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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金屋藏娇


章尧迷迷糊糊的醒了,现在他已经形成了生物钟,不像刚穿来时被人叫醒上朝,还会想发起床气。

        他坐起打了个哈欠,嘶——

        下唇有点疼。

        他抹了下,没有流血,怎么会疼?

        等等,他昨晚……?

        霍逐生几乎是跟着他同一时间睁开双眼,语气里带着没睡醒的倦意:“你昨晚喝多了。”

        章尧讪讪地看了他一眼,他脸上没有别的表情,章尧先有点难为情了,“那我昨晚……发酒疯了?没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吧。”

        霍逐生这时的神情才有所波动,起床穿衣:“没有,你睡得很沉。”

        章尧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的记忆停留在吃饭,黄酒没有后劲,他甚至有种休息后的神清气爽。

        他盯着霍逐生穿衣服的动作,仔细看了良久,最终确定霍逐生说的是实话,自己没有酒后吐真言,把穿书的事说出来。

        不然一个人乍一听见这么诡异的事,不可能像霍逐生这般冷静。

        就是他的唇真的很疼。

        霍逐生:“你为什么突然喝那么多酒。”

        “因为……”章尧打了个寒颤,觉得太冷了,“我昨……朕昨天……”

        没有谁比霍逐生更能保守秘密了,如果要选择一个人倾诉,章尧愿意选择他。

        “本来只是个恶作剧,那人却因为朕死了。”章尧说着说着,开始干呕起来。

        霍逐生递来一杯温水:“陛下贵为天子,还会怕死人。”

        “你懂什么!朕一想到死人就恶心就膈应。”章尧一口气喝完水,他当然知道不该害怕,但他需要时间适应,“如果能一人不死就好了。”

        霍逐生冲他一挑眉,要坐稳这个位置,可是要死无数人的,每死一个人都像这般,他很怀疑章尧单薄的身板能否坚持下去。

        章尧坐在凳子上等霍逐生过来给他束发,镜子中他的下唇,仿佛是被咬过一样。

        见霍逐生走过来,章尧赶紧坐好:“我睡觉时是不是一直在咬我自己。”

        霍逐生:“是。”

        章尧嘀咕:“怎么能下这么重的嘴,疼死了。”

        他见霍逐生拿着梳子迟迟不动,问:“你怎么了。”

        “我没事。”霍逐生开始给他梳头,梳子滑过青丝,动作又揉又缓。

        离开寝殿前,章尧让霍逐生把他写的题都拿出来,他准备上课时带给楼太傅。

        “先说好,你得让太傅欣赏你的才华,不然就算有朕从中说和,他不乐意收你,朕也劝不动他。”章尧故意把丑话说在前头。

        自从那天霍逐生帮自己练字和抄写后,楼太傅虽然没打过他戒尺,也没再夸过他。

        还时不时唉声叹气,好像那天的开窍,只是昙花一现。

        霍逐生放下梳子,起身把书架上厚厚一摞宣纸拿给他:“我知道。”

        “那么多?”章尧随手抽了一半宣纸塞进袖里,“你等我好消息吧。”

        束冠时,章尧就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太过,普天下之能拜楼太傅为师的人能有几个?他只不过沾了皇帝的光而已。

        他琢磨了下,改口:“就算楼太傅不收你,朕也可以安排你进太学,目前在太学讲学的是楼太傅的亲传弟子,楼太傅每月还去讲学一次。”

        霍逐生垂眸静静看着他:“我知道,得知我幸,失之我命。”

        章尧总觉得他这话另有所指,但又想不明白还能指代什么。

        前些日子还是睡柴房的穷酸,现在却是能皇帝同吃同住未来最差也是入太学的人……可能是他没有激动得跪下谢恩?

        算了,不去想那些。

        今日下朝晚了些,章尧去见到楼太傅时,都后悔没饭没多吃两口,现在吃东西,定会被太傅批评不守规矩。

        看过昨日功课后,楼太傅照旧皱着眉。

        章尧都不敢大声说话:“太傅,朕前些日子认识了一个朋友,他十分仰慕太傅,朕把功课给他看过,他做了几篇,希望太傅能指教一二。”

        楼太傅深吸一口气,一副严师的神色:“陛下有交友的功夫,看来是功课太轻松了。”

        章尧打了个哆嗦,不过楼太傅到底还是看了:

        “我倒要看看是谁家儿郎,能蛊惑陛下。”

        霍逐生字迹有书法家的风采,楼太傅没看文章内容眉头就舒展开来,仔细读完一篇文章,更是赞不绝口。

        章尧松了口气:“太傅……他想拜你为师。”

        楼太傅当然知道这是章尧在培养自己人,何况破题如此优秀的人,他也愿意收下,他点点头:“是哪家的?”

