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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将军夫人の赚钱大计


“呼……终于来了。”钟独鹿可算松一口气,再来几下,府上银子都得落进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燕春楼。

        裴酽握了握钟独鹿的手,便起身走到那人面前,拱手道:“兄长。”

        来人正是大理寺少卿,裴醨。裴酽的亲兄长。

        “阿酽。”他拍拍弟弟的肩,又转向扮作小厮的钟独鹿,微一点头。

        大理寺的人已将姜硞擒获,两个粗腰大膀的大汉押着他,姜硞这小瘦猴似的根本动弹不得。

        动不得,嘴皮子便动得勤了。他破口大骂:“裴醨,你凭什么抓我!我清、清清白白,你凭什么抓我!”

        “还有你,裴酽,你个贱人!是不是你想报复我,我,我要告诉陛下!你们兄弟二人滥用私权,狼狈为奸,谋害朝廷命官!”

        他越骂越难听,下属正想去堵他的嘴,却被裴醨一摆手,制止了。

        裴醨面向所有人,声音淳厚宽阔,带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信力:“我乃大理寺少卿裴醨。大理寺接到有人报案,说这燕春楼库房藏尸,死者死状可怖,我等暗中调查,库房地上的灰烬上留有世子的玉佩印,门房也说,昨日看见世子从后门出去了。人证物证俱在,敢问世子,你清白何在?”

        有人窃窃私语:“不过一个青楼女子,竟如此兴师动众?”说话声音虽不大,却还是叫许多人听到了,在场人都是些浪荡纨绔,纷纷应和。

        “这死者也并非什么奴籍,而是礼部尚书的嫡女,梁环。”裴醨之言,句句掷地有声,像利剑一样穿透了姜硞的胸口,他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这话像惊雷一样在人群中炸响,礼部尚书,那可是朝廷三品大官!这武安侯世子怕是不死也要丢半条命了!

        “带走!”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武安侯世子被抓进大理狱的消息,不过半日便传得沸沸扬扬,第二日上朝的时候,武安侯都是低着头一言不发,颜面尽失。若不是同僚拦着,差点在宣政殿上被礼部尚书一顿揍。

        这礼部尚书梁祁,即使自小养在江南母家,与国公府不甚亲厚,却也实打实的是梁国公的亲弟弟,梁国公怎么也不会坐视不理。朝堂上下都想着,武安侯这下,是被自家儿子害惨咯!

        宣政殿上金碧辉煌,朱红的盘龙柱高耸,正中金色龙椅上高坐一人,身着明黄色朝服,庄重而锐利,冕旒垂珠,天皇贵胄。

        宏顺帝听闻此事,龙颜大怒,当即便削了武安侯世子的职,打八十大板,令他禁足在家三个月思过。可这话一出,朝中人脸色皆是一变。

        仅是削职禁足,打几十个板子。杀的可是朝廷正三品大官的嫡女,如此便轻轻放过了?

        礼部尚书当即脸色便绿了,提裙便要启奏鸣冤,却看见安国公朝他轻轻摇头。他神色一顿,才看向龙椅之上的圣上,那平淡如水的神情让他满头怒火被浇了一头凉水,霎时从头冷到了足底。

        他绝望地想,武安侯昔日那救驾之恩,真就如此大么,能凌驾于礼法,罔顾人命?

        梁祁整个人萎靡下来,眸中一片死灰。他垂首望着手中乳白色的象笏,冰凉一片。

        后宫之中也传开了,都说这武安侯世子平日里就作威作福,强抢民女,私占民田,这回色胆包天把爪子伸到官家女身上,怕是落不了什么好下场了。

        容妃自是心急火燎,她姜家的世子,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直到圣意传下来后,容妃终于露出了真心合意的笑。午时芙蓉殿来了几个来喝茶的贵人,她便对着她们埋怨道:“本宫那侄子啊,顽皮了些,那细皮嫩肉的,百八十大板下去,怕是半条命都没了,陛下罚得也忒重了些。”

        她假意埋怨,实则炫耀树威,想让这群势利眼看她圣眷依旧,她武安侯府权势仍在。她还有旭儿,那纯妃再得宠又如何,还不是生不出孩子,等到年老色衰,看她还如何同她争!

