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持匕而上,煞血为妃 > 你敢!

你敢!


  白惠卿听着这话里每一句都足以让她,让靖南王府蒙上不忠不义的骂名,瞪大眼睛高声反驳,“你胡说!我靖南王府对大燕忠心耿耿,分明是你颠倒黑白胡言乱语污蔑我靖南王府!”

  “我胡说?”

  燕云歌冷冷的嗤笑一声,抬手便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响亮的声音让着厢房中瞬间安静。

  “郡主再好好想想,本宫所言,是不是有理可据。”

  女子下巴微昂,一副高傲嚣张姿态的模样,看着捂着脸满是不可置信的白惠卿,慢条斯理的抽出木兰锦帕擦了擦手,随后嫌恶的扔在地上。

  “玉芝,还不带你家小姐滚,免得本宫又忍不住想替天行道,教训这个试图给堂堂君王带绿帽的……”

  女子话忽然停顿,随后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满的挑衅,与讥讽,将白惠卿淹没。

  “妃……嫔!”

  “你!你……”

  妃嫔!

  她最恨,最不想听到这两个字,而燕云歌这分明就是活生生揭开她的伤疤,毫不客气的撒上一大把盐!

  白惠卿气得发抖,燕云歌简直欺人太甚!她伸手指着女子的鼻尖,憋了半天,却是两眼一翻,气晕过去。

  玉芝慌忙接住白惠卿,林允昌本想上去帮忙,却被燕云歌一个瞪眼吓住,僵硬的走出厢房,同时将人清空,关紧厢门。

  这一刻,房中终于安静了。

  燕云歌转过身,委屈极了的扑在男人怀里,熟悉的松香淡淡的,极为好闻,她使劲想要钻进男人宽厚而温暖的胸膛,手紧紧的揽住他的精瘦的窄腰,闷闷道,

  “小舅舅,我看很清楚,就是她想要占你便宜。”

  “下一次你可以狠狠推开她的。”

  “我刚刚打人你是不是生气了?”

  “小舅舅……”

  女子就这么趴在他怀里,紧紧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溜走了。

  深邃的凤眸里皆是一片复杂,楚有卿心中轻轻叹一口气,终究还是不忍,控制不住自己,抬手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

  “不生气。”

  压低了的嗓音极有磁性,清越里带着浅浅的性感,宛若春风拂过,拥有使万物复苏生长的魔力。

  “那……”那你为什么不见我,偏偏有时间来见白惠卿?

  这句话她不敢问,她害怕,害怕男人回答她的是沉默。

  她咽下溜到嘴边的话,抬起头目光灼灼,“那小舅舅不可以嫌弃我到处惹乱子,你说过要替我收拾烂摊子!”

  大手又摸了摸她的头,还轻轻拍了两下,“好。”

  燕云歌听到这句话,感觉漂浮不定的心总算有了安全感,唇角扬起,她踮起未受伤的脚,香甜的吻落在男人的唇角,“既然答应了,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楚有卿幽深的目光看着她得意的样子,终是轻轻扬起一抹弧度,骨节分明的指抬起她的下巴,一个浅淡却十分灼热的吻同样落在她的唇角。

  “好。”

  他愿守她着一辈子,收拾她的乱摊子,让她霸道嚣张祸害天下也无妨。

  “叩叩……”门外,林允昌的声音传进来。

  “公子,属下刚刚去买了点药膏,您给小姐涂上吧。”

  面对楚有卿皱着眉质问的目光,燕云歌丝毫不害怕,反而像是炫耀似的抓起裙角,伸出已经肿的不行的脚踝。

  “刚刚差点摔倒崴了一下。”

  楚有卿看着受伤反倒像是打了胜仗一样骄傲的女子,无奈的叹口气,“能走吗?”

