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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画中秘密


飞霜他们帮着微音忙了一整天,累得腰酸背痛,吃过晚饭就早早歇下了。在这里没什么解闷的,大家也都睡得极早。

        褚灵半夜醒来,觉得口渴,起来倒水,桌上的水壶里已经空了,又不忍心打扰飞霜休息,就自己拿着壶出来找水喝。

        此时,四壁无声,月影绰绰,只有墨夷旻禛的屋子还亮着灯。

        灵机一动,她脱下鞋,用手拎着,轻脚轻手从背后绕过去,躲过值守的视线,听得里面正在说话,听声音,是白幼虚。

        “这么说来,君上是打算御驾亲征?”

        “徒泉贪得无厌,已然夺了两座城池还不死心,竟然想染指宁城,这口气说什么都不能咽下去。”

        “述季在信中说这幕后推手正是祁王,他们这样来势汹汹,依我看,倒不见得是跟您过不去,不妨再等等。”

        “他们自然不是不是冲我来的,徒泉君王昏聩,政局四分五裂,那个闲居已久的祁王这时候突然发力,想必是有人为他出谋划策。他不过要想靠这一次逆风翻盘,取代丞相的地位,博得王上信任,顺便收买人心。”

        “听说他跟临清将军府关系密切,这次打宁城的前锋也是这个将军,此人骁勇无比,有勇有谋,不知是什么来头。”

        褚灵屏住呼吸。

        墨夷旻禛干巴巴短促的笑声里,辨不出情绪,片刻之后,才听得他说:“说起来,这位将军,也是你我的故交。”

        “谁?”

        “钟褚怀!”

        褚灵的心勃然一跳,大受震惊,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查到了二哥身上。听墨夷旻禛的口气,他一定还保守着别的秘密。

        白幼虚语气中掩盖不住的惊讶,道:“他不是……”

        “他还没死,非但没死,还在伽蓝盛会那日截走钟褚灵,失手后,又一手策划了她的假死之局。”

        “什么?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什么,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宁城不能失守,祁王的目的不是抢离伏,而是争权位,丢两座城池并不打紧,就怕失散已久的人心被他聚齐了,那我们之前布下的局就不起作用了。”

        突然,吱呀一声,院门被推开,一个婢女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着大大小小几个盘子,是点心。

        她们还真是贴心啊,这么晚了都不忘送宵夜。

        褚灵咬牙,恨她误事,一着急,躲进树丛。

        婢女出来,不一会儿,白幼虚也出来了。他唤住婢女道:“阿珠,明日把那几幅画烧了。”

        “是,大人。”

        画?又是画。她就知道这个山庄里一定藏着某个秘密,并且还是个怕她知晓的秘密。所以,白幼虚才要把那些画藏起来,甚至现在要毁了它。

        她回到房中,换了鞋袜,呆呆地坐了很久,一面回想着刚才的对话,一面又盘算着那些画的事。

        照例,墨夷旻禛不会在连续过夜的,褚灵起来得晚,大约他早就走了。一颗心全都在那些画上,在屋子翻箱倒柜半天,连院中的飞霜都听见了动静,进来问她找什么,她说找一支钗子。

        “娘娘不是说那支玉钗不合心意?只戴过一次就搁起来了,这么多美钗,找它做什么?”飞霜一面找,一面道。

        “哦,方才看见阿珠,觉得那支玉钗跟她今天穿的衣裙倒相得益彰,就想找了来送给她。”

        她跟那个叫阿珠的婢女素无交集,衣食住行自有飞霜这个贴心人照料,微音也对她无微不至,要觉察这些小角色,也实属困难,但有一次,飞霜不得闲,她来送汤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头上的钗子看,她就知道她是喜欢这支钗了。

        “娘娘一贯大方,只是这婢女也有七八个,你送了这个,那个手里空着,私下要说闲话的。”飞霜提醒道。

        褚灵觉得此话有理,道:“那你找些好看的珠花每人送上一份吧。”

        大家得了珠花,都很欢喜,一一前来谢赏,到了阿珠,褚灵留住她问道:“君上的屋子一向是谁在打扫?”

        “回娘娘,是奴婢。”珠儿怯生生道。

        褚灵看她这样子,年纪不大性格又腼腆,不好让她受过,便把心里的想法推翻,还是另外想法子吧,这画索性让她烧掉算了。

        “那壁上的兰花,我很是喜欢,昨日看见掉了一幅,你可记得收去了哪里?”

