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贺渔无fuck说。
好好的一张帅脸上怎么就长了这么张嘴呢。
面对这么可爱呆萌的崽崽都能忍心说出这种话，她看奚河也是没救了。
把围裙解开挂在一边墙上，贺渔噔噔跑开，上楼休息去了。
关上门，她解锁屏幕。
之前抽卡app没有退出，打开后的页面直接就是黑发q版小人。
她还是第一次见小汤圆这么开心呢！
还冒粉红色泡泡，软得不行。
贺渔嘴角情不自禁勾起来，心情愉悦地点开录屏键，把小汤圆萌死人的表情动作全录了进去，放进相册收藏夹。
以后不开心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没有什么不开心是吸崽不能解决的，有就吸两次。
楼下。
众人已经开始准备晚上要做的便当，没有活分配的奚河被赋予带小孩的重任。
奚河走到院门外转了一圈，拔了几根蒲草回来。
“小孩，过来。”
他蹲坐在门槛上，嘴里叼着根甜草，手上动作不停，没一会就编了个活灵活现的草蚱蜢。
小男孩轻轻哇了一声。
弹幕里也跟着哇了起来。
【哥哥的手啊啊啊，手控一本满足！！！】
【奚河还会这个吗？！以后哄我们的宝宝一定很有一套！】
【前面的你在想peach？】
【顶锅盖说一句，贺渔奚河还有这小孩有一家三口既视感了】
【前面的别跑，加我一个！】
这锅盖顶得十分有先见之明。
两条弹幕刚刷过去不到一秒，奚河的粉丝，贺渔的黑粉，还有凑热闹不嫌事大的路人纷纷发起弹幕攻击。
【贺渔是倒贴上瘾？蹭两次热度了还不够，现在又要来？】
【可要点脸吧，还一家三口，贺渔的咖位就算叫奚河一声爸爸都不配】
【cp粉请圈地自萌懂吗？】
【这拉郎配，您配钥匙吗？配几把？】
【……】
直播间刷得乌烟瘴气，等管理员来开禁言警告之后才安生下来。
不能发言，没说过瘾的网友才发现有几分不对劲——
贺渔的粉丝去哪了？她这段时间涨了那么多粉，应该正是追星热情的时候，刚刚怎么都没出来帮自家正主说话？
小鱼们早就溜了。
姐姐这些天表现那么好，结果公司一点宣发都没有，上了几次热搜还都是绑定别人一起的，他们干脆集资自己来。
内容剪辑整理好准备买头条，但就是还差一个宣传重点。
刚刚贺渔和小男孩那段一出，她们瞬间振奋起来：
就是这个！
呜呜呜这么心地善良温柔可人的漂亮姐姐，小鱼们决不允许没有人知道！！！
急匆匆剪辑做好后期，贺渔的粉丝们全部涌去微博和各大论坛做宣传和控评了。
至于奚河？
眼不瞎都能看出来究竟是谁在倒贴！
哼，姐姐独美！
……
粉丝的举动还是很有成效的。
24小时直播里不是每时每刻都会有精彩有趣的事情发生，大家也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一直蹲守直播间，所以绝大部分人都是等待直播结束后节目组发布的精剪成片。
之前贺渔上过几回热搜也只是让人觉得她还算有梗，好看，有点能力。
但这些是不够的。
因为这些吸引来的粉丝随时可能爬墙，去喜欢更有梗，更好看，更有能力的明星。
除非吸引他们的，是她独一无二的特质。
比如在寒风里走上一小时深夜小路，为老人家修理水管电器。
比如细心照顾不熟悉的同伴，贴心送上红糖。
比如焦急地为陌生人的状况担忧，不眠不休一整夜，主动垫付不低的医药费，却忘记处理自己手上的划伤。
比如耐心倾听小孩子的想法，给予鼓励与关爱。
每一天都认真工作，认真对待生活，认真对待身边人。
唯一一次因为奚河说她的崽崽闹小脾气，也真实得可爱。
谁不喜欢温柔善良的人呢？
