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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庵堂遇贼


  一席混账的谈话似乎指明了未来前行的方向,乘船沿江而下的鱼寒为避免重蹈覆辙又被湖匪给当作肥羊绑了去,没敢再跑到鄱阳湖去瞎遛达。而是选择了直放尧城渡,从那里上岸换乘牛车前往临安府。当然了,这样做的主要目的还是担心又遇上个倾国倾城看在眼中就拔不出来的女湖匪,更是害怕身边那个态度愈渐冷淡的美女触景生情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为啥会是牛车呢?同谷的王大善人不是刚让人给捎来了两千贯的关子么,鱼寒这混蛋就不能干点香车配美人的风雅之事,干嘛还显得如此吝啬?这要说起来还真有点冤枉,鱼寒不是舍不得花钱,实在是因为大宋缺马,他能高价收来走得磨磨唧唧的牛车代步就已属不易。

  幸亏大宋朝经济繁荣,为了物资运输方便,官道的质量也还凑合不至于太过崎岖。衣食无忧地晃悠了大半个月,顺道还跑去不收门票的黄山闲逛了几天。鱼寒一行人也终于进入了临安府辖区,眼瞅着只要过了于潜就能抵达最终目的地。

  “鱼兄弟,这天色可不早了,咱今天还赶路么?”湖匪操舟还行,可论到赶大车么那还是算了,人家到现在还会时不时地犯晕呢。舍不得让自家那俩身有功名的兄弟受人鄙夷,憨厚朴实的翟崇俭也只得和今日能够骑着骡子前出探路的佟二牛替换着接过这活计。

  “就不走了吧,先等二牛兄弟回来问问,看前面有没有可借宿的地方。”装模做样地敲打着酸痛的腰部,鱼寒偷偷朝身后的车厢内望了一眼,却因厚实的帘布遮挡也没能瞧见车中美女的精神是否已经恢复。

  “那行,你们先歇着,俺和桑老头去打些水回来。”自家兄弟要怜香惜玉,这没什么好埋怨的。但翟崇俭就是不想让那个同样是混吃混喝却还整天臭着张老脸的桑伯有个舒坦时候,当即便仗着武力将人给连拉带拽地扯下了牛车。

  “俺也跟去看看,可别让那憨货又闹出什么动静。”并不关心桑伯是否会又一次因为口角之争而被翟崇俭给揍得鼻青脸肿,凌文佑此举纯粹是为了替鱼寒创造独处的机会。

  “你就真打算浑浑噩噩了此一生?”一声叹息,自从当日听到鱼寒和凌文佑的对话后就没心情搭理这俩混蛋的上官蒨妤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看情况呗,做啥事都得有点本钱不是?”嘴里叼着野草斜靠在车轮边,并没有最终下定决心的鱼寒不打算对上官蒨妤有任何隐瞒。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显大丈夫本色。”似乎对鱼寒的这个回答颇感意外,上官蒨妤沉默半晌才悠悠叹道:“但愿汝还能记得,七尺男儿当提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

  “只需娘子你吩咐一声,别说三尺长剑,就算丈八长矛俺明天也能捣鼓出来拧在手上……”未来老婆的意见,鱼寒当然要考虑,只是他更没忘记要趁机占点便宜。

  “你……”无比后悔一时兴起搭理了车外的那个混蛋,骤起波澜的窗帘似乎正在诉说着上官蒨妤心中的愤怒。

  “鱼兄弟……”远处的呼唤及时阻止了上官蒨妤可能的暴行,佟二牛的出现无疑是救下了那个即将遭受最无情殴打的混蛋。

  “咋样?前面可有人家?”按道理说从昌化到于潜这一路上有不少的村落,可谁让赶车的翟崇俭只顾得和人斗嘴,居然沿着官道都走错了路,以至于鱼寒现在不得不为了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而犯愁。

  “没,俺跑出去了快三十里地,都没能找到个落脚的地。”似乎不愿让鱼寒太过失望,佟二牛又赶紧补充道:“不过前面倒是有个尼姑庵,虽说没让俺进去,却也允诺若有女眷前去当可网开一面。”

  “你个憨货,有话就不能一次说完?没事学凌兄那些个臭毛病干嘛?”笑骂着,其实对鱼寒来说能够给上官蒨妤找到个住的地方就已经够了。他们这几兄弟捎带着那个桑老头,只要能避开毒蛇猛兽,在哪还不能对付一宿?再说了那不还有个牛车能够挤一挤?就眼下这种日子,可比当初在金国那边逃亡的时候舒坦多了!

