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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反咬一口


  沧粟抖得跟筛子似的。

  “哎。”云飒叹口气,犹豫了会还是道:“粟弟...可是不相信为兄有护着粟弟的能力?”

  沧粟愣了愣,不知道云飒的话题怎么一下就转了。

  他有些自责的叹气:“幸得粟弟未出们,若是昨夜粟弟出去,出了什么事,为兄该如何是好,也怪为兄,昨夜喝得伶仃大醉,还害的粟弟守了为兄一夜,粟弟本就生性胆小,为兄这般任性,也难怪粟弟会觉得为兄不可靠。”

  沧粟一副茫然的模样,显然是脑袋根本没和云飒走到一条线上。

  云飒浅浅一笑,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正着脸色坚定的道:“粟弟不要害怕,也不用担心,今后为兄不会再这般任性,有为兄在,任何人都不能伤害粟弟。”

  沧粟彻底呆住了,他不是在兴师问罪。这...他这是...该不会是看她一脸冷汗的模样,以为她是因为听闻那小厮之死,怕成这样,所以才说‘有为兄在,任何人都不能伤害粟弟。’来安慰她?

  虽然她确实是听到那小厮尸体被发现而害怕,可是她害怕的和他说的意思好像不一样,而且...

  安慰就安慰,他那一副紧皱眉头,一脸严肃的表情,沧粟抹了把冷汗,又觉得心底有些暖,可自己这样瞒着他,真的好吗?

  “粟弟,粟弟?”说了半天,云飒发现,他面前之人,又在发呆了,他有些无奈的再次提声。

  “咳咳!”沧粟稳了稳心神,垂下了脑袋,小声道:“云、云哥,我只是害怕而已。”

  云飒不疑有他,明月般的眸子有着心疼之色,拍着她的背劝慰道:“别怕,别怕,为兄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很苦,以后有为兄在一天,为兄定然护你一天。”

  沧粟只觉心底酸涩不已,从来,从来没有人这般对她好过,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呢,还给她这样为了性命为了生活可以低身下气,可以隐瞒欺骗的人遇到了呢。

  沧粟狠狠闭了闭眼睛,决定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这样一个人,她如何还能够再怀疑下去呢?

  或许,可以再试着相信一次吧?!

  “云哥,那个...”

  “云公子,沧公子,老爷唤小的来请两位前往大厅。”沧粟刚开口,边听门外有个小厮冲着里面喊。

  沧粟含在嘴里的话,顿时憋了回去,仰头看向云飒。

  云飒皱了皱眉,见她看他,便笑了笑:“别怕,记得不要乱跑,一定要呆在为兄身边。”

  沧粟乖巧的点点头。

  两人出了门,一路顺着那湖上走廊而行,沧粟战战兢兢走在走廊之上,只要一想到那小厮的尸体曾在湖底泡了一夜,顿时只觉那迎面吹来的带着湖水气息的清风,是那么的...冷。

  她紧紧拽着云飒的袖子,只把云飒拽得无奈不已,还以为她是因为要去大厅才害怕城这个样子,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半拖半拉的带着她走。

  宽敞的大厅已经盛满了人,泷狐狸泷月两兄弟,兰如风兰如月两兄妹,加上兰青和杨芸,若干小厮,以及一袭草席上的尸体,兰青正和一个黑衣男子说着什么,兰如月和杨芸坐于一边。

  沧粟跟着云飒走进大厅,眼睛都不敢看那尸体,缩在云飒身后,拽着他背部的衣裳。

  “少岳,你来了?”泷于卿带着泷月蹭了过来,与云飒站到一起。

  云飒点点头,面色有些凝重道:“如何,可查出什么?”

  “听说是被人掐死的。现在正在找凶手。”泷于卿紧皱眉头:“偏偏昨晚我们都喝醉了。”

  云飒和泷于卿正在低声聊着,却见兰青与那黑衣人说完,转头看见云飒,温和道:“云贤侄,昨夜事发之地与东湖春光很近,不知贤侄与沧少侠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见他口气乃是询问,沧粟松了口气,看来泷月说的不错,这兰青对云飒和泷于卿却是很是信任。

  云飒抱了抱拳:“伯父,昨夜小侄、于卿和如风喝的大醉,昨夜并未听到任何动静,舍弟昨夜在贤侄床边守了一夜,也未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兰青点点头,转头瞪着兰如风:“你这小子,整天只晓得拉着少岳贤侄和于卿贤侄胡闹,就没个正经的时候。”

  兰如风在他爹面前和在外简直天差地别,此时如同乖顺的家兔,挠着脑袋嘿嘿直笑:“爹,孩儿知错,孩儿知错。”

  那兰青叹口气,眸子转了转,看到云飒身后的沧粟,便开口询问道:“沧少侠,昨日兰一送你们回房之后是什么时候走的?”