  女子桃花眼笑得弯成了月牙,“不能。”

  “……”他带着几分宠溺轻轻敲了她一下额头,扬起声道,“允昌,把伤药拿进来。”

  随后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往厢房纱帷后的贵妃榻走去。

  燕云歌心里的狂喜压都压制不住,最后有些害羞的抬臂揽住他的脖颈,满足的将脸埋在男人的胸膛里。

  如果时光能停留,该多好。

  林允昌走进来没听见说话声,以为两人还在生气,只是将瓷瓶放在矮桌上,对着里面说了一声药膏放在外面,然后安静的退出去。

  男人褪下她的鞋袜,看着那高高肿起,已经青紫的脚踝,眉头紧紧拧在一起,那责备的目光让燕云歌心虚的缩了缩头。

  “……现在也不怎么疼了的。”

  “日后不准这般莽撞,听见没有?”

  燕云歌唇角疯狂上扬,连连点头,“听见啦,以后我会乖乖的。”

  拿了药膏上了药,考虑肿起的脚踝,楚有卿没有给她穿上鞋子,只是重新将燕云歌抱回矮桌旁,将她小心放置在蒲垫之上。

  恰巧林允昌之前得了楚有卿吩咐,将备好的饭菜端进来。

  林允昌正要出去,却听燕云歌道,“允昌你去镜湖,临夏她们在镜湖玩,叫她们回来吧。”

  “好的,小姐。”

  林允昌领了命下去,一刻钟后,厢门再次被推开。

  “小姐……”临夏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燕云歌放在地板上,已经青紫一片的脚踝,女子皮肤细嫩白皙,这一片伤处还肿的很好,叫人不由得心疼。

  燕云歌看她一脸自责,而且眼睛湿润润的,连忙道,“不要紧,已经抹了药,不疼了。”

  秦清从临夏身后探出头,看见坐于女子对面的俊美男子,不禁咂舌。

  一袭沉稳的墨底镶银边祥云锦袍,肩背挺拔,气质清贵,五官立体极为好看,线条却是有几分冷峻之感,一双凤眸乌黑,乍一看清澈明亮,实则深不见底。

  秦清对眼前这陌生男子的身份有大概的猜测,但还是戳了戳身前的临夏,小声道,“这就是云歌的小舅舅啊?”

  临夏微微侧目,轻颔首点头,随后对着矜贵冷清的男子欠身一礼,“公子。”

  秦清也连忙学着临夏,有些别扭的行了一个欠身礼。

  走到燕云歌身后,秦清看一眼神色淡淡的楚有卿,缩手缩脚的有些拘束。

  嗯……这绝对男神级别,而且还和普通男神不一样,长得好看,但是气质很高贵的模样,看上去好冷。

  她现在一点也不敢乱动,因为这气势强到……简直是要碾压死她这个蝼蚁的节奏啊!

  正想着,那双凤眸含着犀利的目光就这么轻轻扫过她,男人低沉的嗓音如想象中那般好听悦耳。

  “这是你侍女?”

  “不是。”燕云歌在府中出门前喝了不少凉饮,这时也只是塞了一口肉,然后拿着清茶一小口一小口喝着。

  “就是我说过的那个秦清,她记忆还未恢复,暂且住在府上。”

  秦清这个姑娘性子不错,与她相处倒是不用顾虑小心什么,而且与她聊天时有一些见解很独特,说实话燕云歌还是蛮喜欢与秦清待在一起的。

  秦清这个人很热心,也很单纯,与她相处极为轻松。

  燕云歌想着,抬头看一眼身侧的秦清,却意外发现她神情都有几分僵硬,转头一想心中有几分了然。

  随后她对着一旁的临夏吩咐道,“临夏,你带着秦清去门外候着吧。”

  秦清好像被小舅舅方才严肃的模样吓到了……想及如此,燕云歌心中不免有些失笑。

  听着燕云歌的语气,楚有卿那漠然的气息缓缓收起,迫人的压迫感也慢慢消散。

  看着女子只是小口抿着杯盏里的茶水,楚有卿夹起眼前的菜肴放在她面前,同时道,“不饿?”

