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密探别墅
我说：“谢谢队长！”为了调查收容所的情况只好高称他为队长了。
联防队队员打开正堂的大门，一股刺鼻子的臭味儿冲出来差一点儿把我熏个跟头。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才站稳脚跟。
我捂住鼻子说：“怎么这么臭？简直比厕所里的气味儿还难闻。”
联防队员说：“嫌臭你就走吧！别进去了。”
我说：“不行啊！我得抓住偷钱的窃贼，不揍他一顿难解心头之恨。”
联防队队员说：“不嫌臭你就进去吧！”
我的脚刚迈过门槛儿，屋子里的乞丐立刻站起来涌向门口。他们都向我伸出手叫喊：“给点儿吃的吧！饿死我了！”“行行好，救救我吧！”“放了我吧！我永远不当乞丐了！”
我立马被这些饿死鬼闹晕了。面对这些可怜的乞丐我忘记了难闻臭味儿向他们挥挥手说：“大家都坐下，我看看你们怎么样了。”
联防队队员在我耳边说：“这里的味儿太呛人了，找不到窃贼就走吧！”
我说：“你站远点，我进去看看。”
联防队队员退到大门口，我进了屋子。乞丐们都坐在地上伸着头听我训话。
我说：“安静，安静！我来看看大家怎么样了。”
一个乞丐说：“我很快就要死了，救救我吧！”
我说：“大家坐好，我清点一下人数。”
我正在一个个点人数，一个乞丐说：“别点了！现在是36个，明天早上就得少几个。”
我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乞丐说：“你看墙角那两位快断气儿了，估计撑不到明天早上。”
我越过横躺竖卧的乞丐们到墙角处摸摸他们的脉搏，发现跳的很微弱，摸摸一个乞丐的额头还在发烧。还有两个乞丐无精打采地靠着墙喘息，我没有看脚下踩了一脚屎。
一个乞丐提醒我说：“小心地上的屎尿弄脏了你的鞋。”这时我才注意到屋子后面靠墙的地方堆满了大便。
我说：“为什么拉屎不去厕所？”
几个乞丐异口同声地说：“不允许我们走出这个屋子。”
我没有蹲过监狱，可是我相信监狱里的待遇应该比这里好一些。乞丐们连上厕所的权力也被剥夺了。人在这种污浊的环境中长期生活必然会染上疾病。病了不及时救治就得死。
然而这里的当务之急是乞丐们缺乏营养，再不给他们东西吃就会死人。于是，我对联防队队员说：“他们都快饿死了，给他们弄些吃食吧！”
联防队队员看了看我说：“你究竟是干什么的？”
我说：“我是来抓贼的。”
联防队队员说：“这里有你要找的贼吗？”
我说：“没有。”
联防队队员说：“那你还不快走，管这个闲事儿干什么？”
我说：“我看这些乞丐怪可怜的，给他弄点吃的东西吧！”
联防队队员说：“买吃的东西你给钱啊！”
我说：“我出钱！”
我把100元钱塞到他的手里说：“多买点馒头就行了，车站门口就有。”
联防队队员说：“谁替我看门？”
我一拍胸脯说：“我啊！”
联防队队员摇摇头说：“我不放心！要去你自己去！”
我说：“好！马上就买回来了。”
我奔向车站饭店，买了100个馒头。因为馒头太多我拿不动，两个服务员帮我送到乞丐收容所。
联防队队员见了大吃一惊道：“你买了多少馒头？”
我说：“买了100个啊！”
联防队队员说：“你想把他们撑死啊！”
我说：“一人两三个馒头能撑死人吗？”
联防队队员说：“过去都是一天给他们一个馒头，他们的肠子已经饿细了。一下子吞下去几个馒头会把肠子撑断的。”
我点点头说：“你说得很对，一人先发一个馒头，两个小时以后再发一个馒头。”
联防队队员说：“把馒头藏在西厢房吧！拿出36个馒头发给他们。”
我帮助联防队队员维持收容所的秩序给乞丐发馒头。有四个乞丐已经站不起来了，我亲自过去递到他们手里。
发完馒头我又给联防队队员100元钱说：“请队长买一包烟抽吧！”
联防队队员上下看了我一遍说：“你究竟是个什么人？干嘛管这个闲事儿？”
我说：“我见不得有人受罪，做点儿积德行善的好事儿。”
联防队队员说：“我看你不像一个普通人，到这里来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说：“你看我像一个坏人吗？”
联防队队员说：“不像，不像坏人。”
我说：“谢谢你，再见了！”
当我回到旅馆的时候关晓飞也回来了。
我说：“喝点水说说西山别墅的情况吧。”
关晓飞把密探西山别墅的经过说了一遍。
关晓飞到了西山别墅在大门口石狮子后面蹲守了一个多小时不见有人进出大门。他围绕别墅转了两圈查看周边的情况。别墅后面是一个大花园。花园里面有假山凉亭花圃非常漂亮。
