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樊笼里
远处山丘背后几根巨树分布密集，围成圆形，上树杈分布多个光球，比其他地方都明亮。越到近处看到巨树上浮纹雕刻纹理间站起白色生物，超几人奔来在空中化作无面鬼怪，奔到岳严眼前五官浮动着长出岳严面孔，利爪抓向咽喉后退着撞到严益禀背后。他面前也正对另一个严益禀。身边围着火圈正把赵敏然往里拉，看她的样子打着对面一模一样的面孔毫不手软。
“我们掩护，你们去祭台。”正说着岳严拽过要奔向老孟眼前无面鬼，一拳直击后脑，倒下前按住天灵盖横踢开两侧黄鼬。后翻到老孟身后空中踢到男鬼腰身正到严益禀面前被他拦腰斩断。他身后留下一路火光，严益禀岳严二人跟着火光向后退，绕过山丘只觉得周围干燥炎热，身后祭台上四周燃烧无尽火光冲天，台下也燃烧烈火，整座祭台都在烈焰之上，火焰在雨中也难熄灭。火光里闪烁金色光斑，璀璨夺目，四周巨树却古朴敦厚庄严肃穆与身后黑水潭分明是两家之言。
“找到金山了。”老孟直接看傻了眼，手臂被赵敏然拧着，往火里扬了捧沙尘。“你家产房里放黄金？”说着手里动作不停，还在望眼前火光中倒进沙拉。“快点岳严他们还在拼命。”
他们两人身后岳严侧身躲避开眼前男鬼一只男鬼正入火海，刚好在赵敏然不远处，挣扎嘶吼着化为灰烬。电锯挥开身后火焰挥舞向前砍落男鬼首级，火焰开合照出里面，地上堆砌金沙无数，正中间还挂几张面皮。顷刻间赵敏然和孟响都看直了眼，手里倒向火焰的沙子都慢了几分。老孟拉着赵敏然进入看向外面岳严伸臂到男鬼脑后，剑转手上反手扎入后颈，不等收刃手腕被白鼬一口咬住。
“快进来！”赵敏然捧起地上尘土出火圈扬到空中也眯了岳严和严益禀的双眼，拉着两人进到沙堆里，孟响手上正举起火焰要补上缺口，弯腰点火余光看见旁边人捧起沙土，金色细沙入她手中变为纯黑炭灰。老孟也捧起一捧，正看着金色沙粒变色。“这东西什么原理，看着挺有趣。”正扬起手中东西给身边人看，只有个赵敏然还在挥霍金沙，严益禀躲在柱子旁边角落里不理会他们。这时两人才注意到金沙中间挂着五张面皮，埋入沙中深不见底，面皮汇聚一处中间埋着独眼蟾蜍，唯一一眼被刮伤，分散四瓣，埋于沙土之下。蟾蜍身侧跃上一物到人皮之中从里面出现个之前见过的长发女人，身出舌头卷过严益禀身侧，赵敏然球棒打过去只见严益禀跌落金沙，严益禀脑后又长出一张面孔，从身体中分离出另一个自己，身体拉扯间精灵极度痛苦，面露狰狞，自身面孔和严益禀面孔重叠，他脑后分裂出身体却面容安然，仿佛陷入沉睡，金沙滑落面孔露出和正面完全不同的安然模样。他身体中精灵被迫挤出，在火焰沙尘下翅膀已经干枯打卷，再飞舞不动，抱着双臂看向岳严他们第一次秒面露痛苦。“他快死了，和那些死物一样，也被复刻出了一个。”严益禀身后生物已经长出完整头颅，肩膀也逐渐分离，只剩脊椎相连，连衣服都完美复刻，沙子垂落下丝线绵连纠缠又完美成为两个独立个体，上面的严益禀依然沉浸在噩梦中，下面的严益禀无知无觉。
“这就是你说的救命方法，再复制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随着岳严质问老孟赵敏然也拿着武器提防眼前精灵。可那个人再没关注他们一眼，紧盯着与自己挣扎的严益禀。“根本不是，复制出来的严益禀根本毫无意义。”精灵话语停下得突然，恰逢两个严益禀分离开，岳严一把扶住面露痛苦的人，老孟接过沉睡着的严益禀，蟾蜍身边跳过一物奔向岳严怀里，精灵第一次惊慌失措，也化为光斑飞入岳严怀里严益禀身躯。
老孟看着岳严把剑架到昏迷着的严益禀颈项上想要劝解又闭口不言，最后只能发问：“这要是出去了可怎么跟饼哥父母交代。”于叹息声中严益禀转醒，双目依然莹白，岳严剑刚放下，对面严益禀长舌已经缠上老孟脖颈。“咱们有话好商量。”老孟看向岳严举剑要攻击和“严益禀”商量却不见身后人回应。
“它还未开化，没办法回答你。”岳严身边严益禀已经站到之前赵敏然挥霍开满地黑沙上再不沾金沙分毫，只躲在角落提醒老孟。空气中响起腐蚀声，老孟领口一圈防弹衣已经见了白色涂层，脖颈上皮肤也已经被腐蚀出红痕，脖子上舌头缠绕更紧，赵敏然看着躲在角落中严益禀发问：“你肯定知道，他们了解你的习性，知道你怕什么，你也了解他们，如今躲起来算什么。”赵敏然话语声像提醒了岳严，踏着金色沙粒几步走到严益禀面前拽着他直接扔到地上，精灵痛苦万分再难忍受脱离严益禀身躯，困住老孟的“严益禀”瞬间没了力气倒在地上，岳严瞄准空中飞过动物挥刀砍断，地上掉落两节蟾蜍身躯。严益禀分裂前被岳严一把拽起来脸上青筋已经蔓延到脖子。精灵等着严益禀的身体离黑沙越来越近才进入他体内，缩在角落再没出去。
