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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章巫尘


陈妤与沈止又回到了宅邸,一回来便看见了又坐在陈川床前的谢笳。

        她的眉头紧锁着,目光中有许多陈妤看不懂的复杂东西,让人想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于是,陈妤便对谢笳说起她的目的:“谢姑娘可曾听过归元之毒?”

        谢笳思索了一会儿,才奇怪地看向她,说道:“曾听闻过,不过郡主问这做什么?归元之毒同入梦之毒一般,都是制作条件极为苛刻的毒,只有蛮族首领及继承人才会使用,也只有他们才有解药。”

        陈妤一愣,按谢笳这话,寻常人是不值得被下这样的毒的,她的兄长之所以中了入梦,是因为巫溪的确想除去他,且还需要留着他的命,当他的替身。

        那个邋邋遢遢的乞丐为何也有如此待遇?

        他到底是什么人?

        陈妤正沉思着,便听沈止这厢开口说道:“阿妤提起此事,不过是因为遇见了中归元之毒的人,不知谢姑娘可否前去查看一番?”

        谢笳不知想起了什么,略一犹豫之后,便同意了。

        他们再次来到了沈止另外安排的小院里,有奴仆将乞丐脸上的污垢擦了个干净,露出了他原本的模样。

        陈妤看了过去,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这人有几分像蛮族人的长相,她转过头去想询问谢笳,却见谢笳一见那人便直接站在那里不动了。

        她像是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几乎是惊呼着,说道:“巫尘怎么在这?”

        “谢姑娘,你认得他?”沈止迅速问道。

        谢笳沉默了片刻,抿紧了唇,似是在纠结着什么,好一会儿之后,她才说道:“他是巫尘,巫溪的大哥,也是我的大哥。”

        “那你怎么……”陈妤的话未尽,可是意思已然分明。

        若他们为兄弟姐妹,怎么谢笳会姓谢呢?

        “我和巫尘的母亲都是大启人,”谢笳的神色仿佛陷入了回忆,她的声音都轻了起来,“在蛮族,有大启的血脉从来都低人一等,但是我和巫尘还不同,巫尘的母亲是前朝送来和亲的公主,而我的母亲只是个普通的民女。”

        谢笳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了,只是紧紧握紧了怀中那个她从不离身的胡笳。

        可是,只有这些便已经足够让人想象,在蛮族那样的地方,没有父亲庇佑,母亲也不能提供完全的保护的姑娘家会有什么样的遭遇。

        谢笳闭了闭眼,似是又在思索着什么,再一睁开,她的眼神中便多出了某些坚定的东西,又开口说道:“但巫尘是老首领原本定下的继承人,蛮族各部皆愿听从巫尘号令,其中精锐部队更是只忠心于巫尘一人。”

        沈止的眉皱了起来,说道:“照你这么说,这巫尘又缘何落到今日的下场?”

        谢笳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巫尘是在前几个月失踪的,蛮族十数年来与大启有大小战争无数,蛮族内部也有许多人厌倦了战争,是以巫尘为主的主和派才占据了主导地位,尝试促成与大启的和谈,只是刚统一了诸部族内部的意见,巫尘就失踪了。”

        “故而,来大启的使者,是向来主战的巫溪。”

        京城,一处精美绝伦的隐蔽园子里,巫溪正闲情逸致地饮着茶,等着人。

        他亦听说了许州的事,等着他这同谋之人打算怎么给他个合理的解释。

        “大人,”有仆役跑来对他禀报说道:“我家老爷说有事走不开,故而与您商议的事情,要改日。”

        巫溪的脸上露出了虚假的笑容,说道:“我已然知道了同谋之人的身份,若实在走不开,我亲自登门拜访,也未尝不可。”

        “还望大人冷静,”仆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对巫溪说道:“我家老爷还有话让小的给您带到。”

        “什么话?”巫溪不耐烦地问道。

        “若有合适时机,也可不必动用兵卒,只需死士。”

        巫溪冷笑一声,这话说得隐晦,可说穿了就不是找个时机直接暗杀明帝,若那时机那么好寻,他何必委屈自己前来议和?

