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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李师师


  1110年靖康6年8月23日午时,得胜还朝的完颜兀术押着朝鲜王室在金国都城——黄龙府游城,朝鲜王被剃了头发披着狗皮走在队列的最前面,城中百姓争相观看,大金开国不过20年,似今天这般献俘游城总有十数次,老百姓对献俘本已不稀罕,可今天不同,朝鲜国就是原来的高丽,素有小中华之称,其衣冠人物也如中华一般,不明就里的还以为中华已灭,因此上街围观的人格外多。

  献俘已毕,金主完颜阿骨打册封地旗军主帅——完颜兀术为韩王,朝鲜改称韩国。韩本是中华的一个古国号,以韩称呼小中华朝鲜,阿骨打此举昭显了他的野心。

  兀术拜受封号,已揣度出了父皇的心意,于是建议父皇携此余威马上南下。阿骨打只含笑不语,望着殿外明媚的阳光,阿骨打说了一句题外话“这样的好天气不多呀”。兀术手捧王玺慢慢站了起来,也不禁一声长叹。

  掌握了火器的金军感受到了无比的强大力量,游牧骑兵最擅长在旷野中作战,山地,城郭对他们不利,而金军则不同于一般的游牧骑兵,由于长久生活在深山雪原,金军已习惯了山地作战,现在又有了破城的利器——火炮,游牧骑兵的短板被一一克服,阿骨打不知还能有什么能挡住自己称霸天下的雄心,或许只有这天气,火炮只有在风和日丽的时候才能使用,可是,那可怕的冬天就要来了。

  南朝的汉人也在害怕冬天,由于全国大旱,产量本来就不高的棉花又要减产了,棉花减产意味着棉布价格的上涨,黑心的商人早就囤积了一堆一堆的棉布,田里的籽棉也被他们预定下来被称为期货,这个冬天注定是穷人的地狱。

  9月的洛阳已经有深秋的味道,在笔筒巷一个两面透风的破瓦房里,秀才李琦已经久病不起。那李琦已过不惑之年,他们家是书香门第,李琦的父亲曾做过吏部卿官,到他这一辈也考取过秀才,那还是1082年的事。

  当时的礼部相卿是司马光(相当于礼部尚书),虽然奸相杨成林当道,但有司马相公在礼部主持取士制度,天下的读书人还是有指望的,后来司马光病死在任上,自那以后礼部的取士制度就开始遭受破坏。

  李琦是个正经读书人,他既不肯拜老师又没钱捐银子,于是科场上每战必败,后来虽有苏辙短暂执政,可惜李琦正好赶上服丧守孝,待其服满中枢省已换了蔡京当家。

  蔡京爱其文采有招揽之意,又见他女儿李师师有倾国之色更是心图不轨,李琦怎肯做那没脸的事,以前他敬蔡京文采、书法还以为他是读书人的领袖,没想到竟然如此奸佞污秽,于是断然拒绝了蔡京的无理要求。

  得罪了蔡京那是别想在科场上混了,李琦也绝了那个念头,于是开始考商科,商科由商务部主持(商务部相当于我们这个时空的商务部和工商总局),是落魄读书人的另一种选择,可是商科与博学士科(相当于我们这个时空的进士科)一样污秽,李琦转战到这个考场如同自取其辱。

  商科考试失败后李琦就一病不起,家中物品当卖殆尽,房子也越搬越小,生计越发艰难,老婆也离他而去(后隋继承了唐朝婚姻自由的传统),就这样,年幼的女儿李师师承担起了养家的重任。

  师师虽年幼却很懂事,眼看着就要入冬,家里的冬装却无着落,父亲李琦还盖着破絮被,为了给父亲换一床新被褥,师师穿着单衣没日没夜的做针线活,屋里那么冷她却不肯停下来搓一搓冻僵的手,那修长美丽的双手已被扎出了无数的血点。

  交了针线活师师还是失望了,棉花价高,所有的棉制品都涨价了,想着家中沉疴难起的父亲要盖着薄被过冬,师师清丽的脸庞流下了两行晶莹的泪珠。

  老板似乎也替师师难过,于是向师师介绍了一个杨老板,说可以去杨老板那里借笔钱买过冬衣裳,若还不起可以以工抵债,师师没耐何只得听从了老板的建议。

  按照老板的指点师师找到了杨老板的宅院,家丁似乎早知师师要来,师师便随着家丁走侧门穿过一座小院走向一间厢房,小院里有四五个妇女在洗衣服,或许便是在这里洗衣服吧,师师心道。

