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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囚禁,救星!


  月亮圆到缺,转眼半月已过。

  夭桃逐渐认识到,是她低估倾城对她的友好程度,即便靠山大,底气足,她毕竟是个精神病患者。妙妙神医说过的,精神病患者不耐刺激。

  不过几日而已,不配合的态度刺激得她耐心全无。倾城不傻,知道不能上来就折腾她。于是,隔壁两个惨遭毒手。

  一座宫殿两个世界,夭桃这边春暖花开,南宫那边已是天寒地冻在严冬。

  夭桃拿手过去探探温度,冻得她一蹦三丈高,飞般的遁进温热的被窝里缓了好久。

  南宫瑟瑟发抖在巴掌大地儿兜圈,慕容冻得不知死活,据面色来看,似乎还剩一口气。

  夭桃安慰南宫:“倾城舍不得杀你的,你要坚持住。”说着递给他一杯滚烫的热茶。

  南宫傻笑接过一饮而尽。

  慕容两排牙齿上下打颤:“主子不杀他,但一定会杀我的。”

  夭桃好心的给他送上一杯,与之分析道:“南宫是火属性的纯阳子,你虽不是纯阳子,但也是火属性的,如果九重天那只鸟儿她啃不动,回来拿你凑合也不无可能,到嘴鸭子飞了可惜呀!”

  慕容气得手一抖,热水全洒了。

  夭桃无奈一叹,很好心的对他说:“我再去烧。”

  倾城的歹毒绝非这么简单,冷过之后,酷热上场,夭桃拿手去一摸,就像她烧得滚烫开水。

  南宫形容像在大太阳底下晒。

  慕容说,是在火炉里烤。

  夭桃用水瓢盛着泉水给二人降温。

  如此折腾下来,不负夭桃所期盼的那样,二人双双病倒。

  夭桃无法:“我写就是了。”

  话虽如此,几天下来,白纸上除了朵青菜花也无其他字迹。如此一来,倾城暴怒。

  是夜,豆大的烛光照亮橘黄一角。

  夭桃裹着被子在床上缩成一团,时不时呼出一口气来温暖自己冰冷麻木的指尖。倾城故技重施转而向她行刑,时而如在蒸笼,时而春寒陡峭,冰火两重天的滋味,果真叫人难熬。

  迎面刮来一阵寒风,她拢紧被子打了个喷嚏,一拳又一拳的捶打着床板,咒骂倾城的同时,连已故的浅风月都给骂上一通,怪他养虎为患。骂着骂着,转而骂上浓李。

  烛光瞬间熄灭,脸颊一疼,夭桃顺势抓住要收回的温热手掌,不管三七二十一朝那处扎去:“师父。”

  “一边去。”浓李没有防备,一个不慎被她扑倒在地上。

  “不要,师父,我可想你了,我老想你了,我忒想你了,我贼想你了,我想你想得寝食难安,我想你想得要死要活,我想你想得肝肠寸断……”慕容的见解她无法恭维,但有些话也的确值得她深思。譬如他因出身不平,如果当年没有浓李把她从凡间捡回来,也许她这个世间已没有她。即便她被另个捡去,想来绝对没有这般轻松快活的好日子。她的表达虽有夸张,但情谊是真的。

  “花言巧语。”浓李浑身僵硬推她。

  二人在拉扯之际,传来两道布帛撕裂的脆响。

  明显能感觉左右两侧各破了道口子,浓李黑脸:“轻点,我衣服破了。”

  “我给你补就是了。”夭桃嬉皮笑脸的四肢并用粘在他身上。

  “一边去,谁要你缝的蜈蚣。”浓李不敢推她改掐她。

  夭桃甜笑着把脸凑上去任他捏,嘴上不停道:“师父,我错了,徒儿知错了……”

  她抓着自己的手冰凉刺骨,身上也没有一点热气,浓李的态度也随之软和下来:“冷么?”

  “冷死我了。”夭桃笑着往他怀里钻。

  “既然知道冷了,咱们就走罢!”浓李单手托着她撑着地面起身。

  夭桃脸色一变,阻止他:“师父,师父,你大人有大量,别再与我一般计较啦!”

  浓李冷冷的哼了一声:“你以为你来闹腾下,倾城就会收手,凌波客栈就能关门大吉。”

  她敛起满面不正经的笑容,正色说道:“我想过了,不能。”

  “那你还要给我多管闲事。”黑暗中,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倒是能清清楚楚的知道徒弟少了几两肉。浓李叹了声,拉过被子将她紧紧裹好。

  她窝在他的怀里,无比认真的发表感想:“徒弟知道的确不自量力行事鲁莽,若不是师父威名在外,恐死百次不只。”

  “没了?”浓李拿眼狠狠瞪她。

  夭桃笑呵呵的说:“还有我不该搭理帝尧的悯尧来着,下次我看到他就跑,那人实在太有心机了,不知道跟谁学的。”

  她觑了眼头顶上的浓李,对方一记爆栗扣来,他压低嗓门在耳边一通怒吼:“既然知道他利用你,你还屁颠屁颠的跑来给他利用。”他想想就头痛欲裂,一直想让她远离争斗的中心,可她三番两次的明知是套还落套。浓李一垂眼,就看到徒弟捂着脑袋没心没肺的憨傻灿笑,又想抬手给她一记。

  这回她身子一歪躲过了,气呼呼的抱怨:“明明是你安排我去长白的!”

  浓李板脸问她:“我何时叫你去的,考帖也是你写的罢?”