  “嗯……不饿。”

  燕云歌乖乖的点头。“天热也吃不下东西,本来出府是要吹吹风的。”

  “那就不要勉强了。”楚有卿了然的颔首,随后抬眼看着她,“近日可去秦府了?正则和灵均还闹着要找你,改日你去瞧一瞧。”

  “嗯,大房二房要分房离府,庆太妃要我全权主持。”说到此时,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道戏谑之色,“还是挺有趣的。”

  “是吗?”男人执筷的动作不可察觉的一顿,随后眸眼里一滴墨逐渐扩散,将其中光亮瞬间侵蚀。“很喜欢?”

  燕云歌没有察觉,笑着连连点头,“对啊,豫王府麻烦是挺多,但是有时挺有意思的。”

  想要在她面前树立威严,却屡屡不成功的庆太妃,心怀迥异的各房,每每都想与她争夺嫁妆的豫王府……虽然生气,但事后回想每个人的神情,很有趣。

  两人用完膳,待日暮西沉,楚有卿又亲自送燕云歌到了豫王府。

  匆忙回府时,天色泛青,夕阳已经完全不见,抬头只能看见高高的屋檐与渐黑的天幕,还有一轮若隐若现,即将圆满的残月。

  林允昌推开府门,便看一袭灰袍的父亲负手而立,一双眼睛里皆是冷霜。

  “父亲……”

  楚有卿跨进府门,林叔身形微动,叹一口气,拱手一礼。

  “王爷,今日靖南王府来人,说豫王妃殴打靖南郡主,出言不逊将郡主气晕过去了。”

  “嗯,本王知道。”楚有卿神色淡淡,深邃的凤眸看着林叔,眸光微闪,“林叔有话,来书房说罢。”

  说罢,长腿迈出,先一步走向青允阁的书房。

  林允昌快一步达到书房,刚点燃灯烛,照亮书房衣角时,楚有卿已经推门而入。

  待着林叔也赶到,林允昌自觉的退下关紧房门。

  男人不紧不慢坐下,抬眸,眼中幽深宛若深渊之地。

  “近日,王爷可是忘记老王爷的遗言?”林叔有些无力地叹息,“老王爷临终前要老奴守好您,守好楚家,可是王爷您要记得,我们楚王府,从来不欠小姐的。”

  第一次,他终于唤了那个已经出嫁作为他妇的姑娘一声小姐。

  “王爷,老奴说了太多遍了,也不想再惹得王爷烦恼。”

  “老王爷疼爱小姐,所以为她备了整整十六抬的嫁妆,但是您为了小姐,将历代家主苦苦经营出来的名声交代进去,您让老奴百年之后,如何跟老王爷,跟楚家列祖列宗们交代啊。”

  “林叔……”男人终于不忍对上那双沧桑的眼眸中的哀求,轻轻撇开眼,“此事本王定会有个两全的法子。”

  林叔却轻易揪出其中重点,“那王爷之言,定是不会放弃了?”

  “……”

  男人沉默,让林叔再次力不从心的叹声气。

  “那……云国边境已经部署好,王爷要何时才发动?云国朝堂这些时日因各位皇子已经有些混乱,此时正是大好时机。”

  放在扶手上的指轻轻敲打着,楚有卿垂着眼眸沉吟,随后坚定的看着堂下灰袍人,“三日之后吧。”

  “三日后参加选妃大典的贵女会准备进宫,届时皇上总会顾及各位大臣会趁机塞内线,又恼羞云国不守承诺攻击了边境军营。”

  男人起身走至书架,抽出其中一本,翻找出一物,坐回书案后,摸索出桌底下镶着的木盒,拿着方才找到的钥匙打开。

  骨节分明的手拾起盒子里静静躺着的一张画卷,伸直胳膊递给林叔。

  “皇上命本王主持选妃大典有所不便,所以此行,林叔你替本王指挥此事。”

