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打架
“刘橙橙？”郅夜问，那小黄毛又开始挥舞着棍子：“你知道还问！”
郅夜有苦说不出，她自己上赶着来表白然后他拒绝了还是他的问题吗？！
果然不是所有人类都是正常人！！
“是这样的，各位兄台，刚刚你们说，她是你们嫂子？”郅夜决定和他们讲道理，因为他发现他打不过也跑不过，路都被他们给堵了。
“干嘛！我们大哥的女人可不就是我们嫂子！？”小黄毛看了眼勒蛋裤，朝郅夜喊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你大哥被戴了绿帽子。”郅夜看家庭伦理剧的时候，经常出现这个词，他居然还潜移默化学会了。
“妈的你找死！”那个小黄毛沉不住气了，挥着棍子就要上来，还是那个勒蛋裤有出息，还知道问点什么：“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你真的要听吗？”郅夜有点纠结要不要把刘橙橙送他苹果的事讲出去，待会他们会不会恼羞成怒然后二话不说把他揍一顿？
“你妈的，你唧唧歪歪什么呢？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小黄毛又怒了，这下勒蛋裤直接给了他一巴掌：“你他妈吵吵嚷嚷什么！？”
勒蛋裤晃了晃手里的指虎，威胁似地朝郅夜开口问：“你给我说清楚，现在解释，还来得及！”
“刘橙橙刚刚晚修的时候，送了我一颗苹果，还跟我说，她喜欢我，我拒绝了，然后她就哭了。”郅夜回想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就这样。”
“大哥？嫂子……送没送你苹果？”旁边一个站在勒蛋裤的小弟小心翼翼开口，这会却被勒蛋裤直接踹了一下，跪在了雪地上：“有你什么事？”
看来勒蛋裤真的怒了，连自己这边的人都打，还踹得这么狠。
郅夜有点害怕起来，他手机放书包里了，这会要喊人只怕是人没喊来他自己要被揍成肉饼。
“你特么说的什么屁话！”勒蛋裤一边喷口水一边朝郅夜走来：“刘橙橙跟你表白？你掂量过自己几斤几两没！”
“就是！你编也要编个像样的借口吧！刘橙橙喜欢我大哥都好几年了，怎么可能看上你这么个东西？”小黄毛刚刚被扇那一巴掌现在还微微红着，但他就是不忘为勒蛋裤说话。
郅夜真服了，这群人怎么说真话还不信的？！
后面郅夜才知道，刘橙橙已经被这群人阴魂不散折腾了好几年，从初中跟到高中，刘橙橙不想惹他们，每次都忍气吞声，让他们误以为刘橙橙也喜欢勒蛋裤。
不过这是以后的事了，现在郅夜只知道，他再不走真就会被揍了。
勒蛋裤再往前一步，他一把拽住了郅夜的领子，他比郅夜高一点点，郅夜抢先在他把他提起来的时候，把怀里的书包往他身上砸去，然后撒腿就跑。
要知道，他的书包什么东西都往里塞，肯定沉得很，砸这一下，他不可能立马就追上来，所以只要跑过他的几个小弟，逃到人多的地方然后大声呼救，那他就没事了。
“卧槽！追啊！愣着干嘛！”小黄毛赶紧上前扶住了被砸那一下差点丢了半条命的勒蛋裤，其他几个小弟本来还在吃瓜，这会人跑了他们赶紧追上去，不然该打的人连根毛都没碰到，不该打的人一个被扇巴掌一个被踹，那不是很丢人！？
郅夜往外跑的时候觉得自己大意了，雪下得这么大，地面都积了厚厚的雪，跑起来还真的很费劲，加上地上滑，他感觉自己时不时要摔。
果然，他的不良预感成真了，他真摔了，还摔得很疼，他觉得自己的膝盖破了，但是他怕他们追上来，赶紧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下一秒，就感觉到有两个人跑上来把他按在地上。
郅夜在心里狂骂，他挣扎了一下，好了，他挣扎不动，他真不知道原身到底是怎么把人打进医院的，他反倒经常把自己作进医院。
“大哥！抓住了！”一个按着郅夜的人喊着，勒蛋裤从黑暗中走出来，还捂着肚子一瘸一拐的，嘴里骂骂咧咧，郅夜能听见他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的声音，雪很冰凉，就算郅夜穿着羽绒服都感觉到冷。
勒蛋裤一来就狠狠踹了郅夜一脚，但是他好像这一踹还扯到了刚刚郅夜砸的地方，吸了口冷气，他气急败坏，从小黄毛手里夺过棍子要往郅夜抡去。
郅夜往旁边一躲，这一下下去他可能得再进一下医院：“等等等等等等！！！”
“听我说听我说！我不是故意弄哭刘橙橙的，对不起，我道歉，我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郅夜虽然打不过人家，跑也跑不过人家，但他还有必杀技就是道歉，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勒蛋裤把棍子扔给小黄毛，冷笑一声：“行啊，求原谅是吧，你跪下了，舔一口我的鞋，我就原谅你。”
郅夜微微一愣，什么东西？！
他连自己出一天汗头发太臭都无法忍受于是在大冬天用冰冷刺骨的冷水洗头，他让他舔鞋？！
那还不如打他一顿！
