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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所谓朋友


  沧粟捂着脑袋,转着蚊香的眼中露惊慌害怕之色,一个猛子窜到床上,拉起被子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声音抖得语不成调:“大...大侠,别...别杀我...我...我什么...也....也不知道。”

  这一系列动作还是在她头晕眼花没清醒的情况下,完成,那速度,那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云飒:“......”

  沧粟说完话,蚊香眼也消散,脑子也回过神了,沧粟这才看清身边站着的是云飒,此时,云飒正尴尬的站在床前,保持着伸手的动作,想然是还未从刚才被沧粟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之中回过神来。

  沧粟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顿时身体一僵,僵硬的转过脑袋,小心翼翼的看向云飒的表情。

  云飒无奈的叹口气,对于这个动作行为有些古怪的兄弟,他觉得无处着力,又看看她那小心翼翼又有些讨好的表情,云飒又不忍心责怪,咳嗽了声,缓声道:“可是为兄吓着你了?”

  沧粟顿时摇头,摇得仿似拨浪鼓:“没有没有。”

  见她这般,云飒好笑,坐到床边,伸手将她拖到面前,另一只大手盖住她的脑袋,轻轻的揉着刚才撞着的地方:“可是撞痛了?怎地跟个兔子一样,一惊一乍。”

  暖暖的感觉自伤处传来,原本的刺痛缓解,沧粟半眯着眼,像只被梳毛的小猫一般。

  等等,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想起昨晚的事,沧粟依然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一把拉下云飒的手,猛地抬头,昨晚的事正欲开口道出,却忽然,一件往事涌入脑海。

  “怎么了?”云飒看了看被拉下的手,疑惑的问道。

  沧粟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有些难看的笑笑:“没...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么?”云飒伸手抚上她的额头:“昨夜你也不回房睡,如今虽是近夏,可地上凉,坐了一夜,大概是感冒了,我去找熬药,你乖乖在此处等我。”

  沧粟怔怔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莫名的觉得仿似吃了青色的话梅,酸涩不已,他对她如此之好,可她心底,终归还是不敢相信人的吧。

  她依然还清晰的记得,当年在院子里的时候,有一次,院子里组织孩子们去爬山,带队的是她最不喜欢的阿姨,因为那个阿姨最喜欢的孩子就是那个经常抢她食物的女孩。

  爬山的半路下起了雨,阿姨带着孩子们在半山腰的凉亭避雨,当时有厕所在凉亭背后的一处山腰,避雨的时候,孩子们就三三两两去上厕所。当时和她一起的是一个和她一般平日间有些胆小的女孩,她和她因为性格的原因,又因为迫于那个小女孩的压榨,经常会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那时的她们是朋友,

  朋友,这对于院子里的孩子,是很重要的,这代表着可以一起吃饭上厕所,一起睡觉聊天,而不用再孤零零一个人,那时的她,对于一直没有玩伴孤零零缩在院子的沧粟而言,是那么的重要,那么的珍惜...

  她们两人都是那种比较孤僻的性格,上厕所也就选在了大家都上的差不多没人的时候。

  女厕所只有两个隔间,沧粟让她先上,她上完之后,便说出去等她,沧粟上完之后,刚出厕所门,便看到了让她心惊胆战的那一幕,那个等她的女孩仿似没站稳,一伸手便将正在她对面说着什么的那个经常欺负她们的女孩子,从那随意拦着已经坏掉的栏杆处推了下去。

  那个女孩仿似吓坏了,她转过头来看着她,惨白着脸,颤抖着身体,泪水如断了的线一般,大滴大滴的流了出来,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不是故意的’,沧粟信了,沧粟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沧粟也害怕,她也不敢伸头去望另一个女孩的下场,阿姨和离得近的孩子已经听到了掉下去的女孩发出的叫声。

  沧粟和女孩折回了厕所,两个人都很害怕,脸色惨白,可是那个时候,沧粟想,她们谁都不说,地面又这么滑,说不定...说不定别人真的以为她是自己滑下去的。

  孩子们都聚在了女厕所门口,沧粟和擦干眼泪的女孩也走了出来,战战兢兢的等着结果。

  当那个阿姨背着一身泥水,头破血流的女孩上来,阿姨说,她还有气,只是昏迷了,要尽快送进医院时,沧粟松了口气。

  女孩还在昏迷,院子里的阿姨已经将孩子们分开问话了。

  沧粟紧张着,却依旧死咬着,她和那个女孩一直都在厕所,直到出事了听到声响才出来。

  后来,她被拉去了对峙,众目睽睽之下,她怔怔的看着那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个曾经跟她说,我们以后一起玩,我们是好朋友的女孩,颤抖着手指指着她说,我...我看到是她推她下去的。

