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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全国高中生应敌水平测试


清晨岳严在七十二中门口碰到老孟正低头背化学公式,他手里拿的物理习题册许久也没翻动一页,被风吹乱也再翻不会之前的页面,走到孟响身侧见他背了个巨大包裹,漆黑破旧和他装扮很不相称,抬手不等打招呼就见他抬头看到岳严也一脸好奇。“呦,这不是巧了吗,岳严你也在。”校门口正放人进去,老孟拍着岳严肩膀,远处严益禀赵珉然两个人打着哈欠也在门口,看他们两个的步伐快要晕倒一般。

        到教室门口,墙上编号照片上中间一张黑白照正是崔莉雅。

        教室中间座位始终空悬,到最后一场结束轮换监考老师也抱怨着居然有人不参加水考,周围的人说不出是嘲笑还是羡慕,只是真相只埋在最后一排角落里那人心里,没对陌生人辩解半个字。

        考试结束后车站边上站了一排拿着花的学生,被路人驻足围观着也都觉得不自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型求婚现场。”老孟被身前两个等车女生看得不自在,走到赵珉然身边把岳严旁边位置让给严益禀,那一处回头的人更多,吸引开不少视线。“这就叫死道友不死贫道。”老孟看着赵珉然镜头下面相前方的两人侧脸,白衣衬衫严益禀身边站着黑色卫衣的岳严都手捧白花,一个睡眼惺忪一个无悲无喜,赵珉然低语着:“给我死!”又按下几张不同角度照片。

        旁边两人听到了赵珉然的话齐齐转头刚好定格一张正面照,公交车来这一幕才不了了之。最后一排又坐着四个人,前排依旧空荡,想想去的目的地这似乎也是情理之中。“咱们就是冷门公交专业户。”边上三人摆弄手里花束嗯了一声,老孟往后坐了坐也把身影挤在角落里,岳严隔着赵珉然盯着他,直盯得老孟又坐直身子。

        “干嘛,我卖艺不卖身的,你好看也不行。”花束护在身前,旁边几人都看过来,只听岳严问:“你书包呢?”

        “特意装了物化生所有材料,考完就扔了。”

        这四人又齐齐面向前方,目光呆滞,再无二话,车窗外人烟逐渐稀少,看着又快到了郊外,老孟看向外面一排稚嫩新树又拉扯着衣服,新站到站车辆照常停下,门外空无一人。

        “在你们眼里有人上来吗?”孟响提高警惕看向身边,那三人只摇头。“要是到了墓地有些奇怪东西怎么办,我听说去上坟可都得阴风阵阵头皮发麻才是标配。”

        赵珉然也不自觉拉高领口,看向老孟的目光有些埋怨,往怀里压了下花束掉落些花瓣,旁边两人一起打了声喷嚏。严益禀揉红鼻子接话还带着浓重鼻音。“迷信,非常迷信,这种情况主要是由于墓地因为使用原因选址多在城市边缘,人迹罕至,导致热岛效应低,温度普遍没有市中心高。”说着又外头枕到椅背上,坏笑着看向老孟。“加上某些人心理作用,第一印象就对墓地有些误解,心理预期被环境证实更容易产生人吓人的作用。”

        车上颠簸震得严益禀头又磕到椅子,捂脸揉着磕红了的脸颊。“恭喜饼哥梅开二度。”赵珉然嘲笑着,边上严益禀又揉着脸弯腰凑近椅背,又一下颠簸岳严提着他后领靠到身后。“到了。”

        周围的确如严益禀所说没什么人烟,只有些寿衣花篮店铺大多也没开业,路边绿化倒是搭理得到位,看着周围空无一人,树边下残留些宠物痕迹看得出时常有人来这边散步,除却坟地这一用处这地方花香四溢,安然宁静,一瞬间能让人平静下来。

        眼前场景一望无际,雕梁画栋美不胜收,正对着的高大流云纹饰白玉门上刻着永昌门,内里两侧两方精巧门庭站着保安,正对面一条蜿蜒小经链接桥梁,下方湖水中荷花还未成型,荷叶也打着卷发了懒,湖上上接凉亭,都是灰白二色,远处一栋青瓦白玉石雕对齐高塔耸立,看得几人双眼发直。

        “这是坟地还是天堂?”赵珉然问得颤颤巍巍,觉得手里的花有点小气了,却听身侧人叹息,岳严举步向前回着:“一个地方。”

