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4你到底要多少？
“帮忙？帮我成为宪兵吗？”贝尔托特感觉自己并不需要这方面的帮助。
“不不不，那样太麻烦了。”露辛达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你想，就算顺利成为了宪兵，又要再花多少年，才能一步步爬到王身边的核心位置呢？”
确实，他现在最缺少的东西，就是时间——不论是对于寻找始祖的任务，还是个人的私心来说，都是如此。
“而就算你最终真的做到了，你又凭什么觉得王，或者说那些掌握了核心机密的人们，就会和我一样好说话，你问什么就乖乖答什么呢？”
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所以我觉得，不管你想寻求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答案，通过成为宪兵这种方式，成功率应该不会太高。就算最后真的能达成目的，效率也低得可怕。”
达成目的，也包括找到始祖的行踪吗？“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有更好的办法咯？”
“这个么……我不敢保证什么，”露辛达耸耸肩，“但比起你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来，大概办法还是多那么一点点的吧！”
“那么，请问我可以请你帮忙，来一起探寻这个我们都有兴趣的问题的答案吗？”
“倒也不是不能考虑啦……”她好像早就在等这句话。“不过那样的话，你又要给我什么酬劳呢？”
“酬劳……”虽然料到了她不会白帮这个忙，但对方的直截了当还是让贝尔托特有些措手不及，“很可惜，我不是真的小少爷，所以也并没有很多钱。训练兵的补助都是一样的，而且我最近定制这些零件也花掉了不少……对了，”他指了指揉面机，“这个不可以算是酬劳吗？”
“哈？我以为那是打伤我的赔礼。”精明的女孩明显不打算把已经到手的好处吐出来。
“赔礼不是蜂蜜吗……”
“那个也能算吗？就连腌萝卜我都没吃到几块啊。”
“那……”贝尔托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到底要多少呢？”也许可以去找莱纳和阿妮借一点……但如果她要得太多，就得好好掂量一下是否划算了。
“我不要钱。”
“不要钱？”他有点糊涂了，“那你所说的酬劳是？”
“我要你教我这个。”露辛达从地上拾起那张设计图，举到他面前。“不管你觉得好还是不好，总之，我要学这个！”
贝尔托特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这个的话，倒不是我不愿意教，但我自己其实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没关系，”露辛达的表情愈发认真，“反正距离毕业也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在那之后不出意外的话，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吧！我也不是什么天才，就算你愿意教，应该也很难在这么短时间里学会太多。所以……”
“那换而言之，你有办法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帮我实现目的咯？”
“我也只能说，会在此期间尽力帮你——毕竟我现在连你的目的具体是什么都还不太清楚。不过我觉得无论如何，应该还不至于让你做亏本买卖，多少会比你自己冒冒失失胡乱摸索要强一点吧。”
“那好吧……”贝尔托特觉得没必要再讨价还价了，“我虽然不是什么专家，但还是可以教你一点东西的。”
“另外还有……”露辛达用手指敲敲下巴，若有所思。
“还有？坐地起价可不太好吧？”
“不不不，对你来说并不需要额外付出什么……我只想说，如果你有朝一日真的找到了你心目中的“答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那是什么——总之，也必须把那个告诉我才行！”
这可不行！难道还要和你解释145王上岛建墙的历史吗？
不过，既然不是现在就要兑付的酬劳……那以后的事就留待以后再说吧！
反正早晚也要背叛岛上的人的，不是吗？
“怎么样？接受这样的条件吗？”露辛达似乎知道他无法拒绝这个提议。
“有点棘手啊……”但贝尔托特并不想完全让她主导这场谈判。“既然你提出了额外的要求，那我也必须再加一条，才算公平吧？”
“哦？说来听听？”
“我希望你从此以后，不要再猜测我的过去了。”
“这个啊……可是很难忍得住呢……”听了这话的露辛达好像竟真的在为此感到烦恼，“我问归问，你不说不就行了吗？”
“最好不要！”光问问就很吓人了！
“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要怎样合作嘛！”
“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的事，自然会和你说。我不想说的那些事，也请你给我一些尊重，可以吗？”
“那……我尽力吧！”她似乎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
“那就这样成交了？”
“成交！”
“那么露辛达，”贝尔托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你会用圆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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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我可以吃那个吗？”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将他拉回到早餐桌旁。贝尔托特回过神来，只看见一双垂涎欲滴的眼睛，正紧盯着他手中一口没动过的面包。
“不可以，萨莎！”还没等他作答，莱纳已经自作主张帮他挡了下来。“贝尔托特只是没睡好，精神不佳而已。快吃吧！贝尔托特！”莱纳转过头，关切地看着他，“今天的训练也很耗体力，不吃饱可是会饿晕过去的！”
“好……好的。”他赶紧咬了一大口。
谢谢，莱纳。他愧疚地看了一眼这个什么事都冲在最前面的伙伴。但是对不起啊，我可能没办法把全部精力都用来完成马莱给我们的任务了。
也许从最开始，我就不是一个百分之百的战士……
“怎么样？今天的面包还不错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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