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响贪欢
第十八章。
霜雪凌冽，刺骨寒意在山林间如刀刮过脸颊，冷风呼啸，马蹄声阵阵。
萧驭寒带了几个身着便装，行动佼佼的禁卫，和卓阳秘密出宫，整个殿中消息封锁，不曾向慕容太后透出半点风声。
“驾！”马鞭挥起，走的又急又险，好几次马蹄搭话险险坠下山坡。
“陛下小心！风雪迷眼，大可走慢些。”卓阳紧随其身后，满脸都是担惊受怕。
好在一路上留下的标记足够明显，也不算太波折，萧驭寒铁了心要亲自去抓人，心里憋的那口气支撑着他不眠不休，连夜赶路。
不远处的山间小院里，黎离睡得十分不安，辗转难眠，脑海中乱七八糟做着梦，似乎能听到有马蹄踏过的声音，夹杂着狂风呼啸的战马嘶喊。
别……别过来……
他梦到身穿战甲的少年帝王站在风雪中，手里握着一柄长剑，目光凶狠的向他走来，每走一步，他的心就跟着颤抖一下，是恐惧，是害怕，是难以言喻的冰冷。
不要再往前走了，他害怕的步步后退，那把在雪中剑寒光耀眼，充斥着杀伐中的戾气，他已经能想像那把剑划过他脖子的场景，顿时被吓得睁开眼睛。
“啊！”黎离惊呼出声，坐直了身子，呼吸都不顺畅，他连忙摸摸自己的脖子，还在，还在，原来只是一场梦。
起身点燃烛火，今夜再无睡意，喝着茶，将东西收拾在包裹里打算天一亮就动身离开，无论刮风还是下雪，总之不能再待下去。
如果没有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他可能已经离开这里。
黎离爬在桌子上发呆，烛火晃动，待离开此处山林，或许能找一方山清水秀的小镇靠手艺谋生，天桥底下说书，作画，或者凭他的头脑做点小本生意，想了一夜，他脑子一团乱麻，爬在桌子上睡到天色微亮。
胳膊麻了，腿麻也了，黎离连忙活动活动筋骨，推门查探会否还在下雪。
这一推门直接让黎离宛如做梦，眼前出现好几个骑马男人，萧驭寒坐在马上，身上落满一层积雪，那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紧锁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浮现一抹不明的笑意。
“哐当！”黎离毫不犹豫将大门关上。
不到三秒，门被卓阳一脚踹开，寒风瞬间涌入，黎离望着萧驭寒一步步靠近，直接缩在角落里，用包裹将脑袋蒙住。
“别过来，求你，不要杀我！”
“求你，我还年轻，今年刚满二十七，别砍我的脑袋呜呜呜……”
萧驭寒一句话也没说，将包裹抢走，丢在地上，拉着黎离往屋内走，狠狠丢在床上，紧跟着欺身上前，掐住那细白的脖颈感受他恐惧的颤抖。
“好冷……”黎离打了个冷颤，被冰凉的手指掐住脖子，喘不过气来，他知道萧驭寒定是赶了一夜路，才来到次处山间，不然他的身体也不会那么冷，还落了一层雪，像个冰块压着他。
“朕追了你一夜也不觉着冷，倒是你觉着冷？”
“妇人和她老伴呢？你把这户人家怎么了！”
“放心，他们都是朕的子民，朕自然不会为难，只是说从京都来寻亲的，你现在须得关心一下自己安危。”萧驭寒冷冷发笑，将手指移到他的脸颊抚摸，“朕现在，非常不爽。”
黎离吓得闭上眼睛，颤颤说道：“你不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都说过咱们两不相欠了，是你自己非要追来。”
“没人要你来找我，是你……”
“唔唔唔！”
萧驭寒用力咬在他的唇上，撬开牙关掠夺他的吻，用一只手将他乱动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伸入衣衫，扯开衣带，三两下便衣不遮体。
黎离被他咬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无法反抗，也不敢反抗，他知道此刻已经不能再激怒萧驭寒了，可是他很害怕，身体紧绷，下意识的瑟缩，又被毫不留情的打开。
“不要……”他转过头，发现卓阳还守在屋子，屋外站着那么多人。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听得一清二楚，黎离那受过如此震撼的羞辱，当即剧烈反抗，紧咬牙关将人猛推：“混蛋！你这个小畜生随地发情吗！”
“是，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朕想在哪发情都可以！”萧驭寒觉得自己已经疯了，他那么在乎眼前这个人，为他跋山涉险，冒着寒风大雪赶了一夜的路，却等来他无比抗拒的退避。
“卓阳，你出去。”
“属下遵命。”卓阳走时，顺带将那破旧漏风的们关上。
黎离彻底懵了，他现在毫无任何尊严，嘴角被咬破还沾染不知是谁的血迹，疯狂又血腥，萧驭寒给了他十足的疼痛记住这次教训。
他们挤在破旧狭小的木屋里，与世隔绝般，黎离将脑袋埋在被褥里，嘴唇又咬破了，萧驭寒就是要让他吃尽苦头，才能深刻体会被遗弃时的无能为力。
“萧驭寒……”声音断断续续透出门外，黎离纤长发丝汗湿在鬓边，眼中昏聩，眸中带着丝丝痛苦，他是故意的……
他还记恨着自己决然离去，锱铢必较。
风雪渐渐停歇，再回首已经是傍晚。
萧驭寒起身更衣，顺带给黎离清洗整理，穿戴整齐后将昏睡的人拥入怀里，昨夜一夜未眠，今日又将黎离折腾一天，是该小歇片刻。
再次醒来时，黎离一动不动躺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只有红红的眼睛睁眨啊眨，萧驭寒抬手给他擦拭眼角泪痕，冲动过后，忽然觉得自己很过分。
“对不起，是朕鲁莽……”
“嘁……”黎离哽咽一声，愤愤别过头置气，微红的眼角低垂，声音十分沙哑，“何止如此，陛下龙精虎猛，全然不管别人死活。”
黎离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失去意识，只知道那只手用力抓着他，力气之大逃也逃不开。
萧驭寒道：“明日随朕回宫，朕答应你的已经做到。”
黎离道：“无所谓，反正我说了又不算。”
萧驭寒道：“朕究竟哪里不好！”
黎离故意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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