        再往里走被保安拦下,岳严去到里侧登记,另一边门庭走出个盘发职业装束女人,安静等他们登记好拿了单子查看,在手机上查找到了崔莉雅信息。“我是这里的接待人员,崔女士安眠于别鹤区,你们随我来。”那人说得礼貌,对这一切已经习以为常,也没多管身后四个孩子就往里走,这一幕唬得身后几人也不敢造次。

        那人讲解得流畅已经麻木一般,指着远处放置骨灰的高塔和旁边焚化场地以及遥不可及的遗体告别场所,没注意身后四个人已经离她越来越远。

        “怎么回事,谁家这么讲究建这样一座陵园?”赵珉然挤在桥中间,这四人一排挤不下整座桥,谁都不愿走后排,岳严第一个退到后面,前面三个拥挤得花都快要变形。

        “有钱任性,你少管。”

        水下鱼跃声声声清脆,突出些气泡,仔细看是尾金色鲤鱼,旁边跟着只斑纹红鱼都是好兆头。严益禀倒很满意这一处环境,也不愿与那两人相争,退一步也到后排,刚走过去听岳严说了句:“没监控。”

        “任性到可以坟头蹦迪?”

        赵珉然声音不小,身前已经走过长桥的接引人员也回头看着他们,不知是不是听见了这高呼,问话语气有些不愉。“四位?”

        老孟看着身后几人没法说话直接跑了过去,那女人穿着高跟鞋也不及老孟高,可这一刻只见孟响点头哈腰问着:“姐姐,我们是崔丽雅同学,没怎么来过墓地,咱们这怎么没监控,是不是有什么忌讳?”

        岳严快步走过去,看到接引人员缓和了神情解释:“是考虑到家属心情,确保生者与死者的隐私才做这样的安排,我们定时有人巡逻,请务必放心,”走过长桥凉亭左转步入花园,春日里桃花梨树盛开,这其中夹杂几只秃枝看着像梅花,想必冬日里也别有风情。远处看着树林边露出层层叠叠一望无际高矮统一的灰白石碑,那地方再不复盛景,晦暗又单调。

        指印人员依然说这这边请,却没回头看他们一眼,老孟紧跟其后,只觉得浑身发冷,打了个喷嚏。“幸亏饼哥懂科学,我这才……”伸手拍旁边人只捞了个空,回头看着三人还站在远处一动不动。“怎么回事,原地表演退堂鼓?”

        岳严走到老孟身边把他往后拽了拽,看着眼前低声说了句:“有东西。”

        灰白墓地边零星站着几个似人非人的游魂,灰白身躯看不清样貌,无发无脸,无四肢,手臂和身躯黏连一处只拉扯出灰色细丝浮动空中,身体内源源不断从下滚动出气泡,想漂浮走又被禁锢原地,像一个个在陆地上溺水的人,见有人前来一齐转头看向他们,双眼空洞只有缺口,双臂浮动几下拉扯出灰雾丝线,从那双没有眼球的眼睛里看不出怨恨也看不出求救也许兼有之。

        “再往前走就是别鹤区,四位?”接引人员站在一只游魂身边,她身后东西空洞双眼看着她没什么举动故意向她身后移动了些不多远的距离又被困在地上。

        “这就来。”孟响回着可身后四个人都抓紧他后背不让他上前半步。身前女人转身穿过游魂身躯也忍不住发抖。灰白雾气里气泡破碎几颗那声音像碎石被人踩踏没惊扰到走过去的人。只是那只游魂比之前向上飘了些许。

        “这里的鬼走不远,别惊扰到他们就好。”岳严在前开路,老孟本对赵珉然示意了请,被严益禀按下手。“这次你走中间,跟紧岳严脚步。”严益禀说得煞有介事,没给老孟反驳余地便只身站到最后。

        路上孟响低头看着身边一座座石碑,前后的人都仰头看着高处,他身后赵珉然提起风衣衣角,一阵风吹过树叶落到身边又惊起一阵碎石声吓得她下蹲在地。“你前面没东西往前走两步。”赵珉然拍打着老孟小腿,她身后严益禀后仰着已经伸手扶腰快要支撑不住,

