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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十一章讨赏


天边,月明星稀。

        明帝好悬才将即将脱口而出的一声咳嗽压了下去,而后果断地说道:“还真是多亏了止儿的提醒,长宁郡主救驾有功,当赏,朕可以满足郡主一个不过分的要求。”

        陈妤的眼眸自方才起便一直到处打量,及至明帝唤她的时候,她便发现了明帝的腿脚均有些颤抖。

        她的心下起了思量,不过仍然说道:“臣女想与兄长一起回北地。”

        明帝点点头,陈妤的要求和他预料之中的一样,于是他便也按准备好的答案回道:“这点要求朕自然答应,不过听闻世子最近身体不太好,等世子身体好些时,你再与他一并来朕跟前告别就是。”

        明帝留下了这句话,便匆匆地离开了一片狼藉的花萼楼。

        陈妤悄悄拽了拽沈止的衣角,在他的耳边用只有一个人能听到声音说道:“陛下是染病了吗?”

        沈止一愣,迷茫混沌的思绪忽然清晰了起来,梦境与现实交相呼应,他亦是转头低声对陈妤说道:“可能也不是染病,而是中毒。”

        梦境里,在今年晚些时候,明帝的病逐渐恶化到了遮掩不住的地步,而恰好蛮族又进攻大启,恰好守了北地十来年的镇北王没守住北地,恰好因为沈朝云与陈妤走得近受了牵连,而他则恰好的受封为太子,更恰好的是,有人给他透露了明帝真实的病情,待到他受封太子的仪式完成,明帝便咽气了。

        那给他透露了明帝病情的人正是梁隐,因此他一直怀疑梁隐早有图谋。

        这么多的恰好其实他在梦境中已经有所怀疑,可是他那时候虽然已经登基,但一无心政事二无心权力,所以也不在意究竟谁有什么阴谋。

        只是现在不同。

        沈止看向陈妤,她的眼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困惑,对未来还一无所知。

        “父皇将千秋节刺杀一事交与了刑部,我大概要忙一阵了,”沈止话锋一转又说道:“你这些日子尽量不要入宫。”

        陈妤点点头。

        兵荒马乱的千秋节草草落幕,刑部最近则开始忙着调查刺杀的事情,风波好像就这样平静下去。

        直至春日的暖阳彻底融化了积雪,陈妤在宅邸中看着还不醒来的陈川终于急躁了起来。

        “谢姑娘,”陈妤看着一直坐在陈川的床边一天可以一句话也不说的谢笳,终是说道:“我哥他真的没问题吗?他已经昏迷一个多月了!”

        谢笳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会儿回复道:“是你救出陈川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他昏迷的日子比这久。”

        陈妤:?

        这不是更让人担心了吗?

        她克制着自己想大喊的冲动,接着说道:“巫溪的下落依旧一点线索也没有,姑娘你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吗?”

        是,她的兄长还有呼吸,可是就算如此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这倒霉哥哥的身形一日比一日的消瘦下去。

        “有。”

        谢笳干脆利落的回答,让陈妤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有为什么不用?陈妤的眉皱得紧紧的,等着谢笳的回答。

        可是这时候谢笳的话却很随性,说道:“我不想用,你们早晚能找到巫溪的下落。”

        她狐疑地看着谢笳,思索了片刻后,说道:“不知谢姑娘可否将那办法说来给我听听?”

        “当然可以,”谢笳的面色依旧冷如冰霜,“不过只是需要一蛮族王室血脉之人与陈川……”

        她梗着脖子,想硬着头皮直接讲出来,可是少女的羞耻之心令她根本讲不出剩下的话,反倒是脸上的红晕如晚霞一般晕开了一片。

        偏偏心急于救陈川的陈妤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仍然在问道:“需要怎么样?”

        “交合!”谢笳几乎是直接吼了出来,而后蹭得一下低下去了头,举起了划满了一道又一道伤口的手腕,说道:“以我的血来供养,也不会让他死掉的。”

        谢笳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出了这间她寸步不离的屋子。

        陈妤听完这话便怔神了片刻,没拦住她。

        她颇为头疼地揉了揉脑壳,看着床上陈川发白的脸色,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直至脚步声在门前响起,陈妤回头看到脸色不妙的沈止,听他说道:“阿妤,刑部找到了委托杀手杀人的人。”

        “是谁?”

        “柳鸢。”

        陈妤微怔,她知道柳鸢与她或许有仇,但为何会找来那样的杀手大闹千秋节甚至还要杀明帝与沈止?