贺渔的忠粉数量几乎呈直线上涨，人品粉的数量尤其多。
在爱心屋里，贺渔也看见了这些消息。
她让章晚代她对粉丝表示感谢，顺便准备一些礼物，另外再重申一下不提倡粉丝集资。毕竟她记得她的粉丝里还有不少是学生。
收起手机，贺渔穿上围裙，挽好衣袖。
招呼谢梓悠：“来教你杀鸡。”
把院门和大门关好，她把捆住公鸡的绳子解开，抛飞。
公鸡得到自由，忙不迭跑开，整个院子里乱飞。
谢梓悠傻眼了。
“这是干嘛呀？”
“你不是想探险吗，”贺渔站在一边双臂抱胸，挑眉看她，“野外的鸡不可能把自己绑起来等你捉吧？”
谢梓悠张了张嘴，迷茫地看着在篱笆上昂首阔步的大公鸡。
直播间弹幕里飘过一片哈哈哈。
谢梓悠捉僵生涯还未开始，就遇滑铁卢！
在院子里扑棱了半天，谢梓悠连根尾巴毛也没碰着，最后还是贺渔出手给抓回来。
“抓住翅膀，固定住，然后把喉咙这毛给拔了。”贺渔让她握住刀，然后从后边环住她，一手帮她固定翅膀，一手覆在她手上教她用刀的角度。
弹幕里的cp粉开始狂舞。
【啊啊啊啊自由小鱼szd！！！】
【这个姿势，谁上谁下分工明确！】
贺渔教完，看谢梓悠基本稳住了，松开手后退，去后厨拿肥皂洗了个手，准备把头发扎起来干活。
结果头绳从手腕上取下来的时候，不小心一用力崩断了。
“啧。”贺渔皱了皱眉。
剩下的头绳都在楼上行李箱最里边，还得上去翻…
想了两秒，贺渔取下中午记账后顺手别在上衣口袋的圆珠笔作簪，用手挽起头发，三两下束好，其他撩不起来的碎发只能挂在两边先不管。
她拿起大盆和热水壶往外走。
在大厅看小孩儿的奚河闻声抬头，定定看了她几秒。
贺渔从他旁边路过，停下来问他：“怎么了？”
奚河收回目光，往后一仰，整个人闲散地靠在椅背上，手指搭在桌面上随意敲着。
半晌，语调懒懒地开口：“我也想学。”
想学啥？
贺渔敛眉想了会儿，反应过来。
“哦。”学你个大头鬼。
提着水壶，她出去把东西放在院子里，让谢梓悠去把鸡烫了去毛。
成功学到探险“必备”技巧，谢梓悠成就感满满，对贺渔更是亲了不少，一口一个“姐姐”叫得欢快。
奚河在后边跟了上来，和她隔一步的距离，问：“区别对待？”
贺渔头都懒得回：“等节目结束你回去学，这两天的荤菜分量够了，不会再买鸡了。”
奚河啊了一声，语调拖得长长，很遗憾的样子。
听闻鸡已经处理完的纪向画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
“唉，我要是不晕血也想学。”
“你学了做什么？”贺渔有点惊讶。
现在菜市场买鸡都能给你处理好了带回去，学了有什么用？
“不知道。”纪向画诚实回答，“但是看姐姐你弄，就很酷。”
“……”
一个两个都是捣乱精。
一直等到晚上洗完碗，贺渔才把固定长发的圆珠笔取下来，擦拭干净放回账本边。
在二楼过道，她碰见站在那的谢梓悠。
“你怎么把头发放下来了，”谢梓悠眨巴眨巴眼睛，觉得有点可惜，“挽得好好看哦，应该先拍张照保存的。”
贺渔平时都是披着头发或者扎低马尾，好看也是好看的。
但挽起来之后整个人气质都变了不少，特别是白皙修长的天鹅颈，土味打扮都盖不住的芳华。
“那是笔，明天我还得用。”
贺渔走过去和她一块站着。
“有什么事吗，今天不是你执勤？”
谢梓悠应了两声，然后在原地扭捏地站着，两只小手搓着衣服下摆，看起来很是紧张，说话也小小声。
“之前误会你了，对不起…”
“谢谢你帮我洗碗，红糖，还有教我…”
贺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一听是这个，笑着揉了揉谢梓悠的长发：“嗯好。”