  “可史夫子一定把我的考帖递给你看的,最后敲定的也是你,如果没你同意我还能去长白,还能来这。”夭桃冤屈的举起两拳头。

  “我也只许你去长白,没让你到这来。”浓李狠狠瞪她。

  “可始作俑者……是你!”她明显的底气不足,缩在浓李的怀里。

  良久,他用毫无波澜的语调说着:“把五行术写出来给她,咱们连夜就走。”

  夭桃讶异的朝他挤眉弄眼,揪住他的衣服郑重问:“我们真要把五行术给她么?”

  “她那么丧心病狂,就当咱们不周积德行善,若她是聪明人,就该把这儿关了,乖乖缩回她的天宫里头好好修炼。”浓李把她抱到桌案前,又把笔塞到她手里,面无表情的催促道:“快点默下来,你要是默错一个字,回去就打板子。”

  而后,又化出数十枝蜡烛,照亮偌大宫殿,夭桃咬着笔尾满是痛苦,望着他嗫嚅:“师父,我太紧张,不记得阴怎么写了。”

  浓李打量她一眼,信步走来,弯腰扫过她默写出的五行术,拿过她的笔添了上去。夭桃接过笔的同时,定定的观察面不改色的浓李,偷偷一笑后奋笔疾书。

  海面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浓李背着夭桃不疾不徐的走在上面,东边的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彤云密布,天地一片瑰丽,脚下晶莹剔透的冰面,缤纷多彩,奇特绚丽。

  夭桃疲惫至极,趴在浓李背上,不大放心的再问:“不把南宫带出来真的没事么?”想起临走前他一副‘与我无关’的打量一眼角落里昏迷的南宫与慕容,她还是要忍不住的问问他。

  “若他真有那番际遇,自有人要他。”浓李瞥了眼天空:“至于慕容,自有人来清理门户。”

  夭桃也望望天边,这一望,大吃一惊。百万铁马金戈一字排开傲立在云头,颇有气吞山河的威势,而在前方领头的正是悯尧,他披戴银甲战靴端的是英俊挺拔,风姿无双。

  他朝浓李的方向颔首,浓李很快的收回视线,恨铁不成钢说起徒弟来:“收住你的哈喇子。”

  夭桃下意识的一摸,方晓得的他是诓她玩的:“师父师父,带兵打仗好生威武,咱们留下观一观。”

  “为师也觉得威武不凡,生于天地理当如此,才不枉来世间走一回。”夭桃附和着大力鼓掌,浓李阴测测的扭头来看她:“你还真有这个念想。”

  他说这一番话是在试探她,夭桃萎了:“我只是向往,向往而已,我是惜命之人,不会傻傻的往刀上撞的。”

  浓李仰头笔直的望向悯尧:“你看那个,一看就是短命相。”

  夭桃很认真的看看悯尧,说道:“师父,你还挺关心他的。”

  “我哪里看出关心他了!”浓李不自然道。

  “你不关心他,干嘛叫白虎去保护他。”白虎趴在悯尧脚边,摇头晃尾。

  “你再给我乱问,就给我自己走。”浓李口气略有些暴躁。

  夭桃不明:“师伯说你以前不是这个模样的。”

  “那该是什么模样?”浓李挑眉,以前哪幅光景,连他自己都不大记得了。

  见他面色尚佳,夭桃这才小心翼翼的说:“师伯说,你以前也是个英雄。曾也数次领兵,协助悯尧,围剿过邪仙,镇压过叛徒,敌军在你手里常常是全军覆没的下场。”这其实是悯尧说的,不过假借师伯的名义。

  浓李一怔:“那时他还太小。”

  “谁太小?”夭桃忙趴过去追问。

  浓李白她一眼,佯装真要甩下她,夭桃赶紧换个话题:“哟,忒孤单了,就帝尧一派出战,连个帮手都没,九重天上的鸟儿太没良心了,他宝贝儿子还在里头呢!”

  “天君不愿插手。”浓李沉吟片刻又说:“天君儿子那么多,哪会在乎一个不争气的。”

  夭桃惊愕:“不是说他是唯一的三脚鸟儿么?”

  浓李垂着眼说:“天君还有个小儿子,也是三足的,不过他是太阴一脉。”

  正当要再细细追问太阴一脉时,凌波桥的那边,悯尧带领帝尧弟子踏过万里冰封杀进凌波客栈,一时之间呼声震天。白衣女弟子举着火把穿梭在凌波桥上,将其付之一炬,夭桃揶揄他:“凌波桥能惑男子心智,连师父你都没那个毅力!”

  “我是被他们逼得没那个毅力。”浓李狠狠地颠了她一下,以示是她在拖自己的后腿。

  夭桃乖觉的搂住他的脖子闭上嘴,看着他一脚跨上海岸,却听到后方传在一阵熟悉的呼唤:“夭桃……”

  浓李似笑非笑的扭头看她:“你跟他那女徒弟什么时候这么好的?”

  “大概……大概就是在界山的时候罢!”夭桃知道这事瞒不住了,只得老老实实的交代。

  二人说话间,有愚儿已经奔到跟前,气喘吁吁的说道:“有愚儿谢前辈相助,多亏前辈,我们才能平安进去凌波客栈。”她眨巴着亮闪闪的眼睛打量着他背上的夭桃。

  夭桃把脸埋进浓李背上哪敢搭理她,听师父大人疏离的应了。想悯尧绕这么大一圈就是要把不周牵扯进去,搅都搅在一块了,就别在他眼前晃悠给他添堵,她很想把缺心眼的有愚儿给轰走。

  有愚儿看不见夭桃,担心的问:“贵派高徒这是怎么了?”

  浓李冷冰冰着一张脸:“她受伤了,非死即残,我得尽快带她回去医治。”说着,招来朵祥云,火急火燎的跃上云头乘风而去。

  夭桃欲哭无泪,下手狠狠的拧他一把,偷眼看着杵在原地忧心忡忡的有愚儿:“你有必要么,有必要么……”

  “有,有愚儿是你命里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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