        她的心底有许多的怀疑,只是还是随着沈止的脚步,乘上马车去了刑部。

        这次去的不是阴气森森的牢房,是悬着匾额的办事衙门,里面窗明几净,外面的春光还透着窗子照进屋来刚好落在案几前厚厚的一打纸上,显得倒是个不错的办公之处。

        陈妤在这里好奇地打量着,而刑部的人则将柳鸢直接押了过来,她还未回头便听见女子细微的啜泣声。

        “这是要做什么……”

        陈妤一回头便见着柳鸢用帕子擦着眼角的泪,往日里能笑成一弯新月的眼里续满了泪水与委屈,像是个受欺负被冤枉的孩子。

        可是饶是心软如陈妤也不敢全信了柳鸢这姿态,她才在代县听人说了柳鸢往日的“丰功伟绩”,属实不敢轻看。

        “柳鸢。”

        陈妤没有说话,出声的是好不容易熬了好些个日夜,才将事情查出眉目而松了口气的刑部尚书。

        “你买通杀手于千秋节上行刺陛下,简直罪大恶极,你可认罪?”

        “民女不认!”柳鸢细细地啜泣着,“民女这些日子要么在柳府要么与二殿下在一处,哪里可能去□□。”

        柳鸢软和着声音,泪珠子跟断了线似的簌簌地落下,像极了个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的普通小姑娘。

        然而,这小姑娘却不是真的普通,刑部能查到她自是有证据在手。

        刑部尚书将衙役沿街走访记下的口供与禁卫军从没来得及死的杀手那里拷问出的口供,一并扔到了柳鸢的脚边,说道:“看看这上面说的,你可还想狡辩?”

        柳鸢抹了抹眼泪,随意地向地上散开的纸张扫了一眼,依旧委委屈屈地说道:“只不过是一群人的空口白话罢了。”

        “那这些东西呢?”

        噼里啪啦砸下来的是一根只有公主才可以使用的黄金九凤簪、一个绣工精细的帕子,只有长乐宫的宫人才能绣出那样鸳鸯戏水的纹样、许多年前梁隐出访西域给夫人带的一面比铜镜清澈的得多的小镜子。

        柳鸢的眼神这时候还能维持住委屈的模样,匆匆撇了那些东西一眼,说道:“这些都不是我的。”

        她还在嘴硬,一向甚少动怒的刑部尚书也不禁多出了几分火气。

        可这时候,有小厮又将旁的人引到了这里,柳鸢一见了他眼睛都亮了一下,眉心微微蹙着,像是一副含着愁绪的美人图,她对来人娇声说道:“他们都欺负我。”

        沈朝云心疼地看着柳鸢额角被砸到的红痕,一点也不看地上杂七杂八的东西,直接对上刑部尚书的眼睛说道:“鸢儿一直与我在一起,怎么可能与刺驾有关。”

        他说话的时候眼角瞄到躲在一旁一直未曾出声的陈妤和沈止,声音难免都透了几分心虚。

        沈朝云一直觉得过于黏人的柳鸢有些令人厌烦,想尽办法摆脱她在京中也不是什么秘事,只是柳鸢每次都有办法让沈朝云回来哄她,因而,京中的许多人只当这是小情侣之间的乐趣。

        可刑部尚书也看不惯毫无原则直接护短的沈朝云,他的声音渐渐掺入了冷意,说道:“看来二殿下也与刺驾有关了,说来这样也更合理些。”

        “一介女子怎会想到刺驾,你这皇子将这祸事嫁祸给她倒是极有可能。”

        沈朝云好悬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就在刑部衙门里和刑部尚书嚷嚷开了,柳鸢依靠在他的怀里,给他顺着气,可是站在旁边的陈妤分明看到,她眼中还浸透着湿润的水意,可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

        前所未有的荒谬想法从陈妤心里冒了出来,这事会不会真与柳鸢有关?

        正在沈朝云毫不顾忌身份在与刑部尚书吵嚷的时候,有黑衣人押解着同样黑衣却还蒙着面的人来到了这里,鲜血顺着他们来时的路流淌了一地。

        黑衣人摘去了押解之人的蒙面的黑布,让那苍白着一张脸的杀手指认着谁是之前委托他的人。

        柳鸢心里一个咯噔,心中浮出了一点不好的预感。

        很快这预感便应验了,那杀手甚至还在嘴边带着一点笑意,指着柳鸢说道:“这姑娘委托的时候,话说得还怪咬牙切齿的呢。”

        沈朝云刹那间停下了与刑部尚书的争执,看着那个闲庭信步的杀手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刑部向来最擅长严刑逼供,但鸢儿一个弱女子能碍到你们什么?”

        沈朝云的眼中满是的对柳鸢的信任,陈妤默默地看向了躲在沈朝云怀里的柳鸢,她垂着头不再言语也不再啜泣,看不出喜怒。

        沈止走了出来,冷眼看着柳鸢与沈朝云,转头便对刑部尚书说道:“柳鸢之罪,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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