  走进厢房师师说明来意,管事的便把一纸文书交予师师,师师自幼读诗书,那文书上的词义也看的明白,大意是说若过期不还需任由主家安排工作,借款人不得推诿,师师见与老板所说一致便要签字,刚写了个李字又觉得不对,于是问道,“是洗衣服吗”,管事的回到“也洗衣服”,于是师师毫不犹豫的签了字。

  有了这笔钱李琦一家总算过了冬,将近年关之时杨家来催债,师师无钱还债便跟了主家来杨府做工。李琦已知此事,只得含着泪目送女儿离去。

  主家倒也没有为难师师,一开始洗衣,后来入厨,再后来调到厅堂伺候。虽是在厅堂当差,师师却难见主人,这个杨老板会是怎样的人,师师心想。

  这一日,听传有贵客到访,一府上下全体出动直忙了个底朝天,黄昏时分师师在厅堂站班终于见到主人陪着个老年客人到了。

  那主人无须,说话阴阳怪气,让人怀疑他是个太监,那客人倒是个读书人模样,白净的脸上飘着几缕长冉俊秀又不失威严。

  主人称呼客人为元长兄,客人称呼主人为阿弟。二人天南地北的胡侃,除了各地方的轶事也有科场上的趣事,客人见师师听的专注便问她姓名,师师怕主人怪罪,忙行礼谢罪,主人到也宽和,怪声怪气的说道“不要怕,快回我哥哥的话”

  师师自报姓名,客人沉吟道“李师师,你父亲可是李琦”

  师师见客人知道父亲姓名,便回到“正是家父”

  客人显得很惊讶,上前扶起师师说道“你父亲是个秀才,当年和在下曾有论文的交情,你怎么沦落至此,静庵今日可好”

  师师听他如此说才知是父亲的故交,于是行侄子之礼告道“家父体弱,家中唯有小女子自持”

  “原来如此,阿弟呀,这大侄女我可要带走了”

  “哥哥说那里话来,这里的东西只要哥哥喜欢,随便选吗”

  当夜师师便乘坐客人的马车离开了主人家,师师本已为遇到了救星,可是马车却停在了蔡府,原来客人便是蔡京,师师回忆起当年蔡京曾经逼婚之事,于是挣扎着要回家,此时蔡京却换了面孔,淫笑道“回家作甚,这里便是你的家”。

  蔡京霸占了师师却又去向李琦提亲,李琦那里肯依,拖着病体去告状,而府卿却拿出了李琦签写的婚书及师师亲笔的卖身契。

  李琦惊的呆了,这些东西都从那里来的。

  原来蔡京觊觎李师师美貌已久,待李家破落便心生一计,先由老板指引李师师去杨府借钱,而这杨府便是义弟杨戬在宫外的宅院,杨戬是宫中的大太监,与蔡京、童贯、高俅被人称为靖康四贼。

  但是师师进入杨戬府签的是工作合同,怎么就成了卖身契,原来蔡京豢养了一个叫做圣手书生萧让的人,此人最会伪造文字,因为造了蔡京的字卖钱而被官府捉拿,官府为巴结蔡京原来判了斩邢,而蔡京却发现了他的妙用,于是从牢里要出此人,萧让得以活命自是感恩戴德,于是一心投入蔡京门下为他卖命,李师师的卖身契,李琦的婚姻文书便是萧让做的恶事。

  李琦告状不成反被蔡京诬告悔婚罪,卖亲生女为奴罪而押入大牢。李琦久病之人那里经得起折腾,入狱不满三天便撒手人寰。

  蔡京得了李师师后日夜纵欲,渐渐地身体就吃不消了,蔡京的夫人是个恶毒的怨妇,她不怪自个丈夫狠毒花心却怪李师师狐媚,蔡京一倒她便把师师卖入**为妓。

  这一日蔡京休养几日病才好,忽然又想起李师师来,左右却不敢言明,蔡京便猜准是夫人做了手脚,蔡夫人倒也爽快,拿了张一百两银票向蔡京一丢说道“那狐狸精让姑奶奶送**了,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蔡京失了李师师虽然心痛却并没有责怪夫人,只心道“此女已入污秽之地是再也不能要了”。

  这蔡京因纵欲而病休了一个多月的假,这日上朝理事却似换了一番天地,原来金国不宣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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