  “这……”林叔犹豫着看着他手中那卷画纸,“老奴怕是……”

  “这是与云国相邻的边境军事地形图貌,原本接手时特意留了一幅临摹,发动之后作用极大。”

  “那……好。”林叔接过画卷,抬手抱拳,坚定道,“老奴定会助王爷重夺兵权。”

  木兮院。

  清晨曦光透过葱葱郁郁的树叶落在地上,现如今温度还未升起,燕云歌站在院中一角的大树之下,扶着手边绳榄,闭上眼深深呼吸着新鲜的清爽空气。

  “小姐您确定要玩这秋千?”临夏看着女子金鸡独立的模样,实在担忧。

  “无妨,王府上上下下的账本都看完,好不容易核算之后交给宗正寺,本宫可要好好歇歇。”

  而且明日便是选妃大典了,小舅舅忙的这几日都未曾来看她,如今怕是要等选妃一事落幕,才能见到他了。

  临夏拗不过燕云歌的性子,也只能妥协的扶着她一瘸一拐的坐稳在秋千上,“那您这小心点……”

  燕云歌老实的坐好,连连催促道,“好了,临夏快推吧。”

  “嘿哟~我来啦!我来推!”

  秦清提着裙角飞奔而来,接手临夏,笑眯眯的一下一下推着,“怎么样呀?这力道是不是刚刚好?”

  燕云歌揽紧绳索,皱皱鼻子冷哼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

  “哎呦也就是小事情啦~”秦清站到一边,眉眼弯弯。

  “我把那个叫燕欣的家伙踢了。”

  临夏惊得看着她,“小姑奶奶你又干什么了?”

  秦清抱住临夏的胳膊,脑袋放在她肩上可怜兮兮的像是遭了很大的委屈,“他喝醉了刚回府,居然想搂我腰摸我脸,还说一定要纳我做妾,我这么个弱女子怎么能打得过他嘛……”

  “所以你就踢他了?”燕云歌自己控制着停住秋千,桃花眼里毫不掩饰那浓浓的奚落,“你也就会这一招了。”

  秦清不服,噘着嘴一哼,“防狼术最厉害的一招呢,我会的可精湛了!”

  “……”临夏真想无力的扶额,还好这院子里婢女都被驱退下去了,不然真让秦清这个姑娘惊到目瞪口呆。

  “我教你一招。”燕云歌从袖囊中掏出那把很熟悉的匕首,朴素而平凡。

  “去,刺他一刀,后果本宫给你担着!”

  “可别。”秦清连连摆手拒绝,她可是红旗下茁壮成长的小花朵,“我没那么大胆子。”

  燕云歌刚想嘲笑她有心没胆,只会说从不做,一声声响动正接近。

  “那个贱蹄子呢!出来!勾引本夫人夫君还敢躲起来,人呢,赶紧滚出来!”

  欣夫人这般大喊大叫,不一会三人便到了院子中。

  燕云歌由临夏馋着,看着欣夫人身后婢女们身边一片狼藉,桃花眼里冷锋闪烁。

  “欣夫人这阵势,是想离府之前帮本宫把院子拆了,重建一座吗?”

  说着,她微微侧头,看着秦清吩咐着说到,“秦清,去算算这些花花草草值多少银两,欣夫人敢砸,定是有钱赔的起了。”

  “小贱人谁准你走了!你给本夫人站住!”

  欣夫人原本面对着燕云歌不怒自威的气势有些怂,但见秦清要走,二话不说上前拉住她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清脆的声响让燕云歌彻底冷下脸来。

  秦清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委屈,但她也不是吃素的,想要挣脱却发觉欣夫人力气大到变态,眼看又一巴掌扇下来,她灵机一动,一脚踢在和燕欣一样的位置。

  看着欣夫人放开了她,痛苦的蹲下,毫无形象的捂着两腿之间,秦清抚上自己的脸颊,感觉都肿起来了,顿时委屈的落下眼泪,带着浓浓的哭腔吼道,“你泼妇啊,上来就一巴掌,讲不讲理啊!”

