。严益禀正伸手抚摸冰上,凹凸起伏缺口不深触摸着也算冰冷,要不是滴下水滴还以为是玻璃材质。三人看着冰层又下坠不少,空气更加潮湿浑浊,几乎要仰面才能呼吸。严益禀手臂上还挎着的岳严睫毛颤抖将要苏醒,这三人正聚在一处谁都不敢张口,水中除了蜉蝣蛆虫还长满了死去壁虎空洞身体中流出黑色甲虫,岳严被严益禀拉拽着面前正对上半截倒挂鱼身冰雕,睁开眼见到眼前半截鱼身抬手龙睚割开冰层,碎裂瞬间冰层变水浇了四人满脸。

        顶上空中积攒层层叠叠稀碎冰针无数,一起散落下来扎到身上头顶只有一瞬疼痛,反而扎得多了感觉麻木。老孟摔开半截壁虎身子打掉一层冰针,四人又潜入水里,从水下看冰针下落受了些阻力没之前可怖。严益禀抬手从水中捞起一根,举手自己手上也已经扎了数根冰针。

        水面中心被稀碎冰针覆盖,严益禀赵珉然带着老孟岳严游向泥沼边沿,只觉得身后泥土掉落了些粘在衣服上手上,赵珉然严益禀带着人拿着武器没法子拍打干净背后残渣,岳严被拽着后领观察泥壁上除了些稀碎爬虫还粘合了些坚硬鳞片。池顶几只半大壁虎四肢扑腾着被冰针扎穿也没潜入水底,老孟拽着赵珉然衣角指指头顶上的画面,这四人都看不懂,比划着在水中摆摆手。造型还没摆定严益禀被岳严在水中推了个跟斗,赵珉然也身子被推倾斜了些险些没拉住老孟,这两人回头再找不见人影,岳严自己已经沉底,上面三人面上责怪,严益禀还是游下去救人,潜到一半预感不对劲,周围泥土抖动得厉害,泥中盘桓长尾已经显露。赵珉然老孟还等着去捞岳严,前面严益禀游到一半停下和他们胡乱比划,手舞足蹈的在水中还挥了两下电锯。

        上面两人正疑惑着看着对方余光里依稀看见了第三张人脸。

        淤泥里隐约起伏着古老壁画,四只手呈飞天状捻指托举着游鱼,头发在身后飘散,身材也凹凸有致,这东西隐在淤泥里,看不清五官,只有上半身,透着说不出的诡异,眼前雕刻的泥中壁画几乎等人高度,赵珉然拉着老孟刚往下潜了潜,离开了人像对面被老孟推搡着差点脱了手,只觉得衣袖隔着衣服被人拧了一下。墙上淤泥被老孟伸手扣出来一块,露出些奇怪颜色,分明像是人类带着血管的伤口。

        赵珉然游近手中球棍戳下一块,雕像腰间下方消失,最后的断口一圈都长了人类皮肤样式肉瘤,下方严益禀正要游上来,眼前泥土抖下露出块青黑蛇尾,在水中鳞片开合了一下。“活……”这声音只留一串气泡,赵珉然拉着老孟浮上去,再到雕像边,露出人类手臂,手中托举游鱼也露出青黑鱼身,在水中竟然长出双腿,看着倒有几分像□□,蹬着赵珉然头顶游上去,这一踹刚好和壁画平视,上面女人四眼六耳,嘴巴裂纹到了耳后。四只眼睛睁开,金色竖眸盯着对面两人,瞳孔微动伸出四只利爪抓到赵珉然衣扣,老孟背包被扯断一条,赵珉然拉扯背包带子也跟着向下沉。四肢人手带着利爪抓向两人,棒球棍打到女人头颅撞到泥墙上。泥水混合血水这池子里更加浑浊。

        底下岳严和严益禀二人始终没再游上来,水面上几只半大壁虎尸体翻着肚皮漂浮在水面,冰针消失再没有压迫呼吸的水膜,赵珉然老孟浮上去换气旁边飘来尸体反而被蠕虫啃食在水中泡得腐烂了的躯体,鳞片被撕扯咬出许多缺口。