谢梓悠听她不计较，更觉得内疚，想说点东西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贺渔张开手，上前一步轻轻抱住她，拍拍后背。
通过过道边固定摄像头看见这一幕的观众纷纷敲下弹幕。
【真好啊…】
【我要说一万遍！自由小鱼szd！！！】
【梓悠妈粉表示一万个欣慰，女儿长大了呜呜呜】
【贺渔真的好好啊，是我想成为的人了】
【温柔善良十项全能敬业演员视后贺渔，入股不亏！欢迎大家加入小鱼大家庭！】
抱了会，感觉谢梓悠情绪稳定了，贺渔才松开她。
还没等她开口说话，谢梓悠就迸出“晚安”两个字，咻地一下跑下楼，脸红得简直要冒烟。
？？？
咋回事？
贺渔盯着谢梓悠跑走的方向看了会，没搞明白。
一转头，她看见站在对面男生客房门口的奚河，倚在旁边，不知道看了多久。
贺渔纳闷：“她看见你跑的？”
“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贺渔自言自语，也没想要回答。
奚河把手握拳，放嘴边轻轻咳了一声。
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贺渔盯着他。
“嗯…你真想知道？”
“说。”
奚河看过二楼几个地方的摄像头，找了个拍不到面部表情的地方站好，昂了昂下巴用眼神示意。
贺渔顺着他的眼神往下看…
高领修身羊毛衫撑起一个美妙的弧度。
上边还有谢梓悠刚刚留下的一点浅色粉底。
“……”
lsp！滚！
贺渔脸上飘起一抹飞红。
她深吸一口气，拉开旁边房门，重重合上。
在心里默默骂了奚河几句，她还是不解气，拿出手机点开抽卡app。
最近气运值涨得飞快，已经又有三十多，但因为没有确定下家公司去哪，她一直没抽卡。毕竟现在拿到的资源，换公司不一定能带走。
贺渔看了眼在洗漱间的秦苏然，确认她听不见，才和系统说：“再给你1点气运值，让小汤圆多学点好的。”
得赶紧掰回来，别以后养大了跟奚河那个东西一样。
系统默默扣除一点气运值，问：“什么是好的？”
“思想道德…算了，你给塞个马列，让它好好学学！”说不定还能当个党员。
已经开始初具养崽心态，望崽成龙的贺渔满意地确认。
屏幕上的黑发q版小人站在中间，突然晃了晃呆毛，头顶biu地一下冒出巨大的粉红色泡泡，炸开后变成樱花花瓣飘落。
看！
她就知道，小汤圆也喜欢这个安排！
……
一门之隔的过道上。
奚河独自站在外边，感觉有点儿无辜。
不是她要问的吗？
他说了实话又要生气。
女人真难猜。
转身往屋子里走，他脑海里突然浮现贺渔进门前的那一个瞬间。
一抹飞红，眼带嗔意。
比他见过的所有顶级妆造都要来得生动。
奚河突然有点心痒痒。
低低笑了一声，他推开门走回客房，打开手机准备联系赵文宋，问问工作室签贺渔的准备做好没有。
手机卡了一下，自动打开了一个阅读软件，翻页——
【马列主义学习讲义】
“……”
服了。
上回是视频软件中病毒，这次又轮到阅读软件了？
奚河头疼地试了试强制关机键。
没用。
看来又要和上次一样，全部播放完或者全部看完才能退出。
这黑客思想还挺端正，技术高到他找遍专业人员都破解不了，为什么不去为国家做奉献，光紧着他这么个三好六有青年教育？
……
翻了一晚上的书，等凌晨三四点奚河才睡着。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满脑子还是辩证唯物主义思想。
打了个哈欠，他走下楼，在大厅里看见一个不认识的阿婆，牵着那个小男孩儿。
“哟，今天来的挺早。”
