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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师徒,身世?


  此次大考,夫子们很给面子的给她一个及格,没有追究她中途逃考的大错。

  尾堂的同窗皆拿了个优异的成绩,唯有丞丞师弟被师父罚了,流放至不周某个荒芜的小岛上,荒的名字都没,随行的是清录。

  清录被流放她尚能理解,只是这样安排优秀的丞丞师弟她为他可惜,丁系班的几个夫子,还有丙系班的夫子对他颇有好感,明年他就能鲤鱼跃龙门,现如今却是这样的结果:“他犯了什么错,是我没让他跟着去凌波客栈,也是我把他扔悯尧那的。

  浓李说:“不是为这个,他杀了倾城宫里的小月。”

  “为何?”夭桃震惊,小月的身份是九重天上的三脚鸟儿,莫不是他的伪装被小月察觉不得已灭口。

  “我哪晓得。”

  “你都不审清楚就给人定罪,你这叫昏聩,我让你见识下什么叫青天大老爷。”夭桃转身就要出门寻沈丞,思忖为他开脱。

  浓李一把揪住她的后领,厉声道:“你给我离他远点,不许去找他。”

  “这个要远点,那个要远点,全世界我都要远点。你不让我见,我偏要去。”夭桃气吼。

  浓李把拖到她桌案前:“你有时间管闲事,不如好好管自己,史夫子给你布置的功课做了么?”

  大考过后,是两个月的假期,但她的假期比旁人过得痛苦,因她勇闯凌波客栈,一身凛然正气令史夫子大感自豪,直赞她孺子可教,颇有女帝之风,破天荒的狠狠的夸赞她,又送她一本大帝苍夷史,另布置份不少于十万字的感想出来。

  夭桃心里崩溃极不情愿,史夫子尊崇大帝以致变态,瞅哪个哪个都像大帝,满世界的替大帝找传人。只说她手上这份的感悟,印象里,他布置过不下二三十回。她连忙翻箱倒柜,想把以前师伯替她写的翻出来理理,裁两句添两句总能凑出个十万字。

  可惜,她只寻出些纸片,其他的被老鼠精填了肚子,夭桃气不打一处来,伏方病重,反反复复始终不见好,在弥留之际也离不开师伯,她不好意思去分割他们为数不多的日子。

  夭桃直接往他的案几上一坐,闹道:“这算什么鬼课业,不做了,不做了……”

  无奈的看着要撒泼的徒弟:“我带你去寻你亲生父母好么?”

  夭桃不可置信:“亲生父母,我还有亲生父母,你骗我的罢?”自听慕容一番话,寻找身世的念头又在心里苏醒,只是她怕浓李不开心,一直憋着。

  他虽有哄她的意思在里头,但终究得去找那人问问,夭桃嘴上不说,心里是思念的,再则,一个男子照顾日渐长成的女子总归多有不便,还是得替她寻个女子:“自然是真的,也许父母还活在世间。”

  夭桃有些激动也有些悲伤,出于何种原因要把她扔坟上,直接弹跳到浓李背上:“咱们快走。”

  原以为浓李会带她下界,结果一口气背着她冲上云霄,又爬了无数层阶梯后,在一座清冷的宫殿前停下。

  浓李冷眼瞪她:“下来。”

  夭桃怎肯,牢牢的抱住他要他甩也甩不开,讨好的替他擦擦挂在脸上的汗珠。目光早落在不远处,一座平淡无奇的石宫。只见宫殿大门口悬有一块匾额,上书‘相思济世’,笔力苍劲有力,字迹娟秀,不过下笔之时犹豫不决,以致相字上有一墨点。她滑下来,指着问:“相思济世什么意思?”

  浓李看也不看,冷声:“不懂。”而后,他直接踹门而入。

  夭桃欲出声阻止,他已扬长入内,全然不知来者是客,理当谦虚有礼。

  屋内摆设简朴素净,只是光线略暗,主家正襟危坐在上首,一派肃穆而威严,嘴角携笑不亲和。

  夭桃扯扯浓李的袖子,用好奇的眼神示意他。

  不可思议她能摆出这么正经的模样,浓李警惕的四下一扫,整洁干净,再细细一观,没有伤风败俗的话本子,也没有不计其数酒壶,眯着她惊疑不定:“你师祖。”

  “师祖回来了。”夭桃惊呼一声,察觉失礼,赶紧上前两步,端端正正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二人相继落座,浓李满腹狐疑,夭桃拘谨喜悦。

  红相思端出一副无所不知的的世外高人样:“我知你们来找我所为何?”

  夭桃一喜,矜持的稳住,洗耳恭听,只叹,名不虚传高人也!

