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这
不过几天，乔栖进入荒镇23就跟回到家一样，这并不仅仅是指熟悉程度，还有她在这个图里的上蹿下跳程度。
用张佳乐的话说，给凰兮凰兮安个拖把，她能把这张图打扫得干干净净，就差让官方打钱了。
张新杰也是仁至义尽帮人帮到底，每天对打训练时，都会找霸图一队二队选手抽时间跟乔栖solo一场荒镇，都是为了让她熟悉这张图。
然而结果却一言难尽，乔栖打得还不如过去，张佳乐林敬言那种大前辈分分钟能秒杀她。
乔栖自己复盘都看得出来，很多地方自己都在犹豫，脑子里想着技能冷却多久，从这个点跑到那个点要花几秒，场地可应用道具有哪些，想着想着就无暇顾及走位。
张新杰说，这是正常现象，就像刚学会一个公式没多久就做题，总会想着翻书回去看，可等你熟练了，就能跟刷题一样想都不用想了。
言下之意，还要努力。
乔栖一下子把自己扎进了键盘里，除了地图数据就是战术规划，再不然就是韩文清那一句“超越王杰希之后，你还剩下什么”，总之脑子里乱糟糟的，耳边乱糟糟的，还有不知道哪来的冷风吹过来，吹得脑壳疼。
受不了冷风，她往旁扭过脑袋，就看几个选手靠在窗边聊天，窗户推了一半大，细碎的雪点都飘进来沾湿了桌面，他们还在说这雪下得不够大，连雪球都滚不起来。
乔栖一呆，等等，那是张新杰前辈的桌子啊！
电脑放得靠内侧，不会进水，但摆在靠窗一侧的笔记本就不妙了，乔栖连忙上前挪挪那一沓笔记本，以防万一纸泡水。
这些日子跟着张新杰训练，她见识到了张新杰的严谨程度，每一个笔记本上都写好名字，标注好数字，摆在一起整整齐齐，看着就身心舒畅。
只不过……
只有一个笔记本，没有数字，也没有名字，总被他带在身边，却也没见他翻开过，难道是有什么纪念意义吗？这就是他特殊对待的笔记吗？
乔栖拢着几个笔记本，一时出神，却被旁边原主人一句话打断掉思绪。
“你在做什么呢？”
张新杰疑惑地问。
几个坐在窗台上的选手吓了一跳，以为在问自己，连忙跳下来说着我们不是故意的，就聊聊天，绝对没有踩脏窗台。
张新杰还没有闲到管人家休息时间做什么，摆摆手放过了他们。
他问的是乔栖。
乔栖反应过来，连忙答：“我看有雪飘进来了，怕前辈的笔记泡了水，就挪了一下下……”
“这样，谢谢，看上去只有边缘处湿了一点，问题不大。”张新杰走过来，顺手将臂弯夹着的两本笔记也放回那一沓里，那本没有标号的笔记就放在最上面，更加吸引眼球了。
他跟乔栖嘱咐，一会儿要去医务室，找队医调整一下手操，顺便做个心理测试。
乔栖点头，再点头，悄悄地瞟他：“那个，前辈能问一个问题吗？”
“什么？”
“前辈的那个笔记……”
张新杰顺着看去，是最顶上那一本。
不知为什么，乔栖总觉得他看那个笔记时心情不是很好，眼神闪烁，眉头微蹙，似乎不大愿意提起，可要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要每天带在身边呢？
乔栖试着问：“前辈好像到哪里都至少带着两个笔记本吧，一个是训练内容，但另一个没见前辈打开过呀，是很珍贵的东西吗？”
“珍贵……”张新杰默念这个词，摇摇头，“算不上，只是个类似错题本一样的东西。”
错题本，乔栖小学毕业后就再也没听过这个词了，一时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记录错误用的吗？”
“差不多吧。”张新杰难得这么模棱两可地回答。
“可前辈从没翻看过呀。”
“……错误都记在脑海里了，随身携带只是为了警示自己而已。”
张新杰说着，转向乔栖，忽地朝她迈开脚步。
窗帘浮动，飞雪沾上他的镜片，似乎连那双注视乔栖的眼里也落了雪，折过光，每一点都会逐渐融化加深其中的色彩。
张新杰来到乔栖面前，告诉她，不将那个笔记本带在身边就会克制不住。