  “好了,没事吧。”临夏在燕云歌的授意下走上前,扒开秦清的手看着被她捂着的脸颊,果然红彤彤一片,已经开始肿起来了。

  燕云歌一瘸一拐走到几步远的小亭,扶着一旁的栏杆上去,坐在亭中石凳上,满目讽意看着被婢女围起来的欣夫人。

  “欣夫人还好吧?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本宫木兮院里的人一个个都是暴脾气,您看大房怎么老实不长记性呢。”

  最痛的一波已经忍过去了,现在欣夫人只觉得自己还是直不起腰来,一动,两腿间便是火辣辣,痛到心都揪在一起了。

  听见燕云歌毫不掩饰的恶意调侃,欣夫人硬是忍着痛扶着婢女,巍巍颤颤站起身,五官已经紧皱在一起,写满了“痛”这个大字,直让燕云歌忍不住发笑。

  “燕云歌……你……”欣夫人有气无力的狠瞪着坐在凉亭中满脸幸灾乐祸,“你等着!”

  目送欣夫人痛苦的离去,燕云歌挥挥手让临夏赶紧带秦清去凉敷一下,自己坐在亭中回想欣夫人的表情,笑得难以自拔。

  然,不一会,院门又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打首的……

  燕云歌眉头一挑,欣夫人这是把庆太妃搬来了?

  “云歌!”

  看到燕云歌悠哉坐在亭中,庆太妃心中气焰更甚,本就对燕云歌平日的一言一行十分不满,加上欣夫人的哭诉,当下便来了木兮院。

  “你纵容下人欺辱大房是怎么回事!”

  “太妃此言差矣。”女子脸上的神色渐渐冷淡下来,桃花眼微凉,“大房做了什么恼人的事,自该心中有数,兔子急了还咬人,更别说活生生的人了。”

  “现如今拿着太妃您做依仗,来本宫院子问罪,莫不是觉得分离王府便是独大一家,有些得意了。”

  “你胡说!”欣夫人首当其冲跳出来,愤恨的指着女子道,“明明你院里的人先打伤了大老爷,本夫人来木兮院讨个说法的时候,你又纵容下人踢伤了本夫人!”

  “欣夫人这话可就不对了。”燕云歌伸出被绷带裹着的脚踝,唇角微勾气定神闲道的说道,“本宫这院子哪有一个下人?反倒是欣夫人带着人贸然闯入木兮院,仗着本宫扭伤了脚,摔摔打打的弄得一地狼藉。”

  庆太妃随着女子的视线扫过前侧满地碎片,顿时不善的投向欣夫人,后者神色一慌,急忙道。

  “若不是你院里的贱婢伤了大老爷,本夫人怎会来这木兮院!”

  “本宫的人被夫人无辜打了一巴掌,本宫还未找夫人说道呢,欣夫人倒是先倒打一耙。”

  那双桃花眼里看似盛满了恼意,实则是笃定的笑意。

  “那夫人倒是说说,那女子伤着他哪儿了,可重?又打伤你哪处了,可是传了大夫看诊?”

  说夫妻两人皆被一个女子踢了两腿间那处?

  若欣夫人有胆子说,明日这府中定是流言蜚语,家仆眼中的热议八卦,叫她害臊到不敢踏出房门半步。

  欣夫人果然脸上阴沉,话憋在嘴里硬是吐不出来半节字音。

  “好了。”庆太妃出声打破这充斥着火药味的气氛,她挺起腰抬头看着亭中女子,“既然你们各持己见,那不如叫那婢子过来,询问一番便可。”

  临夏带着秦清回来时,被主厢房厅中坐着的三人,及身后浩浩荡荡的家仆吓了一跳。

  木兮院的婢女已经乖巧的站在燕云歌身后,庆太妃威严襟坐在正位之上,欣夫人一腔怒气强憋着,在燕云歌对面的繁雕梨木圆凳上落座。

  临夏轻轻拽了拽秦清的衣袖,秦清哽着一口闷气,吐字模糊道,“见过太妃,欣夫人。”