        昨夜从燕春楼回来后,钟独鹿便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一直在自己房里写着些什么。

        白梨和秋荷站在旁边陪着,互相眼神沟通。

        秋荷:“小姐怎么了?”

        白梨:“我也不知道啊。”

        秋荷:“已经半天没说话了!”

        白梨:“不会是昨晚去燕春楼受了什么刺激吧?”

        也许是两人目光太过炙热,钟独鹿终于放下笔,缓缓从案上抬头,奇怪道:“你们俩有事吗?”

        “额……没——”白梨怂怂的,她方才脑补了一下,她家小姐在燕春楼眼睁睁看着将军左拥右抱的模样,一时没敢问。

        秋荷急忙道:“有有有,小姐你都大半天没说话了,到底怎么了呀?”

        “哦——就这?”钟独鹿被她俩鬼鬼祟祟的模样几乎逗笑,她双手拈起刚才写完的宣纸,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再展示给二人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字,笔风狂放,仔细看,依稀能辨出“售”、“拍卖”、“桃鹿园”几个字。

        “这是……?”白梨和秋荷自小跟随自家爱读书的小姐,已经比大多数奴籍女子强得多,基本的识字句读都会,但这笔狂草风格的字……真的难为了。

        钟独鹿神秘一笑:“赚钱大计。”

        秋荷、白梨:“?”

        “昨晚我去了燕春楼,裴酽一晚上就花掉了八十多两银子,什么都没捞着,就吃了点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点心、喝了几盏劣质酒,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白梨、秋荷齐摇头。白梨心里的脑补更甚,但没敢说:小姐终于疯了吗?裴将军一晚上喝花酒狎女支花掉了八十两银子!

        钟独鹿没看到白梨越来越奇怪的惊恐眼神,自顾自说道:“如果我也这样搞搞噱头,利用我那什么破名头,多宣传一下,拍卖我的桃花酿,再开拓一下桃鹿园的其他业务,比如说,把普连山打造成一个一年四季的出游圣地,提供食宿、导游、观光,再来个物以稀为贵,把名额以拍卖的方式卖出去,啧啧。”

        她只是想了一下,就感觉银子哗啦啦地流进了她的私库。

        秋荷听了,有些激动地握住钟独鹿的袖子:“小姐,这样真的能挣到很多钱吗?”

        钟独鹿弯了弯唇,“还不确定,得先做些调查,做点研究。”钟独鹿这大半日在纸上写写画画,主要是算成本,包括设施建设的成本和经营成本,要在京郊做这种比酒馆驿站销售面更为宽广的集合型“酒馆”,食材、材料的运输,人手招揽都是问题。她还不敢在现阶段完全没个苗头的时候就大言不惭。

        她此前就有把桃鹿园做大的心思,只不过一直没什么头绪,昨夜去燕春楼一遭,倒是给她提供了些思路。

        不过按照她算出来的成本,单她一个人是凑不到的,她还得去找一个人。

        上京最大的酒楼非福禄楼莫属了,地处上京繁华处,因为在坊内,没有宵禁,几乎是夜夜笙歌,灯火不绝。其酒肉饭菜皆为一绝,在这里能吃到五湖四海的珍馐美味。因为本朝开放,允许与胡人通商,福禄楼还有专门的商队和镖队,前往西域购入特产,极受上京富人喜爱。福禄楼还是除了普连山以外,唯一能买到桃鹿园桃花酿的地方。

        那还是因为福禄楼掌柜的儿子同钟独鹿幼年相识,关系尤为亲厚。郁青不过二十六,就已完全接手了家业,打理得红红火火,比之从前更胜一筹。因而跟赚钱有关的事情,钟独鹿首先想到的便是天赋异禀的郁青。

