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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见


  清穿前,她生在南方,无亲也无故.父母在苏瑾初三那年一次往美国出差回程的飞机上意外空难身亡.航空公司的赔偿金和父母生前买下的保险还有他们公司的慰问金让苏瑾承受巨大的精神压力情况下幸而不用背负起生活的经济压力.

  如果时间能让人淡忘伤痛,那她宁愿相信我是选择自我遗忘,顽强地过自己的人生.她依旧会在某些触及伤痛的黑夜里掉泪,但她不会让自己的脆弱呈现在表面而获取他人的怜悯和同情.

  高三毕业那年,苏瑾终于踏上了北方,到了北京艺术大学.她依旧的独来独往,和大学所有的同学皆是淡淡之交。当然,有人说她自负,也有人说她骄傲。这样的性格多数会激起某些雄性荷尔蒙过剩的男性追求者,可是苏瑾发现她不太渴望爱情。又或者还没有人能激发她强烈地想拥有爱情。

  大学的几年她曾几度来过帝都的中心,看那个昔日的紫禁城。岁月终究抹不去那些宫殿的庄严和皇家贵气,就像历史发生过的终究不能被遗忘。

  走过殿与殿之间,感受着那种历史的孤独感。抚摸着宫墙,曾有多少人被困在这个墙内看不见外面的世界。而苏瑾以为自己终究不是生长在宫墙内的历史之人,即使再多感触,也徒然。

  万万想不到命运鬼使神推,让她变成了历史中曾被深刻地记载着的宫廷之人,对,她拥有苏瑾的灵魂,却背负起大清历史上有名的皇后----赫舍里氏皇后的命运,康熙的第一个皇后,那个历史上承载荣宠和悲剧于一身的后宫女人。

  可笑的命运夺走她花季年华,再让她重生经历一次滑稽荒诞的短命人生。可她毕竟有着苏瑾的灵魂,尽管她不能改变历史的轨迹,至少她在短暂的生命里面活出肆意的年华。

  很多年之后,苏瑾才发现,她终归逃不过命运的安排。没有人能逃避…

  思绪回收,马车已经驶至紫禁城门前,宫内严禁马车只能步行到慈宁宫,此刻的芳仪手捧着暖壶紧紧地跟在姑姑的身后。

  赫舍里芳仪的身材娇小,穿着宫鞋的小足走起路来步步生莲却生不出风,从小接受封建社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各种女戒宫廷礼仪的芳仪总不能在慈宁宫的姑姑面前张牙舞爪地跑起步来。这样的鬼天气,呼气间还见白雾自唇间溢出。

  梨花跟随在芳仪身侧,一双手扶着她手肘小心翼翼,生怕这样的湿滑的地面会绊倒她。路上的景色再雄伟宜人也无心观赏,只好快快躲进殿内取暖。

  转至慈宁宫外,一位面容祥和的姑姑已在等候多时。一路陪伴芳仪走来的姑姑向这位面容祥和的姑姑

  福身道:“苏姑姑,奴婢已把赫舍里小姐带到。”

  苏姑姑,孝庄,慈宁宫,芳仪的大脑飞速运作,推断出的结论是这位苏姑姑肯定是孝庄太皇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苏麻喇,历史记载这个陪伴了孝庄一生,对其无比信任的苏麻喇还是康熙的启蒙老师,受康熙帝一生尊敬,对其亲近更胜过自己的生母。

  梨花扶着芳仪的手可能因为紧张而有点颤抖,未见过大场面的和见过世面的果真有区别。紧张兮兮地放开扶着她的手向苏姑姑福身行礼,而这位一直含笑的苏姑姑也向芳仪福身行礼:“老奴苏麻喇见过格格。”

  她的话印证了芳仪的推断。

  芳仪本不用向她行礼,但基于赫舍里家族的良好教养和别出心机的示好,她依旧向苏麻喇姑姑行礼,毕竟知晓未来的日子宫中可依靠的人分分钟还是这位苏姑姑,更甚者想拥有和谐婚姻首先得处理好夫家婆媳关系和亲友关系。