        “严益禀他们呢?”老孟问着,一猛子扎下去却忘了自己不会水,旁边赵珉然也跟着下水,水中更加浑浊,只能看清近处,水中黑影看着像严益禀,拉着个黑影上浮,下方岳严已经被蛇尾缠绕,水中呼出许多气泡。

        严益禀身后已经缠上石壁女人,巨口张开几乎整张脸翻折了过去,严益禀还浑然不觉拉扯岳严,只觉得手上一疼被割开个口子。浮上去被撞到泥中半张脸陷入进去。

        老孟拿着水面上尸体扔向女人,巨口捕食撕咬壁虎尸体,赵珉然游下去拽起严益禀浮水,不等出水面只觉得眼前黑影压抑,蛇尾支撑石壁上女人游龙一般跃出水面,四只金眸两开两合看着三人,尾巴一甩带着卷着岳严身体把那三人拍到泥岸上。

        老孟严益禀下巴撞上泥墙,赵珉然额头直接磕到了石头,挣扎着爬上岸远处女人已经卷着岳严滑行林间。

        “快追!”这说着严益禀被赵珉然裂成条的棉服险些绊倒,没等抱怨直接跟着跑过去。赵珉然自己抬腿也被绊倒,老孟跑远喊了一声“跟上。”也消失林间,红衣被丢在泥潭中,赵珉然穿着毛衣拿着球棍跟了上去,冬日风雨吹得头发粘在一处脸上也带着不正常的微红,看到黑暗深处林间隐约有白光,映出前方几人身影,幸好老孟这一路带着水渍,寻路上印记没跑了岔路,他背后棉花几乎已经空洞看到了另一片黑布底色,奔跑时玻璃瓶在胸前也晃出声响。赵珉然衣着轻便,跑过老孟喊了句:“跟上!”身后老孟歪头“嘿,死丫头。”赌气得扔了棉衣也往前追。

        最前方岳严昏沉间被从尾巴上转抱到女人怀里,四根纤长手臂带着水渍,手肘上凸出皮肉两根尖刺几乎要扎破腰侧,看得严益禀表情皱起来,嘀咕了一句:“祝哥们儿好运。”这刚小声低语一句蛇尾摔动着抽过来,电锯劈上青灰鳞片没伤分毫只有火星四溅,身后传来金属碰撞的动静,刚回头严益禀看见赵珉然被蛇尾抽到树上,他自己也跟着被甩到路边。

        眼前蛇皮被点燃火光,前方女人嘶吼着颤抖,双手始终没放开人质。火光源头老孟抱着蛇尾,又从包里拿了个瓶子,咬开瓶盖破了上去,火光更胜,前方女人嘶吼声也更尖利。“现在该你们冲了!”严益禀拿着电锯跑上去,前方将要看向女人捆着岳严手臂这是又游走向前,擦着手肘只砍下肘间碎骨。

        蛇尾留下厚重焦黄蛇蜕,粘在老孟手上,后面人还抱怨着:“什么鬼东西,粘手。”没来得及回应追着女人,岳严苏醒正看到严益禀追着自己,四肢纤长枯肢禁锢胸前,挣扎着回头正对上一个从身后扭转过来的头颅,四眼六耳,金色竖瞳两开两合于眼前人对视。

        “你可别害怕啊!”身后严益禀喊着,电锯几次差点锯到岳严肚子上。松紧袖口中抽出把剑,古铜剑身,带了些划痕,扎到捆着的手臂上流出来些紫色血水,转身正对上张脑袋几乎翻折到脑后大口,一剑割开头颅,胸前禁锢不再,滚落路边看了严益禀一眼。“我懂,交给我。”电锯砍上定格原地女人腰侧,身后尾巴抽过来正在严益禀身后,岳严拽过他两人滚到路边树根旁,又沾上一身黑色种子。

        蛇尾没朝二人袭击,反而蛇尾进了巨口之中。

        “这是什么表演,自己吃自己?”蛇尾断裂只带走蛇蜕,严益禀起身再砍,整节上身砍断,上面人形像刚出生婴儿只有些泛红软肉,皱皱巴巴不成人形。软肉刚好砍到追过来赵珉然胸前,球棍举起一棒子打飞,忘记后面还有一个人。

