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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六章中毒


吕丹青掌着宫灯在前头引着陈妤与沈止往两仪殿走。

        “您二位怎么走了这么远啊?”吕丹青随口说道。

        “不过是因为春天快到了,阿妤想看看御花园的花儿开了多少。”沈止也随口扯着慌。

        陈妤连连点着头应和着,心道幸好还有沈止在。

        到了两仪殿门口,殿前与殿内的灯还亮着,只是安安静静的听起来没有其他人在了。

        陈妤有些纳闷地跟随着沈止的脚步踏入两仪殿之中。

        旁的人的确是都走了,只有明帝一人高居上位,不知怎么还显出了几分高处不胜寒的意思。

        明帝看向他们,如往常般和煦地说道:“本是给你二人庆功的,你们俩倒好,反倒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陈妤只得笑笑,心道这真是为他们俩办的庆功宴吗?

        “两仪殿沉闷,儿臣与阿妤便想离席走走罢了。”沈止回答着。

        明帝忽而笑了起来说道:“长宁还未过门,止儿便这样护起她来了?”

        吕丹青站在明帝身侧心想,先前席间三皇子分明就是追着长宁郡主出去的,看来这两位的感情倒是很好。

        沈止也搞不清楚上首的帝王到底是什么心思了,只得随意应声着,只是余光一撇,撇到了又羞红了脸的陈妤,方才觉得自己尝到了点甜头。

        明帝敛去了打趣的模样,说道:“朕向来赏罚分明,有功当赏、有过当罚,你二人于许州一事上的确有功。”

        明帝顿了顿,看向毫无异样的陈妤,说道:“不过,对朕说谎,便是欺君。”

        陈妤一愣,欺君之罪是个可大可小的罪名,端看明帝想怎么罚,但唯有一点令她很是奇怪,于是她问道;“敢问陛下,臣女何时说谎?”

        “镇北王世子陈川并不在宅邸之中,”明帝的声音渐冷,目光也冷了下去,“你不是说你兄长的病情凶险,来不了庆功宴?既然如此严重,怎么都不见他在宅邸中休养?”

        陈妤的掌心握紧,思绪流转间便有了主意。

        “正是因为病情凶险,臣女请人将兄长送去了京中的医馆,故而兄长人并不在宅邸之中。”她冷静地回答着,颇有些方才沈止瞎话张口就来的架势。

        明帝没有说话,陈妤的话合情合理,他派去的太医虽然没在宅邸中找到人,但也保不齐陈川的确是在哪家医馆,他虽怀疑并想除掉陈川,不过也不想做得太明显。

        “是儿臣让人送世子就医的,若知道父皇今晚便会派下太医,儿臣便不多此一举了。”沈止接上了陈妤的话。

        明帝又笑了起来,说道:“既然是朕弄错了,那赏便加倍吧。”

        陈妤松了一口气,与沈止出了两仪殿。

        而她一侧头,便见着在月光之下,沈止紧蹙着眉,想是在思索什么极难想通的事情。

        “怎么了,殿下?”她好奇地问道。

        沈止挥退了引路的宫人,良久之后,才对他说道:“阿妤,你可知道方才我们找到世子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陈妤摇了摇头,她入宫的次数不多,有限的几回也是只去固定的几个地方,从来没有摸清过皇宫的布局。

        “那前面点灯的宫殿是乾清宫。”沈止轻声说道。

        “乾清宫?既然那地方与乾清宫离得那样近,怎么陛下好像还是一副不知道哥哥去哪了的样子?”陈妤感觉到奇怪。

        明帝看起来是想要想尽办法证明,不知所踪的陈川与蛮族勾结,但问题是,陈川就在宫中。

        “这就是问题所在,”沈止目光沉了沉,“这便意味着,这京中还有想要除去世子,或借此做文章的人。”

        陈妤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宅邸中,宅邸依然是空空荡荡的,不过席间柳贵妃说她既然又回宅邸居住,不日便会再给她送些仆役。

        因而偌大的宅邸,除去陈妤,便只有谢笳、兄长,柳夫人与他们在路上救下的乞丐被沈止安排在了另外的地方。

        陈妤整理了一番思绪便推开了一扇屋门。

        谢笳正背对着门坐在床边,看上去是在照料躺在床上的人。

        “我哥怎么样了?”陈妤一边走近了些,一边问道。

        床边摆着一盆温热的水与一块干净的布,谢笳看起来正在给陈川擦脸,不过谢笳的背影刚好挡住了陈川的脸,让陈妤看不到陈川的情况。

        “不太好。”

        谢笳一边说着,一边将布又放到水中润湿。

        陈妤又走上前了几步,绕开了谢笳的背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

        那人身形颀长,手上也有常年握剑而留下的老茧,可那张脸怎么会是她的哥哥,那不是巫溪吗?