  临夏柔声欠身,“奴婢见过太妃,欣夫人。”

  庆太妃一眼就看见一袭月牙色锦袍的秦清,见她一侧脸颊红彤彤的微微肿起,真就对燕云歌的话信了几分,毕竟欣夫人那个性子,无辜打人却惹到燕云歌头上,那也是可能得。

  “太妃可是见到了?秦清本就不是王府中的奴婢,乃本宫的客人,在府中陪着解解闷,而且……”

  燕云歌似笑非笑的眸光轻轻扫过太妃那张严肃的脸庞。

  “前些日子被牵连本宫就不说了,今日被欣夫人找由子打了一顿,本宫倒想知道欣夫人真以为出了府,便不是豫王府的人,本宫就管不着了?!”

  秦清闻言,秒懂燕云歌何意,于是刚下捂着脸颊的手,委屈巴巴的走回燕云歌身边。

  临夏也极有眼色的搬了个圆凳过来,秦清看似憋屈可怜,实则神清气爽的在燕云歌下方坐下。

  哎哟燕云歌居然让她翻身做主子了!

  于是,对着欣夫人气急的模样翻了个白眼,秦清拉住燕云歌的手,楚楚可怜,“云歌,我在府中给你惹了不少麻烦事,要不我回家吧……”

  “别!”燕云歌正经的拉住她的手,“你在我府上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娘嘴巴又那么大,若是你回了府,此事被宣扬出去,我豫王妃岂不是要被骂死了。”

  燕云歌侧头看着庆太妃,“对吧,太妃?”

  欣夫人听着燕云歌这说辞简直气炸了,“在王府住了那么久,仪容礼表甚差,谁家贵秀会是这般德行!”

  “莫不是什么乡下丫头吧?”

  燕云歌的闺中密友庆太妃不清楚,但见燕云歌如此重视的模样,思及往日曾强迫秦清跪在祠堂,还险些被大房玷污……

  不管秦清家中背景如何,庆太妃都有些坐立不安,豫王府的名声可不能毁了!

  当下,她略微温和的语气让秦清毛骨悚然。

  “秦姑娘在王府即为贵客,方才也是大房鲁莽,切莫放在心上。”

  “既然乃是大房过错,老身定会依照王府家规处置,如此,老身就不在这掺和了。”

  说着,庆太妃此言,欣夫人可是坐不住了,起身上前,直接指着燕云歌骂道,“燕云歌你这个克亲的扫把星,满嘴胡言乱语。”

  庆太妃脸上一沉,大掌一拍八仙桌,站起身厉声道,“老大家的,还不快住嘴!”

  欣夫人置若罔闻,将这些话说出声时,激动快意的轰炸着她,让她心中快畅!

  “燕云歌你仗着摄政王嚣张跋扈,黑白颠倒又行事乖张,日后定会遭到报应,永坠阿鼻地狱,万劫不复,生不如死!”

  说着,手高高抬起,却被女子直接拿捏住,危险的眯起桃花眼,眼中倒映着欣夫人那张痛到扭曲的脸孔。

  “欣夫人说话最好把嘴巴放干净点。”

  庆太妃怒意袭上,意示身后奴婢与嬷嬷,“还不快将欣夫人带回去!”