乔栖下意识问他，克制不住什么。
张新杰说，感情。
“感情？”乔栖常规思维地顺着想，“恋爱感情吗？前辈是有喜欢的人吗？”
“……”
似乎是听到一件过分可爱的事，张新杰弯过嘴角，似有若无的弧度浅到几乎看不见。
他向乔栖微微倾身，手穿过阳光，白得几近透明，好像要穿过那段时光抱住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样，可也不过只是横过她身边，拉上了窗户，将寒风阻挡在外。
耳边有道清冽的嗓音叹着，对她说。
“我也希望是那样。”
“如果只是喜欢的话，反而简单多了。”
张新杰前辈还是这么神秘。
乔栖不知为什么对他那一句话印象格外深刻，连中午吃饭时都忍不住去回想——
多奇怪，明明应该是和她无关的事情啊。
不过分心的结果就是，她被张佳乐拽起来时，差点被蛋挞呛了一口，而张佳乐本人一边道着歉一边把姑娘按在了电脑前，给她分享一个重磅消息：
全明星总榜蓝雨乔栖第24名。
乔栖：“……谁？”
张佳乐：“你。”
“我是谁？”
“你是栖栖啊！”
“好，栖栖恭喜乔栖进入全明星总榜第二十四名，那我该走了……”
“？？？”张佳乐赶紧把她拽回来，“这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啊！不是很好吗，跟我们一起参加全明星啊！”
其实历届新人里，因为太受欢迎而仅在那一届闯入总榜的选手大有人在，比如说当年的苏沐橙，前年的孙翔，甚至本届的卢瀚文都赫然在列。
今年乔栖能挤进去，除了之前的话题度，还有很多客观因素，比如嘉世出局，导致明星选手苏沐橙、肖时钦和孙翔三人都被挤出了排名之外，再然后就是蓝雨的刻意宣传，有意拔高乔栖的人栖，以及乔栖粉丝会长的各种炒人气套路，没事就跟其他明星选手粉丝会交好，两边一起刷票，互惠互利，硬是给乔栖捧上去了。
乔栖人都要哭了：“我是栖栖，我才不是乔栖！”
张佳乐无奈：“人在家中坐，人气从天上来，你还不高兴呢？”
“因为肯定还要分出时间去彩排呀，我哪有那个时间呢！”
“有更多人喜欢你，还不开心？”
“挺开心的，就是有点废我……我希望大家请用绿色环保，节约栖栖的方式喜欢我。”
“嗯，我就挺绿色环保的，每天只分出五分钟时间就能完成投票、超话签到、超话刷经验等一系列流程了。”
“啊？给谁投呀？”
“啊？给你啊！”
“……”
当乔栖被迫营业时，每一个喜欢她的人都不能逃避责任。
面对那个超话等级异常高的小号，乔栖发自内心希望张佳乐能稍微摆出一点大神架子，不要那么轻易为一个新人这么努力。
不过张佳乐本人乐在其中，乔栖想到当初集训他那一句“偏心你”，也只能痛并快乐着了。
“不要那么伤心啊，要不你跟我来负责这个吧。”张佳乐捏着乔栖的椅背，把她从隔壁桌直接牵过来，“我是在干这个的时候发现你人气的。”
“这什么？”乔栖凑近了看，“霸图粉丝后援会？怎么全员匿名呢？”
“我们后援会每周有一个时间段全群匿名欢迎大家给俱乐部提意见，这是运营那边给我的账号，说让我多来听听粉丝的想法。”
“什么想法？”
“这个嘛，今天是……”
张佳乐干脆滑上记录给她看。
今天的匿名主题刚好是荣耀，匿名用户红带嘉纳写着：希望霸图多搞一些亲民的活动，隔壁轮回的写真和蓝雨的游戏厅直播快要羡慕哭孩子了，我也想看老韩的肌肉［大哭］［大哭］［大哭］
暗夜猫妖：啊啊啊啊这个我也想！上周微草都去雪山团建了！我微草姐妹还在拿着老王的照片跟我炫耀！为什么我到现在还只能啃着霸图这跟百科全书一样的杂志哭啊！
冰霜女巫：其实之前有过健身房vlog的
红带嘉纳：那够舔吗，才几块肉，老韩八块腹肌都只拍进去三块半！塞牙缝都不够！
红带嘉纳：不对不对，我的重点不是这个，是亲民啊亲民，老韩每次拍照都跟犯罪照片一样呜呜呜真的太难过了，还有张新杰那个证件照啊我真是！