  红相思悔恨且愧疚的看着夭桃:“我对不起你,夭桃。”

  夭桃一惊,浓李似有些了然。

  “都怪我粗心大意把你遗失在凡间。”

  夭桃傻眼:“你遗失我?”

  红相思从袖中掏出两个泥娃娃,摆在桌上,解释道:“你是我做的泥娃娃之一。”

  “泥娃娃?”泥娃娃能成人委实匪夷所思又稀奇,夭桃大为纳罕。

  浓李捏住太阳穴:“我是泥娃娃,夭桃也是泥娃娃,师父本事果然非同凡响。”他直觉,师父与夭桃关系匪浅。他清楚的记得,他把夭桃抱到师父面前的震惊,直问,是在哪找到她的。

  “那以为你是哪来的?”红相思很认真的反问他,她又指出他二人名字:“你徒弟叫夭桃,你叫浓李,合起来不正是夭桃秾李。”

  浓李一时无语,泥娃娃做的让他如何信服,更何况她没个正经,谁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夭桃偷偷的望过去,他的面容与浅风月生得极相似。各种流言蜚语在不周传了好些年,有人说,他乃师祖红相思与祖师爷浅风月之子,即便不周门风开明,此等违背伦常之事也容不下,所以师祖就将他以徒弟的身份抚养。她不敢问,只得憋在心里猜来猜去。

  夭桃旁敲侧击的问:“师祖,我是照哪个制的?”

  “苍夷大帝。”红相思从身侧拿出一幅卷轴,‘哗啦’一声在桌上展开:“此古迹乃九重天所赠,绝无作假。”

  二人震惊,忙探过去望。画中女子一身红色戎装,五官出色,生得英气又不失柔美,但冷若冰霜,不怒而威,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心生敬畏。

  史夫子杜撰的大帝史上也有图片,不是单一的坐像就是站像,容貌每回都在变,不是越变越美,就是越变越俊朗,曾几何时害得她一直以为大帝是人妖,当她提出来,挨了史夫子好一顿打。这画绘得还有些细腻,与她还真有些相似。夭桃摸摸自己的脸,师祖给她的皮倍体面,她忒满意了。

  浓李半信半疑,也懒得再刨根究底,谁知她会不会再一本正经的诓骗他。随之再一瞥自家徒弟,她正傻笑摸脸,他来的目的本就是为她,无论真假她深信不疑就成。

  夭桃不仅深信不疑,对红相思更是一片孺慕之情。没借口也要找借口的往上头跑,浓李起初还有些不大放心,后见红相思也没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倒的确像个师祖,逐渐放下心来不再陪同,趁夭桃去玩的功夫去办正事。

  这日,再也挤不出大帝感悟论的夭桃,捧着纸墨笔砚去请教红相思。

  得知缘由后,红相思偷偷问:“乖徒孙,你师父跟来没?”

  “没!”夭桃摇摇头,隐隐觉得他师父跟师祖不大对盘,二人意见经常相左。

  红相思再三要求她不准告诉浓李。

  夭桃满口答应,告诉师父她找人代写作业是得挨掐的。

  但,红相思说的显然不是这件事,只见她从袖中掏出一本熟悉靛蓝色书皮的书拍在她面前,挑挑自己英气的眉:“所谓感悟论,不过就是功过评点,但你这个年纪,别说没见过大帝,连她的事迹也多是以讹传讹,全是千篇一律的赞美之词,是以,论你惊才艳绝也写不出什么有新意的。”

  “师祖你所言极是。”夭桃猛点头。

  红相思敲敲桌上的书:“但咱们可以换了思路。”

  “思路?”夭桃将视线从她的脸上挪到书皮上,最终定格在它诗情画意的大名上——《心悦君兮君不知》。

  她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我这么大把年纪既没享受过爱情的甜蜜,更没有被人好好爱过,所以只能看这些话本子体会下红尘之苦。”

  不比她师祖,近来她收到好多封情书和礼物,情书她和小丹交换鉴赏,礼物她和小丹能分的分,不能分她独吞,爱慕小丹是真情谊,她的多是另有目的,十个有九个透露想与她结交一下,弄点兄弟姊妹亲眷的关系出来,还不如陪她打一架,或是拿吃来巴结她。想当年,师祖不仅要应付居心叵测的恋慕者,还要卯力追求不可亵渎的祖师爷,夭桃对她颇同情。

  “我认为可以从她的情感入手,感情为主,功过为辅。”红相思掂下巴说道。

  夭桃更为迷茫:“师祖,可我没听说她有爱情。”

  “瞎编呗。”红相思把书往她手里推推,好心建议道:“来,乖徒孙,看下旁人写的找找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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