突然，勒蛋裤膝盖一软，像是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事实上，也确实从后面被人踹了一脚，直接跪在了郅夜面前。
郅夜呆住了，因为他看见了柯之祭。
他一脸阴翳，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刚刚还在勒蛋裤手里的指虎：“你刚刚说舔什么？”
“我没听清，再讲一遍。”柯之祭说完往旁边闪了一下，然后一把抓过小黄毛的手往旁边折去，他疼得手里的棍子都拿不住了，整个脸憋出了红色。
原来是刚刚小黄毛见勒蛋裤被踹想搞偷袭，但是无奈被人家发现了。
郅夜有点震惊，原来柯之祭会打架？
他刚震惊着，就和柯之祭对上眼。
他向上飞的丹凤眼里染着愤怒，他似有如无地把玩着手里的指虎，像对待他上课的每一支笔那样，看似随意漫不经心，却深谙着技巧。
“为什么找事。”柯之祭居高临下地看着勒蛋裤，他看得出来，勒蛋裤是主谋。
“你……你他妈的。”勒蛋裤想站起来，但柯之祭那一下实在太狠，他居然这会还有丝丝麻麻的痛意。
柯之祭见他不回答，又把目光投向郅夜，郅夜还在地上，旁边两个人早松开了郅夜，但是现在仍然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柯之祭手上有指虎，这个东西如果会用，可是能要人命的。
郅夜睁大了眼睛四处望了望，似乎还在震惊他现在没事了。
“你要我扶你吗？”柯之祭见他还呆呆愣愣坐在雪地上，忍不住像问傻子一样问他。
郅夜赶紧拍拍屁股站起来，然后往柯之祭那跑去，如果知道这一过来会引发勒蛋裤的怒火，他就不过来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就在他看见勒蛋裤举着棍子又朝柯之祭挥过来的时候，郅夜已经来不及推开他了。
于是一声闷响，郅夜挨了那一下。
郅夜觉得自己还真的是头铁，逞什么强给别人挡，明明自己都自身难保。
可是他没办法忘记，今天是柯之祭来救他的。
事情是因他而起，也理应因他结束，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和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往往是行不通的。
折断的骨头是最好的教训，如果挨这一下这事就算了，那他乐意了，起码不用舔鞋了。
接着是勒蛋裤见自己真的打了让还把人打趴下来，屁颠屁颠带着人要跑，柯之祭本想追，却被郅夜狠狠拽住手，他摇摇头。
他知道，如果柯之祭追上去，肯定会发生点什么，到时候什么后果，他不敢想。
“我疼……别走。”郅夜跪在雪地上，膝盖本来还挺疼的，估计是刚刚摔的，但是这会有雪给他冰敷，他觉得好多了。
估计是疼转移到刚刚挨那一下了。
柯之祭慌了神，他把指虎扔掉，七手八脚要去掀他的衣服。
“别……太冷了，我们先回去吧。”郅夜按住他的手，柯之祭头上都是雪，待会雪一融化，肯定湿漉漉的，郅夜趴在他的背上，莫名其妙这么想。
所以他伸出手碰了碰他的头发：“柯之祭，我不想去医院，明天还要上课。”
何况，柯之祭明天还要演出，他不能被他耽误。
“你怕耽误我？”柯之祭听见郅夜在他耳边讲。
“嗯，本来今晚的事就跟你没什么关系。”郅夜说完，柯之祭脚步顿了顿，然后把他往上掂了掂，惊得郅夜赶紧抓住他的衣领：“我真的不想去医院，我害怕。”
柯之祭呼了口气，白雾在空中弥漫：“嗯，不去。”
郅夜松了口气，一路上，柯之祭没问他为什么会被堵，郅夜也没问他为什么会出现，两个人心照不宣，都没有提及今晚的事。
回去的时候宿舍已经熄灯了，两个人还没急着睡，郅夜趁熄灯之前重新洗了个澡，他找衣服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颗苹果放在他桌子上。
没有礼盒，压了张纸，上面字迹飞舞写了五个字。
平安夜快乐。
郅夜下意识觉得是柯之祭送的，但是这字太飘逸，不像他平时写字的风格，难道是黄志清？
他不想再纠结，毕竟很快就要没有热水了，赶紧先放下苹果进了浴室。
洗漱完之后，柯之祭就拿着罐油爬上了郅夜的床。
郅夜吓了一大跳，不过他还没急着睡，他洗了头此时还湿漉漉的，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头在地上呆了那么久然后睡在枕头上。
“翻过去。”柯之祭无视郅夜惊奇的目光，义正言辞地要他翻身。
郅夜只穿了件薄薄的打底衣，他把被子掀开，乖乖趴在了枕头上。
柯之祭眉头一跳，忍不住咽了口水。
这家伙，不吃饭的吗，瘦成这样。
郅夜趴下去的腰自然而然地形成了道弧线，漂亮的蝴蝶骨在薄薄的打底下若隐若现，其实他现在不疼了，毕竟他穿得挺厚的，挨的那一下估计羽绒服承受了百分之五十的伤害，但是他还是有点害怕，轻声提醒柯之祭：“你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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