红带嘉纳：虽然林敬言很生活照，但能不能不要拍花鸟鱼虫风景照了，再年轻一点啊！你们才二十多岁！不是四十多岁啊！连新出道的小牧云怎么都不爱晒照片啊！
暗夜猫妖：张佳乐倒是很亲民，经常拍美食，但他微博三百年不更新了……
暗夜猫妖：怎么入了我们霸图后，一个比一个自闭了，咱们明明是电竞俱乐部为什么像戒网瘾中心一样……
北桥法师：戒网瘾中心xswl
蓝晶骑士：戒网瘾中心哈哈哈哈哈哈哈逐渐忘记本职
乔栖看了这一串后，沉默了一下，突然好低落：“我居然不知道蓝雨大家去了游戏厅……”
“为什么你的重点在那边啊，你想去游戏厅我天天都能陪你去啊我的栖栖同学，”张佳乐按着乔栖的小脑袋晃来晃去，“关键是我看了这些消息还去翻了翻霸图活动，真的惊呆我了，我从未见过这么绿色积极健康的战队，他们居然能九年都不发一次娱乐消遣类动态，反而发了不少电竞科普和严肃采访类消息……我都怀疑我看的微博是共青团了……”
“……”为什么你好像融入了粉丝阵营？
乔栖想了想，“但明天不就是霸图的公开日吗，不够亲民吗？”
张佳乐叹气：“我想他们要的是那种年轻活力一点的活动，或者说，比较符合年轻人喜好的，你像轮回的写真……”
乔栖头顶冒了问号：“年轻人喜欢写真？”
“他们就是馋周泽楷的脸。”还有身子。
“啊原来如此。”
“……？”为什么说到周泽楷的脸你就懂了？
张佳乐有点郁闷地看看屏幕上自己模糊的虚影，虽然他勉为其难承认周泽楷也算是担得起第一脸的身份，但怎么说自己这张脸也不差吧？她怎么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嗯？需要有什么想法？张佳乐被自己这想法搞得一愣，手底下也停了。
乔栖干脆自己借他的键盘打字：“霸图要不也跟蓝雨一样去游戏厅？”
张佳乐的匿名是白狼领主，完全是混入粉丝其中进行发言，只为了引来更多交流和建议。
北桥法师：那也太没新意了，除非两边开个游戏厅pk
暗夜猫妖：算了吧，人家队长在赛场上手速就已经很艰难了，如今还要公开处刑？
蓝晶骑士：多笋呐。
红带嘉纳：去游乐园吧！我想看老韩坐过山车！
乔栖和张佳乐异口同声：“啊？”
刚来到他们身边的林敬言一见俩人头对头研究电脑，还善意地提醒道：“声音太大小心又被训啊你们两个。”
暗夜猫妖：妙！这个好！我也想看张新杰摘眼镜的样子！坐过山车总不可能带眼镜吧！
北桥法师：还有林敬言！请让老林摘个眼镜吧！我呼啸霸图双担，过去还有方锐满足我们的一些小心愿，霸图，这几年把我饿得都重了三斤！
张佳乐顿了顿，默默看向身后的林敬言：“老林，你去过游乐场吗？”
“游乐场？”林敬言回忆着，“很小的时候做过吧，但过山车之类的我实在是不太在行啊……”
“那一般坐什么设施？”
“嗯……旋转茶杯和观光火车吧。”
出现了，一进游乐园就直奔儿童区的当代年轻人。张佳乐头疼扶额，他就知道这个方案不太行，但等他一回头，就看乔栖跟他们霸图的粉丝聊得热火朝天。
蜘蛛王：不过老韩进游乐园会不会吓哭小孩子啊
蓝晶骑士：不不不，我哄我侄子都是用老韩的照片止哭的。
白狼领主：真的有效吗？
蓝晶骑士：有啊，他会被吓得打一个嗝，然后忘了哭的，超有效我跟你说。
北桥法师：其实咱们家那些大佬们，穿着队服，戴着墨镜进去，首先要考虑会不会被保安抓走，其次还可能被搜身查有没有违禁品。
蜘蛛王：排队的人会给老韩自觉让道吧。
白狼领主：会不会想交保护费？
红带嘉纳：啊，真想跟在他们后面去游乐园，感觉可以顺利在一天内玩完呢。
蜘蛛战士：《全员恶人》
蓝晶骑士：接下来是不是需要一名和青梅竹马一起来到游乐园的高中生侦探，追着张新杰去看别人交保护费，结果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同伙老韩……
白狼领主：等醒来后身体缩小了，并且展开了和霸图斗智斗勇的故事？