        “至于吗,不就是吹了阵风。”老孟背后被岳严一把拽过去,才看见赵珉然严益禀都低着身子爬向他们身边。

        “他们头顶有个鬼等着他们用脸撞破身体里的鱼泡。”岳严眼前也贴着一只游魂,最大的那颗气泡的确长着细细密密黑色丝线。绕过那只鬼,不知不觉间前方引路人已经停下。

        崔莉雅墓碑旁并无游魂,那些鬼魂见他们站定也都正了身形漂浮空中,不远处树林角落里走出个黑衣女人,长发飞舞看不清面孔,头戴黑帽看着只觉得压抑。

        “那个人是不是从墓里出来的?”严益禀声音不大,几个人看过去刚好和她对视,黑发女人驻足良久又转身离开。

        “她身边的墓地没有半只游魂,这个地方的布局就很奇怪,分区不是规则图形。”赵珉然放下手中花束看到崔莉雅墓碑上照片愣了愣,最终禁声,再没多言。

        严益禀岳严也放下花束只有老孟从怀里拿出个黑色木盒,看着是笔记本大小,放到墓碑旁边看似是对崔莉雅言实则是告诉身边人。“密码是最后一天。”

        “最后一天,宣委都没留下只言片语。”

        夕阳下百花被染成红色,崔莉雅石碑前木盒子上银色密码锁碎面凌乱被故意推成不同数字,那里面笔记本没她姓名一言半语,连最后一天除了死亡再没更多印象。“她是这样的人。”岳严不知道在回答谁,回头看着身后,远处灰色游魂身体中气泡在夕阳下血水一般浮动,一阵风吹来,落叶划开些气泡,在老孟眼中只有石子被踩碎的动静,周围游魂随风漂浮着又升高了些许,可始终也离不开这个地方。

        “在看什么?”严益禀拦着岳严肩膀,才让他收回视线。

        “什么都没有。”

        也许这一刻他想起游泳馆中严益禀的问话,坚定不移的陪伴和不可多得的温柔应该怎么选,现实就是什么都没得选。

        几人在回到长桥上,水中翻滚出气泡声,低头看着里面游鱼,老孟才注意到手中花束忘记放到崔莉雅墓前。垂下捧花,花瓣飘落池中和风中夹带桃花梨花一同混在池水里,反而让游鱼失了些颜色。

        路边树下抖落下些嫩芽,一路走得缓慢可许久也没离开这片墓地,岳严看着身边严益禀抹上额头,也觉得头上滴落了些水滴。

        “不会是鸟屎吧。”严益禀口袋里纸巾落地,被赵珉然拉到远处,树上垂下几条透明灰白肉条,抖动着伸下,旁边书上也都是此物,嫩芽掉落不断,那上面爬出个巨虫,脚下黏连肉条,背上锯齿不断开合,一颗苍蝇头带着红色复眼,全身透明和里面游魂颜色相近。

        “什么东西?”老孟只看到地上土壤不断被浸湿,树上新叶落下,再看不到其他东西。

        “这东西怎么说呢,像个夹子。”赵珉然话语里岳严拔剑就砍上一根肉条,一侧肢节被砍得只剩两根贴近树身,另一侧脚下软肉缠上老孟赵珉然脖颈,孟响回头看着赵珉然指甲抓着项上东西,手指间流出些油渍滴落衣服上。

        手里鲜花冲着岳严扔过去,花瓣粘合到虫子身上看出些形状。上半身被砍下被老孟拽起扔远没注意正插入一只复眼。地上又伸出些藤条贴上岳严严益禀双脚,正在岳严回头间严益禀揉着额角倒在原地。

        “严益禀!”锯齿咬住严益禀身躯一侧陷入口中一侧肩膀被咬出整齐伤口,爬到树上复眼下一张三角口喷了岳严一脸蛛丝,身体后倾将摔倒时兜帽被人一把拽住,顶上严益禀倒垂身子,与岳严四目相对双眼已经完全莹白再没人类相貌。

        鲜血顺着脸颊倒流下来,一脚踢断虫子链接背脊横骨,落下被烛西砍成碎段。树上人背后一双残破蜻蜓翅膀,下落得不疾不徐。

        “妈妈是跑酷!”公交车上几个人小女孩围着看,岳严正转身救老孟赵珉然来不及遮掩,反而严益禀大大方方对着停下来的公交车窗。“别瞎说,是非主流,以后不要和他们学。”

        严益禀背后翅膀挥舞着那些虫子身上沾了些荧光,动作也显得迟缓,远处又蠕动着爬来两只。“他们不敢去墓园,回去再想对策。”赵珉然硬生生用指甲扣下一节肉瘤扔到前方虫子眼睛,可那背后锯齿开合直接吞进背上嘴里。

