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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什么才是可耻的


对方的手干燥而热烫,与自己潮湿冰凉的手截然不同,如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样,此刻却因为意外的缘分撞到一起。

        “我还以为你会正面硬刚。”解玄说完这句话就松了手,语气更是变回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用听起来稀松平常的话题,将刚才僵硬的氛围一笔带过。

        “那怎么办呢?周亮已经被罚抄了20遍试卷,还要请家长。”

        解玄不知道该说他是仁慈还是犯傻:“我说的不是他。”

        邵野有些郁闷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明白明白,这背后肯定有人撺掇,可我难道要将他们逐一找出来,再挨个套上麻袋打一顿么?”

        他逆着光,看着自己现下还干净光洁的手,只要五根手指轻轻一攥,立马就会变成另外一种充满攻击性的形状:“习惯了用拳头解决问题,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当然,为了自身的利益不受侵害,我选择保留这项权力,并且会把它用在恰当的时候。”邵野冲解玄挥了挥自己的拳头,一派轻松的模样。

        “那你能不能教我长跑?”话题又绕回到了最初。

        解玄收回落在邵野身上纵容的目光,淡淡道:“‘再说吧。”

        “什么叫再说吧,”邵野发出失望的声音,“你是不相信我能拿第一名吗?”

        邵野很不服气,想当年他在十二中运动方面那可是十项全能,如今不过是换了副弱点的身体,状况有点困窘,想再添点底气。

        “意思就是看你表现。”

        见有果然机会,邵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解玄的表情,装可怜道:“可是只有两周的时间就到运动会了,快来不及了呀。”

        “你倒是知道临时抱佛脚。”说这话时,解玄嘴角隐隐藏着几分弧度。

        邵野趁热打铁,刻意放软了语调:“不就是表现嘛,玄哥您任凭吩咐,小的无有不应的。”安蛋蛋他们那群小跟屁虫平时最擅长溜须拍马,因此他模仿起来压根没有任何难度。

        “只要别像上次那样对准脖子咬,让我做什么都成。”不过这句他可不敢让解玄听见,邵野拿他当兄弟,生怕旧事重提污染了他们纯洁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毕竟,解玄在他心里实际上是个“直男”这事根深蒂固,何况还有一位不能提及过往的“白月光”。

        解玄不知道邵野的想法,他一直是家里的独生子,头一次被人叫哥的感觉好像还不错,好像冥冥之中产生了某种看不见的联系一样。只是语气不对,邵野那种叫法,多少有点像在喊□□的大哥大。

        玄哥,您请。

        玄哥,兄弟们都带来了。

        玄哥、玄哥……

        解玄只要脑补一下那种场景,便觉得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把第一个字去掉,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解玄藏在衣领下凸起的喉结滚了滚。

        留给两人的午休时间并不剩多少,邵野一回去便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

        直到下午快上课,他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邵野,擦黑板。”刚开始只是卫生委员喊了声。

        睡懵了的邵野将将抬起头,目光逡巡,所到之处皆是无声沉默。

        班长头拿书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头都没回:“轮到谁值日,把黑板擦干净。”

        邵野这才想起来,按照s型排序,解玄过后就是自己,再看看旁边的座位,他人此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醒来就要面对这些糟心的人,他这觉仿佛睡出了另一种孤独感。

        多大点事儿。

        邵野抹了把脸,登上讲台。

        教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就静了静。

        原因无他,周亮也在讲台上,正按着班主任的要求写“检讨”。

        说是检讨,可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自我反省。

        只见两行小得不能再小的字占据在黑板的左下角:“抄作业的行为是可耻的;找人帮忙抄作业(的行为是更加可耻的)。”

        后面的答案呼之欲出。

        周亮捏着粉笔的手在发抖,他垂着头一声不响,甚至为了配合黑板高度而半曲起的膝盖也不争气地在微微摇晃。

        早上徐昌教训他的话言犹在耳。

        “知道错了?”徐昌鼻腔里发出轻蔑的哼声,“那好,你现在就来说说看,到底错哪了?”

        周亮最终被逼着说了出来,声若蚊蝇。

        徐昌的表情嫌弃而又挑剔,见他那费劲吧啦的样儿勉强道:“既然已经知道了,就回去吧。”

        “我也不让你写什么检讨书了。”

        周亮以为自己终于被放过了,下一刻却听见徐昌说:“去,就把刚才你说的那两句也写在黑板上,印象能深刻一点。”

        等看清那两行字写的是什么,邵野大脑有几秒停止了思考。

        这他妈哪是检讨,分明是□□裸地羞辱。

        可台下每一个人都不这么认为,因为事不关己,他们就像在看一幕戏剧、一场电影,事后可以明目张胆地对演员评头论足。

        邵野微微动了动唇,却好像又没有立场说什么。

        曾经他们关系不差的时候,自己亦不能影响这个人,更何况现在他们已然敌对。

        邵野其实也没把周亮当成敌人,甚至觉得他很可悲。

        “你还在磨蹭什么,黑板不擦干净待会怎么上课?老师马上就要来了!”