北桥法师：难道不是变年轻后，趁着当打之年赶紧去霸图俱乐部试训吗？
白狼领主：懂了，不能打败霸图就成为霸图。
张佳乐和林敬言：“……”
张佳乐拎着乔栖后领把她拽回来，往林敬言身边一搁，“老林，看好她。”
林敬言背着一只手，揉了揉乔熊孩子脑袋：“我知道了。”
乔栖很无辜，她觉得霸图粉丝们很可爱呀。
白狼领主：总之，游乐园还是不太现实吧，有没有别的可行的项目提给他们意见啊。
红带嘉纳：哎运营小姐姐也在看的吧，其实也不一定要那么勉强地去游乐园，你们拍一拍队员普通玩玩桌游也很ok啊，蓝雨就经常拍，嗯，黄少天一辈子没赢过uno。
白狼领主：……不，桌游的话，张新杰一个人就能统领战场了吧。
暗夜猫妖：23333战术大师的凝视
蓝晶骑士：张新杰：这帮愚蠢的人类为什么要来挑战自己的智商下限？
红带嘉纳：讲道理，那四个战术大师什么时候能凑桌麻将啊，开直播流量能爆表吧！
白狼领主：……有过。
白狼领主：听说有过，前几年年会，有人想把他们四个凑一起打麻将的，结果叶修说他不会打，由此告终。
蓝晶骑士：？还有这等好事？
蜘蛛战士：我去，那还不赶紧趁他病要他命？等他会了还了得？哎，咱们新杰就是太正直了，这要换一下位置，叶修才不管他会不会，能把张新杰底裤都扒光了你信不信？
暗夜猫妖：《修想得逞》
张佳乐一捶桌子：“靠我当初怎么没想到！”
乔栖拉着张佳乐衣角，把他也拉到林敬言身边，搁置好，一本正经地说：“林敬言前辈，请看好他。”
“……好……”
林敬言，年纪轻轻就要带两个娃，却觉得很怀念，在呼啸他也要负责管理某人时不时的无下限行为。
不过两个熊孩子互相管制，群那边就变成了林敬言负责聊，乔栖和张佳乐扒着椅背在他背后探头探脑。
白狼领主：总之桌游看来是不可行了啊……
红带嘉纳：咱霸图就不能来点惊喜嘛，去轰趴馆玩也好呀。
暗夜猫妖：蓝雨前年就去了，还玩了陶艺，郑轩真是被电竞事业耽误的手艺人，给你们看图。
暗夜猫妖：［图片］
蓝晶骑士：？？？这怎么做出来的？螺旋式花瓶？能站得稳？
红带嘉纳：……我不能想象我们家老韩坐在一个还没有他巴掌大的陶艺工具前，小心翼翼做捏泥巴的样子……
蜘蛛王：我觉得我们家老韩还是适合拿橄榄球。
白狼领主：……橄榄球……
乔栖看着那图，惊呆了，“好厉害，郑轩前辈是艺术家啊！”
张佳乐看看乔栖眼睛发亮的样子，转回头：“……我愿以身试险，替队长做。”
林敬言无奈，继续打字：就没有别的战队没做过的项目吗？
红带嘉纳：有，我从星际联盟那边的战队学来一套，鬼屋试胆冒险！
暗夜猫妖：这个好玩！听说猛男的内心都比较柔软，韩队怕不怕鬼啊！张新杰那平日证件照一样的形象能不能粉碎一下！
蓝晶骑士：鬼会怕韩队吧……
鬼屋。乔栖忍不住往旁边看了一眼，结果还被张佳乐察觉了。
张佳乐疑惑：“怎么了？”
“呃，乐乐前辈对鬼会不会……”乔栖有点犹豫，她知道张佳乐还是比较怕鬼的，“要不还是让他们换一个吧。”
“没事没事，粉丝喜欢的话，稍微服务一下也挺好的，我那都是小事。”
“乐乐前辈……”
“另外，我也想看张新杰遇到鬼的样子，这可太新鲜了啊！”
张佳乐瞬间把乔栖那一句“乐乐前辈你太伟大了”给堵回去了。
不过乔栖也觉得这个计划对霸图可行性很强，毕竟，韩文清肯定扛得动一个倒下的张佳乐呀，换蓝雨来，指不定喻文州要跑几趟才能扛完一整个黄少天呢。
蜘蛛领主：不过现在鬼屋也都在游乐园里面吧？
蓝晶骑士：可以去密室逃脱啊！恐怖主题的！和鬼屋区别不大吧！
红带嘉纳：这个好！够亲民！也没别家玩过！
蜘蛛王：+1我真的想看老韩和鬼到底谁吓谁
暗夜猫妖：+2张新杰的智商也有用武之地了
北桥法师：+10086老林总算可以发点年轻活力的内容了呜呜呜呜
蓝晶骑士：+身份证号张佳乐总算可以更新微博了
再往后就是排着队艾特运营了。