        “你开路,我杀人,你们两个跟上。”岳严看着已无不是正常人的严益禀开口,只看他点点头跑步间挥舞翅膀,前面虫子慢下些就飞起,留岳严附身下冲横割开四双复眼,手臂缠上蛛网,缠绕紧缩着反而被割开。

        赵珉然老孟学严益禀的样子踏上已经不再开合锯齿踏断内里横骨,又一只已经快要跑到永昌门旁边,那四人前冲,原本开路的人反而飞到队伍最后边。岳严跑进去正见一老伯拿水碗踱步,听身后赵珉然喊着:“老伯,让一下!”被门口横杆绊倒一时间鼻子出血,老孟拉起她半架着往里跑,严益禀不知什么时候收了翅膀,慢悠悠跟上在最后闲庭信步。

        岳严一路冲撞得没有章法冲撞开许多漂浮鱼泡,一时间墓地里游魂四散,却始终不靠近墓地里最边上空地处。

        这四人跑到那处只有一块墓碑,上书殷氏流笛,地上刻字写着卯月,只一碑一冢再无别的东西。

        那三人齐齐看向严益禀,他背后衣服已经破出洞,双眼依然莹白,环胸姿势有些温婉,和平日里完全不同。烛西递上喉咙看得旁边两个人有些紧张也没阻止岳严举动。

        “这就是严益禀选择后的结果?”磷分飞向岳严,动作僵硬一瞬严益禀向后退了一步,背后翅膀消失,开口时已经是女生嗓音。“他快死了,我在帮他续命。”严益禀手刀正对岳严脖颈,被岳严手带剑鞘拦了下来。白色双眼看向岳严身侧赵珉然腹部,举步向前被岳严走过去拦下来,他似乎正等着这一刻,在耳侧轻声道:“你们没有选择。”这一刻的严益禀双眼空洞带着媚态,看得身后两人也急忙上前拉开他们两个,孟响站在岳严身边对这一刻的严益禀也有所提防。“要怎么才能救他?”这声音几乎带了些恳求,对面人视线仍停留赵珉然身上。“解药就在毒物身边。”

        轻飘灵动声音戛然而止,严益禀双眼逐渐混沌变为灰色,身上也逐渐发软,岳严上起想拉着,却直接被他摔倒身上。

        “许诺……”众人未发觉出一个熟悉名字被赵珉然答出,旁边人都围着严益禀,只有一个人不自然蹲下摩擦地上“卯月”二字,不远处墓地上只有一块碑,身后空旷,显得他们这处无比拥挤。

        “这座墓……很奇怪。”赵珉然起身去到坟墓之后,旁边三个人看着,老孟跟上到身后坟冢,蹲下查看地上尘土分布不均,青色石板上多是摩擦痕迹。“这下面有东西,这块地方经常被人推移。”

        旁边岳严身上严益禀已经转醒,站稳后无知无觉,像不知道之前经历什么直接从岳严身上跳远,目光也盯着地上显眼卯月二字。

        “之前的女人是从这里面出来。”岳严上前蹲下手推着碑后四方石块,移动了些位置。严益禀跑来已经阻止不及,那下面挪出地方露出石板门一角,不知下面通向何处。

        “我们总不能在墓地一直待着,万一里面有出路。”老孟没看严益禀直接挥开他要阻止的手和岳严赵珉然掀开上面石块,只有个空壳,内里中空全是摆设,下面石板上缠绕铁链巨锁。“我靠,现在vip用户都体验的是活盖款吗?”

        “手机都从翻盖换平板了,你就不许棺材升升级?”边上赵珉然和老孟还争论着,龙睚砍到铁链身上没留下半点痕迹,金属碰撞声惊得众人凑过来看着这处,龙睚回鞘,烛西扎下去只有个划痕,擦出零星火光,撼动不了分毫。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着实矛盾。”

        我看着这一幕有些感慨,只是身边再无人听懂我的话。

        严益禀始终低着头摆弄手机,拿起来对着其他三人。“定好车了,以会儿我们跑上去,只能原路返回。”这几人等着严益禀的口令,等到暮色已经深沉,只余些许红霞落日支撑,听到一声“跑”,周遭鬼魂回头看着他们,拦住去路,身体内黑色丝线缠绕鱼泡收缩扩大犹如心脏,被冲在最前面的岳严撞破,一只只游魂飞向高空,几只围着这一队人飞舞只觉得浑身发冷。

