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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呐,又是一场梦。


  坐在椅上的夏箜望着门,锐利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思量。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父皇是何等的聪慧果断,却在那个位置上被左右束缚。他可不傻,别说父皇仙逝非登不可,就是现在皇上退位让他登基在位,他也不敢坐。

  似乎有个人比他还要急上几分,不如,就先让那人试试水。如此,正好。

  夏箜起身出了东宫,他坐在轿子之内听着车外的喧闹声。无论天下之主是谁,也拦不住隔天的太阳。他喜欢自然的真实,厌恶人性的虚伪不堪。

  他垂着眸暗想着京都的天,看似不曾变过,却早已日新月异。不过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住他想要坐上至尊宝座的决心。这天下只能有一个发声者,只能是他。

  轿子缓缓落在陵王府门口,随从掀开轿帘扶着夏箜出了轿子。陵王府内的两个小厮见状,吓得连忙躬身哈腰。其中一人连忙去府内通告,谁知夏箜想如何。

  这京都之内,能遏制夏箜的人没有多少。他们的王爷,偏生又站于眼前这位的对站面。现如今的情形,他们也不知该如何,想想还是先禀明王爷再说。

  夏箜无视几人的神色,径直进了府内。身前的人,为他们开了道。他顺着家奴的背影而去,瞧着前方失魂落魄的之人不由觉得好笑。就凭老大也想和他争,光是气势便已弱下阵来。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眼前的家奴还未有开口,就被夏箜身后的随从拦住。夏箜站在门前,却未曾推开。

  书房内的夏至为房一贤倒上一杯茶,轻笑道:“此事还有劳公公,莫让老三那小子得了先机。”

  “王爷放心,老奴分寸。”房一贤起身接过茶杯,相视一笑。

  夏箜听到此处,推开房门望着狼狈为奸的两人笑道:“大哥与公公商议何事,说来听听?”

  “老,老三?!呵呵——太子怎么来此?”夏至险些吓得从椅子上滑下,但房一贤在此他也不能让房一贤失望。

  最起码也要做到不懂声色才行,夏至强打着胆子站在房一贤身前。

  房一贤躬身对着夏箜行礼道:“参加太子殿下。”

  “房公公最近很是清闲,内阁的事宜想必都处理稳妥。都有闲情逸致出宫,真是兴致颇深。”夏箜坐在主座之上,望着两人似笑非笑。老大这次是铁了心想与他一争高下,不过也好。他们也算是势均力敌,就算是赢也不会赢得太无趣。

  房一贤直起身来,轻笑道:“太子说笑了,老奴不过是路过陵王府,拜访王爷罢了。不扰太子与王爷叙旧了,老奴先行回宫。”

  他语毕后,便躬身退下。很快书房内剩下夏箜与夏至两人,气氛尴尬而紧张。

  夏箜望着手边的茶杯,掀开盖子望着里面已被喝去一半。他眯起细长锐利的双眸,轻摇了摇头道:“大哥若嫌命长,只管知会一声。如此大费周折,岂不辛苦。”

  “太子,何出此言?”夏至额头上冒着一层薄汗,生怕此刻夏箜直接将他解决了。老二现在不理朝局已久,护身符也不在此。他心中多有忐忑,恐命丧于此。

  夏箜面色一转,半开玩笑道:“玩笑而已,大哥别紧张。不过话说话来,大哥不想夺回原本属于你的位置?”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道理本王还是知晓的。太子莫要打趣与本王。”夏至心中有些惶恐,不知道现在老三意欲何为?他言语之间,多有掂量。

  虽然多数都在睁眼说瞎话,但能拖延一时是一时。性命要紧,其余皆不为重。

  “哈哈哈,大哥真是会说笑。若是不想要怎会与房一贤联手,现在这副架势可一点也没有听天由命的意思。”夏箜被老大的装腔作势逗乐,忍不住笑道。他瞧着夏至面色有些难看,才止住笑意。

  奈何夏箜的嘴角,还是带着些许的嘲讽之味。想要而不敢明说,如此推脱不是君子行径。可他们从未想要做个被人称赞的君子,只想坐了权倾天下的君王。

  夏至不明白夏箜想要说些什么?

  现在摊牌,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但老三强逼着他,他也无可奈何。想到此夏至直起腰板,直视着夏箜一改往日的恭敬之色道:“三弟想要如何,明说便是。虚虚实实,兜兜转转让人看不明白。”

  “小弟看大哥想要太子之位,小弟相送便是。免得大哥勾结旁人,弄的兄弟相残让旁人看了笑话。”夏箜脸色也严肃起来,说出来的话却有些可笑。

  尤其是兄弟相残之类的话,这些年来夏至与夏堇不知被夏箜暗杀过多少次。

  那些时候也不见夏箜说什么兄弟相残,旁人看笑话之类的言辞。如今怎么转了性,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看不透。夏至抿着嘴,望着摇曳的烛火。

  夜色早已来到,将天地之间全都遮盖为一色。房内的两人却无暇欣赏,各怀鬼胎。

  夏至心中担忧不已,生怕哪一刻夏箜忽然下令命人解决了自己。可看夏箜现在的模样,让他心中多有疑虑。也不敢过多的轻举妄动,惹出多种事端。

  夏箜起身拍着夏至的肩膀,停在夏至的身侧神秘莫测道:“机会只有一次,可别错失了。”

  他说完之后,便离开了书房。

  留在夏至一人,坐在房内。摇曳的烛火,照不透他心中的顾虑。

  也不知夏箜究竟怀着什么心思?

