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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最佳平替


“休想。”

        贠行简从牙缝间挤出这几个字。

        棋斋的人几次绕过位置看贠行简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被邵远伯拿身体挡住了。

        “陛下,贠先生好像不对劲!”

        简琮也觉得奇怪,他的棋术也是贠行简教的,贠行简一向棋风霸道,速战速决,怎么会磨磨蹭蹭到现在解决不了一个邵远伯?

        “苏公公,去叫中场!”简琮赶紧喊了苏公公。

        南汇皇女喝了一口茶,悠哉悠哉道:“陛下,只有对弈是不能打断的,除非他们两个谁主动叫中场。”

        简琮抿了抿唇,其实他也知道贠行简的性子,执拗,你叫他叫中场,不如让他直接认输算了,强行干涉万一打扰到他的棋路也会得不偿失,东朝在斗棋上,绝对不能输,这是颜面。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贠行简明显身形晃了两下。

        好不容易挨到上半场快结束,贠行简攒足了力气,挥手示意裁判中场,他深知自己撑不下去了,并且此时的整个棋局已经被邵远伯彻头彻底翻转过来,邵远伯只需再下几颗子,就能彻底断了贠行简所有后路,贠行简所布置的全都都会荡然无存。

        而那边叫了中场的贠行简,还没站起来就倒在了几个前来接应的棋斋弟子怀里,只惊的众人急招太医。

        “他怎么样?”简琮也很关贠行简,中场过来查看。

        荀太医扫了在场人一眼,刻意压低了声音,与皇帝说道:“贠大人这两条手臂怕是要废了,有人下了剧毒,专门让人瘫痪的那种。”

        听到这话的顾长徊一个激灵,这不和当年的顾长惟一模一样?

        从此怕是要废了?

        贠行简从昏迷中醒过来,突然听到这句话,惨白的面色瞬间晦暗下去,艰难道:“是手吗?”

        荀太医叹了口气:“幸好您下场的及时,不然这毒蔓延到全身去,连老夫都救不回来。”

        简琮恶狠狠往南汇的方向一瞪,气得双手发颤,不远处邵远伯还在笑眯眯的往这看,仿佛在确认贠行简的死活。

        “我们换人。”衿黎比较冷静,当机立断。

        “换谁?”棋斋的人齐齐一愣,望向桌上的残局,这基本上已经是死局了,怎么也不可能再反败为胜,除非重头再来!

        “哎?东朝要换人?”不远处旁观全程的西陵二皇子突然来了兴趣,他突然坐直起来,在秋风里摇着他那把极其应景的纸扇。

        衿黎沉默,世上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在这个时候翻转局面。

        看来要输定了。

        可东朝从百年前第一次开大朝会到现在为止,从没在棋道上跌下神坛过,这么认输,实在是很不甘心!

        “看来东朝是没人选了。”北殷王也凑个热闹,这话故意说的特别大声。

        “要是臧老先生还在世,定能一子惊天下。”西陵五皇子解人颐突然插话道,不止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音量也不小。

        “呦,之前不是听说东朝出了一个什么,带着雪莲花印迹的奇人是吧?”南汇大皇女带着面纱,说的话却一点不含蓄,“大家都知道这雪莲花印迹可是臧老先生的标志,臧老先生那一手棋下的出神入化,想必他能让他留下印迹的人,也是不凡吧!”

        “雪莲花印迹之人没有进入大朝会初筛选,没有资格参赛。”听见几人的话,简琮朗声回应道,他之前发现只要这个大皇女眼珠子一转准出事,要真让顾徵出来,指不定又捅出什么篓子。

        “雪莲花印迹都没有资格呀?”南汇大皇女嫣然一笑,故作吃惊道,“臧老先生从来不会看走眼,怕不是东朝有黑幕?”

        “大皇女!慎言!”衿黎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

        “那看来是我的消息不对了?我怎么听说这位断手的先生之前就经常和那位雪莲花持有者一起下棋呢?”

        看来这毒就是南汇故意下的,他们都还没说,南汇大皇女就知道贠行简手断了?

        西陵二皇子刷的一声收回自己的扇子,心底暗骂了一句蠢。

        南汇皇女边上的太子殿下还在犯困,困得点头,小鸡啄米似的,就像在夜里从来没睡过似的。

        “南汇皇女还真是千里眼顺风耳,远在南汇连我东朝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一清二楚。”衿黎绷着脸,眼中带了几分薄怒。

        “哦,母上教导我们要关心四国大事,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的。”南汇大皇女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好不妖娆地抬起来,然后往斜对面轻轻一指,“这位高人真是神秘呢,整天待在营帐内,嘶,没错了,好像是顾家的营帐,我听说就好像是长公主殿下的幼子吧?难不成长公主殿下故意把他藏着掖着不成?”

        “咦?长公主殿下还有一个小儿子?我们都没见过。”五皇子适时添了一把火,然后被二皇子一瞪,坐回原位不吱声了。

        南汇大皇女挑了挑眉,一脸挑衅,反正事情做都做了,就把名满天下的东朝长公主殿下的脸一块拉下来打就是了!南汇皇女能得到这么详细的信息,就更不会不知道顾徵的身份和秘密。

        “是怕你们死的太惨。”缓过来一点的贠行简捂着胳膊,眼睛像淬了冰似的冷毒,恨不得把眼前毁他臂膀的南汇人通通冻成石头。

        “王兄,他们在说顾徵哥哥耳朵后面那朵小花吗?”安绕趴在北殷王边上低声问道。

        却不成想北殷王爽朗一笑,继而大声说道:“是了,就是你这未来婆婆的宝贝儿子,她舍不得扔出来套狼呢!”

        北殷王那对桃花眼里全是讥讽。

        何况不止他一个,看热闹的四国个个皆是夹枪带棒,本来就涉及高度敏感词“顾徵”,在场人牵肠挂肚的“东朝体面”也在这左一言右一语中压得抬不起头,这才是最让众人接受不了的,衿黎想不生气都难。

        这样的死局没必要再比下去,东朝只能自己吃哑巴亏,简琮本来都咬牙切齿地打算宣布南汇胜出了,衿黎却对他摇了摇头,不战而败是懦夫,东朝没有这样的懦夫,棋道也没有这样的肮脏。

        罢了,去叫顾徵。

        中场的半柱香就要燃尽。

        衿黎撇过头去,装作没看见,直接吩咐宫女去找顾徵,她想起之前贠行简特地拜访过顾府,就是为了找顾徵,为了一盘棋,这起码说明顾徵是会下的,既如此,不去推他出来丢脸。

        他输了,被骂就被骂,也没什么,反正也没有好名声,让这些多年栽培且前程似锦的东朝棋手们出面,自毁前程,倒不如让顾徵替他们受这份罪。

        顾徵带着南佐和修宴出来时,所有人都看着。

        众目睽睽之下,主仆三个仿佛还不知道自己是去在四国间丢脸的路上,步履轻快,像是被放出笼的鸟儿似的。

        经过贠行简的时候,南佐还好生奇怪地吐槽了一句:“手里有灵丹妙药怎么不知道用呢?”

        正是这低估的一句话提醒了衿黎,衿黎赶忙让人回京找顾长惟,上次那盒黑玉膏不是没用完呢吗?正好拿来救贠行简。

        东朝最年轻的国手,可不能就这样被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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