林敬言像刚照顾完一个班级小孩子，长长地松了口气，转回椅子：“怎么样？”
张佳乐耸了耸肩：“不是挺好的吗？本来运营说这些年也提过不少，但都因为不符合队风被否了，实在没什么好点子，所以才让我来看看的。”
“这算符合队风吗？”林敬言有点怀疑。
“以前可能不算，”张佳乐示意了一下自己跟林敬言，“但这不是现在咱俩也是霸图了吗。”
“嗯……也是，不过张佳乐你不怕？”
“这种事，有人怕才会看的开心吧，营业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之前可能怕……”
说着，张佳乐一挪脚步，躲在乔栖身后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嗯，现在就不怕了。”
乔栖：0w0？
乔栖消化了一下，不可思议地回头：“等等，我也要去吗？不是你们的团建活动吗？”
“密室还好，一般密室逃脱都有它自己的剧本，所以拍vlog也是调用监控录像，剪辑再剪辑，剪到不会泄漏剧情线索后再放出，所以你去的话，稍微剪辑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张佳乐顿了顿，话锋一转，表情更加严肃起来，“而且你不去，我连门都进不去。”
乔栖拍拍张佳乐：“没事的，韩文清前辈拆个门肯定轻轻松松的哦！”
林敬言：“……”她真的很信任我们队长。
不过乔栖也没有拒绝张佳乐的好意，张佳乐琢磨了一圈，越想越觉得密室逃脱这个点子挺不错的，一锤定音：“那我先去问问运营，回来再跟咱们队里那几位讨论一下，没问题就这么定了啊！”
话音未落，张佳乐就已经风风火火跑走了，看来是真打算拖着严肃过头的霸图好好服务一下粉丝。
虽然他一面承受百花粉丝的怒火，一面来到霸图争夺冠军，但他仍然想尽可能回应那些支持自己的人。
不愧是乐乐前辈呀。
乔栖翘起嘴角，也没再去管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就这样转回了头。
这一回头，她才发现林敬言已经下了匿名，用运营的号又说了一句：“可以考虑，不过要是有些队员出乎意料地害怕，还请一定要见谅啊。”
“出乎意料……？”
张佳乐害怕显然没什么好出乎意料的，那林敬言说的是……
乔栖愣愣转过头。
林敬言刚好也在看她，见状，悄然竖起食指比了个噤声手势，小声说：“嘘……这个就当做秘密吧？”
“哎？”乔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难道林敬言前辈也怕鬼吗？”
“嗯，鬼本身倒是不怕，但惊吓类就有点……”
“啊……那用不用换一下项目呀？”
“这就不用了，虽然我不太理解这一块，但应该有点惊吓的会显得比较有趣吧，就像张佳乐说的，有人怕才会有人看得开心，对我们来说，收入本就来自于粉丝和赞助商，粉丝能开心，这就足够了。”
“前辈……”
“而且。”
相当具有前辈派头的成熟发言断在了这里。
在其他人都没有发现的电脑桌挡板后，林敬言像要把自己藏起来一样，微微趴伏下来，话语里的笑意也多了点坏心眼。
他似乎是刚发现了一个小秘密，饶有兴趣地反问她，“错过了蓝雨几场团建，很遗憾吧？”
乔栖被调侃得脸上一红，悄悄低了头，“前辈……真的比看上去还要喜欢恶作剧呀……”
“嗯？不想去吗？那是我误会了，抱歉。”林敬言似乎很有礼貌地笑了笑，眼神却还意有所指地看着她。
“……”
乔栖敢发誓他是故意的，她都看见他背后那条大狼尾巴在晃了！什么成熟稳重的老前辈，这人明明，明明就是个大尾巴狼呀！
大尾巴狼前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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