  不过有一句话夏箜说的对,机会只有一次。也许这一次,将是他离皇位最近的一次。若是他把握住了,这天下就落在他的手中。到时别说夏箜了,就是全天下他也不放在眼里。

  他是该出手,还是该收敛?

  悠长的一夜,还不足以让夏至思索清楚。摇摆的树枝上,晃晃悠悠的轻笑着夏至的懦弱。此事对夏至而言,事关重要。他不能不三思而后行,更不能轻易下结论。

  相比之下东宫的夏箜倒显得不管不顾,他早已睡在榻上沉沉的睡了过去。线他是放下去了,至于这鱼上不上钩就不是他的事。个人有个人的造化,今后之事谁也说不准。

  朦朦胧胧的夏箜,恍恍惚惚的进入了梦境。他坐在书桌前,临摹着天地山水。不知怎的,画中的山水顺着他的笔,幻化出一个人形来。那女子的容貌,正是夏箜白日里画中人宁九儿的模样。

  宁九儿神色一脸的认真,拿着把剑似乎带着些许怒意道:“为何今日不再画我?莫非你心仪她人?是谁?我杀了她!”

  “姑娘三番五次找我作画,偏生没一幅画令姑娘满意。如此,姑娘还是换了人作画为好。”夏箜将手中的笔缓缓放下,抬起头望着揪着自己衣领的女子。

  夏箜似乎能清楚的看到宁九儿双眼喷射的怒意,以及宁九儿手背的温度。两人贴的极近,能细数出对方的睫毛。可饶是这般,眼前的女子却没有任何放过夏箜之意。

  也不知宁九儿为何想通了收回怒意,拿起桌上的山水画砍了七七八八。纸屑碎满一地,好生可惜。夏箜似是并不在意,他微微挑眉将衣领重新理好,坐在桌前无视着宁九儿的存在。

  宁九儿将剑摆在他的桌前,一脸傲气道:“我偏生欢喜你的画,切莫不识抬举。否则,我找人将你劫上山去,日日为我作画。”

  “手酸,不画。”夏箜将手中的笔扔在桌上,靠在椅背不买账道。

  宁九儿见状,也不怒。反而小心的捧着夏箜的手,轻柔的帮着夏箜按摩了些许。她声音极浅,极浅道:“累了就歇歇,今日不画,明日也不画了。改明,我们去寨中成亲。我就问你一句,你可愿嫁我?”

  “荒唐之极,哪有男儿嫁于女子。姑娘还是回你的寨中,做你的大当家。你我,也切莫再有关联。”夏箜的言谈之词,颇为决绝。

  他面上也是一脸的坚毅,怕是真的不愿进入山寨中做一个女子的压寨夫侍。话音刚落,忽而心生悔意。

  夏箜转过身,望着一脸呆愣的女子。见她眸中的笑意退却不少,却仍是对自己笑盈盈。只是握着他的手,略显僵硬。他刚想安慰,却见她先一步的搂过自己。

  他自己十分清楚这是一场梦,只是苦恼梦中的他无法开口将自己心中的话传达开来。只见那女子身形涣散,强装坚定。他似乎能感受到,肩膀上落过几滴泪。

  很重,重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恍然间才后知后觉,越来梦中他是位画师,眼前的女子山匪头子。他讨厌她的满身戾气、野蛮粗鲁,甚至一点也没有女子该有的尊荣。

  他甚至都不知晓,此等山匪为何偏偏看中了他。不过是因为他会画画,才终日相缠。夏箜看着她松开怀抱,转身离他越来越远,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一个女子被人如此辱骂,心中大抵是不好受的吧!

  紧接着四周的一切开始脱落,眼前的一切都变了副模样。

  他不知自己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看眼前的场景,望着无数个官兵冲进寨中。依稀能看到那女子再奋起反抗,最后却搂着一幅山水画,倒在血泊之中。

  画中的那株梅花,不过是他随意勾勒而已。留白的瀑布,被女子的血迹沾满。墨黑色的山,晕不开斑斑点点的红晕。他不明白,她的眉眼为何带着些许的笑意。天上似乎下雪了,好大的雪。一片一片又一片,直直往他的胸口招呼。

  梦外的夏箜猛然惊醒,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却也不能忽视他脸颊上划过的两行泪。

  呐,又是一场梦。

  太阳悠哉悠哉的从地平线上升起,好笑的望着世人。只是那阴暗的角落里,它无暇光顾。微弱的光线,照进了怀府大院内。

  睡了一夜的宁九儿揉着肩膀从榻上坐起,梦中的百里川越发的厉害。看来,她也得多用些功才行。她起身推开房门,瞧着院内的洛歌与小不点晃荡着。

  宁九儿见状,不由打趣道:“呦,小哥不找你的简姑娘了?”

  “哼,本少主不予女子计较。”洛歌一脸傲气的别过脸,故作高冷道。看的宁九儿直想呼那小子两巴掌,好让他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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