        “大人,最好的时机已然不远了。”那仆役连忙又说道。

        “三月千秋节,明帝会在花萼楼前大宴群臣,那便是最好的时机。”

        另一边,沈止也安排了些人混入了柳贵妃给陈妤安排的人手中,将那乞丐、柳夫人、谢笳都安排在宅邸的一处院落里,免得再继续像今天这样来回折腾。

        其余人等被沈止打包交给了手下的人,而他自己则和陈妤慢悠悠地走在京城的长街上。

        他侧过头去看他的阿妤,只见她神思不属、魂不守舍,显然还在担心着陈川的事。

        “阿妤,”沈止低声唤着,“谢笳已然说了她手上有些可以缓解毒性的东西,无论是陈川还是巫尘,总归性命是无碍的。”

        “可是我从见过兄长这样。”陈妤说着,便觉得有无数思绪朝她涌来,又如潮水般退去,仿佛在某个世上,她那个一向令人讨厌的兄长也会像她所见到这样,不再是以前那对一切游刃有余的模样,而是莫名地躺在那里,不知还有没有呼吸。

        她忽然难过了起来,像是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

        “阿妤。”

        沈止的低喝,令陈妤从方才那种仿佛被魇住了的状态中解脱了出来。

        她看向他,眸子中波光潋滟,似是山间的清泉。

        “我在这里,你就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了,”沈止低声说着,“我不会让任何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发生的。”

        “兄长会没事吗?爹爹会没事吗?”

        陈妤终于还是对沈止说出了,她最大的担心。

        她自来京城的那一日起便知道,明帝认为陈家功高震主,可是经过先前明帝千方百计要污蔑陈川与蛮族勾结的那一遭,她才意识到,明帝并不只想收回北地兵权,还想要陈家满门的命。

        “会没事的。”沈止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在沈止那场怪异的梦里,镇北王及其世子的确因为接下来的某次战事不利而有了牢狱之灾,而他的父皇因此而疾病缠身,也正是借着那个机会,他得了某人的助力,一举登上了皇位。

        不过,他在梦中便寻思着那场败仗或许没有那么单纯,毕竟北地对蛮族向来屡战屡胜,怎么会偏偏犯了个那么低级的错误?

        微寒的凉风吹彻长街,街边杨柳刚新生的嫩叶止不住地瑟缩着,唯有一袭迎春花开得正好,随着风在枝头摇曳。

        沈止伸手折下了一枝迎春花,别在了陈妤的耳畔,一时之间,不知是花比人娇还是人比花娇。

        陈妤茫然地抬头望着他。

        “这样灿烂又有生命力的颜色才与你相配。”他说着,话语间含着一点笑意。

        那风同样吹过了长街隐蔽的角落,正与侍女一道出门的柳鸢正好瞧见这一副景象。

        在挺拔的杨柳下,男子温柔地折下了一枝花,别在她的鬓边,还柔声说着什么,柳鸢似乎听到了些令人恼怒的笑声从那里传来。

        “姑娘?”侍女瞧着柳鸢将手中的帕子揉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柳鸢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着侍女说道:“先前那些人既然不愿意再接,那你可有找到新的?”

        她在长街上,明晃晃地问着侍女。

        侍女一下子便慌了神,忙说道:“姑娘,这话可不能在外面随便乱讲。”

        “怕什么?谁还能听了去?”柳鸢的眉蹙着,眼睛死死盯着树下的两人。

        忽然间,陌生的男人的声音响起,柳鸢回头,只见那人衣着平常,但腰间却配着一把长刀,似笑非笑地看着柳鸢,说道:“不知姑娘有什么活,在下与兄弟们能不能接?”

        “看你敢不敢了。”

        柳鸢毫无惧意地指着那树下的人,冷声说道:“我想要他们两个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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