  只一句话,沧粟觉得她所珍惜的,所在乎所坚持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原来,那句我们是好朋友,只有她将它当了真。

  不用那个女孩再说什么,院子里的孩子便七嘴八舌的开口。

  “就是她,就是她,平日里曹珊经常抢她的东西。”

  “就是她,一定是她恨她,所以才推她的。”

  “曹珊上厕所的时候还跟我说,待会要让沧粟好看,她让我们先走的。”

  “就是,估计是曹珊本想欺负她,结果被她推下去了。”

  “就是就是,她是个杀人犯。”在那个时候,孩子们的眼中,流血什么的是很严重的事,杀人犯应该就是让别人流血的人。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推她,沧粟颤抖着,苍白的解释,可是没人相信。

  最终因为曹珊只是撞破了头,而她,自醒之后,知道她被误会为推她的凶手,她竟一句话都没替她辩解,而是高傲而有冰冷的看着她,她想不通,只不过,她之后欺负的对象,变成了那个女孩,而那个女孩,最终离开了孤儿院,听说是被人领养了,也有人说,是她自己忍受不住,跟了一个男人离开的。

  而她被训了几句,罚扫地,扫厕所一个月。

  只不过,从此之后,院子里的孩子都离得她远远的,因为她是“杀人犯”,沧粟又是一个人了,比以前更孤单更寂寞了,而那个时候,院子里的奶奶,已经下不了床了,院子里的阿姨们说,她快要死了。

  沧粟想,虽然当时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那个时候心底那刺痛的难受和那冰冷的感觉,现在来看,应该叫做心碎或者死心吧。

  “怎么又在发呆,你这发呆习惯不好。”云飒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站在床前,沧粟怔了怔,他是何时进来的?

  见她茫然,云飒觉得有些无力,伸手揉揉她的脑袋:“粟弟,先把药喝了,我跟你说点事。”

  “有、有什么事?”沧粟望着那碗黑呼呼的药,顾左右而言其他。

  云飒的神色严肃无比,“粟弟,这几日你不要到处乱跑,一定要跟在我身边,知道了吗?”

  沧粟的似乎又感受到了昨夜那种如擂鼓般的心跳。难道那小厮的尸体已经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她到底要不要说?又该怎么说?那两人她只知道兰青似乎是那紫袍男子的姑父,她若是说他是凶手,只怕会没人相信,搞不好还会被反咬一口...

  不,或许云飒会信...可她不敢赌。

  如今,她只能闭口不言,坚决不能承认自己出去过。

  沧粟眼珠转了转,小心翼翼的抬头望着他:“云...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云飒点点头,俊雅的面容有些凝重:“昨夜负责我们院中的小厮死了。”

  沧粟一脸惊惧:“他...他是怎么死的?”

  云飒一双深邃的黑眸静静的看着沧粟,顿了半响才道:“是...被人杀死的。”

  沧粟原本就心虚,被他直直盯着,顿时额头冒出了虚汗,他...他该不会怀疑自己吧,不然他...他怎么这么看着她。

  沧粟咽咽口水,硬着头皮结结巴巴道:“可...可知道凶手是...是谁?”

  “兰家主和仵作正在验尸。待会应该会传我等过去问话。”云飒说道,然后紧皱着眉头看着她,半响,犹豫了一会道:“粟弟...昨夜可曾出去过?”

  沧粟被问得心惊胆战,怎么办,怎么办,他一定是怀疑自己了,是啊,院子里的小厮死了,离那里最近的也只有这么个院子,他又伶仃大醉,加上早上她那莫名其妙的反应,不怀疑她才会觉得奇怪。

  要不要承认,到底承不承认?不行,坚决不能承认。

  沧粟一咬牙,额头上的汗淌得像小河:“没...没有。我没有出去过。”

  云飒看着她额头的冷汗,眉头皱的更紧了,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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