小男孩儿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草蚱蜢，看见他之后两步蹦过来，小手扬得高高。
“怎么，给我的？”
小男孩点头，眼里闪着亮光。
奚河伸手接过，拿到眼前仔细瞧了瞧。
这草蚱蜢扎的水平，实在不怎么样，东歪西歪的，看起来像个胖胖的甲壳虫。
不过比他昨天还不成形的水平，已经好上不少倍了。
奚河小心地把草蚱蜢放进宽松的工装服口袋里，重重揉了下小男孩的头：“行，出师了！”
小男孩笑得咧出一口小白牙。
看起来比第一次到的时候活泼了简直不知道多少倍。
贺渔端了几份早饭过来放在桌上，没看奚河，对着空气解释：“这是小亮的姨婆，过来接他去县城住，正好我们后天也要走了，今天是来告别的。”
小男孩名字叫小亮。
这边的习俗是要上小学前才会去上户口取大名，在这之前都只有个小名，小名越简单越好，好养活。
小亮和他的姨婆在这吃完早饭就要走。
众人这些天和小亮也处出点感情，都有些舍不得。
“拍张照吧。”
奚河把手机拿给旁边的摄像大哥：“麻烦您帮忙拍一下。”
摄像大哥指指摄像机，示意可以直接用这个来。
“我想拍了现在发个微博。”奚河抱歉地笑笑，“等节目组传过来估计要好几天。”
奚河能拍照发微博宣传是个大好事，摄像直接应下，接过手机给大家拍了合照。
小男孩最后还拉住贺渔和奚河，和他们每个人单独拍了一张，又一起合拍了一张。
奚河拿回手机，和大家确认过不用p图后直接发了微博，再把照片上传微信群里。
等把人送走后，贺渔找了个机会问奚河。
“我和小亮的合照呢？”
奚河摇了摇手机：“微信发你啊。”
“微信你没…”贺渔话说到一半，明白过来了。
什么要现在发微博宣传？
都是p话！
这个骗子！
早就算好了用合照要挟她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贺渔内心虽然不爽，但奈何人家片质在手，只能忿忿把他从名单里放出来。
奚河发了个句号试试效果，满意地点点头，选了那张三个人的合照发出去。
“那张单独的呢？”
“那张啊…”奚河抬头，笑容灿烂得想让人打他，“等我确认你什么时候不会收到照片就拉黑，我什么时候再给你。”
“……”贺渔微笑，咬牙切齿地回答，“您说笑了，我哪敢呢。”
“你有什么不敢的？”
“……”贺渔快气死了。
两人都佩着麦，摄像机也一直没挪开过，直播间的观众一大半都在围观这俩拌嘴。
【我感觉这俩人比我们想象的要熟啊，这玩笑都随便开】
【emmm大胆开麦，好像我和我男朋友吵架】
【贺渔是真的敢拉黑奚河啊，三线拉黑超一线，超一线还非得让人加回来，异性，没有点什么我是不相信的:)】
【你别说，俩人坐一块还挺配（单纯看脸】
【而且一直是奚河主动哎！】
弹幕越说越像是有那么回事儿。
奚河的粉丝忍不住了，冒着被禁言的风险也要和路人吵一架。
【奚河关注列表里还有十八线艺人呢，这就是普通朋友，提携一下是哥哥好心，你们脑子里除了恋爱别的都被吃了吗？】
【你们才被吃了吧，奚河是演员又不是爱豆，他都快27了吧，凭什么不能谈恋爱啊？】
【没说不能谈，贺渔配不上】
【就是，要是个圈外nb素人，或者是圈内影后级别，我立马改口叫嫂子】
【说的好像nb素人和影后就看得上奚河一样】
【我们姐姐怎么了？姐姐在小鱼们心里是最优秀的！】
【你们睁大眼看清楚，一直是奚河在找姐姐说话，姐姐一直很避嫌好吗？！】
弹幕里吵成一团，节目根本没法看。
管理员直接开大禁言，把刚刚发言的全部关小黑屋一小时。
屏幕又重新回归一片清净。
这会贺渔已经走上楼，在床上靠着摆弄手机。