  待秦清与临夏扶着燕云歌,立于堂中看着欣夫人被嬷嬷架着离开,嘴里骂声依旧,两人脸上皆是恼意未散。

  “这女人嘴巴也太臭了,活脱脱的泼妇一个,招人嫌弃。”

  临夏担忧的看着燕云歌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小姐,你莫往心里去,什么克亲地狱的,别信。”

  燕云歌缓缓抽出被两人搀扶的手臂,唇角的笑意染上几分凉意,冰寒刺骨。

  “敢咒本宫永坠地狱,那本宫就让她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

  选妃大典如期而至,而在第四日那天,与云国交界的边境灵州传来了急报。

  云国骑兵趁夜色突袭了大燕兵营,两名大将身亡,纵火烧了部分军粮。

  翌日,朝廷商议,选妃大典继续,三品怀远大将军袁弘光押送粮草,带使者大臣前往灵州。

  不过一夜间,战事渐起。

  皇宫,康宁宫。

  “皇帝,云国一事且勿心急,待选妃完毕,后宫安定尚可。”

  太后本意是想让皇帝子嗣开枝散叶,可燕蒙却心急朝堂一事。

  “选妃母亲替朕把关便可,灵州边境事关紧要,耽误不得。”

  云国夺嫡之争越发激烈,使臣过去言讨不知是何结论,若楚有卿趁选妃之际作谋,他怎能及时制止?

  “万万不可!”太后严肃的看着一脸不耐的燕蒙,“这最后几轮的后妃皆是重要大臣之女,后宫与前朝紧密相连,就如同靖南王一般,靖南郡主入了宫,疆北兵权便是收入囊中。”

  “……”

  收入囊中?白惠卿心中还有楚有卿,靖南王被迫跟随他,如何能安安稳稳收入囊中?

  除非……

  燕蒙忍不住心中急躁,却是只能咬牙承受,“好。”

  “国库虚空,朕先去御书房想些法子,就不陪母后用午膳了。”

  说罢起身,大步流星走出康宁宫。

  太后望着远远离去的明黄,疲惫的撑着头扶额。

  皇帝心思太过浮躁,一时半会沉淀不下,是个难事。

  但是,国库虚空……

  太后眸光猛然闪过一道幽光,她连忙直起身子打起精神,“嬷嬷,你带口谕出宫,宣商秦夫人入宫,说哀家有要事相邀。”

  ……

  秦楚氏身着缎织掐花裳,华贵优雅踏入康宁宫,看着首位上那一袭盘金凤凰纹缎衫依旧威严端庄的太后,并未行叩礼,只是微微欠身。

  “民妇见过太后。”

  太后精明的眸眼寒光一闪而过,随后消散无形。

  “坐吧。”

  秦楚氏下巴微扬,唇角啜着柔善的笑意,风韵犹存的气质不比年轻时差,“不了。”

  她直言拒绝,同时扶了扶鬓间的翡翠步摇,完全无视太后阴沉的脸色。“家中幼子不舍民妇太久,太后直说便可,太晚幼子怕是会闹,府中还无人能管得了他们。”

  太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抑制住心底的熊熊烈火,“那哀家就直说了。”

  “秦家得了皇商的名头十几年,借此谋利无数,一跃成为第一皇商世家,如今灵州战事将起,秦家就不做点什么吗?”

  这话简直讲的太明白了,就差补上一句“交点银子给朝廷”了。

  她秦府有钱,就要把银子给朝廷用于战事?

  秦楚氏气极而笑,“那依着太后之言,我秦家赚着皇宫的钱,还要无偿奉还咯?”

  “哀家只是说家国有难,秦府钱财众多,留着还不如奉献一二,让将士守好江山社稷。”太后神色淡淡,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

  守江山又不是守她秦家的,你说让交银子就交银子啊?秦楚氏自认不是个好善之人,上次为难她女儿一事还尚未讨个说法,现在这一出……

  秦楚氏甩了甩衣袖,“恕妾身无礼,秦府银两不多,都是留给儿孙的家财,太后之言怕是做不到了。”

  说罢,她转身便离去。

  “秦楚氏你给哀家站住!”

  太后直径拍桌而起,怒视着秦楚氏的背影,狠声道,“你若走出这道门,哀家保证,不出半个时辰,燕云歌便会知道安伯候的真正死因!”

  秦楚氏猛然转身,阴沉的目光死盯着高位之上的太后,“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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