关晓飞趁园丁回房休息的时机越墙而过潜入花园。花园里植物茂盛花草浓密适宜藏身，别墅里的人很难发现关晓飞的行踪。别墅楼后面有一个小门，平时关着连别墅的女主人陶新芳也没有开门的钥匙。可是管理花园的园丁有后门的钥匙。
关晓飞在花园里观察了很长时间，发现园丁锁好门以后并没有把钥匙藏在自己身上，而是放在门旁边的椅子上。
关晓飞趁园丁干活不注意的时机打开后门儿，把钥匙都放在椅子上。他关上后门儿以后悄悄地探听别墅的情况。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弄清了情况。别墅共有三层，一层是餐厅、会议室、储藏室、服务人员宿舍。二层是卧室、办公室、阅览室。三层是游泳池、健身房。
陶新芳没有下楼吃饭，午饭是一个中年保姆送进去的。半个小时以后，保姆把餐具收起来下楼了。
陶新芳正要上床歇息听见了敲门声。她以为是保姆敲门，便漫不经心地说：“别敲了，进来吧！”
陶新芳没有抬头，不耐烦地说：“有话快说，我要休息了。”
关晓飞小声说：“对不起，打扰您了。”
陶新芳抬头一看竟然是个英俊魁梧的男人，她吓了一跳
指着关晓飞说：“谁，谁让你进来的！”
关晓飞说：“我已经敲门了，是你让我进来的。”
陶新芳说：“你，你是什么人？竟敢私闯县委领导的卧室？”
关晓飞说：“别害怕，我不是坏人。”
陶新芳说：“快出去！不出去我要喊人了。”
关晓飞摆摆手说：“别别别！我说几句话就走。”
陶新芳说：“有话快说，我这里不允许陌生人进来。”
关晓飞说：“你想不想给自己的亲人报仇？想不想获得自由？”
陶新芳说：“你是什么人？竟敢到我家里胡说八道。”
关晓飞说：“难道你想忍气吞声一辈子吗？难道你不想给江永刚和你的父母亲报仇吗？”
陶新芳犹豫了一下说：“你究竟是什么人？干嘛管我的私事？”
关晓飞说：“你先别问我是什么人，一定要相信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关友明迟早会落入法网。”
陶新芳说：“你是不是关友明派来的？别装模作样了，我不会上当的。”
关晓飞说：“小心谨慎是必要的，可是我确实是好人。我此行的目的就是帮你报仇雪恨。”
陶新芳说：“怎么证明你是好人？”
关晓飞说：“丰阳县县委副领导苏醒是不是好人？”
陶新芳说：“你说的是领导丰阳县脱贫致富的苏青天吧！听说他已经升任市委副领导了。”
关晓飞说：“对对对，报纸上登过他的照片。你看过报纸上的照片吗？”
陶新芳指指柜子上的一叠报纸说：“那些报纸我都留着。你和苏青天是什么关系？”
关晓飞掏出工作证说：“我是苏领导的专职司机关晓飞，不信可以看看我的工作证。”
陶新芳接过来工作证看一眼说：“弄一个假证件很容易，谁知道你的工作证是哪里来的？”
关晓飞说：“我怎么做才能相信？”
陶新芳说：“除非苏青天站在我面前我才信。”
关晓飞说：“你们这里有保镖监视怎么进来？”
陶新芳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关晓飞说：“你们的高墙是当不住我的。可是，一个堂堂的市委副领导总不能越墙而过吧！”
陶新芳说：“苏青天是大官儿，把关友明抓起来审问就行了。到时候我一定出庭作证。”
关晓飞说：“没有证据随便抓人是行不通的。只要你提供了杀人的证据一定能让他人头落地。”
陶新芳说：“不见苏青天我决不会冒风险。”
关晓飞说：“你能不能出去见苏领导？”
陶新芳说：“我出门有保镖跟着不能单独行动。”
关晓飞说：“怎么能让他进来又不被别人发现呐！”
陶新芳说：“只要乘坐关友明的奥迪车进门，门卫认车不认人。”
关晓飞说：“是啊！这也是一个好办法。可是他的车能借给我们用吗？”
陶新芳说：“奥迪车多的是，何必用他的车啊！”
一句话提醒了关晓飞，关晓飞开的就是奥迪车，让郑三秋把车开来就行了。
关晓飞说：“关友明坐的是不是黑色奥迪？”
陶新芳说：“是的。”
关晓飞说：“他的车牌号是什么？”
陶新芳拿出笔把车牌号写在一张纸上说：“车快到大门口时按三声喇叭就直接开进院子里停在楼门口，千万不要犹豫。”
关晓飞说：“陶小姐，太谢谢你了！”
话音刚落，嘀-嘀-嘀，三声喇叭把他们吓了一跳。陶新芳和关晓飞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向门口张望。一辆黑色奥迪风驰电掣般地闯进大院。