        “郁青哥!”钟独鹿一手摘下纬帽递给白梨,一手掀开福禄楼掌柜后的竹帘,笑盈盈地喊了一声。

        内室坐着一青衫公子,正同对面的少女对弈。闻声转头,迎上一双无论看多少次都会感慨万千的美目。

        “鹿鹿!”对面少女比起郁青更为激动,她一瞬就从那席上蹦起来,朝钟独鹿小跑去,挽住她的臂弯,“你都不知道,我兄长老是拉着我陪他下棋,无聊死了。”

        她仰头看着钟独鹿,小手颇为不老实地在那又滑又嫩的脸上摸了一把。

        “啧,鹿鹿皮肤还是如此细嫩,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她一脸登徒子般的表情,行迹也同那登徒子一般无二了。

        钟独鹿并不生气,似是习惯了她这般没个正形,她捏了捏郁兰婴儿肥还未褪去的脸颊:“下棋怎会无聊。”

        她毫不客气地往席上一坐,细细看了两眼,便毫不犹豫地提了一子,玉质清脆作响,与棋盘碰撞出悦耳的音色。

        郁青再一看,郁兰那被他杀到退无可退的局势瞬间活了。他想了想,夹起一子落下。钟独鹿紧跟其后,且思量起来几块,不过几步,就将局势全然逆转。

        他叹了一口气:“小鹿妹妹棋艺精湛,我是多年未有一胜啊!”他颇有些幽怨地瞧了钟独鹿一眼。

        “郁青哥自己说的不要我让,我依你,怎么反过来怪起我了?”钟独鹿笑他。郁兰便更加得意,“就是就是,兄长赖皮,略略略。”

        郁青感觉自己每回见这两姑娘凑一块自己就完全落于下风,不仅思考起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把妹妹介绍给钟独鹿认识。

        他看了眼完全黏着钟独鹿不撒手的妹妹,又感叹一声妹大不黏哥。

        “你这回过来,是有事儿?”郁青早瞧见钟独鹿藏在袖子里的宣纸,可见得她出门出得急,都露出了点边了。

        钟独鹿大大方方把纸拿出来,内室就他们三个人加一个白梨,也没谁可避讳的。

        郁青见那一手潦草的行草,默默在心中感慨,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觉得这孩子乖巧可爱。

        这明明是个不拘一格到了极点的豪杰啊!

        他仔细辨认,而一旁的郁兰压根就不去看,颇有自知之明地等着钟独鹿开口讲。

        果不其然,钟独鹿也没指望他们能看懂,自顾自就把自己的打算讲了一遍,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地——

        握住了郁兰的手。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钟独鹿挑了挑眉。

        郁青沉思一会儿,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在普连山上做一个专供度假的园区?”

        “可是你应该只有桃鹿园的地产吧?随意在普连山其他地方动工,怕是工部那边不能同意。”他蹙了蹙眉,问道。

        “这你不必担心,”钟独鹿自信满满地道,“我同姨母说过了,以她的名义把这座山买下来,她也给我出一部分钱,到时的收益也会按占比分给她。”

        好吧……郁青倒是忘了钟独鹿还有个在宫里颇受宠爱的姨母,有那位保驾护航,愣谁也不敢多嘴了。更别提……工部侍郎最近进去了,进去之前还一掷千金,大理寺应当已经开始查了。整个工部,现在怕是已经乱成一团粥了。

        郁青便道:“那这几日便再商讨一些具体事宜,我们也好知晓从何做起。”这就是答应了的意思。

        钟独鹿敲定了郁氏兄妹这边,便浑身舒爽地回了将军府。

        还未进门,便在门口遇上了裴酽。

        钟独鹿顿时停住了脚步,想打个招呼,却不知从何打起。叫老爷他好像也不是太高兴,难道叫……夫、君?一看到那张脸,她浑身都有些发僵,还是算了。多晦气。

        她还是不太适应自己不是“寡妇”的情况。

        钟独鹿暗自苦恼,还不如……她又叹了一口气,这位还好生生地活着,夫妻共同财产她都不好意思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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