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凤引九雏 > 第159章何等的幸运

第159章何等的幸运


  宁九儿心中挂念灵山派很久,若早知路过,不如当时去拜访一二。心中的可惜,可想而知。她低着头,望着碗里粥上漂浮的三两片花瓣。来回搅动,排解心情。

  洛歌眉头轻挑,好笑的解释道:“灵山在群英山的左侧,钱镇在群英山的右侧。两条不同的路,要是从钱镇去灵山,就得绕路。九儿用不着遗憾,迟早会见到。”

  灵山洛歌是去过一次,守门之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当初他还是让人冒名顶替自己去的,在旁将那些人的招式看的清楚。不过他总觉的此灵山派,非彼灵山派。

  隐世门派,重出江湖可能非常之小。不过灵山低调已久,也抓不到一点漏洞。

  何姗吃饱后,摸着袖中的冰蛊道:“小冰说了,灵山派是隐派。除非天下大乱,才会派几人出山。所留世间的时日,是少之又少。”

  “不过灵山高手如云却是没错,我先前去时也见识到一二。不是一般人可匹敌!”洛歌放下勺子,带着些许的疑惑。

  天机阁关于灵山的记载也鲜少,当日前去灵山他便是想去收录一二。还没进灵山之中,就被赶了出来。还好当时那人是冒名顶替,不然用真实身份去,未免太掉面子。

  如此一说,宁九儿就更是好奇。灵山随手一出的天山丸就惹得江湖中人互相残杀,争斗不止。又高手如云,进去不得。记得她在昏迷之中,听到有人说她习得是灵山秘籍。

  这灵山与她也有一丝半缕的关系,若是不去探查一二,实在难以放下心中的好奇。

  简亦繁起身将几人的包子钱付了去,拿起靠在桌旁的伞道:“两位可还跟我们一同前往逸仙居,还是准备另寻他处?”

  “闲来无事,一道去吧。”洛歌跟着简亦繁一道起身,领着小不点毫不客气道。

  铺外的雨下的小了些,甚至于停了。地上三三两两的浅水,很快流到泥土内。

  宁九儿起身下意识的握着简亦繁的手腕,与一旁的何姗说着一些有的没的。

  洛歌习惯性的搭在宁九儿的肩上,后知后觉又偷偷收了回头笑道:“九儿怎想起要听戏?”

  “她是想去逸仙居溜一圈,看能否碰到康文。走时,与他道了别。”简亦繁低着头望着洛歌的小动作,轻笑道。还好,洛歌意识到九儿的身份。

  被戳中心事的宁九儿,呵呵一笑也不作答。被人了解,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她握着的手腕上有些凉意,像是冬日的雪花一样。倒不至于有入骨的寒意,只是凉的有些心疼。

  她仰起头望着简亦繁的衣衫单薄蹙着眉道:“怎不多穿些,冻坏了该如何。”

  “算不得冷,衣服够厚。”简亦繁眉眼跟着弯起,低头望着手腕上的手笑道。宁九儿的指尖时不时碰到简亦繁的手背,传达着彼此的温度。捂热了简亦繁的手腕,连带着将胸口下那颗心也捂的发烫。

  石桥过后,再往前就是逸仙居了。

  她要见的人,不知还在否?

  宁九儿站在石桥上,望着湖中的船舫。想起那日,他们几人也坐在船中。转眼,已来京都已许久,连季节都更替过了。要回凤阳的日子,也变得一点点的逼近。

  何姗揪着洛歌的衣袖,四处瞎望着。京都绝大多处的景点她都看过,还有各色的美食洛歌都带着她一并吃过。他们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将当地的特色游玩尝试。

  洛歌望着楼下的满座的人群,想来着逸仙居在京都还算有些威望。日日客满,真当不易。简亦繁顺着台阶上了楼,还是进了原来的包厢。

  小二哥还是将瓜子茶点送上,躬身退离了房内。

  何姗坐在椅上望着高台上的浓妆艳抹的戏子,一举一动也颇有韵味。

  宁九儿则是一听这些脑子就犯晕,不过当时怀念梦一开口真是惊坏了她。没想到这妮子还深藏不露!也就那么一会有点意思,之后她便兴趣全无。

  简亦繁为几人倒了杯茶,听着楼下咿咿呀呀的唱腔。他扫过台上的戏子,也没见着与康文形似之人。莫非康文已回了斗鸡山?

  洛歌靠在椅子上,隐隐泛着困意。许是这天气做怪,总让人想要补个好觉。他靠在椅被,睡了过去。一旁的宁九儿如他一般,趴在桌上渐渐进入了梦乡。

  简亦繁将外衫褪去披在她的肩上,站在窗前望着楼下。颜忆与怀念梦相商之事,是否与钱镇的起义军有关。朝中不比江湖,可肆意可洒脱。

  但愿颜忆能谨小慎微,景家军已然消逝。若是颜家军在……

  到时可真是仇者快,亲者痛。

  即便是风云骤起,这京都繁华依旧。几场戏下来,仍不见康文的踪影。如简亦繁所料,康文早已坐着马车回了斗鸡山中。就是不知是否还惦记灵山至宝,以图救他们大当家。

  何姗觉得无聊,将袖中冰蛊放出。聊天聊地,打发着时间。

  当简亦繁回过神来,三人都各种姿势进入梦乡。

  空中刚受了雨滴,太阳便缓缓出来。地上的雨水,四处流动。踩在众人之脚,也不知脚印被印在何处。浅薄的光,轻抚过万物最后停留在树梢的枯枝上。

  简亦繁坐在宁九儿对面,眸底带着宠意望着她的睡颜。等去了灵山之后,他们便可回凤阳。不知在凤阳的师父如何?怕是每日饮酒斗鸡好不自在。无他们相扰,活的潇洒。

  若是九儿无他相伴,是否也会如师父一般?