  苏麻喇立刻扶起芳仪,眼中对她得体的行为流露出一丝赞许。

  “太皇太后已在慈宁宫内等候多时,请赫舍里小姐随老奴进殿。”于是芳仪就随苏姑姑走进慈宁宫。

  进入偏殿前芳仪把手中的暖壶递给了梨花,让梨花为她卸下粉色绸缎面绣银色芍药的斗篷,留她在门外候着。

  慈宁宫内熏着檀香,檀香之间还夹带着初冬时新摘的新茶的清香。虽今年的天气较往年都要寒冷,但仍能在这样的寒冬腊月天品尝到新茶的清香是难能可贵,教人不得不服皇家的贵气。

  慈宁宫内的装潢并不繁复却拥有岁月沉淀的痕迹,皇家贵气自主席间上的主人散发出来,芳仪只瞧到那件黑底金丝绣着金黄雏菊的衣袍便稳稳地向席间的人行了宫中大礼:“赫舍里芳仪拜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凤体安康。”跪在沉实厚重的地毯上等待主人的发话。

  只听闻含着温润笑意的沉稳声音自头顶传来:“苏麻喇,你瞧索尼的孙丫头果真生得别致可人,快起来到哀家身边。”

  芳仪起身走到孝庄太皇太后身旁,苏姑姑引她坐在软榻上,并彻了杯热茶放到跟前芳仪方微微抬首悄悄打量这位清朝大BOSS。

  太皇太后真实的年龄难以猜测,年过半百却因为久居宫中休息养生保养得体,让人瞧不出细腻的皮肤有任何的斑影,只是眼角细微的纹路在诉述这位真是辅助了皇太极、顺治帝和现在事必躬亲教导的小皇帝康熙的太皇太后。

  “芳仪,你不用紧张。哀家宣你入宫只是想跟你说说体己话。顺治十年,哀家在先帝寿宴上见过还在襁褓的你,太妃们都说你长得粉致玉琢,长大后一定是芳华绝代。现在看来,太妃们说的都是大实话。”太皇太后说着说着掩嘴就笑了,似乎在说着开心的往事。

  “太皇太后的妙夸,芳仪失礼了。芳仪自小听祖父说太皇太后气质超然,颖慧慈祥,又有非凡人能及的容人之度,今日芳仪有幸目见方知祖父说的也是大大的实话。”既然已经身处慈宁宫,不妨哄哄这位深宫老太太博她宽颜一笑。

  才话毕,这位老太太果真畅怀大笑,原本掩嘴白皙的手也很自然地放在软榻小几上轻轻拍了几下,小几上的茶水也在春心荡漾。

  “苏麻喇,你看索尼把他的孙丫头教得多伶俐,倒是会哄老太婆子开心。”太太似乎对于九岁的芳仪就能有如此机灵的表现深感意外,意外之中又透露出满意。她只当是孩童纯真的童言无忌,却不知道那对看似无害一闪闪的大眼里面藏在一个心机婊。

  苏麻喇也陪着老太太笑,有了个好的开头,下面的交谈就水到渠成,老太太不但问及家中的人是否安好,还问及芳仪日常起居作息爱好,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整个慈宁宫一瞬间温暖了起来时不时传出愉悦的笑声,厅中的银屑炭烧得更加欢快。

  正说到芳仪家中兄长是否婚配时,一道寒冷的躯体格格不入地出现在了慈宁宫,刚才一时的欢快瞬间消减不少。

  芳仪眯着细长的眼看着从门外走进的小男孩,好吧…她承认是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小男孩。一身尊贵的金黄外袍在这寒冬腊月显得有点单薄,行走时腰间的金镶玉佩和小巧香囊环环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尚算俊朗的脸却红润白皙,直叫人想一亲芳泽,幽深的黑瞳深不见底,皇家威严和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气息浑然天成地散发出来。