        “孟响小心!”一坨腥红肉质本应跃过孟响,却看蛇蜕上抛缠上一坨皱皱巴巴的人形上躯,被烧了个干净。“专业火葬,请好儿把您。”本以为危险告一段落,地上蛇尾又抽动一下,蛇蜕上被水填满,又长出新肢,原先蛇首出长出尾尖,弃几人游走,直奔水里。

        眼前已经到了入海口,远处海面结了层薄冰,在立桥灯光照射下一片莹白,近处水面下隐约有鱼类游动。走至近前白色冰层下几只人形鱼类打璇游曳安静唯美,身姿再不像之前怪物。

        绕是岳严也没见过这种姿态的人鱼,几人看傻了眼,严益禀上前半步被岳严拽了回来。“牡丹花下死?”这话问完又假装不在意回过头,严益禀还盯着水里美人,冰上靠着一只乌黑短发见长着白鳍绿色斑纹在幽夜中像星星点点坠入发间洒落冰上。背靠莹白冰层,侧目间微风挡住了眼,这注视着注视着海风欲盖弥彰般挡着人鱼半张面孔,严益禀垫起脚也没看着,随口回了岳严一句:“不了不了,当人挺好的。”这话里多少还透露些遗憾。

        “是当人挺好的还是当仁不让?”赵珉然的话像棒球棍一样给严益禀当头一棒,这打醒的可能还不止一人。孟响直接坐下,身上可能比海边泥沙还湿些,旁边赵珉然和最边上岳严也跟着盘腿坐下。待严益禀也跟上队伍才开口抱怨:“挺好看一个小姑娘可惜长了张嘴。”

        夜晚海风吹拂下四个人脸色苍白,眼睛已经睁不开,岳严掐着手腕,旁边严益禀抬手试探了下额头温度又叹了气。眼前水面上已经出现不自然漩涡,黑色水面下映照出周围立桥上灯光黑白混杂明暗交替。绿色鱼尾翻涌出水面尾鳍轻薄透出些光,由远处已经慢慢游近,半出路眼眸窥探目光也再不掩饰,莹白双眼倒映水面竟和之前怪物有些相似。

        远处立桥上传来响亮鸣笛,无知无觉离开这处诡异之地,桥下人鱼也习以为常没被惊扰到,水珠被翻涌出来喷了赵珉然一脸,连旁边严益禀也跟着遭殃,这四个人再没什么惊讶反应,站起身原地退后两步又接着原地坐下,水里东西也游戏般游得远了些。

        “想必这里就是目的地,就是不知道上次一舟走到了哪里。”严益禀的话音缥缈,口中呼出些热气,空中微雨滴落身上,衣帽上血痕留下一地猩红血渍,可能是声音飘得远也可能是远处生物也似有所感,冰层上的女人回过头来,耳鳍颜色清浅,映衬整个人都显得弱不禁风,只这一次严益禀垂头没再看,向后仰着,连电锯手柄都蹭到了泥土。“这是把我们当傻子了,想我们一个个也跳进去?”

        打火机声音点了数次才点起个火星子,找不明太多光亮,反而把几个人照得可怖,他满脸黏糊了血水,火光下棱角轮廓都过分清晰了点。打火机按下扔了出去。

        “禁止乱扔垃圾。”赵珉然说完自己都抽了自己个巴掌,水里跳出个长发男人,人首鱼身,只看钱墨绿带着黑斑的鱼尾,没看清面孔,抓着打火机又回到水里。

        “你看看,这哪是垃圾,这是宝贝啊,这可别是些鱼狗杂交品冲,生物学家你怎么看?”没人再管老孟的打趣,水中生物不急着靠近,游戏般游近又远离,只有些拍打水面声音不时传出,严益禀转头看向桥上已经许久没有车辆经过,连灯光都暗了一排。环着双腿还有几分惆怅,下颌线抬起有几分吟游诗人的错觉不等叹气被岳严手肘打到肩膀,一时间气氛全无,头发磕到赵珉然头发上几乎捏着鼻子直起身。“你疯了,平时不是挺爱装死的。”

        身边岳严翻找过所有口袋又回归平静,看着海平面回答得有气无力。“找手机。”

        身边三人翻着口袋,厚重衣袖上摔出许多水滴,赵珉然刚转身想到大衣已经扔到了泥潭里和岳严坐着看身边两人翻找。老孟手机充电口又滴出了水渍,再没办法打开,所有人都盯着严益禀的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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