        章尧:“朕现在还不能说,等朕把他带来,再让他给太傅行一个像模像样的拜师礼,昭告天下,到那时候,就算是摄政王都不敢奈他何了。”

        这事就这么成了,章尧带着好消息回了寝殿。

        霍逐生有些诧异,告诉他真相:“我可以拜师?你……我姨母家有案底。”

        本朝有规矩,有人命罪在身的人,三族都不许考科举,就算进学堂,也要受学生白眼,被夫子瞧不起,毕竟没有人会教导注定无法走仕途的人。

        给霍逐生启蒙的夫子生性善良,但他也没少受学生白眼。他还以为,章尧许诺他的,只不过是偷偷跟在楼太傅身边,而不是光明正大行拜师礼,还要昭告天下。

        “当然,楼太傅的亲传弟子,传出去名声多好听。”章尧道,“你放心朕都给你安排好了,朕的舅舅是榜眼出身,现在是翰林,在藏书阁负责修复古书。我信得过他,他娶的是禁卫军副统领的姐姐薛氏,到时候你以薛氏的外族亲戚身份拜师,没人会质疑你的出身。”

        其实以章尧舅舅的才华,修书翰林太委屈他了,但只要有章尧这个侄子在,虞飞耀就不可能重用他。

        原先章尧就是这么想的,前些日子连禁卫军统领都投诚了,这下给霍逐生安排新身份的事干脆直接交给正统领办,更是万无一失。

        统领办事效率很高,三天后就送来一块代表霍逐生身份的腰牌:“微臣恰巧有一个五服之外姓霍的兄弟,他早年随父母居住在苏杭一代,后来一家十几口人遭遇山贼,没留下一个活口。微臣前日回族,亲自在族谱中添了名字,一切安排妥当,就算有人去查,也查不出什么,请陛下放心。”

        章尧:“你办事,我放心。”

        光有身份不够,章尧不想让统领知道霍逐生的真正身份,其它事则全部交给心腹去办。

        几日后,心腹在城内置办了一座小宅,才算一切安排妥当。

        “搬出去?现在?”霍逐生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意外。

        章尧要赶人了:“你在朕的殿里住那么久,还住上瘾了?”

        虽然现在霍逐生成了统领的亲戚,但统领的宅院带仆人足有一百多人,常有人拜访,万一碰见虞飞耀呢?还有原著中那些渣男没露面的渣男,章尧为了以防万一,才给他安排单独的住处。

        那么大的一座宅院,就住他一个人,他还不愿意?

        霍逐生冷静问他:“我走了,谁照顾你。”

        “当然是凛竹,他早就想回来伺候,只是朕让他多休息几日。”章尧摆摆手,“你收拾你的东西。”

        霍逐生一动不动:“我没什么好收拾的。”

        其实他有不少功课,还有几身衣服,离开那天晚上,小小的收了一个包裹。

        凛竹是在这天晚上回来的,他欣喜若狂地磕头:“奴终于能伺候陛下了!”

        章尧都没有注意到霍逐生是什么时候走的,不过他不在宫殿,章尧更自在一些。

        凛竹收拾书桌,问:“陛下临摹的魏贴我已经收到书架上了,这份帖子是太傅新给陛下留的功课?放在桌上?”

        “什么字帖?”章尧并没有练字的功课,他只是嫌自己字丑,每日给自己布置了额外的功课。

        他翻开字帖,扑面而来一股熟悉感。

        是霍逐生的字迹,不似他习惯的那种大气字体,更像是他之前教自己写字时用的字迹,也更适合自己。

        所以是霍逐生特地写来,给自己临摹的?

        章尧临摹了会儿字,收拾床榻的凛竹又发现新鲜事。

        他在枕边发现一件叠整齐的衣服:“陛下不是不穿这件衣服吗?叫我收好放在衣柜最底下的。”

        那是件月白色外衫,章尧认出来是借给霍逐生穿的,“是霍逐生的,可能是他忘带了。”

        凛竹小脸垮下来:“陛下怎么总是提他!我修养那么多天,陛下是不是已经习惯他伺候陛下,不习惯我了。”

        章尧失笑道:“你幼不幼稚,他都走了。”

        凛竹天性如此,临睡时把野兔抱到塌上,还在和自己的小塌说悄悄话,“你没有让那人睡吧……那就好……”

        真是太好笑了,章尧翻个身侧身躺着,鼻尖似乎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像是……那天霍逐生为了制服陷入梦魇的他而睡在身边,留下的味道。

        章尧想起凛竹在身边发现的衣服,可能是衣服上气味的残留?

        找个日子溜出宫,把衣服还给他,顺便看看他过得如何了。

        再次出宫,章尧不准备带凛竹,免得又遇到上次的状况。

        凛竹不甘心:“可是伺候陛下?谁知道陛下喜欢喝的茶?吃几分甜的点心?”

        “我想吃马蹄糕,你去拿点。”

        章尧只得胡乱找个借口,把他打发走了。

        这次章尧跟着心腹出宫,天有些寒冷,外罩一件白狐毛披风,领口一圈质感极好的白色绒毛,衬得一张小脸俊美无边。

        心腹呆呆地看着他,糙汉子脸颊竟然泛起微红。

        章尧:“怎么了?朕脸上有东西?”

        “陛下稍等片刻。”

        不多时心腹回来,双手奉上帷帽,恭敬道:“陛下最好用这个遮一遮。”

        “还是你想的周到。”章尧上次出宫是做马车,这次没有马车也没有备轿,难保不会被认出来,“你有心了。”

        “为……”心腹的声音竟然颤了下,“为陛下分忧,陛、主子准备去哪?”

        既然出宫,就要改口,章尧一直信赖心腹,就是因为他从来不会错过这些细节。

        章尧:“去找霍逐生,我记得你给他准备的宅子就在附近?”

        心腹紧紧抿嘴,没有开口。

        章尧不明所以地看他:“怎么了今晚不能去?”

        “是属下不好。”心腹似乎是极度不甘心,顿了下才继续道,“主子金屋藏娇那么久,属下应该早点想到,不该过问,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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