她把那张三人合照保存，截掉右边的奚河，再保存，最后把三人合照给删了，只留被截过的图。
退出相册，贺渔还是觉得有点憋气。
干脆点开抽卡app，准备rua一下崽崽放松心情。
小汤圆穿着一身军绿色小套装，坐在小马扎上，正用搓衣板洗衣服。
像是有点辛苦，小眉毛都皱了起来，肉肉的小手泡在白色卡通泡沫里。
贺渔不满：“没洗衣机？”
系统：“…暂时没有。”
贺渔有点儿心疼了。
这么小的崽崽，还要自己搓衣服，那之前她不小心把可乐撒上去的，他是不是也洗了好久？
点击使用气运值的按钮，她决定帮一帮崽崽。
这次她很小心，只是在盆里把另一件白色衣服搓了搓，连水花都没溅起来。
完美。
贺渔收回指尖——
叭！
小汤圆的手肘突然往下一落，撑在搓衣板的一头，搓衣板另一半从水里翘起来，撒了一身的泡泡水。
？？？
对不起阿崽！她不是故意的！
真的不是故意碰到的！！！
屏幕上的小汤圆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肘，圆圆的小脸上写满震惊，连呆毛都竖直了，像根小天线。
他试探地动了动手肘，又摸了摸身上的泡泡水，迷茫又无辜。
贺渔心虚：“辣鸡系统，能不能出个放大功能？！”
“这么点大屏幕，这么小一个崽，怎么弄都会碰到啊！”
莫名被甩锅的系统：“建议宿主放弃互动。”
放弃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最多是怀着愧疚的心理关闭app，假装无事发生，假装崽的衣服会自动洗白白，吹干净…
在楼上休息了一会，贺渔下楼准备干活。
院子里，奚河正在往竹竿上晾衣服，脸臭得不行。
看见贺渔下楼了，他迅速把衣服挂好，几步追进后厨。
“干嘛？”贺渔还记仇呢。
奚河拿过旁边的一筐菜：“干活。”
“你穿大衣干活？”
“…另外几套都洗了。”
“那您可真够爱干净的。”贺渔嫌他碍事，想赶人，“你去前边干活吧，后厨这边地方小，挤不下。”
奚河当做没听出来她的意思：“我喜欢在后厨干活。”
“那这样吧。”
贺渔拍拍手上的灰，从兜里拿出手机：“照片给我，我就让你在后厨干活。”
奚河犹豫了一会，看了眼自己的手肘：“行。”
收到照片，贺渔迅速保存，生怕他撤回，然后转身挥手：“那我去前边干活，咱俩换换，你呆在后厨。”
？？？
奚河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来后厨就是想跟在贺渔旁边蹭蹭气运，好把那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害他浑身湿透的鬼东西甩掉。
结果他来了，贺渔跑了，那这换了有什么用？
白把照片发出去了！
端着筐菜站了会，奚河认命地去倒水。
这要是再追过去就太明显了，毕竟是直播，他也没自私到直接让还什么都不知道的贺渔去面对外界铺天盖地的流言，只能先忍忍。
但谁都想不到，他没追过去，直播间也还是沸腾了——
奚河刚刚发照片的时候，手机屏幕正好被摄像机扫过，露出上面他给贺渔的备注：
“小骗子”。
这个有点亲昵又有点奇怪的称呼本来就够令人迷惑的，之前贺渔还说拉黑微信是以为奚河是骗子。
那现在问题来了。
到底是贺渔骗了奚河，还是奚河骗了贺渔？
到底谁骗了谁？
谁又是真正的骗子？
明明是个真人秀，你俩搁那上演无间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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