  沧粟第一反应是看向云飒,云飒朝她点点头,沧粟才小声开口:“他送我们回房之后就走了,他还说让我有事去东南角的小屋找他。”

  “可知是什么时辰?”

  沧粟想了想,那时习惯性的看了下信号器,大约一点不到的样子,在古代怎么说来着?子时?

  沧粟估摸了个电视剧里常用的时辰,试探着道:“子时?”

  兰青旁边的黑衣人一拍手道:“兰一是丑时死的,定是送完两位少侠回房之后,发现了什么,然后出了院子,这才被害。”

  兰青也点点头:“林仵作说的不错,想来应该就是如此。”说完又看向沧粟道:“沧少侠...”

  还未等他说完,只见一个家丁走到厅门口道:“老爷,表少爷来了。”

  表...表少爷?该不会...

  “姑姑,姑父。小侄回来了。”果然,众人转头一看,便见一名紫袍男子带笑走了进来。然后眸子一转,看向兰如月:“如月表妹,如风表哥。”

  见到此人,沧粟仿似老鼠见了猫一般,蹭一下就瑟缩到云飒身后,脸色惨白如纸,若不是怕动作太大被人怀疑,只怕她早已经跑了。

  兰如月温雅的笑容僵了僵。

  兰如风更是哼了一声:“何无双,昨日一天没见你,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何无双?看似兰如月和兰如风与此人关系似乎不好啊,沧粟躲在云飒身后惊讶不已,她偏偏头仔细看了看那男子。昨夜离得远,没有细看,现在一看,这男子竟也生的英俊风流,一副翩翩君子之态。

  不过沧粟自小摸打滚爬一路走到现在,要说识人看人脸色,那水平是相当之高,别看这公子一身风流倜傥,谦谦君子之态。

  他那眉眼间若有若无的阴冷,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更遑论昨晚他轻描淡写杀人的那一幕。唉,果然,深夜什么的都是密谋良辰,见血‘美景’,不宜出行。

  何无双看到大厅里的情况,似乎惊讶不已,疑惑道:“姑姑,姑父,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兰青皱着眉头,还未答话,便见他身边的那个林仵作便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何无双面上惊讶不已,还装模作样的绕着那兰一尸体转了一圈,然后开玩笑似的笑着道:“这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嘛,兰一是东湖春光的负责小厮,平时好好的,昨夜却出了事。

  东湖春光又位于宅子最东面,明日人迹罕至,凶手定然是东湖春光里住的人,许是他得罪了住在东湖春光的贵客,或者撞破了贵客的什么秘密,所以被灭了口。”

  兰如风怒道:“你什么意思?”

  何无双悠悠笑道:“表哥莫急,无双也只是就着表面推断而已,怎么了,不知东湖春光住的是那位贵客?听说是云少侠和令弟?”

  那双眼顺着众人扫了一圈。

  云飒看了他一眼,开口,却是坦坦荡荡,一点也没因为他刚才的推断愤怒或是担忧:“昨夜入住东湖春光之人确实是云某和舍弟。”

  沧粟站在他身后,已经害怕得腿抖,果然,果然,就算她什么也不说,怀疑的目光还是会聚过来,怎么办,怎么办,若是被查出她昨夜出去过,再加上何无双一通栽赃嫁祸,那她就会成为杀人凶手,到时候就算云飒有意帮她,只怕也无能为力。

  冷静,冷静,昨夜出门乃是兴起,大半夜并没人看见,只要不拉下什么东西,那就没人能证明她出去过,云飒大醉,到时候只要咬死自己在云飒床边守了一夜,只要没有证据,那就算他们怀疑,有云飒这道护身符,他们也不敢对她如何。

  她身上除了一身云飒买给她的衣裳,全身上下没银子没玉佩没荷包之类,唯一重要的也就那么一块程明送给她的聚义堂令牌。

  这令牌可是保命的东西,她一直贴身揣在怀里,肯定丢不了。

  想到这,沧粟松了口气,伸手拍拍怀里,这一拍,刚松下去的那口气,顿时以一种难以莫急的速度倒吸了回来,直吓得沧粟一股寒气从尾椎骨升起,迅速的窜到了全身,沧粟彻底石化,灵魂离体,令...令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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