  他低着头,听着宁九儿浅薄的呼吸声有着些许的满足。能一直相伴与宁九儿身侧,是何等的幸运。

  夏箜为九儿画过每一幅画,他也一一看过。想来那人的喜欢,不比自己差多少。才会在下笔时,格外用心。那人的画功,也是他平生见过最好的了。能将九儿的神韵画的那般的神似,以至于他见到时都忍不住觉得相像。

  不管夏箜是向他挑衅,还是警告,简亦繁都不会放在心上。九儿她不喜欢的路,他一步也不会走。他们都清楚的知道,对方在彼此心中占据着何种重要的地位。都不愿做出让对方为难之事,不刻意也不小心。只是顺其自然,下意识的避开。

  高台上的戏换了一场又一场,唱词换了一拨又一拨。新旧交替,咿咿呀呀的腔调调节着生活的乏味。天色也开始朝着灰色过度,怕是再不喊醒三人,他们就要再次过夜了。

  简亦繁低着头轻声唤着宁九儿道:“逸仙居要打烊了,九儿醒醒。”

  “恩?”宁九儿迷迷糊糊睁开眼,听着耳边咿咿呀呀声,打着哈欠似乎还未回过神来。她推着对面的洛歌,轻拍着小不点道:“夜色已黑,我们也该回府了。”

  “这一觉,竟睡的这般久。”洛歌揉着眼从位子上坐起,望着台下的天色道。

  他低着头看到沉着睡的小不点,喊了几声也未见醒意。想着不再多喊,背着何姗跟着两人下着楼。洛歌仰着头,望着天。也不见雨下,望着前方只有几盏灯笼照着前方的路。

  宁九儿有些迷糊,握着简亦繁的手腕,却一把拉起简亦繁的手。她打着哈欠,往前拉着简亦繁。可能她是想着早点回府,躺在房中好生睡一觉。

  简亦繁往后拉着宁九儿,怕宁九儿走的太快摔倒。身后的洛歌背着何姗,跟着两人的步伐。

  宁九儿迷迷糊糊的望着前方的路,意识一点点的回笼着。她脚步也跟着慢了下来,转过头望着十指相扣的手,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简亦繁见宁九儿的速度慢了些许,好奇道:“怎么?”

  “饿了。”宁九儿随意瞎编着理由搪塞道。她见简亦繁没在意,也不再多言什么。如此强霸着简亦繁,怎么会有种罪恶感,之前她明明心安理得的可以。

  洛歌背着的何姗听到饿,吸着鼻子道:“姗儿也饿。”

  “回府再吃。”洛歌背着何姗,苦笑道。这家伙,耳朵倒是灵敏。

  夜风吹开湖中的几片涟漪,穿过石桥的几人也忘了欣赏。一心只想回府,歇息吃饭。

  宁九儿发丝被冷风吹起,她望着肩上的外衫觉得有些熟悉。她停下脚步松开手,将外衫重披在简亦繁的身上嘱咐道:“就觉你手冰凉不已,原来外衫未穿。”

  “一时忘了。”简亦繁的脚步也跟着停下,望着宁九儿披在他肩上的动作。他偏爱,这般柔和的宁九儿。让他眉梢上的温润多了些许,宛若冬日里春风。

  两人在这漆黑的夜中走着,指尖扣着彼此。好似寒冷的风,也不能将两人分开。地上浅淡的影子,跟随着他们一路。灰暗的路,看不清的前方,有了彼此好像也不再担忧。

  再难熬的夜,也有过去之时。隔日的太阳依旧会照常升起,带来希望与光明。

  冷风瑟瑟,吹透了太傅府落在仲序的眼前。最怕的相遇,想必说的就是他们吧!

  明明百转千回,却又悄无声息。摇曳的烛火,映衬着眼前人的脸。仲序似是还未曾回过神来,他望着那抹红衣,一点点染晕了房内的光。他连忙从书桌前起身,站在原地。

  他想着说些什么,却又无话可说。却没料那人先行一步,轻搂着他的肩膀。顾子婴穿很是单薄,整个人身上透着些许的寒意。怕是门外的天,也是这般的寒冷,才让顾子婴沾染了些许。仲序任顾子婴相拥,静候着顾子婴的下文。

  顾子婴将下巴放在仲序的肩上,鼻尖满是仲序身上的墨香。久久之后,才松开怀抱。她的眉间透着笑意,却带着些许的愁怨道:“毕竟以后不会再见,你别动,让我再好生看一遍。”

  “顾姑娘。”仲序垂着眸,感受着顾子婴的指腹抚过他的眉间。

  听着顾子婴的话,仲序眉间带着几分的无奈与解脱。许是顾子婴终是死心,不想再来自讨无趣。许是顾子婴万般无奈,不愿再来伤上添伤。不管那般,顾子婴的这份深情都是他仲序无以回报。只因心有一人,旁人再也进不去。

  天高海阔,总有能与她相配之人。他,远远及不上。

  顾子婴眸中映着仲序的轮廓,怕是再看下去她也舍不得。她松了手,转过身去言语也冷了几分道:“景清欢十几年前早已随着那场大火而去,你也,莫要再等她了。”

  “我知。”仲序别过脸,望着暖炉上袅袅的热气低声道。他的声音很轻,很低。比吹来的寒风,都要轻都要柔软。


  (https://www.uuubqg.cc/59_59859/3576691.html)


1秒记住笔趣阁:www.uuubqg.cc。手机版阅读网址:m.uuubq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