周围石柱上树身缺口偶尔探出白鼬头却不靠近下方火墙半步，原本担心的赵敏然也安心到沙子旁边寻找下方出口，高达巨树下圆拱灰石台下刻有一圈圈浮雕，不想故意雕刻反而像自身生成年轮，在水泥台外反而显得不正常。赵敏然捧起金黄沙粒看着手中金沙在指尖流逝变为黑沙，今黑转换得时快时慢像液体更像不容易流动的胶状物，可这东西在指尖却的确是沙子。靠着身侧巨树赵敏然看向角落里站着的严益禀，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出些颓废，刚想叹息听到顶上指甲摩擦巨树发出的金属声。
“你说我们是不是捅了他们老巢，先是见到小的，又是见到嫩的，然后还有生完孩子的和孩子他爹，你看顶上还有个不敢下来的。”赵敏然一抬手黑沙反而扬了自己一脸，咳嗽着拂去灰烬面前只剩下老孟一人。
金沙堆里被挖出个坑，周围散落的沙土分不清是黑是金，尽数混合一起被搅合和混乱。听了赵敏然的话孟响也没多管，对她摆摆手不甚在意，反而从包里拿出个面包。“你就是想太多，还在这做生物研究分类，你看看眼前金沙，这可都是宝贝，埋进一个面包回头就长三个，发财致富就靠它了。”弯腰摸向手下沙土，口中不知道念叨些什么，定睛挖出来个一模一样的面包，两个举在手里洋洋得意看着赵敏然。“怎么样，两个了，都是巧克力夹心口味。”
“面包你是变出来了，问题是你敢吃吗？”老孟听着赵敏然的话依然只打开了原先一个，另一个扔到地上也有些不服气。“食物咱是不敢吃，但可以复制别的，这就是生财之路。”
“可行？”几人闻声才转头看到岳严一直在远处台子另一侧边缘，身后已经隔断三张面皮，对着眼前一张一刀划开分为两半，低沉声音伴随银剑划开面皮，在柔和白光下让坐在金沙中老孟也跟着咧嘴。“晦气。”刚低头看向手中金沙脱离地面瞬间变得乌黑，脸色有些难看。他们身边角落里严益禀听到岳严问题也跟着嘲笑道：“密度不同，贵金属别想了，拆开单卖电子设备还是可以的，尤其是里面芯片，的确是条出路。”说着晃晃手里手机。“问题时你要有办法把它带走。”
“埋进去一个于鑫鑫，收货三个于鑫鑫，有你受的。”赵敏然在旁边嘲笑他，盘腿依靠柱子扬起一捧手中金沙在空中化为灰碳。
“埋进去一本五三，收货三本五三。”角落中严益禀依靠着电锯也看着金沙堆里老孟的热闹。
“埋进去一个刘衍，收货三个刘衍。”岳严砍断最后一张人皮，绕远环顾周围巨树又走到蟾蜍身边一剑将沙堆中尸首砍断。
沙堆中心的人拿着装了几瓶子的黑沙还低头忙碌，沙子进到衣服中也没加以理会，脖颈上被腐蚀出的红痕流下汗水粘合许多沙粒，擦着汗恢复的有些气愤。“你们就说风凉话吧，等我成功了别来求我。”金沙堆中一时间再无人搭话，只剩老孟挖着手中沙土。赵敏然依靠着柱子已经昏昏欲睡，看到远处岳严奔走寻找出口也起身打算离开，听老孟大喊：“成功了！”赵敏然看过去油上火焰中围着沙子耀眼夺目依然是纯金色，只是又往里加入一堆沙粒，掩盖起火焰，瓶中金沙又变为黑沙。“过犹不及，过犹不及，小失误。”之前玻璃瓶中火焰伴着金沙摇晃着闪烁金色光辉在白光下极其耀眼。赵敏然就这么盯着孟响一个瓶子中装得不算多，金沙刚好围绕助燃物上火焰周围，完成了一个又一个。
“喜欢吗，叫声哥听听。”老孟正摇晃手中瓶子，听到声巨响，赵敏然身后伸出藤条将她绑在巨树上，高大巨树上巨大树枝活动开变为躯干，她背后盘桓着的不规则浮雕线条睁开只野兽眼睛，瞳孔正在她脑后。“这还是个活物。”
岳严上前正要割开藤条，巨树下浮纹一截截后退，赵敏然被带着坠落无尽深渊，连带其他人也腰上绑着绳索一同坠落下去，下面又陷入无尽深渊，像再没有了尽头。“该死的献祭流。”老孟身上绳索正绑着下沉，正看到最上面严益禀已经伸出背后翅膀要弄断绑着的绳结。“敢逃第一个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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