  庵堂再小,那也是佛门清静之地。修行之人虽少,却也容不得世间男子随意进出。好在鱼寒也算知情识趣,奉上一贯香火钱替上官蒨妤找了个落脚之处,即便在心中暗自埋怨出家之人秉持过午不食的训诫没能给端上一碗热腾腾的斋饭,却始终没敢有放肆的举动。

  离着庵堂半里地外卸下牛车随便找了些干粮填饱肚子,又寻来柴草点燃篝火,既能在紧急时刻为上官蒨妤提供接应,又还不至于显得太过唐突招来主人的厌恶。

  当然了,名义上是要为女眷提供保护,可这毕竟离天子所居处不远,哪来那么多不开眼的山贼土匪四处瞎遛达?再者说了,就上官蒨妤那身手,一般三五个汉子也不可能占得了便宜。倒是得益于佛门之地禁止杀生,翟崇俭和佟二牛那俩憨货也乐得清闲,首次不用在野外露宿时费力寻找猎物。

  “贤弟……”荒郊野地的没什么娱乐项目,再加上这些天慢慢悠悠地也没赶多少路,仍旧显得精力十足的凌文佑在吃饱喝足后也有空腆着张笑脸贴到了鱼寒面前。

  “干啥?”心中一紧,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对方是个什么性子鱼寒早就了然于胸。

  “商量个事呗!”

  “说!”

  “你看,这到了临安府以后,愚兄能否和你们继续住一块?”

  “凭啥啊?”这还真是把自己当冤大头给黏上了?一路上没收他伙食费就已经够是仁至义尽了,这混蛋居然还琢磨着到了临安府也继续赖着混吃混喝?翻着白眼,念在一起从金兵手下逃出来的情分上,鱼寒倒也没有直接出言拒绝。

  “据先父所言,恩师为人正直治学严谨,贤弟你也知道愚兄这性子,若真是到了恩师府上寄居怕是……”别人是近乡情怯,可搓着双手略显拘促的凌文佑却是近师胆寒,为了能够给自己增加筹码,他赶在鱼寒提出反对意见之前主动提议道:“贤弟放心,愚兄也不是那吝啬之人,若真能住一块,无论是置办宅子还是平日里的花销愚兄出七成就是!”

  条件是很具有诱惑力,可鱼寒实在不敢相信世上还能有这样的好事让自己给撞上。“凌兄,您能不能别胡扯了?小时候都在你老师手底下给混出来了,如今长得这么大还怕个啥?大不了就自立门户呗!”

  “谁说愚兄小时候受了恩师教诲的?”一副不甘蒙受冤屈的模样,凌文佑解释道:“愚兄到现在为止可还连恩师的面都没见过呢!”

  “没见过面?那你又是如何行的拜师礼?”越扯越离谱了,鱼寒可是知道这年头想要拜师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束脩什么的就别提了,逢年过节的也必须拧着干肉美酒什么的去表示一下心意才行。

  “哪行过什么拜师礼啊!当初还不是因为先父与恩师同出一门又私交甚厚,这才托人寄书一封让愚兄拜入恩师门下么……”

  凌文佑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地念叨着整件事情的经过,鱼寒却已经听傻了眼。这样也行?宋代的科技居然发展到了这种地步,都能捣鼓出远程教育系统了?那自己还折腾个啥,赶明儿直接拧包袱给人打工去算了。

  “贤弟啊,愚兄现在可谓是举目无亲,你可不能再把俺给拒之门外了。”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凌文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可怜。

  举目无亲?那俺还是囫囵个穿越而来的呢,真比起来岂不是更加可怜?

  “何方贼子,竟敢来这佛门之地撒野!”

  寂静的夜空中传来一声娇呼,及时打断了鱼寒随时可能出口的无情之语。

  “小姐?”正靠在老牛身上歇息的桑伯听到这喊声赶忙鱼跃而起,眼光中露出阵阵杀机。

  “娘子?”顾不上拒绝凌文佑的无耻要求,随手抄起身边的柴棍,心里比谁都紧张的鱼寒紧跟着也冲了出去。

  “鱼兄弟!”很清楚自家兄弟是个什么货色,担心真遇上了什么能令上官蒨妤都需出言寻求帮助的贼子后,鱼寒此举纯粹是在自寻死路。翟崇俭和佟二牛两人也迅速做出反应,一人一手拧着凌文佑就紧随其后。

  “咚!”

  一声闷响传来,一团黑影自庵堂内飞出,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也有力地证明了鱼寒等人的担忧纯属多余。

  “娘子,你没事吧?”正所谓关心则乱,恍惚间没能记起上官蒨妤的武艺不在翟崇俭之下,鱼寒紧赶两步一把抓住了那只令他朝思暮想的玉手,居然没带一丝杂念地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放手!”碍于投宿时所使用的借口,上官蒨妤倒不好意思现在就把那个趁火打劫的混蛋给踹飞出去,却把怒火都撒到了正躺上地上直哼哼的那个倒霉蛋身上。“跳梁小丑,竟敢獐头鼠目躲在禅房之外欲行不轨,看本小姐今日不……”

  “揍他!”未来老婆的形象可得精心维护,鱼寒赶在上官蒨妤再次采取暴力行动之前对自家兄弟提出了要求。

  “你个混账东西,竟敢偷窥俺兄弟的娘子!”非常出人意料,或许是为了能体现出自己存在的价值,凌文佑居然是第一个冲上前去的。狠狠一脚踹在躺地上已经失去抵抗力的倒霉蛋身上,还没忘向身旁那俩憨货嚷道:“你俩憨货还愣着干嘛?没听见鱼贤弟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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