        跑到桥上正对着一辆红车开过去,“掉过头就到了,再坚持一下。”身后严益禀喊着已经快要跟不上节奏,老孟拉着跑到门边,永昌门白玉石拱门外正等着几只透明蠕虫,背后锯齿开合流出些口水滴落地上淋湿一片。

        门边地上掉落保安帽檐,地上一地水渍混合红色,两不相容,周遭围了一群游魂,匍匐在地吸食地上污渍,把那一地水渍混开,听到脚步声分分转头对着着四人。

        “这是谁在门口撒了一地红油汤。”孟响看不见其他,只看见地上水油难溶,这一处污渍的确像食物污渍,只赵珉然眼眶微红。“最好是红油汤。”

        众多游魂不够分摊地上血迹,一致转向活着的四人,两侧门庭内空无一人,岳严站到身前举剑,老孟拉着严益禀站到后排。“老孟,你带着他,跟紧我们。”

        赵珉然说完看着远处几只游魂坠落地上,身下气泡冒出,原本不成人形的灰白雾气身体拖出长尾,尾巴拉拽着拖到地上成为影子,手臂黏连身侧只有些印痕,挣扎不开被拖入水中,只余一串气泡,池塘中鲤鱼跃出水面溅起些花瓣,鱼尾轻摆水珠溅起,这一幕说不出是诡异还是华美。

        面前游魂氛围上下两层,些许空中漂浮,些许在地上挣扎着被拖走。门口车辆停下压扁一只爬虫,喷溅出水珠在车上却浑然不知。“嘿,你们叫的车吗?”车窗摇下对着几人摆手,最前方岳严握着剑对这前方俯冲过去。“跑!”

        双臂交叉斩开眼前游魂那些残影坠落底下被拖拽到身后,这四人眼前尽是黑雾,脚下踏着挣扎着的黑影,岳严冲得快,车上司机一把开了车门,看着岳严跑上来还跟着搭讪:“呦,挺潮流,这是麒麟臂还是忍者步?”快到门边老孟一把将严益禀摔给赵珉然,那两个转身进到后排,老孟坐下车都抖了一抖,用力关上车门夹断一条沾着磷粉的肉条,趁着旁边人没注意一脚踩碎直呼:“您快点吧,我们赶时间。”

        后排顶上伸出无数滴水触手,龙睚出鞘隔断一排,流下蛋清似粘液到三人身上,赵珉然身边苍蝇头就要伸进来,复眼紧贴车窗三角口对着岳严双手喷出蛛丝,又一道蛛丝喷到赵珉然脸上。后排混乱着正要解开束缚,龙睚银光晃了反光镜中司机的眼。“哎,咱们行车规范啊,在车上禁止使用违禁物品。”说着又哼起不知哪家曲子,歌不成歌调不成调。

        老孟时不时撇向身后跟着着急又不敢幅度太大,前边红绿灯处空中带着些荧光,看着像碎纸漂浮空中,严益禀拍着老孟肩膀一脸惊慌又不敢说话。

        “快点!您再开快点!我们赶时间!”孟响手几乎要抓方向盘被严益禀一把按下,眼看地上东西要爬过来,旁边师傅看着这两个怒目圆睁的人耻笑着:“现在的小孩子真没耐心。”赶着红绿灯最后一秒冲过路口压碎地上虫子,车底溅起些潮湿。“下雨了?”

        看着地上水痕和玻璃上水印雨刷器打开,却无人理会他的问话。严益禀看着身边两个身上缠满蛛网的人,刚扒开岳严手腕蛛网眼前正对上一双通红复眼。转眼间他手机碰着个蟑螂头转瞬变味透明粘液。

        身体还贴着赵珉然蠕动,烛西横批开身躯赵珉然脸上已经缠满丝线。地下又蠕动出些透明触手,严益禀见岳严划开赵珉然脸上蛛网踩碎地上伸出秽物。

        不多时外面已经到市中心,商业街上音□□过窗也觉得吵闹,车上东西瞬间化为清烟没留下任何踪影。

        “它怕吵?”孟响看着着一幕喃喃着低头摸了把身侧粘液只觉得好笑。“谁,谁怕吵,那我唱小点声?”司机话语中老孟坐直身子,身后三人抓好头发也当无事发生看向窗外。“您自便,您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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