陶新芳顿时慌了手脚，急忙催促道：“快逃吧！关友明的保镖凶恶残忍被他们抓住就得丧命。”
关晓飞说：“别慌！我迎面碰见他们会给你找麻烦，还是在屋里躲躲吧！”
陶新芳看看屋里没有什么地方可藏，便指指床下说：“快钻进去，千万别出声！”
关晓飞立刻钻进去了。
陶新芳急忙关好房门钻进被窝说：“万一被他发现就说你刚进屋什么话也没有说。”
关晓飞说：“你一定要沉着冷静，千万不要慌张。”
关友明推开门大声说：“小宝贝儿，怎么不出来迎接你的夫君呐！”
陶新芳翻了个身懒洋洋地说：“下午不上班了？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关友明说：“想老婆了，让夫君亲一个！”
陶新芳不耐烦地说：“谁是你老婆？你老婆在十里铺呐！我不过是你的笼中鸟池中鱼。过几年人老色衰就把我扔到荒郊野外喂狗了。”
关友明摸摸陶新芳的脑袋说：“今天是怎么了？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却冷得像一块冰。”
陶新芳忽然坐起来说：“这几天没有来这里糟蹋了几个小姑娘？”
关友明说：“我跟别人都是逢场作戏玩儿玩儿而已，跟你才是真心实意。”
陶新芳说：“据我所知黑宝县县城里你就有三个家三个小老婆，算上十里铺那个老太婆和我已经有五个了，这还不够你用？干嘛天天去打野鸡？”
关友明说：“看看，小宝贝儿又吃醋了！吃醋好啊！吃醋说明你心里有我这个老头儿。我保证把所有的老婆都休了专宠你一个。”
陶新芳不奈烦地说：“算了算了！谁稀罕你宠我？我巴不得你离我远一点儿，让我清静一会儿。”
关友明说：“别说气话了！我回来是给你告假的。今天下午我就去省城出差，三天后才能回来。”
陶新芳说：“我是你的阶下囚，想走你就走，用不着跟我告假。”
关友明说：“看起来小宝贝儿的火气还没有消。快脱衣服吧！我给你消消火气，保证你舒舒服服痛痛快快精神愉快火气全消。”说着就去扒陶新芳的衣服。
陶新芳推开关友明的手说：“我身上例假来了，别闹了！”
关友明说：“真的？我来检查检查。”
陶新芳说：“去去去！快滚开！”
关友明说：“你不要我，我就去找别人了！”
陶新芳说：“你找谁我也管不着。”
关友明哼了一声愤愤地离开陶新芳走了。
陶新芳看见奥迪车开出院子才说：“他已经走了，快出来吧！”
关晓飞从床底下钻出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说：“这下子你该相信我了吧！”
陶新芳说：“谁能保证这不是一场戏故意蒙骗我的？打虎不死反被虎伤，我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关晓飞说：“你看我像一个坏人吗？”
陶新芳说：“你这个人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让人觉得是一个敦厚老实可交可信的谦谦君子。可是，看一个人不能只看表面儿不看内心。”
关晓飞笑了笑说：“难道要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看看吗？”
陶新芳说：“你没有心怎么活！我才不愿意杀人呐。”
关晓飞说：“不看我的心怎么能相信我？”
陶新芳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关晓飞说：“如果苏领导真的来了，你能相信他吗？”
陶新芳说：“如果我连苏青天也不相信还能相信谁呐！”
关晓飞说：“好！我尽快让苏领导来见你，你一定要信守承诺。”
陶新芳说：“必须在三天之内来这里见我，三天以后就不安全了。”
关晓飞说：“明天或者后天一定让苏领导过来。你这里有没有电话？”
陶新芳说：“有一部专线电话，可是不能给你电话号码。”
关晓飞说：“为什么？”
陶新芳说：“楼上的电话和门口的电话串联着，你打电话门卫也能听见。”
关晓飞说：“我怎么能知道你的房间里有没有别人？”
陶新芳说：“你们看见阳台上挂着一个红裙子才可以进来，不见红裙子千万不要闯进来。这个标志在大门外就可以看见。”
关晓飞说：“谢谢你了！我马上回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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