        那婢女微微抬起头想着,很快便道:“回娘娘,那些画都收拾起来,白大人吩咐放在外院最东边的空屋子里了。”她想起,那些画要拿去烧的,幸好还没动手,要不烧了贵妃娘娘的爱作,触犯了她就不好了,便道:“奴婢这会儿就去取来。”

        “不必了,收起来也好,要看的时候再拿出来也一样。”

        婢女这才慢吞吞道:“女婢还是取了来吧,白大人吩咐过,今日要把那些画烧掉的。”

        褚灵脸上又诧异又遗憾,道:“他们才是这里的主人,他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我也不过随便说说。不过,今日不宜兴火,明日再烧吧。”

        婢女前脚刚走,飞霜就推门进来,说墨夷旻禛等她用膳。

        什么!他没走?不是要夺回宁城?不是要御驾亲征?

        就在他吃不准墨夷旻禛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的时候,她是万没想到,他还有心情调戏她。

        他们像往常一样,在灯下各做各的,墨夷旻禛好像特别喜欢她这样悄无声息地陪着他。他常说她像只猫,同她待在一起最舒服,既不至于太闹腾太腻着他,又能恰到好处地保持着彼此都自在地距离相濡以沫,这正是陪伴的可贵。

        她觉得她要是像猫,那也是他逼她的。他不知道对她来说,他一直扮演的是豺狼虎豹的角色,只是她不敢告诉他而已。

        烛火都不知换了几次了,他全无歇息的打算,不过今天她可不想落在他手里,她还有要事要办。

        坐得腿酸脚麻,看他还在全神贯注地工作,便要起身告退。

        “君上,时辰不早了,您劳累一天了,早些歇息吧,别把身子熬坏了。”她自觉这话说得很得体,自己的意思已经传达出,并且丝毫没有不敬之意。

        他这人很小气,尤其讨厌别人轻看他,他可以赶她走,你却万不可主动离了他,这是他一惯的霸道作风。

        且这意思都要很隐晦的表达,要让他察觉了,便要盯得她毛骨悚然,不发一语的样子,看着实在可怕,不过,连这也是最近她才有的待遇,换做以前,他只会摔门而去,好久都不理会她,弄不好还有别的责罚等着她。

        他没有回答,她以为他太专注没听见,又走到案边轻唤一声,他没抬头,握着笔的手冲砚台指了一下,她立刻会意,坐下给他研墨。

        “是不早了,你想留下来?”

        “啊不不,我的意思是君上该休息了,我也不便再打扰君上。”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倒好像她在给他某种不正经的暗示一般。她吓得差点儿打翻砚台,忙否认道。

        旻禛转过头看她,他逆着光看她,眼睛却出奇地亮,两人相隔不过几寸,她都能感觉到他喷洒在自己脸上的热气。

        “可是,寡人想你留下来。”他逼近,褚灵忙往后退,他把人捞回来,语气坚定地说。

        褚灵手上有墨迹,怕弄脏他的衣裳,只能用手背无力地推着他,脸红道:“君、君上,我的腿还有伤……”

        “寡人不会碰到你的伤口。”搂着腰的手用力一收紧,人就被他锁在怀里,唇贴着唇说完,就要去亲她。

        她气极,在心中大骂,他还是不是人啊,都说了有伤,他还……

        褚灵想大叫搬救兵,但很快就被自己的愚蠢逗笑,这里是他的地盘,谁敢进来坏他好事。正无计可施,忽然想到外室供奉的观音像,便道:“君上,菩萨面前,这样不妥吧。”

        旻禛把人亲了个昏天暗地,得了逞,心满意足道:“有何不妥?那是送子观音。”说着就又凑过来,她只能一躲再躲。他并不会因为她的躲避而动气,相反看她一脸娇羞不好意思地模样,他觉得很有情趣。

        自她回来,他都没有碰过她,饶是他再心情寡欲,可青灯古佛这么久了,她成天在自己跟前晃悠,现在更是美人在怀,不起邪念是不可能的。

        好比让一只猫,去给粮仓看大门,没有不馋嘴的。

        但他不想强迫她,只是逗逗她而已,毕竟她还有伤在身,他不至于连这两天都等不了。

        自己正闻着她身上的清香陶醉,胡思乱想间,就被人逃脱了,看着她一瘸一拐逃跑,那样子又滑稽又可怜,引得旻禛大笑不止。

        等到半夜,褚灵才悄悄起身,蹑手蹑脚打开门,直奔前院。这里屋子并不多,很快就被她找到了画。

        她双眼很快适应了黑暗,在一个破烂不堪地书架上找到了一堆画轴,她不知道哪个才是旻禛屋子里的,只好一幅幅打开细看,她相信线索或者答案就藏在这些画里。

        当一个两边镶嵌有玉饰画轴被打开,她愣在了原处。

        居然是她的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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