        “你带了谁出来?”陈妤几乎是立刻地问道。

        “你哥。”谢笳冷淡地吐出两个字,而继续用湿润的布擦着床上人的脸。

        见她脸上还有些疑虑,谢笳才继续说道:“郡主在北地多年,没听过□□这东西吗?”

        陈妤恍然大悟,有人给她哥带上了巫溪的□□。

        不对,她悟了什么啊?谁给她哥带了□□?与谢笳在一起的若是她哥,那巫溪去了哪里?巫溪与谢笳不是一起在西郊猎场失踪了吗?为什么谢笳会出现在皇宫?

        陈妤的脑海里迅速地涌现出了一大堆的疑问,她张口想问,却又见,床上那个顶着巫溪的脸的哥哥,嘴唇泛着淡淡的青黑。

        陈妤一下子想到了刚才谢笳说的不太好,千头万绪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连忙问道:“我哥怎么了?”

        谢笳顿了顿手中的动作,瞧了陈川的脸一眼,才道:“中毒了,别担心,这毒要不了人命,只是会让他一直昏睡过去。”

        “这毒何药可解?”

        谢笳想了想,说道:“解药在巫溪手上。”

        刹那间,陈妤仿佛抓住了什么,又问道:“是巫溪劫走的我哥?”

        谢笳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他指使人去做的。”

        “为什么?”

        “他想要出来,所以就得找个倒霉蛋,恰好陈川合适。”谢笳解释道。

        “巫溪与你们大启的皇帝都想除掉他。”谢笳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

        “可你和巫溪为什么会在宫中的密道里?”陈妤充满了疑问,“总不能是自己钻进去的?”

        “差不多,”谢笳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先前巫溪与你们皇帝有个约定,不过你们皇帝反悔了,巫溪便去找别人了。”

        “什么约定?”

        “我听得不大仔细,总归是除去陈家的约定。”谢笳的神色依然冷冷淡淡的,但她却耐心地回答了陈妤的所有问题。

        陈妤有点头疼,这一晚上接受的信息太多,她有点缓不过来。

        按照谢笳的话来说,早在西郊猎场一事之前,巫溪与明帝便早有阴谋除去她哥和陈家的约定,只是不知为何,明帝反悔,将巫溪与谢笳一并拘禁在皇宫中的暗室里,巫溪为脱身,便找人绑来了她哥,并喂下使人昏睡不醒的毒药带上巫溪的□□,假装巫溪仍然在暗室之中,实则巫溪已然离开并联系了另外的人。

        可是这事情依旧透着几分古怪,巫溪所联络的另外的人是什么人?谢笳为何能清楚知道所有事情?

        陈妤心里想着事,可想着想着,她便在正堂的椅子上睡着了。

        直至第二日清晨,沈止来到了宅邸,看到了在堂屋椅子上蜷缩成一团的陈妤。

        他一怔,显然没想到陈妤在这倒春寒的日子里,就这么睡下了。

        沈止伸出了手,试图将她打横抱起,抱到柔软的床上去。

        可在椅子上睡得浅,他的手一碰到她的腰肢,陈妤便醒了。

        沈止看着那双朦朦胧胧的眼似是不真切地望着他,让他向来冷硬的心也忍不住跟着柔软了些,他听见自己用极轻极轻的声音说道:“阿妤怎么睡在这里?”

        陈妤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兴许是因为昨夜睡得不舒坦,她现在浑身都难受,可是她一稍微有点清醒,先前让她头疼的思绪便又冒了出来。

        “殿下,我有些疑虑。”

        她直直地坐好,将昨夜问询谢笳的事情一并说给了沈止听。

        陈妤看见,沈止的眉心也皱紧成了个“川”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颇为痛苦地抓着及腰的长发。

        “世子现在何处?”沈止开口问道。

        “在后院。”

        陈妤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为沈止带路。

        陈川在的那间屋子门紧闭着,陈妤记得昨夜谢笳一直在为陈川擦脸,于是便在门口问道:“谢姑娘,你在里面吗?”

        她听见屋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谢笳似乎也是才睡醒似的,对她说道:“郡主请进。”

        陈妤走了进去,只见谢笳刚刚伸了个懒腰,脸上还有些伏在桌上睡留下的印记。

        “你是三皇子?”谢笳不确定地看着陈妤身后的人。

        而沈止没有理会谢笳,而是走近了几步看着床上的陈川,与床边的那一盆放着白布的水。

        “我弄不掉那□□。”谢笳看着沈止说道。

        正当陈妤想说些面具的事可以先放放,还是先找个大夫给她哥瞧瞧,再给那乞丐瞧瞧的话时,宅邸外忽然传来了尖锐的声音。

        “圣旨到,还请镇北王世子、长宁郡主前来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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