  他走到太皇太后跟前左右拂袖然后单膝跪下:“孙儿向皇祖母请安。”

  太皇太后起身走过去单手虚扶起他,然后用手轻轻拂掉他肩上不小心沾到的雪花道“烨儿怎么穿得那么单薄,那些奴才是如何服侍的!”说这话时,太皇太后分明是在责备那些失职的奴才。

  “皇祖母,烨儿刚做完早课,并不冷。”他恭敬地回话,这个年纪面对自己的皇祖母却过分的恭谨没有丝毫该有的撒娇。这个天子活得真不是一般的规矩啊…被忽略的芳仪看见他们两位祖孙情深一时找不到时机到底要不要向这位当今皇帝行礼。

  太皇太后摸到孙儿暖和的小手方缓和了脸色,一眨眼便恢复了慈爱的脸容向她招手:“来,芳仪。”

  芳仪收回探索的视线,走上几步,装作一副稚嫩的模样对矮自己半张脸却身份无比尊贵被后世冠上一代英主的康熙大帝行礼:“赫舍里芳仪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赫舍里芳仪……”她的名字从这张温润的小嘴说出来,滑过芳仪的心扉竟酥酥麻麻的感觉。

  那对幽深的黑瞳直直地打量着她,稚气的脸上那几粒麻子约隐约现,传说是这几粒麻子决定了他承继大统,看来历史还是真实有据可依的。

  芳仪不知道眼前那个小脑瓜在想些什么,只知道一双小眼睛在她身上想要探索些什么。换作以往芳仪早已发作,偏偏眼前的是天子骄子,稍有不满意一句话便能轻易决定她生死。她可不想原本已经短命的人生就在九岁这年就被扼杀了。

  芳仪耐着性子保持着45度最佳微笑,直到她笑容快要抽搐之际,小皇帝终于打破了沉寂。

  “朕曾见过你。”他说得很认真,认真得像说着事实。

  虾米?!见过她?开什么国际玩笑。她这个清朝贵族自有记忆开始她便未出过自家府邸,虽然她是在芳仪八岁时一次失足家中荷花池溺水而附上了自己的灵魂,但身边的人都说芳仪从未私下离开过府邸,一直安份守在家中,今天也因逢太皇太后之命入宫说体己话。这个小皇帝一出口就说见过她,分明就是想打破本小姐的贞节牌坊。

  “芳仪自有记忆开始便从未离开过府邸。”芳仪轻轻导出这样一句婉转的解释,告知小皇帝可能是认错人了。如果在21世纪哪个荷尔蒙过剩的跟她说这样的话,她必然会觉得这样的搭讪非常过时而且不受用。

  除去顺治十年那时自己仍在襁褓之中眼前这位康熙弟弟还没有出世参加顺治帝万寿宴的入宫记录便是今天入宫,此外并没有其他入宫的记录,太皇太后也深知一直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孙儿不可能与这个从未入过宫女子见过面。

  看孙儿一脸认真严肃的样子,太皇太后也只好说着话打发尴尬:“宫中女子繁多,孙儿也许见到的只是与芳仪相似的女子而已。”见孙儿仍然紧紧地盯着我,老太太只好先打发芳仪,“瞧哀家年纪大了,才聊了几句已经感觉有点疲惫,今日与芳仪说话哀家十分欢喜,苏麻喇把哀家的如意扣赐给芳仪,今儿就让芳仪且回府吧,路上好生照顾。”

  芳仪手捧太皇太后赏赐的见面礼跪拜谢恩后方随苏姑姑走出宫门带上梨花离开慈宁宫,她一步步地向前走并未回首,直到转出宫门身后那道炽热的目光才消失。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他曾见过自己时候,芳仪的脑海飘过一丝奇异的想法,也许他真的见过她。可是在哪里见过,芳仪无处得知。

  此次一别,再会不知期。但她也知道这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见面,仅仅是赫舍里芳仪和爱新觉罗玄烨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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