        邵野忿忿然拿起黑板擦拍在黑板上,砰的一声地堵住下面人的嘴。

        他开始用力地擦拭着,像是擦掉那些可能发生的闲言碎语,又像是擦掉这个班怎么也去不掉的脏污。他手臂大起大落,手背上的青筋更是清晰地暴起。

        空气中扬起的尘埃,像是无数细碎的雪花簌簌飘落,从邵野的手背,再到周亮的头发。

        周亮的脸挨得极近,几乎要贴在了墨绿色的黑板上。

        吱嘎——

        粉笔在黑板划出刺耳的摩擦音,写完最后几个字,周亮手中的粉笔更是直接掉在地上。

        他捡都没敢捡只想着离开,一转过头眼睛正好对上翟典抬起的摄像头。

        还差两分钟才上课,翟典踩着时间差坐到了伍弈对面的桌角,一边举着手机对准讲台,一边同左右的其他人偷偷笑闹。

        翟典丝毫没有被撞破的尴尬,反而假惺惺地说道:“同学,你没事吧。这字实在是太小,我怕看不清,所以走近点瞧瞧。”

        说是看字,手机画面却清晰地对准周亮的脸放大特写,坐在后面的人可以透过手机将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周亮面色瞬间惨白如纸,第一反应却不是反抗,而是遮住自己的脸。

        如果被拍成视频,随手转发到朋友圈、校园网,那他今后该怎么抬起头来做人,有多少熟悉的、陌生的眼睛,只要看到他这张脸,就会想起他曾经做过的事。

        他原先以为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是被叫家长,现在才知道叫家长他顶多是今晚过不好,可是互联网的记忆却不是那么容易删除的。

        证据还在翟典手里,发不发全在他一念之间。至少现在他还只是在自己班里丢人,如果自己一个冲动惹恼了翟典,万一……

        周亮不敢也不能开罪于他。他死死地咬住下唇吭也不敢吭一声,从讲台上落荒而逃。

        第二排李觉有些不赞同地看向翟典依旧举着的手机,劝道:“这样不妥吧,我看周亮……”

        “没录没录,我就是逗他玩玩。”翟典手上按着代表录像的小红点,面不改色地扯谎。

        考虑到李觉在班里的成绩排名,翟典左右看看班长和伍弈,幸好两人都没有反对。

        伍弈甚至反过来安慰李觉:“大家都是同学,你把他们想得太小气了,他们不会放在心上的。”伍弈一直是微笑的,他那张比同龄人稚嫩许多的脸只要稳住不崩,还是很容易使人轻信的。

        “再说了,罪魁祸首都没发话呢,咱们替人瞎着什么急。”翟典立刻见风使舵,他说着就将摄像头重新调转了个方向,邵野的身影随即进入画面。

        “这位同学的脸色很是难看呀,”终于轮到他幸灾乐祸地看笑话了,翟典阴恻恻地笑道:“我还以为你能一直无动于衷呢。”

        原身曾经用文字描述过的霸凌,如今真真切切地就发生在眼前,而台下坐满了一堆冷眼旁观的人。这种冷漠是打从根里生长出来的,这些人从骨子里就已经腐烂败坏了。

        他们没有对周亮动一下手,只是潜移默化地先将他变成同类,然后在有必要的时候,彻底催垮他的自信。

        邵野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而这一切,都被翟典用手机放大数倍记录了下来。

        邵野突然气极反笑,翟典被他直勾勾盯过来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跳。

        眼前骤然晃过一抹黑色,有东西忽然从天而降,毫无征兆地砸向翟典。

        那东西裹挟着纷纷扬扬的白色粉尘袭来,是刚才那块被邵野捏在手里的塑料板擦。

        翟典瞬间闭紧双眼,反射性地抬手格挡,害怕地想往后退。

        啪——

        塑料脆裂的声音砸在身后的地面上,翟典不敢置信地回头,紧接着手头一空。

        操,手机呢?

        他脸色一凝,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自己最新款的手机长了腿似的,准确无误地从教室开着的半扇窗户飞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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